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誠暗暗好笑,他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這無名草里面天生藏有構成金瑤沙的奇特元素。但天生沒有,并不意味著不能后天培養。
怪不得有人說真理其實就在我們身邊啊!李培誠暗暗慶幸自己以前曾在地球做過這方面研究,否則將白白錯過相對來說唾手可得的金瑤沙,而去辛苦千年甚至還遠不止千年地日夜淬煉金瑤土。若到時再來個煉丹失敗,恐怕林云羽不崩潰,自己都要崩潰了!
“哈哈,林兄莫非就真的沒想到其他方面?”眼看希望就在眼前,李培誠心情舒暢得很,問起話來都有些小人得志的味道。
林云羽此時已經嗅到了濃濃的異樣味道,心情竟情不自禁略微有些緊張起來,催道:“李兄就不要跟我賣關子了,你是否突然想到了可以加快淬煉金瑤土的辦法?”
這個無意中的發現不僅可以讓李培誠逃脫千年乃至更長的苦工生涯,而且還能盡快救出林肖的母親,又能得來林云羽的全力支持,李培誠真的越想越美,見林云羽發問,又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道:“林兄所猜沒錯,我確實想到了加速淬煉金瑤土的辦法。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個問題,你究竟需要多少金瑤沙?”
林云羽聞言,知道瞞不過李培誠,不禁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想了想,很不好意思地豎起兩根手指道:“兩瓶。”
確實像他這樣的高手都是一言九鼎,何曾會動心思去欺瞞別人,但這金瑤沙對于林云羽確實太重要了,他生怕自己一開口便是兩瓶會立馬把李培誠給嚇跑了,所以之前無恥地隱瞞了實情,事實上他現在還是略有所隱瞞。
李培誠也不管林云羽是不是什么渡劫期高手,在計都星地位崇高,只管意味深長地笑指著林云羽,搞得林云羽都有些無地自容。偏生又心系李培誠所言的加速辦法。卻不得不厚起臉皮繼續道:“情非得以,還請李兄勿怪。現在李兄是否能告訴我究竟是什么辦法。到底可以加速多少?”
李培誠哈哈一笑,也懶得再去計較林云羽究竟還有沒有隱瞞,反正現在只要有足夠的金瑤土,哪怕林云羽獅子大開口說十瓶他也能在短時間內把他給弄齊了。
李培誠手一揚,拔了根無名草過來。指著它道:“辦法便在它身上,若不出意外,五年以內林兄就能找人幫嫂子煉制玄魂丹了。”
五年!林云羽耳朵里嗡嗡作響,腦子里回蕩的盡是這個恐怖的數字。
許久林云羽才穩住心神,想開口問話,卻不知道何時起自己竟然口干舌燥,喉嚨干涸得幾乎無法開口。
“李兄,快說什么辦法!只要五年內能幫我淬煉到足夠的金瑤沙。哪怕你現在就叫我去死,我眉頭都不皺一下。”林云羽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表現得鎮定一點。但還是無法克制地抓牢李培誠的肩膀,用沙啞的聲音近乎歇斯底里地問道。
李培誠見林云羽兩眼赤紅,倒不敢再賣什么關子,直接道:“我們若把這金瑤土平鋪開來,然后在這上面種滿此草,豈不是輕輕松松地就可以淬煉到足夠地金瑤沙。”
林云羽雙手緩緩松開了李培誠地肩膀,看著李培誠疑惑地問道:“這樣行嗎?”
李培誠是這方面的專家,在學校地時候,為了植物重金屬富集治理環境的課題,他沒少花時間去搜查資料。后來更是與柳芷蕓深入礦山尋找合適的植株做了大量的試驗工作。現在無非把那些重金屬替換成了金瑤沙這種不在元素周期表內的奇特金屬元素。熟悉地植株換成不知名小草,富含重金屬的污染土壤換成金瑤土而已。而且還有剛才的實踐證明。李培誠現在是絕對的胸有成竹。
他說行便是行!
