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母后您幫德娘娘復寵吧!
徐子歸心里來了勁,玩心也起來,就想著跟皇后飆飆演技,于是,又哭道:“兒媳偏不!兒媳回去就將那個狐、媚、子給打發了,省的她媚、惑著爺們不干正事!”
于是,皇后臉色更難看了,原本覺得徐子歸懂事識大體,這會子卻不想竟然敢公然與自己做對反駁了自己,這么多宮女看著皇后臉上也是掛不住了,手指著徐子歸怒道:“放肆!本宮瞧著你是這些時日閑來無事太過放松了,你即刻給本宮回東宮將女戒抄上一百遍,抄不完休要再出門半步!”
說罷,似是還不解氣,又說道:“淵兒的事也不需要你操心,本宮自有打算!”
徐子歸身為莫子淵正妃,這會子皇后卻說自己的夫君的事情不需要自己來操心,這倒是公然的打臉了。一天之內徐子歸既失了莫子淵的寵愛又惹得皇后不快,站在一旁的宮女們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不作聲,心里卻是活泛不已——這后宮的天怕是要變了。
徐子歸眨眼,皇后怎么像是鐵了心的想要將紅袖許給莫子淵?若是這樣他們后來的戲還怎么演?
徐子歸不由大急,又不敢輕舉妄動,左右看了看附近的的宮女,怒道:“都愣著作甚!沒看到本宮跟母后說話么,還不趕緊出去!”
畢竟徐子歸是以為皇后是知道自己的暗示的,以為自己這么說皇后肯定會配合著自己將她們遣出去的,誰知自己話音剛落,皇后便怒道:“本宮倒沒想到你翅膀這般硬了,所謂大狗還要看主人,本宮的丫鬟還不需要你調教,本宮看你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搬到這鳳棲宮里住了!”
徐子歸眨眼,這是什么情況?自己戲演過了?皇后演戲上癮了?等等,皇后不會是……當真了吧?不可能啊……自己明明給了暗示的啊……回想了一下從剛剛開始皇后的話語表情,徐子歸只覺背后一涼——皇后不會真的沒有體會到自己的暗示吧……
皇后與太子妃爭吵,宮人們自是不敢抬頭,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即便是錦溪與錦湘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解,也只是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盼春盼香知道真相,卻吃不準兩人這是在真的爭吵還是做戲給別人看,怕擾了徐子歸的計劃,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于是鳳棲宮餐室里便出現了一陣沉默。
徐子歸與皇后默默地對視了一眼后,便更是認為皇后可能真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暗示。
心里微微嘆氣,如果皇后真的當真與自己爭吵起來,一切就真的麻煩起來了。皇后見徐子歸這樣,心里也是難受的緊。她是真的疼愛徐子歸的,況且徐子歸一向懂事識大體,以前也不會像現在這般頂撞自己,這會子徐子歸突然這樣,皇后又哪有不難受的理?
“你回去吧,本宮乏了。”
在徐子歸想著辦法怎么調節時,皇后突然出聲要將徐子歸趕走,徐子歸大驚,趕緊給錦溪使眼色,示意她幫幫自己。錦溪雖然不知道徐子歸什么意思,卻是知道徐子歸是存了與皇后和好的心的,畢竟皇后也算是將徐子歸當成女兒疼的,只是母女兩個吵了架不會傷感情,可是婆媳兩個如果因為一些小事吵了架,這隔閡便是真的就有了的,也算是為了皇后,錦溪對徐子歸微微點頭后,便笑道
“娘娘這幾天脾胃不好,怎么能不吃飯,還是先吃些飯再回去吧。”
說罷,又看了徐子歸一眼,笑道:“太子妃也沒有用膳,一起留下來用吧,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
說著,還輕輕推了推皇后,其實在錦溪開口時皇后心里就有些松動了,畢竟莫子淵一向專寵徐子歸,這會子弄了個丫鬟,又是她身邊得力的,徐子歸心里肯定是不得勁,這才失了理智與自己吵架的,若是徐子歸肯與自己道歉,她還是會原諒她的。還是那句話,皇后是真的將徐子歸當成女兒疼的,怎么會真的去記恨?
