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抬步就往前走。
齊棋身體意識下意識的左移把秦暖暖的去路擋住了。
秦暖抬頭,雙目泛著冷光,語氣還算是客氣,“齊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齊棋臉上因為秦暖暖的毫不客氣出現了一些尷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秦暖瞟了一眼尷尬得不知道手往哪里放的齊棋,轉身就走。
齊棋那個動作分明是下意識的動作......
秦暖暖是女子,自然對齊棋的不管是尷尬得不知所以,還是柔弱得楚楚可憐的動作都毫無反應。但是其它人不一樣了,看見齊棋這樣,大家都有些莫名的自然而然的對弱勢女性的憐惜。
雖然他們站在秦暖暖一邊的,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安慰齊棋。
短暫的寂靜之后,異能者都開始爭先恐后的幫齊棋找臺階下。
“齊棋小姐,我們想要找個地方躺著好好睡上一覺,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推薦的地方?”
“齊棋小姐,下午沒事兒的話,給我們講講埃及的風土人情吧。”
“齊棋小姐......”
大家的反應似乎讓齊棋有些羞澀,她抿嘴一笑,“有的,有的,有特別遮涼的地方。”
或許是中國人,大家之間也沒有什么代溝,溝通非常順暢,一開始的爭鋒相對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樣。
秦暖暖瞇了瞇眼睛,在跟齊棋錯身的一瞬間,眼疾手快想要去抓齊棋的手腕。
齊棋后退跌在地上,柳葉眉高挑,聲音尖銳急促,“這位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招待你們,你就是這個態度嗎?”
雖然不知道秦暖暖為什么要去拽齊棋的手腕,但是老刀也明顯能夠感覺到秦暖暖行為有些過分。
想對于秦暖暖的態度來說,齊棋的表現可好多了。一直是進退有度的。
老刀回頭看向秦暖暖,壓低了聲音,“秦暖暖,不要怪我沒有警告你。這隊里沒有蘇翼白,不是你想翻天覆地就翻天覆地的!”
秦暖暖回頭看了一眼老刀,眼神銳利起來,“我告訴你,江刀鋒。這里也不是你的地盤,別想爬到姐姐頭上作威作福。”
老刀被秦暖暖的語氣氣得臉黑了下來。
秦暖暖感覺到了,雖然她本來就跟老刀親近不到哪里去,但是在齊棋無意間的煽風點火中,老刀和她之間出現了明顯的裂痕,隨著她的插手,裂痕在越變越大。
老刀看著她,神色陰沉。
秦暖暖也不理會他,抱起蘇望認準一個角落就往那邊走。
那個齊棋明顯有問題,這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的。但是她完全找不出來問題在哪里?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她明明感覺到這里的人,這里的事兒,這里的對話,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充滿著詭異感。
而老刀看著獨自離去的秦暖暖,神情閃過不屑,再轉頭看向依舊是彬彬有禮的齊棋,他更是把那種不屑升級到了極致。
看看人家再看看她,真是一個天一個地,毫無可比之處,真是不知道老狼那個家伙哪只眼睛瞎了。竟然選這樣的女人。
而盤腿坐在地上的秦暖暖看著毛球升起來的四面土墻擋住外面各種各樣的目光,原本一直緊緊繃住的身體猛然放松了下來。
蘇望很聰明,他很快就察覺到了秦暖暖的不對勁,“暖媽。你怎么了?”
秦暖暖拿出水杯,裝了一滿杯牛奶遞給蘇望,“蘇小望有沒有覺得外面的人很奇怪?”
蘇望歪了歪腦袋,“奇怪嗎?稍微有一點。”
現在沒了人,秦暖暖接著又拿出做好放在恒溫室里的奶油面包遞給蘇望,一邊看著他狼吞虎咽的吃一邊問道:“哪里奇怪?”
蘇望把面包三兩口就塞光了。他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抬頭望向秦暖暖,指了指眼睛,“是眼神,眼神很奇怪。”
“蘇望覺得那種眼神是什么樣子的眼神?”
蘇望一邊鼓著腮幫子咀嚼,一邊冥思苦想,“有點像在看食物一樣。”
蘇望這句話好像給她帶來了靈感,讓她先是一愣,緊接著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對,齊棋掩飾得比較好,比起她來說,其它的幸存者就差很多了,他們眼神看向他們的時候非常像看食物一樣,似乎已經壓不住心里的野性,下一步就要撲上來的感覺一樣。
秦暖暖正準備說些什么,土墻外傳來安俊低聲呼和聲音。
毛球把土墻降下來,讓安俊進來。
安俊:“暖暖姐,我能接著之前的說嗎?”
秦暖暖:“正好,我也找你。”
因為安俊和齊棋熟悉,安俊又不想讓齊棋知道他的存在,所以秦暖暖把土墻保留著,然后自己一個人從密封嚴實的土墻里出來。
幸存者正和齊棋圍城了一個大圓。
齊棋正在講故事。
大家都一臉驚嘆的看著她,似乎被她話語中那個雄偉壯觀的世界所深深吸引住了。
齊棋看見秦暖暖的一瞬間,立馬停了聲音,情緒有著明顯的抵觸。
老刀站起身挑眉看了一眼秦暖暖,站起身擋在齊棋面前,保護姿態明顯,“有什么事兒嗎?”
秦暖暖直直的看向老刀,神色也絲毫不躲散,眼神交流中似乎就有刀光劍影,火花四濺。“這里似乎沒有寫你的名字吧。”
夏天看著兩個人的氣氛不對,站起身拉了一把秦暖暖,轉頭對著老刀說:“老刀,你們繼續吧,暖暖情緒有點不對,我帶著她過去休息一下。”
說著也不管秦暖暖的態度,拽著她就走。
秦暖暖:“夏天,誰允許你拽我的?”
夏天:“暖暖,你這樣的確做得太多了,看上去蠻不講理。”
秦暖暖:“你不是也聽安俊說了嗎?這里有問題。”
夏天扶了扶額頭,顯得有些煩躁,“安俊說有問題,我們就要信嗎?又不是第一天在末世活了。再說了,就算是有問題,現在還沒有找到的時候,你也應該收斂一點。”
秦暖暖瞇了瞇眼睛,“夏天,你沒有覺得自己很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