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段鳳華被許父堵的久久說不出話來,最后才實在無奈的癱軟在在椅子上,說道,“我是后來才知道的,但是荷花堅持那樣做,我也是實在沒辦法啊。”
“你……”許父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荷花現在的孩子是從哪里來的?”
鬧到這個程度,段鳳華不敢再騙許父了,只得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說了。
許父聽后,當即氣的臉色煞白,指著段鳳華半響,然后突然眼珠一翻,直接暈倒在地。
這可是將段鳳華給徹底嚇壞了,她這會也顧不上什么顏面了,立即跑出去,喊了左鄰右舍,將許父給送去了醫院。
而就這一小會,許荷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村里各個角落,村里只要是但凡愛管閑事的,都知道這事了。
村里人送許父去醫院的時候,雖沒直接說許荷的什么,但一個個都勸段鳳華,“許嬸子,閨女不聽話,你們也沒辦法,能教就教吧,不能教就由著她去吧,索性都到這個地步了。”
鄉下人說話不懂什么技巧,怎么直言怎么說,到最后自是說的很難聽,什么許荷在外邊亂搞男女關系,不檢點,人墮落了什么的。
段鳳華被這些話說的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她想不承認都不行,自己女兒明明結了婚,有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之后又賣孩子,這每一件事情都應了人家的話。
但是人家到底是幫忙送人來醫院的,也不好責怪人家,只得抿著唇聽人說許荷的不是。
但是作為母親,哪里又能忍受別人說她閨女呢,等村里人將許父送去醫院之后,她便讓人回去了,自己一個人在那照顧著。
許父是經過醫院的搶救后,在晚上時分才醒過來的。
醒來之后,還氣的不行,也拒絕跟段鳳華說話,段鳳華喂東西給他也不吃,話也不肯說,就躺在床上,無聲無息的。
段鳳華見許父這樣,心里實在著急,她“噗通”一聲,跪在許父床前,哭著喊道,“老頭子,你要打要罵,我由著你,但是你別糟蹋自己的身子,閨女現在都弄成這樣了,你要是有個什么事情,你讓我一個人怎么辦才好啊。”
許父看著段鳳華,心軟了幾分,但是還是倔強的不出聲。
雖說他在村里算不上什么德高望重的人,但到底家里弄的比別人好一些,自認為是清清白白,品德高尚的,可是卻出了這么件丟臉的事情,讓他如何能接受。
段鳳華見狀,繼續認錯,“雖說這回我是做錯了,但是我是真的沒辦法,我在那也勸過荷花,但是荷花那人的性子你不知道嗎,我勸不住啊,到底她是我閨女,我一個做媽的,也沒法子看著做閨女的死啊,是不是?”
“況且,我不和你說的原因,也是怕你生氣啊,我沒有什么私心,在這事上,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吃,我還不是為了你和閨女。”
畢竟是過了一輩子的兩口子,再說這事罪錯的人也的確不是段鳳華,許父在徹底清醒過,還是心軟了,他沒多說,只是吩咐段鳳華,“你去打電話,讓許荷明天回去一趟,我倒是要親自問問她,她到底還要不要臉。”
段鳳華有些為難,“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連栓子都找不到她的話,肯定不住在以前那里了。”
許父知道她這話也沒錯,想了想,就到,“那就給你弟弟那邊打個電話,托他去找,省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真是用心找一個人,憑著你弟弟的能力,肯定能找到。”
段鳳華心里其實也有些擔心許荷現在到底怎么了,便答應下來,“那行,我現在就給我弟弟去個電話,讓她將許荷給找回來。”
段鳳華給城里打了電話過去,他弟弟同意幫著找人。
其實,不管在哪個年代,只要有錢,都是好辦事的,即使許荷因為怕栓子那邊,也因為怕方萍英那邊會泄露她孩子的事情,所以帶著羅家一家三口去了省城一個很偏僻的地方住,但最后卻還是被她舅舅請的人給找到了。
許荷舅舅不知道許荷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只是跟她說了,她父親住院了,讓她回去一趟。
許荷聽后,答應了舅舅,說是回去一趟。
許荷雖壞,但是心里對父母還是孝順的,在知道父親生病住院的那一刻,她什么都沒多想,直接收拾東西就說要回去老家一趟。
但是,周云梅聽說許荷要回去,立即也嚷著要帶著孩子一起回去,還說孩子自從生下來這么久之后,一直就沒辦滿月酒什么的,這次回去也得給弄個滿月酒才成。
當然,在周云梅來說,說的弄滿月酒只是個托詞,實際上,是想回去顯擺一下,說她有孫子了。
因為,當初羅志明在家的時候,也曾被人懷疑過生孩子方面的問題,她這算是回去揚眉吐氣的。
再就是,她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實在太偏僻了,差不多已經出了市區,在郊區。
許荷搬來的時候,跟他們說的是,可以省些房租,所以才來這里。
既然他們租住的房子也是和農村差不多的房子,周云梅不想住了,覺著要是這樣,還不如帶著孩子會鄉下去住。
到底現在,在城里,加上柱子,再加上孩子,一共五口人,吃喝什么的都要錢,還要房租,負擔也重。
她想著,自己帶兩個孩子回去,讓許荷和羅志明在城里好好打工掙錢。
但是許荷自是不會同意讓周云梅他們回去的,因為她主要就是為了斷了栓子和方萍英那邊,栓子那邊其實她還不是特別擔心,主要是想著他們住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方萍英他們就是想聯系也聯系不到。
說難聽點,許荷其實就一直在隔離羅志明和周云梅,阻止他們和羅家其他人,以及方家的人聯系。
但是現在回去的話,周云梅勢必會給那邊打電話,聯系上了,一切就不把穩了。
因為有了這份私心,許荷甚至對自己父親的病都沒有以前那么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