只是心里這么想,嘴上卻是不肯松動:“吃什么吃!氣都氣飽了。”
錦溪連忙看向徐子歸給徐子歸使眼色,示意徐子歸哄一哄,徐子歸得了錦溪的眼色,忙親自給皇后端了一碗湯說道:“飯前先喝湯,母后脾胃不好,先喝碗湯潤潤腸道再用膳吧。”
見徐子歸態度軟了下來,皇后這才冷哼一聲,看上去似是不情不愿一般接過了徐子歸手中的湯,錦溪覺得這個時候婆媳兩個興許有許多話要說,又這些人為著也不方便,故而便自作了主張,對著一旁站成兩排的宮女們揮了揮手將她們遣退了。
“你們都下去罷,這兒又我跟錦湘伺候就是了。”
錦溪的話她們還是要聽的,況且錦溪這么說皇后并沒有再反對,她們也是不能再留著看戲的了,故而統統福身應了是,便魚貫的出了門。
徐子歸這才開口道:“盼春盼香你們兩個出去守著門,莫要讓人偷聽了去。”
兩人應是,也魚貫著出了門,皇后心里還是有些氣的,聽徐子歸要人守著門不讓人偷聽,以為徐子歸是抹不開面子,不由冷笑諷刺了一句:“怎么?與本宮道歉還渭南著你了?”
徐子歸嘴角微抽,將嘴扁了扁,也不過皇后的冷嘲熱諷,嗔道:“母后也真是的,沒感覺到兒媳的暗示也就罷了,難不成兒媳在母后心里就是這般不知禮的人不成?母后也不想想兒媳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就平白與母后爭吵起來了?定然是有事的。”
說罷,嘟了嘟嘴,拉著皇后的手搖晃道:“我說母后怎么生氣的跟真的一模一樣,原來是當了真,真的生了兒媳的氣。”
皇后聽了徐子歸的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瞪了徐子歸一眼:“你哪里給本宮一點暗示了?這會子倒是來怪本宮,險些沒將本宮氣死!”
徐子歸聽后忙嘻哈著上前給皇后順了順背撒嬌般笑道:“好了好了,兒媳給母后順順氣,母后消消氣,都是兒媳的不是,母后莫要生氣了嘛。”
“慧姐兒都不如你會撒嬌!”
將跑到自己背后給自己順氣的徐子歸拉了過來,皇后笑著嗔瞪了徐子歸一眼,笑瞪了她一眼,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徐子歸這才笑嘻嘻的將事情的經過與皇后說了說,自然是隱去了德婕妤給皇上帶綠帽子的事情,隱去這一段倒不是怕自己沒證據皇后不信,也不是不信任皇后,不過是覺得吧,皇后與皇上畢竟是結發夫妻,雖然皇后夠深沉,也想著一舉打落德婕妤,可是若是被皇后知道了,哪天不小心在皇上跟前說漏了嘴,就真的是打草驚蛇了。
“……竹杏身份太可疑,今兒兒媳跟著殿下私自出了宮,又碰見了個孩子……”說著,將在宮外發生的那些事,以及從李中那兒打聽來的與皇后說了說,又說道:“兒媳一出宮就遇見了碟兒,所以殿下與兒媳都以為肯定是有人在暗處監視我們,而那個孩子的爹也在那人的手上。”
說罷,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掩嘴笑道:“那個與殿下一起進宮的宮女是兒媳……”
說著,就跪倒了地上,請罪道:“因為事發突然兒媳沒來及與母后說一聲就私自出宮,請母后責罰。”
徐子歸故意將私自出宮這一段說的模糊,讓皇后誤以為是莫子淵讓徐子歸這么做的,這會子見徐子歸請罪,忙將她拉起來,笑道:“你也是事出有因,況且也沒被人認出來,關鍵時刻還知道誤導別人將你當成瑾哥兒,并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已經是很好了,只是只此一次,下部位列。”
徐子歸自然是興高采烈的應是,就著皇后的手站了起來。皇后又問道:“不過你們為什么覺得竹杏可疑?抓住了竹杏又要做甚?又作甚給人做出一種淵兒與紅袖有牽扯的樣子?”
徐子歸還真沒辦法給皇后解釋她跟莫子淵為什么覺得竹杏可疑,不過有皇后后面的問題,徐子歸倒是也不為難,畢竟避重就輕的本事她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紅袖自小伺候兒媳,自然是知道兒媳的辛秘之事,若是紅袖背叛了兒媳,母后以為對誰獲利最大?”
