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樹語

第三十七章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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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福兒心里正在琢磨,如果此事能成,現在種植可能有些晚,但是自己可以用異能育苗,處進生長速度,秋季應該能有個大豐收吧。

吃完中午飯,午休一會后,方氏就帶著孩子們去了那山坡。

楚福兒興奮地跑在最前面,她要找個小些的山藥,容易挖的,讓娘他們省些力氣。

經過娘、韓黑牛和爺爺三人合力奮斗,終于挖出兩米多長跟小樹干一樣粗的山藥。

幾個人滿臉汗水地回到院子里,楚悅兒帶著兩個妹妹開始在小溪旁清洗。

太奶有些擔心,這帶著毒藥的東西可別將一家人都毒死了,她在旁叮囑,洗完后要好好洗手,別沒洗手就亂吃東西等等。

山藥洗干凈了,方氏聽從楚福兒的話,切成一段一段的,然后下鍋開始蒸煮。

楚福兒沒有讓刮皮,生的時候去皮,手背手臂都會麻癢,熟了后去皮,就不會有這個現象了。

不一會,山藥就蒸好了,方氏用筷子夾出一段放涼后,用刀輕輕起將上面的麻皮刮掉,又用清水洗凈搗碎,拌上菜湯和餑餑倒入狗吃飯用的小木盆中。

楚慧兒不忍心地看,趴在楚悅兒的懷里低聲哭涕。

韓黑牛也眼睛紅紅的,將頭扭到一邊,只有爺爺眼饞地說:“老大家的,我也要吃。”

楚福兒則一點不擔心,興奮地看著小寶小貝吃著大補餐。

兩條狗快樂地吃完,搖晃著尾巴給方氏賣好,希望能再給點吃。

方氏與太奶都很是驚喜,但還是擔心,一轉頭就見楚福兒自己已經將一節山藥剝了皮,正在美滋滋地啃著。

方氏大叫一聲就撲了過來,楚福兒咯咯咯地笑著,一邊跑一邊啃,嘴里還含糊地喊:“大姐,咱家有白糖嗎?這個蘸白糖更好吃,哈哈…”

太奶也急得不行,喊著:“黑牛黑牛,快將福兒抓住,不能再讓她吃了。”

院子里一陣雞飛狗跳,雖然將楚福兒抓到,但那麻根子卻也吃的不剩下什么了。

楚福兒心道,姐為了掙錢容易嗎,什么招數都用上了。

一群人都想著怎么能讓她吐出來,楚福兒氣的大叫:“小寶和小貝吃了半天都沒事,我怎么會有事,我別沒中毒,倒被你們給折騰病了。”

太奶一聽也有道理,就時刻注意楚福兒,假如有什么不妥的話,立刻讓方氏抱著去找村里的那大夫。

可是,太陽都西斜了,依然沒見福兒和兩只狗有什么事,這才確定麻根子沒有毒。

楚慧兒是第二個吃螃蟹的人,她邊吃邊贊,引得韓黑牛也開始吃,就這樣,麻根子有毒的傳聞得到徹底的顛覆。

既然沒毒,楚福兒就將做山藥之法如數告訴娘,晚飯時,娘將山藥塊放入玉米粥里,山藥的滋補和美味得到大家一致的認同。

既然有了這么個大發現,那就等大將軍來的時候,讓他嘗嘗美味,然后再定以后該怎么辦。

其實楚福兒要進貢給皇上只是借口,是為了激勵方氏能認識到山藥的珍貴性,至于進貢嗎那可就是宋晨的事兒,只要宋晨覺得好吃,可以當禮物送出去,送給誰怎么送就跟她沒啥關系了,只要高官們都吃,那么山藥就能名正言順地推入市場,有毒一說也就不攻自破了。

她已經想好,用山藥和紅豆做些糕點,再炒個山藥肉片,做雞肉山藥湯這幾樣給宋晨吃。

紅豆家里還有,明天一早再挖些山藥準備著就行,只是肉已經當成禮品送出去了,雞也只能去村里買。

第二天一早,沒有等來宋晨,卻等來小舅和周敏學以及周敏學父母、大哥大嫂。

幾輛馬車浩浩蕩蕩地駛來,還真是很氣派。

周敏學父親周懷昌身穿暗藍色繡著云邊錦緞袍服,頭上扎著翡翠簪子,年齡在五十多歲,中等個,雖笑著卻帶著威嚴。

他母親周劉氏身穿深棕色紅梅椏枝褙子,下著同色襦裙,身材有些發福,兩頰深深的酒窩讓貴氣上增添慈和。

他的大哥周敏硯跟周敏學長得很像,只是個頭比他高,身材比他壯實,也遺傳周夫人的那酒窩,雖已近中年,但依然給人活波開朗的感覺。

他的大嫂姓鄭,穿著墨綠色繡著蘭花褙子,配著同色長裙,很是端莊秀美,只是當看到楚家這貧瘠的家,眼里閃過一絲不屑。

周敏學知道方鵬程的姐姐家很窮,但沒有想到這樣窮,連招待客人的堂屋椅子都沒有,只好拿著長凳或是板凳坐在院子里。

方鵬程有些窘迫,人家穿的都是綾羅綢緞,坐在院子里有些慢待,可是也不能讓周大伯和周大哥坐到太奶的炕上吧。

周懷昌和周敏硯倒是不在乎,他們因為做生意,什么樣的地方都去過,所以,對于坐長凳或是板凳也就不講究了。

太奶陪著周劉氏和周鄭氏進了方氏屋里,將她們讓到炕上做,臉色微紅地道歉說:“家里實在是簡陋,讓周老太太周大太太見笑了。”

