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有家小店

第一百零八章 舞蹈壓制

秦暖暖不喜古典舞,民族舞并不意味著她不會。她先看了徐天嬌一眼,挑釁明顯。

接著,她手插褲兜,懶散往篝火中心位置走。

她站在那里,緊接著,眼神一變。

散漫,高傲,格格不入消失了。

她眼神溫柔,帶著醉人的眼波流轉。

輕點地,雙臂后仰,如同鴻雁飛翔,輕盈飄逸柔美自如。

這正是驚艷絕倫的《驚鴻舞》。

《驚鴻舞》乃唐玄宗時期寵妃梅妃的拿手舞,唐玄宗曾當著眾王的面稱贊梅妃“吹白玉笛,作《驚鴻舞》,一座光輝。”

當年梅妃憑借一曲驚鴻舞舞動天下,現如今,在條件簡陋的野外,秦暖暖用這曲《驚鴻舞》震撼了所有人。

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

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

微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靜暖的月光鋪下,柔軟的腰肢,旋轉起舞,美得不可方物。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全場陷入了一種詭異而又帶著崇拜的寂靜中。

她開始哼歌,她嗓音帶著微微的稚嫩童音,又混合著成年女性低沉的慵懶磁性。

此時的她就好像是王座上的皇后,就是坐在圣壇之上的卡爾俄珀,以悠揚動聽的歌聲征服了世界。

路朔手按著心臟的位置,感受他的跳動,砰砰砰,強健而又有力。

那種渴望穿透著層層防護,直擊路朔。

“有沒有覺得秦暖暖就是女神”

“臥槽,絕對的女神好嗎。”

“真漂亮,感覺徐天嬌的舞跟她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覺得一輩子能活成蘇老大那樣,簡直是值得了。”

“賺翻了好嗎。”

四周議論紛紛,徐天嬌雙眼飽含淚滴,指甲深深地嵌進肉里,聚光燈下的一切,男人眼中應該看到的一切都是她的才對。

為什么!

為什么總會有秦暖暖這樣的人出來攪局。

徐天嬌神情越來越狼狽,狼狽中帶著仇視。

秦暖暖站在那里,如亭亭玉立的郁金香,高貴典雅,從眼睛透出和煦而又淡漠的光。

她明明有著難以接近的高傲,但是又愣是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諷刺和貶低。

突然,她動了。

既然要讓人輸,就要讓人輸得心服口服。既然要得罪人,那就要記得斬草除根。

這一次不再是優美的古典舞蹈,而是動感十足的街舞,沒有音樂,但是她自己就是節奏。

身軀,頭頂,手臂,腰肢,秀腿。

輕盈的舞步,四射的激情。

原本只是一次晚間休息,但是被秦暖暖弄得如同是一場盛大的演唱會。

過了一會兒,全場突然喧鬧起來,開始集體面色漲紅的大叫秦暖暖的名字。

波浪頭發翻卷,秦暖暖高舉手,聲音帶著沙啞的磁性和動感,“一起來。”

人們左右看看,一個接著一個沖進跳舞區域。

“everybody,everybody,一起high,high,high。”

黑暗的夜晚,簡單的篝火,狂熱的人群,這是屬于末世的狂歡!

物資貧乏,喪尸攻擊,人性喪尸,這是最壞的時代。

體能升級,異能覺醒,面對人群,這是最好的時代。

深夜里,篝火漸漸的熄了,人群漸漸的散去。

蘇翼白背著睡著的秦暖暖往帳篷走,她睡著了,很乖很乖的睡著了。

卷曲的睫毛遮住了淡漠的眼眸,她整個人柔和了下來,像不知世事的嬰兒。

在外人看來,蘇翼白和秦暖暖各自完美,是一對氣場極其契合的情侶。

但是他們其實都有缺點,可能換了一個人就受不了,會被他們傷得體無完膚。在京城,很多人說秦暖暖是拯救了銀河系才碰到了蘇翼白,但是接觸過他的才會知道,他何其有幸遇到秦暖。

他少言寡語,心智成熟,性格冷漠,在軍隊還好,他只需要下命令以及戰斗。

陳離曾經調侃他:“會當一輩子光棍。”

蘇翼白倒不介意,光棍就光棍,如果家族安排妻子,他也會選擇結婚。這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有些人淺薄,有些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有天你會遇到一個彩虹般絢麗的人,當你遇到這個人后,你會覺得其他人只是浮云而已。

讓你所有的不在意都成為在意,想要解釋,想要讓她高興,不想讓她難過。

“醒了?”

“唔。”

“好多年沒跳舞,心癢了?”

“說起來,韌帶拉傷都過去好多年了。”

秦暖暖在蘇翼白背上動了動,過了一會兒,又出聲道:“想起你給我疊的那瓶千紙鶴了,在北京沒帶走。”“等大只小只長大就回去拿。”

“拉鉤。”

蘇翼白出身是國家特種部隊中先鋒的先鋒。盡管后來借助家族的力量提前退伍出來了。但是如果有不能解決的暴力事件,也喜歡叫蘇翼白回去。因為臨時抓國際殺人犯,蘇翼白被臨時召集回軍隊,這一走就是半年。沒有通話,沒有短信,沒有信件。

一如既往的生活,茫無期限的等待。

“三天之內折好九千九百九十九顆千紙鶴,再來見我。”

這是蘇翼白回到京城發短信的回信。

那三天是神奇的三天。

甚至報紙都競相報道過。

在窗明幾凈的高大廈里,辦公室里沒有電話鈴聲,沒有人來回走動,沒有人交談,里面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疊千紙鶴。

那或許是很多人青春年少之時都沒有做過的事兒,現在卻在他們嚴肅的oss手下做了。

那會成為他們一輩子的記憶,成為記憶中最單純善良天真熱情的部分,那是最好的他們。

蘇翼白帶著一大瓶千紙鶴來到秦暖家里的時候。

她穿著單薄的吊帶站在那里,單薄,挺直。她面無表情,沒有傷心也沒有再見的激動。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那一瞬間,蘇翼白覺得心好像塌了一部分。“你的千紙鶴。”

秦暖暖搖頭,往回走,留著門讓蘇翼白進。

“是告白。”

蘇翼白愣了一下,看著手上的各種顏色,折疊精巧的千紙鶴不明所以。

秦暖暖招了招手,“怕你死在國外,所以想告白了。”

愛讓人有了盔甲,也讓人有了軟肋。

我愛你,所以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