“小六他們!”皇后肯定點頭,又驚訝的看著徐子歸,問道:“決定好了么?你可要知道,被趕出去的丫鬟,,不管是什么原因可是再也沒有回來的理兒了,你這樣……”
徐子歸笑道:“紅袖跟在兒媳身邊這么長時間了,這個年紀了也是時候該享福了,兒媳總不能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一輩子吧?藍香眼看著要嫁人了,紅袖比藍香的年紀還要大些,兒媳怎么能不為她的終身大事考慮?”
皇后這才笑道:“是了,你心思一向縝密的緊,可是有了好的人選?”
徐子歸嘆氣:“藍香嫁給靳東之后算是脫了奴籍,紫黛自受傷后被母親認作義女,自然也是脫了奴籍的,兒媳便想著,給紅袖也找個好人家,脫了奴籍,將她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其實紅袖與藍香這樣在徐子歸身邊的,已經不是宮女,而是宮中的女官,因是太子妃身邊的一等侍女,算得上九品女官,是要比皇上的一些女人比如家人子一類的級別還要高上一些的。
將紅袖嫁給大官顯貴是不可能的,即便進去也只是為妾。可若是嫁給良人,或者是那些書香門第還是可以的,畢竟民間,尤其是世代為官的書香門第都流行著這么一句話——寧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畢竟跟在大家閨秀身邊學的規矩,一顰一笑行走儀態可是要比那些小家碧玉的小家女還要規范上許多。
這些丫鬟自幼陪著徐子歸,尤其忠心耿耿,皇后自然明白徐子歸對她們的感情。徐子歸這么說,無非是想讓自己給紅袖找一戶人家,再加上自己的親自賜婚,更是會給紅袖漲上些許身價,心里便明了,逐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本宮曉得了,本宮盡快給你找出好的人選來。”
說罷,又想起紫黛來,逐笑道:“紫黛可需要本宮給尋摸著良人?還是說你母親會親自挑選?”
徐子歸便笑道:“哪里需要母后與母親費心?兒媳倒是瞧著紫黛與鄒昌珉有些苗頭呢。”
皇后驚訝:“那個給紫黛治腿的那個?”
徐子歸點頭,笑道:“可不是,兒媳倒是相信了日久生情這一說。”
說罷,又笑道:“若丫頭成親兒媳回母家給若丫頭添妝時一定要問問紫黛那個丫頭,看看她怎么說,若是真的與鄒昌珉兩情相悅,兒媳便給兩人賜婚。”
說著,微微嘆道:“即便紅袖是為了任務才背上了媚、惑爺們的名聲,畢竟傳出去也總歸是不好的,兒媳這才想著,有母后親自賜婚,又有兒媳在背后撐腰,日后婆家若是想要欺負或是看不起紅袖時,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紫黛與鄒昌珉日久生情是有感情基礎的,況且如今又是威國公義女的身份,自然不會得不到婆家的認可,藍香與靳東又分別是她跟莫子淵身邊的,況且兩人婚后也會進宮伺候值班,倒是也不怕藍香會被靳東欺負。只有紅袖,因為替自己辦事本身對她名聲就有影響,況且又是要脫了奴籍嫁出去,日后也只有徐子歸宣她進宮的理兒,萬沒有她自己進宮伺候的,這樣長時間的不見,徐子歸自然是不放心的,自然是要想盡一切辦法給紅袖抬身價的。
皇后自然也明白徐子歸的想法,逐笑道:“你且放心,本宮定是選個老實巴交的人來,萬不會委屈著紅袖的。”
徐子歸這才笑著晃了晃皇后的胳膊,撒嬌一般拖長了尾音:“謝謝母后。”
說罷,露出一副難為情的模樣來看著皇后,欲言又止。
果然這個模樣把皇后逗笑,問道:“有什么事你便直說,與本宮還這么彎彎繞繞的作甚。”
徐子歸這才笑道:“母后對歸兒這么好,歸兒都不好意思再往下面說了。”
說罷,又舉起三根手指頭來似是發誓一般,笑道:“歸兒發誓,這都是殿下想出來的,與歸兒無關。”
皇后笑著捏了捏徐子歸的鼻子,笑瞪了她一眼,說道:“還不趕緊說!”
“雖然這么說對母后來說很殘忍,可是歸兒不能辜負了殿下的旨意,也只好說出來了,”徐子歸吐了吐舌頭,一臉悲壯的說道:“母后,您幫著德娘娘復寵吧。”(未完待續。)愛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