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第一百六十一章無用之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無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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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知未來？你？”李煜煒滿臉懷疑的看著傅儷娘，卻不知為何，心中微微的松了一口氣，一直以來的推測有了結果，心里自然會踏實很多。他冷笑道：“你若有那般本事，還能落到今日這般遭人厭惡，被人背叛，無人可用的境地？”
李煜煒的話猶如利刃一般，直插傅儷娘心上，她臉上的肌肉一陣扭曲，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情緒，但笑容卻怎么都擠不出來了，她看著李煜煒，道：“妾身知道，王爺不會輕易相信妾身的話，畢竟這不過是傳說中仙人才能有的能耐，但妾身愿以性命擔保，妾身并無虛言，妾身確實能預知未來。”
“且不說真假，本王問你，你何來的本事？”李煜煒看著傅儷娘，淡淡的道：“拜了傳說中的仙長為師嗎？”
李煜煒話語中的嘲諷讓傅儷娘再次咬牙，但為了自己，為了將來，卻不得不將想了大半夜，半真半假的話娓娓道出：“妾身不知道這本事從何而來，真要說的話，只能說是上天的恩賜。而這要從妾身五歲那年，與母親上香歸來的半路上突降大雨，妾身淋了冷雨發燒說起。據母親所言，妾身一燒就是三天三夜，看遍了大夫都沒有見好，絕望之際，妾身卻忽然好了起來，母親不知道的是，那三天，妾身的腦子中如走馬燈一般，閃過無數場景，無數妾身明明不曾見過卻叫得出名字的人……等到妾身清醒過來之后，妾身發現自己知道了很多的事情，很多將來會發生的事情。”
傅儷娘自然不敢說自己曾經活過一世，不敢說因為兒子被李煜煒的長子壓制，不得出頭而郁郁不樂。她欲助兒子一臂之力，卻被因李煜煒而榮登皇后寶座，母儀天下的玉岫云壓制。心中一橫，定下毒計，欲圖暗害皇長子嫁禍皇后，一舉除去她和兒子最大的敵人。哪知道事情未成便敗露，不但沒傷到這兩人。還惹怒李毅煒。被賜鴆酒一杯。原以為必死無疑，哪想到再次睜眼，卻回到了五歲那年。
“妾身當時只以為是南柯一夢。哪知道之后妾身家中發生了好幾件事情，每一件都與妾身夢中所見一模一樣，妾身這才知道，妾身夢中所見的是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傅儷娘看著李煜煒。咬咬牙，道：“不知王妃可曾告訴王爺。她厭惡妾身至斯，一進門就打壓妾身，恨不得將妾身打落塵埃，永遠無法翻身的原因。”
她這是豁出去了嗎？還以為這就夠了嗎？李煜煒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淡淡的道：“王妃與我無話不說，她厭惡你，不愿見你將你禁足的原因自然也和我說了。你費盡心思與岫云結交。耗盡心機讓岫云與傅立永接觸，為了更好的掌控岫云。將岫云身邊能收買的，無論是丫鬟婆子還是小廝車夫，能收買的都收買了一個遍，既能掌握岫云的行蹤，又能讓人時時在岫云跟前為你說話……這些事情王妃都與我說了。不止這些，就連你為了讓岫云喜歡傅立永，刻意制造的那起英雄救美，為了讓岫云厭惡我，總是在身上弄些傷痕，讓岫云以為我暴虐不堪，畏懼我，厭惡我的事情也與我說了，對了，還有就是指婚的旨意下來之后，不知道是出自本心還是得你授意，傅立永約岫云私奔的事情，王妃也說了。”李煜煒看著眼中閃過意外的傅儷娘，淡淡的道：“你做了這么多的事情，更害得亦冰為救岫云，明知有詐卻不得不踏入陷阱……只是打壓你，將你禁足免得你再使詭計害人，已是王妃仁慈了。”
