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臉上猙獰的神情幾欲吃人一般,恨不得一口就吃了葉鈴,葉鈴沒有動,臉上更沒有懼怕之意,而一旁站著的趙國棟卻是抬手就把白雪抬起來的手指打了下去,‘啪’的一聲,在走廊里格外的響亮。
“你敢打我?”白雪瞪向趙國棟。
趙國棟冷聲道,“你一個當母親的往自己的女兒頭上扣臟水,還有手指指著自己的女兒,你這種母親不慈,我憑什么不能動手?我告訴你,這就是在醫院,要是在外面,你信不信我不和你廢話,直接給你幾拳打的讓你找不到北?我告訴你,我現在容忍你那是因為你是葉鈴的母親,你再敢跟老子扯那些沒用的,我可不管你是誰照打不誤。”
“大家快聽聽啊,現在大家看到這是個什么人了吧?我管著自己的女兒不讓她和這樣的人來往,這到是好啊,她聯系著外人打自己的親生母親。”白雪對著周圍看熱鬧的人喊了起來。
“你別在這里瞎說。”趙國棟看著她顛倒黑白就生氣。
葉鈴打斷趙國棟的話,“你別生氣,和這種人生氣犯得著嗎?你沒看到嗎?她今天就是打算讓我難堪,所以你越說她才越得意呢,你這樣罵的勸,可不就正中了她的心意。”
葉鈴的聲音大小不小,偏就能讓周圍的人都聽得仔細。
白雪被戳破了心思,面上心虛,聲音又提高了幾分,似這樣才能將自己的心虛壓下去,“葉鈴,我也告訴你,不用在這里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我是你親媽,我怎么就想著讓你難堪了?要不是你爸都做手術了你還帶著男的到這里來礙眼,我能和你說這些?這些年我管過你嗎?”
“你不用喊。”葉鈴不耐的聽完她的話,“你是什么打算我心里明白,只是我也告訴你。我爸現在正在里面躺著呢,你想逼死他早早的改嫁,你就這樣吵,要是醫院里的護士不攔著你。也沒有人管你,你就在這里吵,這些年你管沒管過我是因為什么大院里的人都知道,我也告訴你今天來這里探病的不指趙國棟一個,大院里的都過來了。就在病房里,按你的意思說只要是男的就是和我關系不正常,我是你的女兒,讓你罵背上這樣的名聲我也不能說什么,可是他們的家人卻不會同意,自己好好的兒子就讓你給罵成了不正經,誰家也不會同意,就是劉參謀長的兒子也在呢。”
白雪一愣,她來時只看到葉鈴和趙國棟,跟本沒有看到旁的人。不然哪里會敢這樣的囂張,如今聽了葉鈴的話就蒙了。
葉鈴可不管她,回頭對趙國棟道,“人去和病房里的人說說,回家都把這事和你們家人說說,總不能讓你們白白受了冤枉。”
接受到葉鈴的眼神,加上心里的氣,趙國棟用力的點點頭,“你放心,這事你不說我也得和我爸好好說說。我們過來看葉叔叔,怎么就成了不正經的人,還怎么就不要臉了,我就不知道過來探望病人就不要臉。”
“這事….”白雪想把話往回攬。
葉鈴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打斷對一旁看熱鬧的護士道,“我竟不知道你們醫院里規定了有人吵鬧不管還在一旁看熱鬧的,這事我得好好給你們醫院送個錦旗。”
一句話說的在場的護士也變了臉色,雖然不滿葉鈴,甚至因為聽到先前的話而誤會葉鈴,可也不敢沖著葉鈴去。畢竟是她們也有錯,忙過來勸白雪,白雪被護士圍著,只能遠遠的看著趙國棟怒氣沖沖的往病房那邊去。
等護士走了,白雪才怒氣的沖到女兒身邊,“你這個死丫頭,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葉鈴冷笑看過去,“我怎么故意的了?你一過來就不要臉的什么話都罵,我只是說實話怎么就故意的了?”
“你這個死丫頭….”
“住嘴。”葉鈴打斷還想罵人的母親,雙眼緊張的往觀察室里看去,只見不知道父親何時睜開了眼睛,正瞪得大大的往這邊望,眼里的怒氣沒有遮掩,正是盯著白雪的身上。
白雪下的往后退了一步,那雙眸子里似帶著一把冷劍能把人一瞬間戳穿,讓人渾身的血也瞬間的凍住。
葉鈴卻已經急的叫了護士,護士也忙叫了醫生過來,進里面檢查一翻,好在葉和平一直吸著氧氣,不然還真要出大事,這胃被切除的人就禁忌的就是生氣和情緒波動大,這會讓人渾身失力連呼吸都跟著緊促,葉和平這又是剛做完手術,現在呼吸都可能過去。
虛驚一場過后,白雪也出了一身的汗,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發呆,趙國棟去而又復,跟回來的正是大院里的一群孩子,白雪看到劉致遠也在其中,再想到葉鈴的話,現在是什么都完了。
葉鈴在看著醫生在觀察里忙著的時候,就已經嚇的淚了,趙國棟他們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葉鈴哭腫的眼睛,再聽到葉鈴說了怎么回事之后,這一群人看向白雪的目光就更加不善了。
白雪強挺著頭皮撐著,“致遠也在啊,剛剛阿姨也是因為擔心你叔叔,心情又不好,情急之下才誤會了,你們可別往心里去,阿姨在這里給你們道歉了。”
劉致遠不等開口,就被趙國棟搶了話,“阿姨剛剛不是說我們不要臉,在這里還弄男女關系嗎?還讓我們滾,怎么見著劉致遠馬上就成誤會了?還是阿姨向來看誰的父親職位高就巴結誰啊?”
這可不是趙國棟能說出來的話,葉鈴掃了他一眼,又看向還要辯駁的母親,“我爸剛被氣到,你要是還想氣死我爸自己守寡改嫁你就接著吵吧。”
白雪就恨恨的瞪過去,“你就這么往自己媽的頭上扣這樣的名聲?”
“阿姨,還是去病房坐吧。”向未來走過來,看著是扶著白雪,卻是用足了力氣,硬生生的把人扯開了。
葉鈴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孤單單的身子讓人看著都心疼,趙國棟抿了抿唇,見張力寧搖了搖頭,終是沒有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