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席面是固定的,所以上的很快,熱騰騰的菜上來之后,包廂里有一陣子的忙亂,丫鬟們都上來幫手接菜,伙計們非常的識趣,包廂的主人不開口絕對不會踏入包廂一步,等到菜肴全部上桌,文聞氏領著她坐到了桌子旁,文婉清才突然發現到,剛才出去買糖漬梅子的樂蜜兒不知道何時已經回到了包廂內,如同一開始一般靜靜的站在文月清的身后,就好像從未出去過一般。網值得您收藏。LX520。
“來吃吧。”文聞氏先是招呼了并沒有觀賞龍舟的文月清,等到文月清起身之后,她便沖著窗口旁看的聚精會神的文麗清文逸清道:“麗清逸清,過來吃飯了。”
“哎來了。”文逸清對于這種喧鬧的活動只是看個熱鬧,并不像自己的長姐那樣一定要看出個子丑寅卯,所以她是第一時間回身沖著文聞氏回禮的:“來了,二嬸。”
文逸清離開了窗口一步,轉頭看著一臉興致勃勃的文麗清,想著今日出來就是為了看龍舟,自家姐姐專心一點也沒有什么,她便自己坐回了桌旁,還不忘調侃自家姐姐一句:“姐姐,你可當心了,別看的太專注翻出去了。”
“你這烏鴉嘴!”文麗清聽清楚了自家妹妹的調侃,回頭啐了一聲,隨后就迎上了文聞氏含笑的一雙眼睛,她的臉有些漲紅,略帶遲疑的說道,“二嬸,我看完一半就過來。”
文聞氏本身就不怎么想理會大房的事情,文麗清之前帶人欺負文婉清的事兒她還放在心上,所以她并沒有特別的指摘什么,只是叮囑旁邊的丫鬟注意些,便招呼另外三位小姐用餐起來。而這會子,門口又有了動靜。
去出恭的文東氏終于回包廂了,看著她一臉喜色的模樣,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為她出恭撿了一個大元寶。
“大嫂,來吃飯。”文聞氏并沒有追問文東氏面露喜色的意思,文東氏剛才出去固然是她本身有需求,但是作為曾經的牽線人文聞氏。她還是有所耳聞的。文東氏在今日約了兩家她中意的夫婿人選人家,準備相看一下,顯然剛才文東氏就是去做這件事情的。
現在看到文東氏如此滿足的模樣。文聞氏估計事情應該很順利,她自然不會多問,因為她從來都不以自己是牽線人的身份自居,雖然她也會關心侄女的出嫁。不過那也僅僅是關心罷了,日子總要人自己過的。
“吃飯吃飯。”文東氏顯然是將之前在包廂里發生的不快都丟到了腦后。笑瞇瞇的招呼起在座的小姐們吃東西,酒樓的席面還是不錯的,看上去就讓人很有食欲,吃了一筷子菜。才意識到桌上的人少了一個,抬眼看到自己的長女站在窗口聚精會神,文東氏原本是想張口招呼的。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娘。這個菜好吃。”文逸清看出了文東氏的好心情,知道自家娘的事情一定進展的很順利,她的心情也好了幾分,自家長姐的兩個備選夫婿家世她是看過的,都有一定的基礎,以后也能幫襯她一把,想到這里,文逸清將筷子上的水晶醬肘送到了文東氏身前的白瓷碗中。
“嗯,真好吃。”文東氏心情好,看著乖巧的小女兒心生愛憐,想著再過幾年自己又要為小女兒操持起婚嫁來,她的心里滿滿的都是喜悅。
“什么好吃,給我嘗嘗。”一直看到龍舟劃出了自己的視線范圍,文麗清才戀戀不舍的走了回來,一來就聽到母親和妹妹在討論什么好吃,她立刻忙不迭的接上了話頭。
文婉清一直默不作聲的吃著東西,這會子看到坐回位置的文麗清,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錯誤的。
這會子的文麗清小臉紅撲撲的,鼻尖上都是汗珠,雖然在跟自己的母親和妹妹說話,視線卻沒有落在她們身上,更多的像是在閃躲,筷子雖然朝著水晶醬肘的方向而去,卻在中途轉向了百合白果,文麗清怕是也知道了剛才文東氏出去到底是想做什么事情了吧。
文婉清看著文東氏一家子,只覺得自己在看一場大戲,之前她一直以為文月清會有什么動作,但是樂蜜兒卻安安穩穩的回來的,并且將一包油紙包包好的糖漬梅子送了上來,文月清還招呼著其他姐妹們嘗嘗味道,一切都顯得那樣的正常。
許是因為個人的打算都實現了,席面被用的很快,等到眾人用花茶漱口結束之后,酒樓里的伙計送上了餐后水果,將殘羹冷炙都收了下去,文家人又看了一會龍舟賽,已經是決賽的最后三艘了,競爭非常的激烈。
“不知道哪只船隊能贏啊。”文麗清感嘆了一句,因著他們的酒樓是在賽程的上半段,所以她們是看不到最終結果的,只能聽樓下報信兒的人喊,各個酒樓都有,因為總有些人是喜歡玩彩頭的。
目送著幾乎是在一條直線上的三艘龍舟劃出了視線,沒了熱鬧看看的文家幾姐妹坐回到了桌旁,而文聞氏也向文東氏提出了返回的要求:“出來的時候,老太太就吩咐過要早去早回的,現在算算時辰差不多了,要么我們就回府吧。”
文東氏要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這會子留著也只是湊個熱鬧,想到早上那副鬧騰的景象,她也有兩分心有余悸,看著自己的長女和幼女,想著萬一一會離開晚了發生了什么沖撞事情,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行啊,那就回去吧。”文東氏揮揮手,打發文聞氏的態度就像是在打發一個請示的婆子,文聞氏沒有放在心上,轉身便吩咐婆子丫鬟們去準備。
文麗清雖然好奇最終的結果,卻也知道在這里呆著也不過就是等個消息,所以她在丫鬟婆子們打理好了一切之后便站起了身,打算跟在自家母親身后出門。
“大姐姐,要吃點梅子嗎?”文月清走在文麗清的身后,突然遞上來一個敞開的油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