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有些頭疼,小店能不能幫到這里的人,她還不知道嗎?畢竟小店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安排的。
拒絕是肯定的,但是這句話卻不能這么直接說。
就在秦暖暖正在考慮要怎么回答的時候。
身后突然有人出聲了。
“什么叫可以召喚小店?”
秦暖暖暗叫一聲,不妙,轉身往后面看去。
逆著陽光站著宋智軍一行人,而站在人群前面的宋智軍,他眼神有些嚴肅又帶著莫名的興奮的看著秦暖暖。
秦暖暖沒有說話,轉頭重新看向池月,眼神變得薄涼起來。
雖然秦暖暖不跟他說話,但是宋智軍也不是傻的,前前后后一聯系,秦暖暖等人到底為什么突然大翻身的原因都猛然清晰起來。
宋智軍想要壓住激動的心情,但是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人沒辦法冷靜,語氣越發的激動起來。“池月,池月...你剛才說的是...說的是!!!有家小店,對吧!!”
有家小店,早就成為所有幸存者心里的傳說中的存在。
甚至可以說得更嚴重一點,得小店者得天下。
秦暖暖還沒有說話,但是池月卻迫不及待的說話了,“就是那個小店。”
秦暖暖掃過因為池月的肯定而變得越發激動難耐,甚至難掩貪婪的宋智軍等人,最后視線落在池月的臉上,顯得冷漠而又涼薄。
每個人都有私欲,她當然知道,每個人都會優先考慮自己,正常。
但是有些底線是不能夠隨意越過的。
在京城的時候,池月的確跟秦暖暖不怎么合得來。
池月對待秦暖暖從來都是故意的刁難,囂張想要壓倒秦暖暖的氣焰。
可以說,一路走來,池月跟秦暖暖之間都是刀光劍影,火花四濺。
但是那些事情。那些青春,那些年少魯莽,它們最終原因都是池月喜歡蘇翼白,不服氣秦暖暖的出現罷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池月和秦暖暖之間也沒有那么爭鋒相對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池月的為人,秦暖暖一直是欣賞的,敢作敢當。耿直以及直爽。
但是,現在,池月分明是故意的。
她對著洞穴門口,不可能沒有看見宋智軍一行人,而且早不說晚不說,愣是在宋智軍出現的這個時候說。
秦暖暖不得不去猜測她是故意的。
宋智軍:“秦小姐,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能跟我們具體說說嗎?”
秦暖暖沒有說話,池月的意思分明是要用一個基地人的人的性命作為威脅,來使得秦暖暖召喚小店出來。
但是。
秦暖暖一直覺得所有人都在小看她。
她不想做的事情。不是人逼一逼她就會做的。
看著宋智軍等人火熱的眼神,秦暖暖突然勾了勾嘴角,“那不關你們的事兒。”
宋智軍臉上出現了一種“你真是不懂事,不過我原諒你”的神色,“怎么能說不關我們的事兒呢,小店是全人類的希望,當然都關我們的事兒,你不能不把我們普通的異能者的性命不當一回事兒。”
秦暖暖拒絕道德綁架。
她沒有回話,隨意踢開擋事兒的東西往外走。
宋智軍再勸了幾次,不過秦暖暖卻臉上的神情毫無波動。分明是沒有把宋智軍的話聽進去。
宋智軍扭了扭頭,跟在宋智軍身后的異能者們開始慢慢散開,把秦暖暖包在中間。
秦暖暖腳步一頓,輕勾嘴角。笑容薄涼,“你這是什么意思?”
宋智軍:“我們只是想要求一條生路。”
秦暖暖:“我會給你們生路,但是小店的存在只能掌握在我們的手里。”
宋智軍:“不是說可以召喚嗎?現在召喚來看看又怎樣?”
宋智軍鐵了心要見小店,但是不說小店現在還在冷卻時間內,就算是沒有,她也不可能這么聽宋智軍的。
之前。交出隊伍的領導權使得他們在京都基地舉步維艱,現在怎么可能再受威脅交出小店。
宋智軍每一句都站在了至高道德的位置上,似乎不交出來,秦暖暖就犯下了彌天大錯。
最開始的崇拜和懼怕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凈了。
因為池月的一句話,宋智軍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滿滿都是激動和難以自持。
在宋智軍看來,秦暖暖等人之所以這么厲害,這么強大的愿意不外乎就是因為有了小店作為后背和依靠,現在知道了她的底牌,宋智軍覺得只要自己拿下小店的,那么京都基地可以重新恢復之前的榮光。
但是,這一切只是宋智軍憑池月的一句話擅自做出的猜想。
秦暖暖伸手,露出捏在掌心的位置的十幾顆晶核炸彈讓他一個激靈重新冷靜下來。
秦暖暖:“你覺得你可以威脅我?”
宋智軍:“你不能棄這里的人不顧,我們都是人類,我們應該相互幫助才對。”
秦暖暖:“可是呢,宋老。”秦暖暖頓了頓,打扮得清純的臉蛋上露出一個純潔不知世事的微笑,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跟單純完全不擦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我從來都是那種棄別人不顧的渣。”
宋智軍壓了壓眸子,想要再說話。
秦暖暖翻轉手腕,手上的晶核炸彈夾在手指間,滿滿都是威脅。
秦暖暖:“在我生氣之前最好讓開。”
宋智軍抿了抿嘴唇,艱難的抬起手揮了揮。
秦暖暖看著宋智軍的動作,重新把晶核揣進荷包里。
雖然這么早告訴京都基地人關于“有家小店”的事情不在秦暖暖的意料之內,但是這件事情也不是只有弊處。
“宋老,你要知道,我們并不是要獨占小店的意思,只是吧。”
宋智軍看著秦暖暖的表情,秦暖暖笑著,彎起的角度,進退有度的態度無時無處都在向宋智軍證明著秦暖暖不再是以前他認識的那個秦暖暖了。
他猛然愣了一下,有些悵然所失。
這么想想,總覺得日子走得真快,沒想到當時那個面容稚嫩,滿是狂傲陰沉的孩子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幅模樣,已經學會了偽裝,唔,或許說得更準確一點,是更加懂得如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下如魚得水的生活。
就算是沒有蘇翼白,她其實也可以做得很好了。
恩威并施,她已經掌握了其中的精髓。
宋智軍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是應該交給年輕人了,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秦暖暖笑了,笑容中滿滿都是意味深長。
卡在秦暖暖手腕后面的東西閃了閃黃色的光,蘇翼白的聲音在秦暖暖的耳廓邊響起。“你告訴他,我們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