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詭異
慶隆帝比上一次醉的更加厲害。
更嚴重的是,上一次他恪守禮儀,也是讓人請了沈柔凝到外面去交談,從未進入過沈柔凝住的閨房。但一次,他卻直接闖入到她的房間!
沈柔凝來不及多想,在慶隆帝一個踉蹌之時,立即閃身藏在了床后面的屏風后,又覺得不保險,打量一眼之后,迅速打開了一個柜子,躲了進去,祈禱著剛才慶隆帝酒醉之下沒能立即看到自己,也祈禱著這里的動作能將人引過來……雖然,在她心中也知道,后一個可能性并不大。
這里都是他的人,誰敢攔著他呢?
沈柔凝的心砰砰亂跳,面容發白,又努力地平息著自己心跳,試圖冷靜下來。
外面傳來慶隆帝撞到桌子椅子的聲音。夜明珠也從銀質支架上滾落下來,咕嚕嚕也不知道滾到了哪個角落。透過衣柜的縫隙,沈柔凝立即察覺到,外面的光線一下子昏暗下來。
“君怡,君怡……”慶隆帝小聲嘟囔著,踉蹌著往床邊走去。
沈柔凝甚至能夠聞到他身上的酒香。這讓她的心立即緊縮起來,連跳動都不敢了。
就在沈柔凝提心吊膽之時,從那半開著的房門又傳出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沈柔凝心中一喜,卻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小聲地呼喚:“阿凝,阿凝?”
沈柔凝怔了一下。
這聲音……是齊圓圓?她怎么來到這里了?就在現在這個時候!
沒等她多想,齊圓圓已經關好了房門走了進來,很快就碰到了酒醉的慶隆帝,不禁低低輕呼出聲。而慶隆帝仿佛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一聽是個女子的聲音,當即反身一撲,將齊圓圓納入了懷中!
“阿凝啊……”慶隆帝低聲嘀咕著。
沈柔凝忙將柜門打開一絲縫隙,正好看見慶隆帝正埋首在一人頸間輕咬,看那身形,正是齊圓圓。沈柔凝臉色再次白了白。猶豫一下,一咬牙小心地走了出去,從旁邊找了一個花瓶,雙手握住。小心地走到了慶隆帝身后。
齊圓圓本來正在掙扎,此時看見沈柔凝,又看見她手中握著的花瓶,一下子忘記了掙扎,眼中劃過兩行清淚。
沈柔凝不再遲疑。高高將花瓶舉了起來。
“不要……”齊圓圓連忙沖著沈柔凝猛然搖頭,似乎又怕慶隆帝發現了沈柔凝,又用雙手將慶隆帝抱住,更是不斷地向沈柔凝搖頭,眼中淚水更兇,又流露出了祈求之意,低聲道:“走啊,你走啊。”
沈柔凝站在了那里,舉棋不定。
不知道齊圓圓為何會與慶隆帝前后腳來到這里。又偏偏是在慶隆帝大概是中了藥物失去了理智之時。外面的防守一直很嚴實,她一個姑娘家。大半夜的,是怎么從家中跑到這里來的?
她到底是怎么闖入這里的!
是有人送她來的,還是為何!又有著什么樣的目的!
她本來看到齊圓圓反抗,是一心想要救下她,就算是冒犯慶隆帝也在所不惜……但突然見齊圓圓一下子不反抗了,又催促她離開,一下子就多想了許多。
就在她猶豫之間,慶隆帝已經不滿足于頸間的啃咬,開始動手去撕齊圓圓的衣服。只是片刻,齊圓圓的外衫就已經被剝掉。里衣也開始凌亂起來。而就在沈柔凝目光之下,慶隆帝的一只手已經尋到了一座飽滿的山峰握住搓揉,口中發生滿足的靡靡之音。
齊圓圓的俏臉從蒼白變成緋紅,猛然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候就是又羞又怒地瞪向沈柔凝,吐出了一句話:“是我爹送我來的。這個小院,是我的……”
沈柔凝聞言怔了怔,見齊圓圓再次苦澀地閉上了眼睛,她沉默了片刻,悄悄地從旁邊繞了過去。將那花瓶放在了桌面上,又輕輕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齊圓圓的情況,并不適合嫁人。
而她的身體,甚至也不能通過選秀。那就只能用非正常的法子入宮了。而她進宮之后,出身不錯,就能獲得一個不錯的封位。而她又無法生育,想必宮里其他的女人們也不會將她視為威脅……也就是說,齊圓圓進宮去成為一個娘娘,是對她再合適不過的安排了。怎么也比,留在侯府成老姑子養老要好許多。
如此一來,慶隆帝會失態而來,齊圓圓恰巧出現在這里,也就能說得通了。
想到此處,沈柔凝長出了一口氣。
她站在廊下,似乎看到了一個人站在陰影之中,仿佛正是奉大總管。她不知道奉大總管是不是看到了她,卻也知道決不能走過去露面。屋里的動靜越來越大,沈柔凝在廊下站不下去,想了想,快步往小花園走去。
沒有月。
只有繁星點點。
小花園淹沒在夜色之中,靜寂的讓人心驚。
沈柔凝心思紛亂,想著慶隆帝狀態蹊蹺,齊圓圓來的更加古怪,不由心思紛亂,于夜色之中不辨方向地行走游蕩,直到感覺身子有些發冷,才停了下來。
這一停,她定了定神,卻發現自己站在了離二門不遠的地方。那道門仿佛半掩著,也沒有看到有人在守門。沈柔凝站在暗處沉思片刻,定神往那門中走了過去。
真的沒有人。
有些詭異。
沈柔凝來到院門前,定了定神,伸手推開了門。
吱呀。
依舊沒有別的動靜。
沈柔凝再不遲疑,飛速地尋路往角門而去。推開角門,外面正是一條長長的巷子。而角門外正站著一個人,正是陳厚蘊。
沈柔凝淚水滑落,撲入陳厚蘊懷中,剎那忘記了一切。她沒有去想,為什么陳厚蘊會在這個時候來到這里。也沒有想更多的。
他來了,就好了。
“我們走吧。”陳厚蘊摟了摟沈柔凝,將她面頰上的淚水拭去,擁著她向著巷子開始的地方走出去,邊走邊道:“我已經在客棧里定好了房間,紅纓和碧冬幾個正在那里等著你。明日,你再和她們一起堂堂正正地往陳府拜見親戚……阿凝,你記住,你是從徐州府才乘船過來的,懂不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