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第一百四十二章送禮樂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送禮
皇后捏了捏莫樂淵的臉,笑盈盈的說道:“你四哥快要成親了,做母后的怎么能不開心”
對于鄭嘉穎嫁進四皇子府做正妃這件事皇后還是很樂見其成的,畢竟若是鄭嘉穎給莫清淵當了側妃,四皇子妃的位置還是空的,右相府朝堂上的權利雖不算特別大,卻也不容小覷,屆時若是讓邵清媛當上了四皇子正妃,四皇子一派在朝堂中的勢力便增大了不少,況且鄭家雖無實權,卻也有一個爵位在,鄭國公在朝堂上也是能說的上話的,若鄭嘉穎真成了側妃,莫清淵的助力便更是加大不少
可這會子母家沒有實權的鄭嘉穎成了四皇子正妃,堂堂右相府嫡孫女自然不會與人做妾,屆時她再把邵清媛賜給別人,那莫清淵便算是與右相府的勢力失之交臂了,皇后豈能不高興?
莫樂淵也領會過來,笑道:“四哥大喜,母后您說女兒要送什么禮好呢”
“這會子歸兒估計已經在準備要送的禮了吧”想到鬼靈精壞的徐子歸,皇后忍不住笑了出聲“一會兒讓白芷陪你出宮一趟,你去威遠候府走一趟,順便看看歸兒那孩子要送什么”
“好啊好啊”聽說可以出宮去玩,莫樂淵瞬間興奮起來,抱著皇后撒嬌“就知道母后最疼樂兒了”
“你這孩子”皇后點了點莫樂淵的額頭,突然惆悵起來,嘆道:“你有好幾日沒去看你母妃了,今兒從威遠候府回來去看看她吧,你母妃也怪想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莫樂淵對皇后吐了吐舌頭,便賴在皇后身上撒嬌“母后快放我出宮吧”
“就知道玩!”皇后捏了捏莫樂淵的鼻子嗔了她一眼,卻也還是放她去了。莫樂淵歡呼一聲便往外跑,皇后看著莫樂淵的背影忍不住提醒道
“回來時記得去去翊坤宮看你母妃去”
“知道了知道了”
莫樂淵笑著跑出鳳棲宮后,臉上的笑才漸漸褪去,往翊坤宮方向稍稍看了一眼,對著身邊的白芷嘆氣
“白芷,你說我是不是太不孝了”
“公主,”白芷嘆氣。安慰道“您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莫樂淵嘆氣。拍了拍白芷的手沒再說話,平日里她有皇上皇后太后寵著,又有母妃幫襯著。外表看起來風光無限,卻沒有幾個人能懂她的苦楚
她既不是中宮嫡女,又沒有一母同胞的兄弟護著,只能靠著在皇后身邊整日里裝瘋賣傻的討好著皇后。求的也不過是讓自己的母妃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能夠過的好些。
平日里她不敢與自己母妃太過親近,就是怕皇后心里不得勁。每次想母妃了,也只能半夜偷偷跑到翊坤宮門外站上半刻鐘,再黯然回到自己的寢宮,每次想要見自己母妃一面。都要等著什么時候皇后想起來了,說上那么一句,她才能裝作不情愿的樣子去翊坤宮看看她母妃
所幸皇后是真心疼愛她。也是從心里感激程妃,幾日不見莫樂淵去看程妃便催促著她記得去翊坤宮看看程妃
莫樂淵嘆了口氣。撩開車簾想要看看到哪了,卻無意間撇到了右相府的馬車,。不由把車簾撩的縫大了點,想要仔細看看
“公主,你看,那不是右相府的馬車么,看這方向像是往宮里去的”
莫樂淵皺眉疑惑“右相府這么快就知道賜婚的消息了”
“不會吧……”白芷顰眉,猜測道:“剛頒了旨,即便消息遞的再快,可從宮中到右相府也是有一段距離的,應該不會這么快的……”
“公主,威遠候府到了”
兩人正說著呢,就被車夫打斷,白芷先從馬車上下來,又將莫樂淵扶下馬車,就看到紫黛早就站在外邊等著,莫樂淵不由笑道
“等久了吧”
“奴婢也是剛出來”紫黛一面笑著引著莫樂淵往流清院里走,一面笑著說:“公主直接去流清院就好,過會兒再去流芳齋拜訪我們老太君就好”
“好”莫樂淵笑著點頭“這般急著把我找去,歸兒可是有急事?”