傅儷娘真的沒想到李煜煒居然都知道了，吃驚的她完全沒有留意到李煜煒說的是她算計“岫云”而不是“王妃”，她甚至都沒有及時的接上話，李煜煒說了一通，略有些口干的頓了頓，冷嘲道：“你說你能預知將來，那么，你在收買岫云身邊的人的時候可曾預知到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丫鬟會被別人收買呢？”
李煜煒的會心一擊讓傅儷娘胸口悶疼，她捂著胸，凄凄一笑，道：“王爺知道妾身針對王妃多年布置，精心算計，但王爺可知道京城那么多貴女，妾身為何偏偏針對王妃呢？”
李煜煒微微一怔，心里輕嘆一聲，看來還真是被他們說中了，傅儷娘精心算計岫云與自己不無關系。
“王爺猜對了！”傅儷娘李煜煒的表情，輕嘆一聲，道：“妾身那般針對她，費盡心機的布置算計就是因為妾身知道她會嫁給王爺為繼室，知道她嫁給王爺之后會仗著娘家的權勢刁難，欺壓妾身，讓妾身母子不得寧日，而王爺雖然厭惡之極，卻因為她身后有玉家，有王爺最好的朋友不得不容忍。”
“既然預知到了與本王為妾會受盡刁難欺壓，你何不早早準備脫身之計呢？”李煜煒冷笑，道：“看你為了算計岫云所做的那一切，也是個有腦子的，想要順順當當躲過選秀，被賜為妾的命運，另嫁他人為正妻應該不難，你為何偏偏選擇害人而不是避禍呢？”
傅儷娘微微一怔，原以為自己那般說了就能得到李煜煒的諒解，卻沒想到反而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她倒也是有些急智的，當下又是凄楚的一笑，道：“妾身也想過避開這一切，可是想到避開之后，就不能侍候王爺，不能像夢中那般與王爺恩愛，我們那俊秀聰慧，讓王爺引以為傲的孩兒也無緣出生，妾身就心如刀割，不能自已……為了與王爺再續鴛夢，為了我們的孩兒，妾身做了最艱難的選擇。”
“照你這么說來，在你預知的未來中，本王甚是寵你，還與你育有一子？”李煜煒用審視的眼光上下打量著傅氏。
“是！”傅氏說這話一點都不虧心，成為李煜煒的寵妾乃至寵妃，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他最寵愛，最驕傲的皇子，是她前生今世最大的愿望。
“那孩子是什么時候出生的？”李煜煒眼神微微一暖。聲音也溫和起來，似乎很在乎這個問題一般。
“明年的中秋！”傅儷娘的聲音也溫柔起來，柔聲道：“他出生的時候，府中桂花盛開，飄香十里，王爺十分歡喜，便以‘桂’取名。”
“你說的很像真的。但本王卻一點都不信！”得了自己想知道的。李煜煒就變了臉，冷漠的看著傅儷娘，道：“出身。才華，相貌，你有什么？看你渾身上下，本王沒發現半點讓本王欣賞。值得本王另眼相看的特質，就連之前讓本王覺得不錯的忠厚老實也都是偽裝出來的。你這樣的女子，本王怎么可能寵愛，又怎么可能生下俊秀聰慧，讓本王引以為傲的孩子？選擇與本王為妾。不是為了所謂的情緣，所謂的愛子，而是榮華富貴吧！”
李煜煒一語中的。但傅儷娘怎么都不可能承認，當下道：“王爺可以不理會妾身的一片真情。卻也不能就這般將妾身全盤否定了，尤其是我們桂兒，王爺曾經是那么的疼愛他……”
“疼愛？真的嗎？”李煜煒冷笑，而后看著傅儷娘，冷冷的道：“本王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借刀殺人，早早的放出豐怡莛有孕的消息不說還故意說些讓人嫉恨不已的話，現在，本王明白了。你是因為本王疼愛重視嫡長子，忽視了你的兒子，便將他視為眼中釘，這才定下毒計，令他連出生，睜開眼睛看一看這世界都不能。”
“妾身沒有！”傅儷娘渾身冰冷，不是說林來喜家的什么都沒交代嗎？怎么王爺會知道呢？
