見她心意已決,他便不再堅持,“好吧,我就做個你背后的男人。”
她利眼瞪向他。
他連忙笑說,“我的意思是不插手就不插手。”嘴上那么說,他心里在想,怎么可能讓人傷害她
若他真能袖手旁觀,也不會一直逗留在隴彎鎮不回京師。
只是,既然輕兒不喜歡自己管閑事,在她不受傷害的前提下,他也就不擅自為她出頭了。
蘇輕月不是不知趣的人,有常皓天這種強大的靠山固然好,可他的意圖太明顯,讓她改嫁于他。
她做不到,那么,就不要欠他的情了。
“兩位還真是郎情妾意。”蕭崇煥譏諷了起來。心里暗罵蘇輕月個勾引男人的婊子,連姘頭都搬出來了。女人可用的,還不就是那具身體
“怎么”蘇輕月看蕭崇煥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心里罵臟話,“老東西嘴里吐不出人話,往心里罵去了”
“蘇輕月,你一介后輩,我做為長輩,不跟你計較。”蕭崇煥廣袖一甩,一派家主風范。
蘇輕月諷笑,“蕭老爺,你也不用顧左右而言他了,帳要怎么結,你還回答。”
蕭崇煥微瞇起炯銳的眼眸,“我若說最后一種方式,你還真敢剁我的手不成”
“唉”蘇輕月嘆息。
蕭崇煥以為她不敢,“算你識相”
“識什么相。”蘇輕月一臉的惋惜,“我是在感嘆我的十萬八千七百兩銀子零四個銅板。你們真以為你們夫妻兩只老手值那么多錢我就是看在你們是一等世家家主及其夫人的份上,把你們兩只手剁了,我蘇輕月瞬間天下聞名。我再把你們的兩只豬手拿去掛在怡園院門左右。左邊掛蕭老爺的,右邊掛蕭夫人的,所謂男左女右嘛。有二位的廣告廣告呢,就是廣而告之的意思。介時跟你們有仇的人,統統來我府上住宿消費。為什么不把你們的手不掛在蕭府大門口,我想,很多沒仇的人,也愿意付參觀費來觀看是不是蕭氏家主的豬手。沒仇的人也不會介意付點參觀費。這不出一年,我一定收回成本,超過一年,就凈賺”
蘇輕月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銀子飛來,語氣都激動了。
幾名下人聽小姐這么說,覺得特有意思,都強力忍著笑。
“嘩”常皓天贊嘆,“輕兒,你果然有生意頭腦。就說我吧,若是真有蕭氏家主被剁下來的蹄子可看,本莊主觀賞費愿出一萬兩”
“看吧。”蘇輕月扳指算了下,“這么說來,也許不出一個月,我就能賺回成本了。”
蕭崇煥夫妻臉色黑得堪比鍋黑。
蘇輕月喚了聲,“銀竹,讓你準備的匕首呢”
銀竹馬上從袖袋中取出匕首奉上。
蘇輕月拔出匕首,“我鋒刃有些鈍,不是什么名刀。切起來可能有點痛。不過,蕭老爺、蕭夫人請放心。我手法利落,看在蕭羽川的份上,會給你們一人一刀,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