“林兄放心,此事必然成。”李培誠信心十足地說道。
見林云羽還是將信將疑,李培誠無奈微笑著解釋道:“林兄你想,這草為何能生長,乃是吸收天地陽光,露水,還有這泥土里的各種養分。金瑤沙既然藏在金瑤土中,自然便也成了養分之一。這草便日夜吸收金瑤土中的金瑤沙,漸漸地便積累到一定程度。只要我們在這上面種上這草,豈不是可以讓草先幫我們富集金瑤沙,然后我們再輕松從它們身上獲得金瑤沙,就像農民收割稻谷一般。而草是通過它的根來吸收泥土中的養分,故根系周邊地泥土自然便會積聚比其他地方更多的金瑤沙。”
林云羽雖然沒經過現代科學教育,但一些常理總還是懂的,加上李培誠又講得如此通俗易懂,倒也很快便明白過來,而且最主要是李培誠講解時那種強大地自信,極大地感染了林云羽,讓林云羽不得不信這事肯定能行。甚至林云羽隱隱約約中產生一種直覺,李培誠在這方面肯定有過深入的研究,否則他絕不可能有這般自信,要知道這件事可不是兒戲啊!事實上,林云羽的直覺完全正確。若沒有扎實的科研知識基礎,從事過這方面的研究,李培誠又何敢在這件事上拍胸部。
這個時候林云羽反倒沒再表現出極大的狂喜,而是有種患得患失的復雜心情,生怕這一切都是虛幻。他需要立刻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他需要立馬著手證實李培誠近乎夢幻般完美的預言。
“你看這里都是青草,我現在就把金瑤土推平,然后種上這些草,你看行嗎?”林云羽征求李培誠意見,神態甚是恭敬,有些像小學生請教老師一樣。
渡劫期的高手這樣求教李培誠,讓李培誠心里感覺頗為古怪,搖了搖頭道:“這個基本上是行不通。你看這里那么多地青草,金瑤土周邊卻是寸草不生,只長了那么稀落地此草,可見因為金瑤土中有金瑤沙的緣故,并不適合此園中地青草生長。若我所料不錯,哪怕此草雖然能在金瑤土上生長,必然也是與你發現金瑤土周圍生長的該草外形上有些不同。”
雖然李培誠推翻了他的提議,但林云羽卻反倒越來越深信不疑,甚至雙目精芒電閃,看李培誠是充滿了佩服之色。
“李兄真是神人,這事竟也知道,此草確實比周圍的同類草矮小,枝葉稀疏了很多。”林云羽欽佩道。
李培誠暗笑,這有何奇怪的,金瑤土的土質如此特殊,此草長在這上面能富集大量金瑤沙,生長肯定會受此影響而導致與周圍的同類草大小形象上出現差異。就像飼養的動物,經常吃含激素的飼料,肯定會與家養的有些不同。當年他與柳芷蕓在廢棄礦區中尋找適合在高濃度重金屬污染土壤中生長的植株時,就發現廢棄礦區中的植株或多或少與其他地方的同類植株有些差異。
“此事并不足為奇,這草長在金瑤土中,吸收富集了大量的金瑤沙,必然會與其他的草有些差異。”李培誠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
李培誠越是表現得信手捏來,侃侃而談,林云羽越是心花怒放,狂喜不已。
“當然也有可能其它植株也能在這上面生長,但如今已經明知此草可行,我們就沒必要去嘗試其它植株,所以只要林兄找到此草,便把它移植到金瑤土上。隔段時間收割一次,再重新種植,不出五年,我想林兄應該能淬煉足夠的金瑤沙了。”
李培誠是搞科研出身的,涉及到這些方面的事情,分析起來總是盡量做到滴水不漏,所以在解釋上卻還是提到其它植株也是有可能在金瑤土上生長,只是如今沒必要去試驗罷了。而林云羽此時哪里會去在乎其它植株到底行不行,更不會去思考嘗試其它植株的問題,他現在真正在乎的此草可行,此事可信就行。
現在很顯然林云羽已經完全相信了李培誠所言,深深地看了李培誠一眼,抱拳凜然道:“從今往后,林某這條性命就是李兄的!現在林某先告辭!”
說完,林云羽也不管林家的規定,整個人騰空而起,化為一道閃電劃出了林氏山莊,只在月光下留下一抹淡淡的殘影。李培誠看著林云羽消失的方向,唇角逸出一絲笑意,低聲自言自語仰天喃喃了一句。此時若有人細細傾聽,可聽到李培誠此時正在自語:“科技是第一生產力這話在修真界同樣成立!”
“先生?我父親呢?我剛才似乎感覺到他飛身離去了?”林肖從念云宮中沖了進來,急急問道。
李培誠緩緩轉身,不急不緩地回道:“是的。”
“啊,他怎么又走了?我還想請他幫我去大伯處領幾塊腰牌呢!先生,我父親有沒有說去哪里,什么時候回來?”林肖有些沮喪道。
李培誠這才想起林云羽這一走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生長這種草的地方究竟是遠是近,其上有沒有上古傳送陣?他卻是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