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戰青羽
青羽真人知道自己再不出手,恐怕再沒機會出手,終于怒吼一聲,手中的玄冰寒光劍脫手而出。劍一脫手,轉眼間便分化為千千萬萬的玄冰,籠罩整個天地,冰鋒如刃,在陽光之下反射出五彩繽紛,讓人眼目根本無法正視。
李培誠感覺到絢麗的光芒充斥著自己的視線,一時間竟有些失明的錯覺,暗自一驚,心中暗呼這昆侖派的掌門果然有些名堂,不可小視。
手卻絲毫沒有閑著,火云槍如電而出,幻化為漫天的槍影,將周身護得滴水不透。
鏘!鏘!鏘!金鐵交鳴聲如雨擊瓦片般接連不斷地響起。
僅此一招,集九個出竅初期實力與一身的李培誠便展露了其極其強悍的一面,青羽真人雖然厲害,但一人卻又如何抵得過“九人”。
青羽真人感覺渾身如被刺了無數槍一般,說不出的難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竟然忍不住便從嘴角邊流了出來。
槍劍分,兩人遙望對方。
青羽真人臉色有些蒼白,嘴角掛著鮮血,眼神再不復剛才的銳利,手中玄冰寒光劍遙指李培誠,發出嗡嗡的顫音,顯示著他內心已經萌生怯意。反觀李培誠卻仍然是一臉平靜,火云槍紋絲不動地遙指青羽真人。
這時天空人影閃動,有七人突然現身高空,遠遠觀戰。
來者個個修為高深莫測,尤其最后一位飛臨的青衣道士。清逸灑脫,臉面清瘦,鼻梁筆直,兩眼神光內斂。他一到,李培誠立刻心生警兆,嗅到了一股濃濃的危險氣息,古井不波的心境竟然忍不住起了一絲漣漪。
這么多人中,若說有人能威脅到李培誠的生命安危。就是那人!
青羽真人見狀,兩眼寒光一閃,立刻再次祭出手中的玄冰寒光劍,直取李培誠地六陽魁首。
李培誠失了先機,卻也不慌張,手中的火云槍悍然刺出,直接迎向呼嘯而來的玄冰寒光劍。
青羽真人見李培誠火云槍氣勢如虹迎來,再無變招之機。兩眼閃過一絲狡黠之光,猛然張開嘴巴,一道金光射了出來,那金光乃是一條金光燦燦的繩索,一祭出來。便如飛龍一般在空中穿梭。
李培誠一瞬間被繩索散發出來的強大法力波動所震撼,臉色頓時變了,張嘴便噴出一道黑光。
這黑光自然便是鎮天印,不過卻是融合了上熙真人烏云尺的鎮天印。威力遠勝往昔。
鎮天印一出,天空烏黑一片,似若世界末日降臨。只是那金光繩索乃是至柔法寶,鎮天印剛猛霸道有余,但柔和不足,哪里擋得住那金光繩索。繩索不待鎮天印砸下,咻地如靈蛇一般繞過鎮天印,仍直朝李培誠而來。
李培誠兩法寶皆出。再無合適法寶對付這繩索,無奈騰手便抓向繩索。
鏘!火云槍狠狠擊在玄冰寒光劍上,一股炙熱的氣勁沿劍透體,狠狠殺入青羽真人體內,青羽真人頓時血氣翻騰,元神動蕩,噗地一聲,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也如斷了線的風箏。往后飛退。
點點鮮血灑落天空,半空之中卻聽到青羽真人爆喝一聲“捆!”。蒼白地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李培誠頓時感覺到漫天浩大的靈氣波動,整個空間都有微微凝固的跡象,一道道纏繞的天地靈氣從繩索上散發出來,似乎變成了一根根繩索,竟沿著自己的手臂繞了上去,李培誠的真元為之一滯。
只在一瞬間,李培誠發現那條金燦燦的繩索便捆住了自己,竟然掙脫不得,頓時臉色一變,心下卻是變得越發冷靜,知道此事若處理得不好,今次自己便再也踏不出昆侖半步了。
好在這法寶倒也不是全無破綻,真元還能勉強運轉些許,李培誠心神一動,一滴無色水珠浮現在他地手指之上,然后悄無聲息地向遠處漂浮而去。
“哈哈!”空中傳來青羽真人得意的笑聲。
一臉蒼白,嘴角掛血的青羽真人兩眼閃爍著得意之色,向李培誠飛來。
只是他的笑聲很快便嘎然而止,兩眼流露出驚駭之色,啊地叫了聲,來得比去得更快,如風般逃躥。
只可惜遲了,那癸水神雷無色剔透,又是冰寒之物,在這等寒冷之地,若悄然施放本就很難發現,又兼青羽真人以為李培誠已是囊中之物,再難掀起什么風浪,卻未想到他身上竟還有這等法寶。