“沒有？可要本王將林來喜家的帶過來與你對質？”李煜煒冷冷的看著傅儷娘，冷冷的道：“本王既然知道羅三德家的花費大力氣籠絡落櫻，又怎么可能不查清楚其中緣由呢？因為擔心那孩子成為你和你還不知道在那里的兒子障礙，就設計，借刀殺人，置他們母子于死地……如此狠毒之人，本王焉能看得上眼！”
對質？傅儷娘慌了神，慌忙跪下，道：“王爺，妾身借刀殺人也是迫不得已的，也是為了王爺……對，妾身全是為了王爺啊！”
“為了本王？”李煜煒看著被驚了神，不經細想便信口開河的傅儷娘，冷笑，道：“害死先王妃，令她一尸兩命是為了本王？你怎么不說算計岫云也是為了本王呢？”
“妾身真是為了王爺啊！”傅儷娘略微定了定神，她也知道自己驚慌之下說錯了話，話已出口不能收回，只能找理由圓過去，她看著李煜煒，道：“先王妃進府之后，為了將內宅真正掌握在手中，不但想法子將鄭嬤嬤排擠走，更將王府內外上下大肆換人，將鄭嬤嬤之前從內務府挑選的人換成了齊云侯府的家生奴才。她自以為如此以來，就能將王府掌握在手中，殊不知此舉卻方便了別人往府中安插釘子眼線，先王妃進門兩年沒有身孕便是被人暗中做了手腳。她察覺到之后，加強了防備，這才有了身孕，只是，她的身子受了損傷，胎像不好，胎兒在母體內就吸收了很多毒素，好不容易熬到了十月分娩，自己難產身亡，為王爺生下的卻是一個天生殘疾，不能視物的嫡長子。”
傅儷娘自以為自己這番話說得十分高明，畢竟前面說的都是對了，只有最后一句說了謊，但李煜煒對她已經沒了半點信任，又怎么可能被她騙過去，當下冷笑道：“你以為本王會相信你的謊言嗎？”
“妾身說的都是實話啊！”傅儷娘真沒想到李煜煒都沒想就認定了自己說的是假話，立刻抱屈叫冤。
“實話？”李煜煒冷笑，道：“若豐怡莛不曾被謀害，當是去年六月產子，她難產而死，我于情于理都應該為她守孝一年，也就是要到今年六月，那么我若再娶，起碼也是半年后的事情，而你卻在這半年內有了身孕。若我的長子真是天生殘疾，不能視物，那么你所生的庶子雖不是長子，卻能夠享有不亞于長子的待遇，尤其是相比起天生有殘疾的長子來說，他應該更得寵愛。更有優勢……你會去害一個可能將你的兒子襯托的越發優秀出色的人胎死腹中嗎？”
傅儷娘語塞，說得越多漏洞越多，她終于明白了什么叫言多必失。
“還有你算計岫云的理由……”李煜煒冷笑：“與其說什么知道她會成為我的繼室，會刁難欺壓你，這才精心布置多年，算計與她，還不如說是你知道若能算計成功。傅立永能攀上玉家。而你也能借助玉家。”
“不是的，妾身……”傅儷娘傻眼了，她算計岫云是真。想讓傅立永娶岫云攀上玉家，進而給自己增添助力也是真的，但上一時被玉岫云壓得透不過氣來也沒有假啊！
“還有所謂的預知未來……”李煜煒冷哼一聲，道：“你若真的能預知未來的話。為何不知道算計了豐怡莛，會搭上你自己。讓別人在背后算計你？為何精心安排布置，卻偏偏被人搶前一步將岫云劫走？”
“那是因為出了變數！”傅儷娘著急了，比起曾經做過的事情被李煜煒發現，李煜煒不相信她能預知未來更讓她著急擔憂。前者會讓李煜煒厭惡她，但是后者卻可能讓李煜煒覺得她無用，徹底將她拋棄。若是那樣的話，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既然能預知未來。就不能算到其中出現的變數嗎？”李煜煒再次冷笑，道：“豐怡莛能被你害死，那個原本應該平安到世上的孩子能胎死腹中，你嘴里那個俊秀聰慧的兒子也有可能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不是嗎？”
“王爺，您不能啊！”傅儷娘心如刀割的看著李煜煒，再一次為自己說多話而深深懊悔。
“為何不能？”李煜煒看著傅儷娘，目光如刀冰冷而鋒利，道：“一個滿嘴謊言的女人不配為本王生兒育女！”
“妾身……妾身……”
“到了這時候，你還不肯說實話嗎？”李煜煒失望地搖搖頭，看著傅儷娘，厲聲喝道：“說！”
