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去連累廣陵王,所以只能跟著哥哥們繼續顛沛流離,四處漂泊。
阮灝君聽到這話,點點頭道:“二哥,我知道了。徐閣老是天子近臣,有事兒沒事兒就說我和廣陵王的關xì,時間長了皇帝也會猜疑的,我的確不能去廣陵府,連累廣陵王,九兒八郎。可可天xià之大,我還能去哪里?
阮二拍拍阮灝君的肩膀,安慰道:“總有我們容身的地方!”這次他們安然逃過這次刺殺,想必短時期內,徐賤人不會再派人來了。
杜九妹見娘親的氣色好了很多,便過來找阮灝君,準備去附近挖野菜,采山珍。
當看到阮灝君紅紅的眼睛之時,杜九妹問道:“阮君,你怎么哭了?”
“沒事兒,我就是想念外面的哥哥們。”阮灝君笑道,沒有跟杜九妹說真話,即使要離開,他也要快快樂樂的離開,不能讓杜九妹看到他哭了。
哥哥們說他是男子漢,不能動不動就哭。
“現在這里很安全,我們出去玩,采山珍去。”杜九妹笑道,“晚上讓吳嬤嬤給我們做好吃的。”
阮灝君聽了,很是高興,道:“走,咱們去采山珍!”
杜九妹和阮灝君,杜八郎挎著籃子在附近摘野果,挖薺菜。可能是心情放松了,看到一只肥胖的野兔子,杜九妹非常激動,撒腿就追。
杜八郎,杜五郎在忙活。都沒看到杜九妹跑走,阮灝君看到了,便背著竹簍追了上去。
只是杜九妹越跑越遠,不知不覺到了山林深處。
兔子攥鉆進一片茂盛的灌木叢中,杜九妹追過來,已經不見了蹤影。
“兔子呢?”杜九妹喃喃自語,四下張望。
根本就沒有注yì到背后的樹上有一條和樹皮顏色一樣的細長的毒蛇慢慢伸出頭,吐出信子,就要對著杜九妹的脖子上咬。
跟著跑過來的阮灝君看到這一幕,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連忙上前兩步推開杜九妹道:“蛇!”
阮灝君推開杜九妹。杜九妹一個趔趄,趴倒在地上,膝蓋跪在地上,兩手著地。一陣刺骨的疼痛從手上傳過來。
“啊!”只是杜九妹膝蓋和手上的疼痛還沒有緩過來。就看到阮灝君慘叫一聲。一頭栽到地上。
杜九妹嚇了一跳,顧不得疼痛,趕緊趴倒阮灝君面前。急切說道:“阮君,阮君”
阮灝君已經暈過去了,手背上被咬了一口,冒出咕咕黑血,再抬頭看看那條沿著樹枝逃走的蛇,便猜到阮灝君為了救她,被毒蛇咬了。
杜九妹毫不猶豫,趕緊給阮灝君吸毒。若是阮灝君就這樣死了,杜九妹一輩子心里不安,而且阮家兄弟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到時候兩家不是朋友,而是仇敵了。
一口,兩口,三口直到杜九妹嘴巴麻麻,漲漲的,阮灝君的傷口處,才流出鮮紅的血。
可阮灝君還沒有醒來,不過試試一下阮灝君的鼻息,以及呼吸節奏,已經平穩下來,不像剛開始那樣急促痛苦。杜九妹趕緊到玉佩空間里,弄了一瓢水,又從樹上摘了幾個酒果。
杜九妹空間水給阮灝君清洗傷口,然hòu捏碎酒果,敷在傷口處,用自己的小帕子包扎好傷口。
酒果是好東西,在包扎好傷口之后,杜九妹趕緊捏碎你個酒果,讓酒果的汁水順著阮灝君的唇流在口腔。
一個,兩個,三個杜九妹從玉佩空間里拿出來的九個酒果,除了第一個敷在阮灝君的傷口上,剩下的全部給阮灝君用了。
就在杜九妹考lǜ要不要繼續去拿酒果的時候,阮灝君悠悠醒來,意識到他正躺在杜九妹的腿上,嘴里有股不知道什么味道。
“呀!”阮灝君抬頭看到杜九妹小臉的時候,頓時笑了,“小九兒,你的嘴巴”
“怎么了?”杜九妹詫異,她的嘴巴麻麻的,漲漲的,只是剛才情況緊急,她也沒放在心上,見阮灝君如此表情,趕緊伸手摸摸。
額的個娘啊!這這個香腸嘴是她杜九妹的,腦海里突然想到前世看到的一部電影《東成西就》里的歐陽鋒,中毒之后,嘴巴腫得跟香腸似的。
杜九妹趕緊捂住嘴巴,瞪著阮灝君。
剛才對阮灝君的救命之恩,消失殆盡!她給阮灝君吸毒,救活這家伙了,已經不欠他了。
雖然杜九妹的小肉臉上有兩片厚厚的香腸嘴,很搞笑,但阮灝君也知道杜九妹的性子,真要惹生qì了,估計以后都不理他了。小丫頭片子,脾氣大,不好哄。
阮灝君見杜九妹生qì了,趕緊賠不是,道:“謝謝你,小九兒!”
杜九妹見阮灝君認錯了,她一個大人也不好跟一個小屁孩計較,道:“是我該謝謝你,是你救了我!你現在怎么樣?好點了嗎?”
阮灝君深呼吸幾下,雖然身體軟綿綿的,但同時也感覺到總是壓在他心口的那種感覺不見了,渾身輕飄飄的。好像從記事開始,他都沒有這么舒服過。
“沒事兒,你扶我起來,咱們趕緊離開吧。要是再被毒蛇咬一口,那就真的死翹翹了。”阮灝君提醒說道,掙扎坐起身來。
杜九妹想要扶阮灝君,突然發現這樣的話,她的嘴巴就露出來了,瞪著眼睛對阮灝君說道:“快,把你帕子拿給我,我的帕子給你包扎傷口了。”
阮灝君趕緊從懷里掏出小帕子,遞給杜九妹,愛美的杜九妹平時連別人說她臉上有肉都不高興,更別說現在還有厚厚的青紫嘴唇。
“給你!”阮灝君遞給杜九妹,很是爽快。
杜九妹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接帕子,轉過身去,蒙著面系好。
“再不走,五哥,八哥他們估計要著急了。”杜九妹小籃子也不要了,拉著阮灝君的一只胳膊搭在肩膀上,扶著阮灝君,深一腳淺一腳,走到這片山林邊沿處。
不一會兒,就聽到遠處有人的喊聲。
“小九兒”
“阮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