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就這么就算了?”婦人心頭著急,看著眼中滿是不甘的王婉晞,道:“姑娘,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若是錯過了,誰知道以后還能不能有這樣的機會!”
“我知道機會難得,可是王爺不許,我又能怎樣!”王婉晞咬牙,傅儷娘手握毅郡王妃的痛腳卻什么事情都沒做成,不但讓毅郡王厭惡到了極致,還讓她折了兩個從博郡王那里接手過來的釘子。
這樣的結果她也沒有太意外,毅郡王妃若真是那么輕易就能對付的,也不可能頂著別人的名字嫁進毅郡王府,卻一直順風順水,得了消息之后,她便傳了話,約了博郡王見面,想與他商議下一步敢怎么做。而博郡王的決定并沒有出乎她的意料,還是一個等字。
等?還要等多久,要等到什么時候?王婉晞那一刻真的很想質問他,但是話到嘴邊卻化作一陣嘆息——就如博郡王說的,她除了他以外沒有別的選擇,除非她甘愿一輩子平平淡淡過日子。問題是她若是個甘愿平凡的,當初就不會進京,不會和博郡王身邊的人接上頭,更不會幫著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不惜自己出面。現在,讓她再回并州,她怎么甘愿?
“姑娘,要不然我們把這件事情鬧大了再說?”婦人咬牙,道:“姑娘,毅郡王妃現在身懷有孕,若這個時候都不做什么的話,等她生下子嗣來,就更晚了。她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只要她是玉家女子,她剩下的孩子身上同時有皇家和玉家的血脈,那么,就算她的身份被揭穿,也有的是辦法回旋。尤其是當初不知為何,指婚的旨意上居然沒有寫清楚賜婚的是哪一個,只是含糊的一句玉家次女……玉娟瑞比玉岫云大了三個月,若玉青到時候將她掛在自己名下。說是過繼過來的女兒,也是勉強可以的。”
“我們若私自行動的話,王爺定然暴怒!”王婉晞嘆氣,道:“我現在也是進退兩難啊!”
“姑娘”婦人咬牙。道:“王爺做事顧忌太多,總要覺得萬無一失才肯動手……世上哪有那么多的萬無一失啊,只要有五分把握就應該搏一搏的。”
“王爺是讀書讀得太多,一股子書生氣了!”王婉晞嘆氣,道:“但是。他為主我為輔,我不與他商量做了決定倒也罷了,但與他商量了卻不能不聽他的。”
“那我們就什么都不做嗎?”婦人看著王婉晞,她知道王婉晞顧忌的是什么,但是,若博郡王一直這般優柔寡斷的話,就算有再大的優勢也未必能成為最后的勝利者,更何況,博郡王其實并不占太多優勢。
“我們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王婉晞搖頭,道:“王爺今日和我說了一件事情。西月使者團八月會到京城。皇帝屆時會邀請西月使者團千萬綿山狩獵,諸皇子均在陪駕之列。狩獵前后大概半個月,這半個月就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
“姑娘的意思是向毅郡王妃下手?”婦人眼睛微微一亮,問道。
“嗯!”王婉晞點頭,道:“我可以聽王爺的,暫時不將毅郡王妃的身份揭穿,讓世人都知道玉家居然找人代嫁,但是我絕對不容許有一個有玉家血脈的皇孫出現……”
“那姑娘準備怎么做呢?”婦人精神一振,看著王婉晞。
“用后宅的手段顯然是不可能成功的,既然如此。那就硬來好了!”王婉晞冷笑道:“你現在就去做準備,讓所有人半個月之內在京城聚集,等到毅郡王隨皇帝離開京城之后,硬闖毅郡王府。我就不信。毅郡王府能抵擋住我們的攻擊!”
“姑娘,這會不會太……”婦人微微一驚,她們手上人手并不算多,折損一個少一個,要是折損狠了,對王婉晞可沒好處啊!