“我說，我說！”李煜煒最后這一聲用上了暗勁，聲如響雷。這是跟玉凌云學來的，頗有些當頭棒喝，讓人驟然一驚的效果，玉凌云這么喝問的時候，就算是意志堅定的男人也都忍不住口吐實言，李煜煒沒那個功力，但傅儷娘一介女子，又被一再打擊，心神不安，哪里還能抵擋得住，連“妾身”的自稱都忘了，當下自己將自己給賣了個底朝天。
“我沒有預知未來的本事，之所以能夠知道將來之事，是因為我是死過一回的人……”傅儷娘說著說著消了聲，捂著嘴，驚恐的看著李煜煒，滿臉畏懼中帶了一絲懷疑——上一世，總是登上了皇位，成為九五之尊，他也沒有眼前這般氣勢啊！
“這么說來，所謂的預知未來不過是拿來騙人的幌子，真相是你的皮相下面藏著不知道哪來的孤魂野鬼……”李煜煒對自己用盡全力當頭一喝的效果不大滿意，但卻信了傅儷娘所說的話，他冷笑道：“你說，我是該請位得道高僧前來誅殺妖孽呢還是應該一把火燒了，一了百了？”
“王爺，妾身不是孤魂野鬼，妾身就只是妾身自己啊！”傅儷娘怕了，不管是哪一種，對她而言都是死路一條，她還沒活夠，她不能死啊！
“不想死就把話說清楚，什么叫做你是死過一回的人？你是什么時候為何而死，死的時候多少歲？”李煜煒冷冷的看著傅儷娘，道：“不說也可以，正好讓本王改一改你的死期，說不定，你還能有機會說你是死過兩回的人呢！”
“妾身交待！妾身交待！”傅儷娘頹然的趴在地上，道：“妾身的經歷說來荒謬，妾身有的時候都懷疑那是自己的幻覺還是妾身真的活過一世，上一世，妾身也是在十五歲那年參選，當年被賜給王爺為妾的……”
傅儷娘簡單的將并不算長的上輩子講述了一遍，講了她給李煜煒為妾之后的歡喜，豐怡莛進門之后對她們的打壓，豐怡莛進門兩年方才有孕卻又難產身亡的悲劇，李煜煒為妻守孝一年后再娶玉岫云進門時她的滿心惶恐，為生下李煜煒次子時的滿心歡喜，玉岫云仗著娘家的權勢和兄長的公然護短，驕橫跋扈將她們這些妾室姨娘欺壓的氣都喘不過來……
她一直講，講到李煜煒二十五歲那年被立為太子的時候戈然而止。苦笑道：“王爺被立為太子之后，妾身等萬分歡喜，正在歡呼雀躍的時候，玉少將軍卻給妾身潑了一盆冷水，他說妾身不敬王妃，逼著王爺處罰妾身，為那做王妃的妹妹出氣……妾身不愿讓王爺為難。就投了湖。原以為就此香消玉殞，哪知道再次睜開眼睛，卻愕然發現回到了五歲的孩提時代。”
傅儷娘這一次仍舊說了九分真話一分假話。她看著李煜煒，道：“妾身算計王妃，并不是為了讓弟弟攀附玉家，只是害怕她再嫁給王爺為妻。王爺對她不見得有多么的喜歡。可就因為她有一個全天下最護短的好哥哥，王爺就什么都依著她……故意在林來喜家的面前說那些話。明是為了謀害先王妃，但實際上也是為了防止王妃嫁進門。”
“亦冰……”李煜煒微微遲疑了一下，問道：“你上一世，玉少將軍可一直安好？”
“妾身死的時候。玉少將軍都還好好的，他一直鎮守延州，極少回京。倒是玉將軍和玉小將軍一直留在京城，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去延州或者幫玉少將軍守城或者換玉少將軍回京休整幾個月。”傅儷娘微微頓了頓。道：“不過，玉少將軍一直未娶，豐二姑娘對他仰慕不已，不顧女兒家的矜持趕赴延州向他告白都被拒絕……”
李煜煒的臉色黑了——下次絕對要把姓豐的死丫頭關在門外頭，絕對不能讓她靠近亦冰半步！他尚未想完，卻又聽到傅儷娘繼續道：“豐二姑娘被拒回京，半年之后成了王爺的側妃，但她一直忘不了玉少將軍，甚至在玉少將年回京之后，不顧身份的當眾沖進玉少將軍的懷中放聲大哭……”
李煜煒的臉色不止是黑了，心里更想出了不知多少將豐怡蔚拒在千里之外的法子……
“還有呢？”李煜煒看著傅儷娘，道：“你為什么會說方嬤嬤背后之人不是旁人，而是榮郡王，你可還瞞著本王？”