“奴婢不知”紫黛搖頭,笑道:“奴婢估摸著是有好消息要跟公主說”
“哦?”莫樂淵來了興趣,加快了步伐,邊走邊笑道:“正巧我也有事要與歸兒說,咱們快些”
“急什么”莫樂淵剛說完,就聽到身后不遠處有個聲音想起,莫樂淵回頭一看,笑道
“原來是你”
“臣女參見公主”徐子若笑盈盈的拉著莫樂淵的手福禮
“你也要去流清院么?”
徐子若笑著解釋“臣女剛從流清院出來,正要回去就在這兒碰見公主了”
“原來”莫樂淵笑著拉了徐子若的手帶著徐子若去了流清院“即如此那便一起再去一次吧”
這句話正被守在門外的徐子歸聽到,徐子歸笑著嗔了莫樂淵一眼,笑道:“安陽你是把我這兒當成茶館了,見個人就拉進來”
“姐姐這是嫌棄妹妹了,”徐子若故作傷心的轉身“如此我便回去罷”
“就你會演”徐子歸笑著拉了徐子若的手,把兩人請進了進去,對著莫樂淵問道:“路上可遇見邵清媛了?”
莫樂淵挑眉,一會兒便反應過來,笑道:“我說右相府怎么會消息來的這么快,原來是你遞的消息”
徐子歸笑道:“四皇子是你哥哥,身為你的好友,他成親,我自然是要送他一份大禮的,再說,我也只是順水推舟而已”
“快給我說說,”莫樂淵急忙拉著徐子歸問道:“怎么順水推舟法呀,你倒是跟我說說”
“急什么,先喝杯茶再說”徐子歸一面給莫樂淵遞了茶一面坐在莫樂淵跟徐子若兩人中間,把自個做過的事兒說了一遍
“我不過是模仿著四皇子的筆記寫了一封信給邵清媛送了過去而已,其他什么都沒做,況且。你四哥要成親了,身為你的好友我豈能不送份大禮給他”
“主子,”正說著呢,月容便笑盈盈的打簾進來,笑道:“四皇子將邵姑娘丟出了府外”
“哦?這么快?”徐子歸急忙問道:“快說說”
“瞧把姐姐急的,”徐子若遞了被茶給月容,笑道:“好歹也讓人家喝口水休息休息不是”
“就你會做事!”徐子歸捏了捏徐子若的鼻子。笑著看向月容“到底怎么一回事兒?”
月容見徐子歸急迫的樣子。趕緊喝了杯中的茶,將茶杯放到桌上,笑著把剛剛一路尾隨邵清媛所看到的事兒說了一遍
“邵姑娘先是去了皇宮……”
原來。邵清媛在收到徐子歸刻意模仿出來的信之后便跑到淑妃跟前哭鬧了一番,因著把淑妃哭煩了,便被請了出宮,出宮后的邵清媛并沒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四皇子府上準備繼續哭鬧:
“四爺好狠的心,日后四皇子娶了佳人。定會忘了媛兒的”
“媛兒,”莫清淵嘆息“你明知道爺的心里只有你一個的,娶鄭嘉穎真的是爺迫不得已”
“什么迫不得已,你明明就是看著鄭嘉穎面相傾國傾城。動了心了,這會子卻又在這找借口!”
“媛兒,明明就是在無理取鬧!”莫清淵被邵清媛纏的有些煩了。臉色也不若剛剛那般和善,反而隱約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若不是日后還要借助右相府的勢力。莫清淵早就將她丟了出去,這會兒卻也只能耐著心哄她
“媛兒,皇祖母已經下了懿旨,鄭嘉穎成了爺的正妃也無法改變,爺雖無法娶你做正妃,可只若是你愿意,爺立馬迎你進府,雖爺只能給你一個側妃名分,可爺保證,你在府中的待遇只會比鄭嘉穎這個正妃的更好!”
邵清媛想到信中內容就幾斤崩潰,這會兒還怎么聽的進莫清淵的解釋?剛剛她已經在淑妃的宮里哭鬧過了一場,淑妃被她哭鬧的煩了,只隨口丟了一句“你這般沒有容人之量,本宮的清兒可沒有福氣娶你!”便逐人將她請出了皇宮
這會兒邵清媛滿腦子想的都是淑妃那句話跟那封信里的內容,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一個勁的堵著耳朵哭鬧
“我堂堂右相嫡孫女這會兒給人當妾豈不會讓家族蒙羞!我右相府中還有那么多未出閣的姐妹,我若是與人做妾,日后她們該怎么嫁個好人家!四爺,你真真是好狠的心!”