“我知道你是擔心折損了人。以后爭不過徐敏等人。”王婉晞冷笑一聲,道:“可是,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王爺一直遲疑不定,若我再與他一般的話,那么要等到什么時候再出手?就不怕一直等不到機會嗎?我寧愿將所有的人手都折進去,也不愿意讓他們連為我賣命的機會都沒有!”
“奴婢聽您的,奴婢回去之后立刻安排!”婦人聞言不再猶豫。
“嗯!”王婉晞點點頭,道:“人手召集來之后,再和我聯系,我會見見他們,親自吩咐他們。”
“是,姑娘!”婦人點頭。
王婉晞不再說話,轉身進了地道,和往常一樣,等那個代替王婉晞在寧安寺抄寫經書的女子回來之后,離開了密室,出了富春居,上了一直等候的馬車。心頭想著事情的婦人并沒有發現,有幾雙眼睛一直盯著她們,而其中一人正是玉凌云身旁的張水清。
“張姑姑”歐自慎看著臉色瞬間蒼白的張水清,心頭大喜,問道:“姑姑認得這婦人?”
“認得!”張水清一字一頓的道:“就算是燒成了灰,我也認得她。”
“姑姑先喝杯熱茶,緩一緩再說吧!”玉凌云親自為張水清倒了一杯茶,書房里除了她之外,全是男子,都想不到給臉色依舊難看的張水清倒杯茶。
“奴婢沒事,王妃不用擔心!”張水清心頭一暖,笑笑,雙手捧著茶,沒有喝,就那么捧著,擺出了一副冬天捧著茶杯取暖的架勢。
玉凌云笑笑,沒有催促,更給了略有些沉不住氣的周涵睿一個眼神,不讓他出聲催促。
“那婦人是榮華長公主身邊的大丫鬟,名為水漾,她的母親是榮華長公主當年嫁到崔家的陪嫁宮女,她們母女深得榮華長公主的信任。她們母女都是手段極其狠辣的人,別說榮華長公主身邊的人,就連敬妃娘娘宮里的打小宮女太監都十分畏懼她們,當年就是她,揪著那位姐姐說她意圖謀害榮華長公主肚子里的孩子……那次之后,奴婢便沒有再見過她,頂替她侍候榮華長公主的是她的親妹妹水玉,水玉與她一般手段狠辣,有的時候甚至會因為莫名的原因對人下狠手。”張水清輕嘆一口氣。道:“王妃或許聽鄭嬤嬤提過,奴婢當年曾被敬妃娘娘指了一樁婚事,對方是履親王奶娘的三兒子,而他之所以向敬妃娘娘求娶奴婢就是水玉攛掇的。她這般害奴婢,僅僅是因為奴婢名字中也有一個水字,曾被人開玩笑說我們聽起來好像姐妹一般。”
“姑姑確定嗎?”玉凌云輕聲問道,張水清前兩天見過姜夫人,完全沒印象。今日是歐自慎發現王婉晞再次借寧安寺脫身去見博郡王,才將張水清接過去辨認大雜院那婦人的。
“十分確定!”張水清點頭,道:“王妃將來若將她抓起來的話,奴婢愿意與她面對面的對質。”
“若有那一天的話,我定然不會客氣的!”玉凌云笑著點頭,又道:“姑姑臉色不大好,先去休息吧!”
“是,奴婢告退!”張水清知道他們還有更重要的話要說,立刻起身告退。
“這婦人的身份能夠確定了,那王婉晞的身份也就再無疑問了!”張水清離開后。歐自慎略有些興奮,而后又看著玉凌云,問道:“王妃,下一步我們怎么做?”