方氏不好意思地端著兩只大碗進來,家里沒有茶葉沒有茶具,村子里的人都用大碗招待客人,最高的待遇就是糖水。

楚福兒倚在小舅身邊,見他有些不自然,就小聲地說:“小舅,你帶周老爺他們去后山看看唄,那么多的柞樹,不養蠶都浪費了。”

方鵬程眼睛一亮,是啊,太奶和姐都是女眷,不好在院子里陪著說話,何不請周大伯周大哥去山上看看,也算是一種招待,順便提提合作養蠶的事兒,如果行的話,大姐家以后生計可就不用發愁了。

他就開口發出邀請,周老爺正不知該說什么,一聽馬上興致勃勃地同意,對于楚悅兒救下自己孫兒的性命之事,還是讓自家老婆子去說吧。

院子里一眾人就又去了后山。

韓黑牛幫著方鵬程招待客人,楚慧兒拉著爺爺充當向導,大姐楚悅兒被娘親叫進屋不知為什么,楚福兒不管周家下人的眼神,大大方方地走到門口偷聽。

“看這個孩子多溫婉啊,誰能想到在危機時刻,竟然又勇敢又機智的,”周家老太太周劉氏坐在炕邊,摟著楚悅兒夸贊說。

“是啊,小悅兒真是太了不起了,換成大人未必敢那么做,”周鄭氏也憐愛地摸摸楚悅兒的頭說。

楚悅兒小臉有些紅,低著頭小聲地說:“也沒什么,當時急了,顧不得什么了。”

太奶和方氏一臉的迷茫,不知發生什么事,讓兩位周太太這樣的感慨。

楚福兒也很好奇,邁進門坎問:“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兒瞞著我們啊?”

這回,兩位周太太這才發現,敢情悅兒家里長輩還不知她英勇救人的壯舉呢。

原來,當官兵與那些護法之人打起來的時候,石洞這里也來了官兵,其中一個教徒擋住官兵,另一個則沖進洞里,試圖將小孩抓在手里當人質或是擋箭牌。

當伸手抓周立中之時,楚悅兒一把將周立中推開,同時將地上的木盆扔向匪徒,匪徒忙用刀磕飛木盆,沒想到飛揚的土又一次襲來,瞬間將他的眼睛迷住,而楚悅兒則將周立中與其他孩子,都推到角落里,以躲避那匪徒亂揮舞的刀。

楚福兒崇拜地來到楚悅兒跟前,星星眼地望著大姐說:“大姐,你好勇敢好機智啊,我好崇拜你呀。”

她的話,將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方氏不知自己大女兒這樣了不起,與有榮焉地流著淚,看著楚悅兒說不出話來。

“楚家大嬸,這次多虧了你家幾個孩子,悅兒救了我家立中,慧兒福兒幫著找到土匪窩,我們都不知該怎么感謝您們啊,”周劉氏也沒有用大戶人家太太夫人的稱呼,而是用著村里淳樸的稱謂,讓人感覺很是親近。

太奶謙讓地說著客氣話,又問周立中的身子怎么樣了,受得傷重不重。

周鄭氏抹著眼淚說:“昨天下午立中才醒過來的,大夫說他只是缺血,慢慢養著就會好起來。”

太奶和方氏也跟著放下心,又勸慰兩位周太太,別太擔憂,孩子小恢復的快之類的話。

周家這么大的場面來楚家,一方面顯得重視,一方面是發自內心的感激,這點,不論是從周家老爺大爺,周家兩位太太舉止神情上都能看出。

的確,不是這些小孩帶著官兵找到匪窩,不是楚悅兒挺身相救,恐怕自家的孩子早就被取血而亡或是被匪人當人質當擋箭牌。

又說了一會子的話,太奶見也沒啥可說的,就讓方氏去村里買肉買雞,說要中午留周家人在家吃飯。

周家老太太自然不會在這吃,這里連像樣的椅子都沒有,怎么坐著吃飯呢。

雙方正在客套,門口響起久違的二嬸聲音:“奶奶、大嫂在家嗎?”

太奶和方氏都有些驚訝,怎么老二家的來了?不過,悅兒出事的時候,老二兩口子倒也露了個面。

楚福兒先跑出去,好么,不僅二叔二嬸來了,就連大爺爺大奶奶、楚無雙楚明揚也都來了。

她大聲的喊人:“大爺爺大奶奶堂二叔堂二嬸,明揚堂哥無雙堂姐,你們怎么來了?”

這樣的稱呼,一下將血緣拉遠,是呢,你們是另一房的楚家,我們是另一支的楚家,距離和親情很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