說著,將莫清淵桌上的一套茶具拂到地上。
莫清淵的耐心也被邵清媛消耗的一絲不剩,所幸還有一些理智尚存,便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來,怒吼
“你就這般不信爺么?爺怎么會舍得讓你受傷?你若真是不相信爺,那也沒必要在這了,你走吧”說著,便喊來隨從把邵清媛請了出去……
“邵姑娘出了四皇子府后便哭著上了自家馬車,許是因為淚眼模糊,上車時沒有看清,跌趴在馬車旁”
“哈哈哈哈”聽了月容的敘述,徐子歸三個皆是笑趴在了桌子上,徐子歸笑道:“我猜今兒晚上四皇子一定會夜闖右相府把傷了心的邵清媛哄好”
徐子若亦是笑出了眼淚“我已經想到邵清媛跌在地上的模樣”
莫樂淵則是捏著徐子歸得手問道:“你在信里到底寫了什么,惹得邵清媛一點理智都沒有了”
“也沒有寫什么的,”徐子歸平復了一下情緒,強忍著不笑“就寫了李太白‘秋風詞’,又在后邊填了幾句而已”
“你就別賣關子了,”莫樂淵頭靠在徐子歸肩頭也笑出了淚“快些告訴我后邊你又填了什么罷”
“讓我來說,讓我來說,”徐子若拉著莫樂淵的胳膊,笑的像是偷了腥的貓,故作深情道:“大姐姐在里邊寫‘向來情深,奈何緣淺,由于迫不得已的原因,吾將奉旨迎娶鄭姑娘,媛兒,你我終究有緣無分,奈何吾對汝用情甚深,不知汝可愿嫁汝為側妃,余生有吾照顧’”
“撲哧”莫樂淵看著徐子若故作深情的模樣把那么一段肉麻的話念出來,著實有些消化不了,趴在桌上拍著桌子大笑“這么肉麻的話你是怎么寫出來的”
徐子歸挑眉“上京才女的名聲又不是虛封的,這點小事自是難不住我的”
“你呀”莫樂淵點了點徐子歸的額頭,笑道:“我來時母后就說你一定已經在準備我四哥大婚時的禮物了,沒想到母后還蠻了解你的,不過……”
說著,莫樂淵頓了頓,看了徐子歸一眼,顰眉“我看母后是有想要把邵清媛指給別人的打算,這會兒你若是撮合了邵清媛給我四哥當了側妃,豈不是幫著我四哥又重新撿起了右相府的勢力?”
徐子歸聽了莫樂淵的話不屑的笑了笑,看了徐子若一眼,示意徐子若替她回答
“公主以為四皇子不娶邵姑娘,右相府就不是四皇子一派了么?”
“怎么?”莫樂淵疑惑,看著徐氏姊妹兩個問道“四皇子得罪了邵清媛,右相府還會幫他么?”
“哼”徐子歸冷笑“你以為右相府會為了一個女兒會放棄整個家族的利益?”
“此話怎講?”
“笨蛋”徐子歸戳了戳莫樂淵的腦袋,冷笑道:“四皇子近年來奪嫡聲勢越發的大了起來,這會兒右相府已經上了四皇子這條船,若是再投靠其他皇子,其他皇子也會估計著他以前替四皇子做事而防著他,也不會真心對他,日后即便從新投靠了的那個奪嫡成功,第一個解決的也一定會是他,你覺得這些我都能想到的結果,右相會想不到么?”
“是誒”莫樂淵點頭,看著徐子歸說道:“可若是邵清媛嫁給四哥,右相一定會對四哥更忠心了啊……”
“即便邵清媛不嫁,右相除了對四皇子忠心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徐子若打斷莫樂淵的話,冷笑“剛剛大姐姐的解釋就是這個理兒”
莫樂淵似懂非懂的點頭“那干嘛要費盡心機的讓邵清媛嫁進四皇子府?你是想要做什么么?”
徐子歸高深莫測的點頭,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茶,才意味深長的笑道
“我這般做自有我的主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