“除了那大雜院之外,這婦人還與什么人有聯系?”玉凌云問道,她相信盯了這么一段時間,歐自慎定然收獲不小。
“這婦人時常在富春居酒樓、七巧坊、巧手繡坊、一壺春茶樓出入,和里面的掌柜似乎都很熟悉,而這幾處,除了富春居酒樓之外。都是在王婉晞的陪嫁單子上。”歐自慎看了看臉上都露出疑惑的眾人,道:“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安遠鏢局。安遠鏢局總鏢頭的那個兒子是她那里的常客,明面上是去找她的女兒鬼混。但實際上是怎么一回事卻不好說。對了,微臣讓人去撩撥她那女兒,卻幾次都碰上她那女兒有了別的客人,并沒有成功,不過,往她那院子里。沖著她女兒去的人微臣倒是略微查了一下,人不多,固定的就那么四五個人,微臣覺得那些人或許與他們是一丘之貉。”
“以嫖/妓的名義互通信息,虧得她們想得出來!”玉凌云冷哼一聲,又問道:“安遠鏢局是怎樣的一個鏢局,我似乎沒有聽說過這么一個鏢局。”
“安遠鏢局只是京城一個并不起眼的小鏢局,里外上下不過二十多人,經營慘淡,勉強糊口罷了!”歐自慎淡淡的道:“微臣前些日子讓人去托了一趟鏢,送一個女子前往寧陽投親,鏢局出動了六人,看著不起眼,卻都是好手。”
“這么說來,這安遠鏢局還真是不簡單啊!”玉凌云笑了,道:“今日,啟光回來與我說了西月使者團即將到來的消息……子重,這使者團要來了,京城的治安是不是應該好好地整理一番,以免有人乘著使者團前來為難作亂呢?”
“王妃是意思是乘著這個機會,將我們現在所發現的幾處可疑的地方端了?”歐自慎眼睛一亮,目前為止發現的可是有不少地方,一舉端了的話,對王婉晞來說可不僅僅是斷其一臂那么簡單。
“是!”玉凌云點頭,道:“從姜家開始,寧安寺、富春居、七巧坊等,所有地方一個不剩全部端了,不過,王婉晞若不試圖逃跑的話,就留上一留。”
“會不會打草驚蛇,讓博郡王縮了回去?”歐自慎擔心的問道。
“這個不用擔心!”李煜煒笑了,道:“子重,你來之前,我們正在商議另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歐自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后將目光落在榮郡王身上,道:“莫不是五爺從博郡王當年游學的記錄中發現了什么了嗎?”
“不錯!”榮郡王點頭,道:“老四當年在徐州、滁州、惠州以及并州停留的時間最長,除了與當地的宿儒見面之外,還有那么一兩天以體察民情民俗為由,只帶了最貼身的兩個侍衛,去了什么地方,見了什么人,除了他們三人意外,無人知曉。”
“也就是說,若履親王給他留了什么的話,在這幾處的可能最大!”歐自慎微微沉吟,道:“若讓微臣派人上這幾處查詢的話,力有不逮,還得找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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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來,這安遠鏢局還真是不簡單啊!”玉凌云笑了,道:“今日,啟光回來與我說了西月使者團即將到來的消息……子重,這使者團要來了,京城的治安是不是應該好好地整理一番,以免有人乘著使者團前來為難作亂呢?”
“王妃是意思是乘著這個機會,將我們現在所發現的幾處可疑的地方端了?”歐自慎眼睛一亮,目前為止發現的可是有不少地方,一舉端了的話,對王婉晞來說可不僅僅是斷其一臂那么簡單。
“是!”玉凌云點頭,道:“從姜家開始,寧安寺、富春居、七巧坊等,所有地方一個不剩全部端了,不過,王婉晞若不試圖逃跑的話,就留上一留。”
“會不會打草驚蛇,讓博郡王縮了回去?”歐自慎擔心的問道。
“這個不用擔心!”李煜煒笑了,道:“子重,你來之前,我們正在商議另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歐自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后將目光落在榮郡王身上,道:“莫不是五爺從博郡王當年游學的記錄中發現了什么了嗎?”
“不錯!”榮郡王點頭,道:“老四當年在徐州、滁州、惠州以及并州停留的時間最長,除了與當地的宿儒見面之外,還有那么一兩天以體察民情民俗為由,只帶了最貼身的兩個侍衛,去了什么地方,見了什么人,除了他們三人意外,無人知曉。”
“也就是說,若履親王給他留了什么的話,在這幾處的可能最大!”歐自慎微微沉吟,道:“若讓微臣派人上這幾處查詢的話,力有不逮,還得找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