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黃景耀斬釘截鐵的肯定回答,餐桌旁五個大少紛紛色變,秦越幾個臉色已經黑的無法形容,都是目光陰沉的盯著黃景耀,把玩酒杯的手掌也不在摩挲,只緊緊抓著杯子,向英浩同樣臉色僵硬,但他還是笑道,“黃校長,生意人,最重要還是和氣生財嘛,何必呢?”
他們是有資格有能力讓易美在短期內陷入信譽危機,從而讓西半球狼狽不堪,可就算做到了,對他們其實沒多大好處,拿不到配方,就算易美從此一個月不再以億的賺,淪落到幾百萬的賺,甚至打擊影響整個減肥藥市場都從此衰竭。
他們又能賺到什么?毛都賺不到。
不止賺不到好處,還會徹底惡了和黃景耀的關系,樹一個大敵!
有大錢賺,樹敵或搞惡關系也沒什么,沒錢賺在那樣就得不償失,損人不利己了,他們也不是傻子,損人不利己的事誰也不想做。
所以不管心情再郁悶,憋悶,向英浩還是想努力和黃景耀談一談的,就是黃景耀笑的平淡,“幾位是生意人,我可不是。”
“就算易美從此倒閉,又怎么樣?”
換了其他人說這話,幾個大少自然嗤之以鼻,誰會嫌錢多?可黃景耀說這話,就只是讓幾個大少面面相覷,有些無言以對的感覺。
黃景耀還真不算純正的生意人,如果是,景文不會在擁有那么龐大的校園面積后,只是招收了一千出頭的學生,那不是沒生源,而是生源多的無法想象,對方卻根本不賺那些錢,哪怕大量的外籍學生手里都揮舞著美金支票想進來。人家都不在意。
“這么說,黃校長是不賣這個面子了?呵,真要魚死網破也不愿拿出配方?”面面相覷后。秦越臉色一冷,杯子啪的一聲放在桌面上。語氣中飽含威脅。
“你這樣的面子,我還真懶得賣,有什么手段盡管試出來,看我能不能接下?!”黃景耀還是一臉從容,語氣一樣堅定。
秦越當場氣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開口一個你字后,又有些無話可說,眼看場面就要徹底鬧僵。向英浩才急忙擺手,止住秦越的沖動再次笑道,“好吧,黃校長,秦越直接索要配方,要求太高,要不這樣?只要你愿意拿出半成熟的配方,我們就讓那些新聞反正過來,半成熟配方,對你們易美本身影響不大。甚至可以是互惠互利的事。”
雖然不想主動降價,但黃景耀態度太強硬,他們有些無計可施。大少們面子很大,人脈資源也很強很廣,可人家不賣這個面子,又有什么用?真要死磕,至少他們是拿黃景耀本身很無力的。
黃景耀則對向英浩的提議毫不動心,只是笑著搖頭,向英浩也綠了臉,不過他還是忍著郁氣開口笑道,“黃校長。我們也不會讓你白拿,這樣吧。半成熟配方拿出來,交給我們背后的生產線去運作。事后最終利潤,對分如何?廠家三成,我們五個拿五成,你兩成……”
“這對易美真沒壞處,你們現在供不應求,也沒有足夠生產線,我們可以搶先瓜分一些市場,等易美生產跟上銷量,那些原先購買半成熟產品的,肯定還會轉向易美,這只是打一個時間差,就是國外也可以這樣。”
生怕黃景耀還不答應,向英浩是耐著性子給他解釋,然而一番解釋后,黃景耀還是果斷搖頭,拒絕的很干脆。
“臥槽,姓黃的,你也太欺負人了吧?”見到這一幕,向英浩也忍不下了,他已經一而再的放低姿態了,還答應把原本屬于他們的利益分出來一部分,對方還不同意?
怒斥一聲,向英浩一巴掌排在餐桌上,其他江桓、許晗等人也紛紛起身,都是怒目瞪著黃景耀。
“我說黃校長,這也不答應,那也不答應,看來你這可是沒一點誠意,非要逼我們那么做?”
“你不仁,也別怪我們不義,你就等著易美天天吃官司,把原本賺的也賠出來吧!”
紛紛憤怒的開口后,黃景耀也在一次哭笑不得,他也有些無法理解這些大少們的思維了,明明是他們見易美賺錢,采用這些不正當手段來打擊攪局,要強行分一杯羹,被自己拒絕后竟然還有臉說他太欺負人?
說他們無恥,都有些玷污無恥這個詞語了。
“姓黃的,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以為我們不敢那么做?好,很好,談不攏,那你就等著好看戲吧。”向英浩再次開口,聲音徹底冷了下來,就算損人不利己的事,他不愿意做,可到了這一步,不給黃景耀更大壓迫,也是不行了。
這次談不成,等事情鬧得更大,易美更加灰頭土臉時,他就不信對方還能一直這么強硬下去。
“辦事!”
冷笑后,向英浩沒有走,而是對左右開口低喝,包括他自己在內五個大少就紛紛都拿出了手機,他們就是要當著黃景耀的面處理這些事,明大明來事了。
就在幾個大少和黃景耀談崩,要下令繼續辦事時,飯店一樓大廳外,則快速駛來幾輛車子,車子還沒停下,門口的幾個迎賓服務生里就有人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揉了揉雙眼,揉眼后再次一看車牌,才急忙拿出手機撥號。
再然后接到通知,幾個大堂經理乃至飯店副總都以最快速度趕到門口,順著報信的服務生的指引看向停車場方向,一看到某輛車子走下來的身影,正激動緊張的副總當場就腿一軟,差點跪下去,他沒有真的跪下,而是腿軟時伸手扶在了身側一個大堂經理肩頭,重新站穩后,也是伸手揉眼,確認自己沒眼花,才發出一聲低呼,“田老總?”
最初,某個眼尖的服務生看到車牌時神色大驚,是因為那車牌是省委一哥的座駕,想到里面可能是齊書記,這已經讓聽到消息的人以最快速度出來迎接了,然而真看到車子里走下來的人,站在齊書記身側的那位,竟是經常上電視上新聞的田老總,這才是一波更大更恐怖的沖擊。
這一刻飯店某副總都忍不住在心下吶喊起來,這是什么情況?他們這一個小飯店,竟然能有機會來招待田老總、齊書記等人?他不會是在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