轟隆隆!雷聲陣陣。
僥是青羽真人厲害得很,冷不及防陷入萬雷之中也是手忙腳亂,只一瞬間就被雷電擊中了好幾下,擊得頭發生煙,鮮血直吐,衣衫襤褸,說不出的狼狽之象。
青羽真人受此雷擊,哪里還有能力分心去操控那金光繩索,頓時金光繩索失了威力,哪里還捆得住李培誠這等高手,轉眼間李培誠脫困而出,將金光繩索扔入自己地儲物戒之中再說。
這金光繩索乃昆侖派鎮派之寶,名為縛龍索,極為厲害,據說仙人以下若著了道,休想掙脫。
青羽真人用計抓了實力勝他不少的李培誠,遠處觀戰之人心中同青羽真人一樣以為這次李培誠在劫難逃,卻未想到轉眼之間,形勢斗轉直下,青羽真人竟陷入萬雷之中,險象環生,而那人卻早已脫險而出。
李培誠脫了身,哈哈一笑,竟祭起鎮天印呼嘯著朝青羽真人頭頂而去。
眾人臉色頓變,紛紛掠身而來。
鎮天印懸浮在青羽真人頭頂而不落下,壓得青羽真人頭皮發麻,奈何此時雷電交加,他卻再無心他顧,況且他雖身陷險境,但也知道此處乃是昆侖仙境,云湖斷不敢取他性命。
“真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李培誠大聲喝道。
青羽真人怒喝一聲,手中的玄冰寒光劍射出,化為漫天冰刃,只管往前沖殺而去,再不顧頭頂。
青羽真人灰頭土臉地出了萬雷,雖然心下很不舒服,但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次徹底輸了,而且還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承人家的情,否則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貧道輸了,這便去稟告師尊道友來意。”青羽真人倒也算是干脆,沒有矯情。
“不用了,為師已經來了!”那曾讓李培誠暗自心生警惕地清逸道士飄然而來,在他的臉上沒看到有什么不快的表情。
“云湖拜見真人,我仰慕真人大名已久,今日終于有幸一見。”李培誠躬身行禮道。
“云湖真人客氣了,貧道也早便耳聞海外出了位厲害的人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玄桓子真人回禮道。
“今日貿然前來打攪真人,還請真人勿怪!”李培誠再道。
玄桓子聞言肅然道:“真人來意貧道盡已知悉,真人與嶗山派之事,本來昆侖派無權插手,只是身在此中卻總難避俗,還請真人見諒。”
玄桓子講話直截了當,不像青羽城府深沉,拐彎抹角,李培誠心下對他生了幾分好感,便也干脆道:“此戰我若敗,我便不上嶗山。如若僥幸獲勝或者打個平手,還斗膽請昆侖派勿再插手我與嶗山派之事。”
“好!”玄桓子大喝一聲,兩眼精光暴漲,目光如同實質一般射向李培誠。
李培誠巍然不懼,抬眼向玄桓子看去。
目光在半空中相交,竟引得周圍空間動蕩,憑空起風。
“哈哈!”李培誠仰天一笑,取出縛龍索扔還給青羽,然后飄然飛到更高之處,手中早已握緊火云槍。
此戰雖說有些冒險,但卻能一戰再無后顧之憂。況且當年張三豐以出竅中期便能與玄桓子戰得旗鼓相當,李培誠雖然自忖武技比不得張三豐這等一代宗師,但怎么說也傳承了張三豐的武技,況且他身上也有張三豐所沒有的優勢。若論真元的渾厚,肉身的強悍,就算三年前地張三豐也要差他一些,而且他手中的火云槍還是渡劫期高手的貼身神兵利器。如此折算下來,李培誠覺得自己就算勝不了玄桓子,但玄桓子想要擊敗他卻至少也得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況且這一戰,李培誠從始至終就沒打算與玄桓子死戰到底,因為他的真正目的只是讓玄桓子,讓昆侖派的人知道他云湖并不是可以輕易招惹的。只要這個目地達到,這趟昆侖之行就不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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