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申大大的發了一通怒火,希望能平息這些無聊的流言
他有些不明白,何知良到底是什么意思宋氏是何知良被休掉的老婆,干嘛還說這些話來編派她原因可能有兩個,要么就是何知良痛恨宋氏,要么就是他對宋氏舊情難忘,所以故意來氣她
經陳申仔細的分析,后一種可能性比較大因為他覺得宋氏這個人算是比較能干,也還比較耐看,雖然他從來沒有承認過宋氏的能力,但也從來沒有否認過這樣的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來說,不可能那么輕易的就忘記了
陳申這么一想,倒釋然了
他讓人去取他珍藏已久的一壇竹葉青打算找何知良好好的聊聊,也好采取下一步的行動
何知良一肚子的悶氣找不到地方發泄,直到聽見了敲門聲,說了聲“請進”
就見陳申推門進來,他倒有些愣怔,以為陳申是來興師問罪的忙道:“原來是掌柜的對不起今天我不該那么說,讓你無故的背鍋”
陳申倒顯得很大度,大手一揮道:“我倒沒當回事又不是個娘們,計較這些做什么對了,聽聞何……何大人升官了,我過來向何大人慶賀慶賀”
何知良見陳申來巴結他,倒很受用
陳申早吩咐張師傅炒了幾個菜端了上來兩人對坐了,小酌幾杯何知良惦記著和張師傅舊日里的一些交情,便和陳申說了陳申忙人帶話去,沒過多久張師傅就來了
“再下聽人說何大人升了主簿,倒是可喜可賀”
張師傅在一旁作陪,心想不過一個主簿而已怎么他家掌柜就各種討好的嘴臉,要是何知良做了什么府尹,知州不得甚他弄不懂掌柜到底是什么想法
何知良自嘲道:“不過一芝麻綠豆大的小官,不足道賀”
“官銜不大,可是實在是呀手中的權利也多,許多京官你別看三品四品聽著名字好聽,可不見得就有多么的權利也不見得能撈到多少的好處再說主簿只是個起步而已后面還會跟著升的”陳申洋洋灑灑的說了一通
不過何知良覺得陳申說的很受用,主動的敬了陳申一杯酒陳申又使眼色給張師傅,讓張師傅陪著何知良喝了兩盅
陳申又和何知良胡亂扯了一通相談甚歡酒過三巡,陳申還有事便告退了,走的時候拍了拍張師傅的肩膀,用意了然
張師傅等陳申走后他又敬了何知良一杯酒
“我說你好歹也是服侍過王爺的人,也見過世面怎么淪落到這個地方呢?那個姓陳的每個月給你多少錢?”
張師傅一笑:“我倒不是為了錢的事,不過是圖個瀟灑自在再說陳掌柜對我有恩,所以就不提那些了”
“昌嶺兄,上次來這邊看見了倒很是意外也沒顧上和你說幾句話這次我們可要好好的聊一聊”
張師傅倒也有這個念頭,兩人不免又推杯換盞
“你呀倒是不錯,年紀輕輕就中了舉如今有做了官前途不可限量”
何知良微微一笑,這笑容使得他原本就英俊的面容添了幾分柔和的秀美
“也不怕昌嶺兄笑話這次我也托了岳父的福,不然這主簿可輪不到我來當只是你看著我還風光,卻不知背后的那些辛酸”
張師傅聽著何知良提起岳父,便自然知道是指郭氏的父親,而不是宋氏的父親
他趁著酒意,又見何知良心情還不錯,半開玩笑似的和他說:“知良你或許還不知道,宋氏如今在我手下干事”
“唔……”何知良心想怪道不得在這里遇見她
“她倒是個不錯的人,也很有做菜的天分,人也本分隨和”
何知良雙眸微瞇,似笑非笑的說:“莫非昌嶺兄看上她呢?”
張師傅急忙辯解:“不,不,知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只是單純的覺得她不錯只是你當初怎么就休妻呢?”
何知良訕笑道:“原來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個我不敢,你們家的事我略知道了些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四處亂打聽,所以也沒怎么在意仿佛聽得人說宋氏德行不好,可是我接觸她這么久了,倒一點也沒發覺,不像是那樣的人呀?”
何知良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殆盡,正色道:“我和昌嶺兄好不容易見一面,喝酒就好,干嘛還提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我如今有個正娶的老婆,郭氏”
張師傅茫然的看了眼何知良,他有些弄不懂跟前這人不過人家不愿意提,他自然也不好纏著追問下去,說不說都是人家的自由再有別人家的私事他也沒有權利干涉
張師傅又陪著喝了兩盅酒,覺得沒什么意思,便囑咐何知良好生歇息,便告辭了
何知良微微頷首,也沒有起身送他他看著一桌子的殘羹剩炙,覺得生活真是件可笑的事
他一人將剩下的酒全部喝了,醉意也不免涌了上來四仰八叉的躺在舒適的雕花木上,也不想叫人上來收拾
搖曳的燭火,將帳子里映得紅彤彤的躺了半晌,只覺得身上燥熱,怎么也睡不著偏生又在外面,輾轉反側實在難以入眠后來他不得不披了衣裳,重攏了頭發搖搖晃晃的下樓去因為酒喝得多,走路有些飄忽,迎面就撞上了一個跑堂的伙計阿九
“你去幫我找個姑娘來,模樣要好,身段要好去”何知良掏了塊銀子遞到阿九了的手上
阿九見了錢,便當何知良是他大爺了,忙點頭哈腰說:“何大人你放心,保管你滿意小的這就去給您找”
阿九去了不過半個來時辰,果然領來了一位穿著花紅柳綠的艷美女子他上來什么話也沒有說,拉著她的手就往上滾去
等到情濃時,他深深的往那女子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女子疼得大叫了一聲,差點滲出血來何知良模模糊糊的叫了一聲:“阿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