“妾身不敢再隱瞞！”傅儷娘搖頭，道：“王爺被立為太子之后，查出王府之中有旁人安置的釘子，就是那個林來喜家的，順藤摸瓜，這才找到了榮郡王。妾身投湖之前，還不曾處置榮郡王，并不知道他的下場如何，但卻知道，王爺之所以能夠順利將榮郡王揪出來，是方嬤嬤一家暗中投誠，將榮郡王多年暗中算計王爺和其他郡王爺的證據交給王爺。”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那般肯定背后黑手是榮郡王。”李煜煒心中嘆息，若不是玉凌云目光如炬，若不是榮郡王主動上門坦誠相告，或許他依舊會像傅儷娘所經歷過的上一世一樣，冤枉了榮郡王卻放走真正的罪魁禍首。
“妾身知道，這一世和妾身所經歷的上一世有所不同，這其中有妾身妄為的緣故，但是妾身卻相信，只有細節不一樣，大致走向還是不會變的。”傅儷娘看著李煜煒，深情的道：“妾身會竭盡全力為王爺效力的！”
“為本王效力？”李煜煒又冷笑起來了，別說這一世和她口中的上一世已大不相同，就算相同，她也未必就能幫到自己。
“是！”傅儷娘不明白為什么李煜煒的態度又變了回去，但她已無退路，只能硬著頭皮道：“妾室知道未來三五年內發生的事情，王爺若能掌握先機，必然更為順暢。”
“哦？你知道些什么事情？”李煜煒俯視著她，淡淡的道：“你可知道這幾年內官員的變動，政策的頒布和實施，軍隊的調動，稅收的情況……”
傅儷娘傻眼了，看著李煜煒，道：“王爺，妾身身在內宅，除了偶爾回家探親，出門上香之外，出門的機會并不多。對了，妾身知道博郡王妃的父親徐寧會在兩年后入閣，成為最年輕的的閣老。”
“徐寧三五年內能入閣是誰都看得出來的事情！”李煜煒淡淡的道，而后看著傅儷娘，道：“你還不明白嗎，若你能預知未來，那么能預知的未來早就因為你的肆意妄為和陰毒算計而亂了，亂得你都猜不到結果，若你只是重生一世，確知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但因為你只是一個內宅婦人，眼界有限，知曉的不過是內宅雜事，與大事無補，壓根就幫不了什么忙。”
“妾身……”傅儷娘慌了，帶了哀求的看著李煜煒，道：“王爺，妾身一定能幫上忙的？若妾身真幫不了什么忙的話，那榮郡王何須收買落櫻，讓他從妾身這兒套取有用的信息呢？”
“這只能說明收買落櫻那人與你一般目光短淺，不知道堂堂正正的站起來，堂堂正正的將旁人比下去，只會用些陰損的小手段，做些難登大雅之堂的事情。這樣的人注定一輩子當個陰溝里的老鼠！”李煜煒站起身，淡淡的道：“那人和你一般，都是無用之人！”
“王爺王爺”看著李煜煒轉身就要走，傅儷娘連忙爬起來，她不能就這么看著他離開，她還有話要說，她一定有能讓他看得上的本事和能耐，大不了，將她實際上是在李煜煒登基之后的第九年才死的事情說出來。她好歹也是被封了妃位，朝堂上的事情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你還是省省吧！”李煜煒頭都不回的丟下一句，他沒有停下來，而傅儷娘也沒有追上去，她被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兩個護衛給攔住了，剛到嘴邊的話自然也說不出口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煜煒越走越遠，一步一步消失在她的視線范圍內……(未完待續)
ps：**很多重生文，重生之前窩窩囊囊，智商捉急，情商也不怎的，在內宅都玩不轉，只能憋屈而死，重生后，一下子就像磕了藥一般，大發雌威，在內宅能舉手投足之間就將對手碾壓成灰不說，還能一下子開各種賺錢的鋪子，更離譜的是還有了指點江山的本事o(╯□╰)o……
這不是重生，而是直接脫胎換骨了好不好！智商五十，死一次就能成一百五的天才？反正燈是不信的，相反，燈認為若仗著自己重生，知曉將來之事就忽略了自己的能力，想當然的仗著預知的本事算計別人，那么將自己作死還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