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往事并不如煙
是啊在愛里念舊也不算美德
可惜戀愛不像寫歌
再認真也成不了風格
我問你見過思念放過誰呢
不管你是累犯或是從無前科
我認識的只有那合久的分了
沒見過分久的合
林在山滄桑帶感的歌聲,讓孫玉珍想起了一句從小說中看到的話:愛情就是讓飛蛾去撲的火,縱然知道會傷痕累累,但仍會義無返顧,甘愿獻身。
唱著這樣的歌,林在山自己對愛情對人生的感悟亦更深刻了。
愛情會讓人受傷。
會讓人無可奈何。
但他心底里還是向往的。
每一個對美好生活充滿憧憬和期待的人,都有一顆渴愛的心。
只是現實,不是那么輕易就會遂人愿。
很多東西,你想得到,并不一定就真能得到。
而有些東西,你不想失去,卻又無力挽回。
譬如時光。
便無法逆轉。
你只能坦然的去面對和接受——
歲月你別催
該來的我不推
該還的還該給的我給
歲月你別催
走遠的我不追
我不過是想弄清原委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么呢
她的愛在心里埋藏了抹平了
幾年了仍有余威
是不能原諒
卻無法阻擋
愛意在夜里翻墻
是空空蕩蕩
卻嗡嗡作響
誰在你心里放冷槍
舊愛的誓言像極了一個巴掌
每當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然后好幾年都問不得
聞不得女人香
然后好幾年都問不得
聞不得女人香
你奈人生何
情愛里無智者
最后一句,林在山用半念的方式唱出“情愛里無智者”,道盡此中真諦。
琴聲未斷,一首歌已經唱完了。
白鴿聽得都驚了!
林在山在這首歌上采取的看似松散寫意、實則嚴謹有構架的曲式,讓白鴿大開耳界!
她從來沒聽林在山唱過這樣的歌,甚至在整個華語樂壇,她都沒聽到過這樣的歌!
與其說它是歌,不如說它是一段深刻的人生感悟。
能把感悟唱的這么通俗易懂,又深刻入里,白鴿對她老爹的才華徹底折服了!
這豈止是如尿崩般的靈感,這完全就是如海嘯般的顛覆!
不說這首歌走心的曲風和林在山滄桑隨性的唱法,單是這首歌犀利真誠的歌詞,就足夠讓人頂禮膜拜。
平時總寫樂評類的軟文,讓白鴿有了個習慣,她特別容易去感悟和理解歌中的情感和道理。
在聽這首歌的時候,隨著林在山的情感鋪陳,白鴿便情不自禁的為歌曲做了自己的解讀——
林在山在這首歌一開始,講人生匆匆,,幡然之后,又只剩徒然。
這是很多人都有的生命體驗,不僅寫給充滿歷練和挫折的人,也給容易感懷和憂愁的人以共鳴。
人生的愛與恨,發生的時刻如此洶涌,像高燒,像無法阻擋的恨意,等到在時間里熬成纏綿的傷口,又只剩下空空蕩蕩的失落感。
在這首歌中你可以聯想到,在愛情中,很多我愛你,會變成對不起;很多對不起,會變成沒關系。
每一次觸動心扉的過程,最終也都化身回憶,固然不易磨滅,卻也只供憑吊。
情傷的穿腸,只有愛過的人才真明白。
筆鋒一轉后,林在山又從個體的情境講到普遍的難題。
在愛里念舊當然算不上美德,而再認真的戀愛,誰和誰又有什么分別呢?不過是一樣的甜蜜與歡喜,癡纏與怨憎,沒有誰能夠免俗。
不論你的情路單調或者坎坷,眼下平順或是波瀾,終究也逃不過命運與人事的安排。
人與時機,時常錯位,徒留遺憾和唏噓。
而莫測善變的人心里,只有合久的分了,沒見過分久的合。
不管愛情還是人生,最終都要回歸與命運的和解。所以歲月你別催,我不會再推脫阻撓,因為其實也無力改變。我不過是想弄清楚,這些更迭與變幻,究竟在心底留下了些什么,又帶走了些什么。
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的愛情,真的叫人不知所措。
最后一句“,情愛里無智者”,看似平淡,卻為歌曲畫龍點睛。
在愛情中,誰和誰又有什么分別呢?
當下幸福的,也曾趟過愛情的苦海;現今失落的,也曾領略過幸福的滋味。
愛情這件小事,任誰都是試錯,是親嘗,是避無可避,情非得已。
五味交雜之間,得固可惜,失亦欣然。
體味著林在山在這首歌中唱出的感悟,白鴿心中充滿了驚喜和感動。
有一些歌,白鴿聽了,并沒有興趣去給這些歌寫樂評,因為這些歌根本唱不進她的心里。
而有一些歌,第一遍聽,白鴿就會情不自禁的在心里為它獻上一段頂禮膜拜般的解讀,因為這樣的歌實在太感動她。
顯然,林在山這首寫給他自己的歌,就屬于后一種。
在這首歌中,林在山能夠抓住愛情中很本質的東西,再用很淺白的話表述出來,這看似簡單,但絕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再配以如此動人走心的旋律,用滄桑中透著淡淡沙啞的聲音唱出來,這一切的一切,結合在一起,是那么的天衣無縫,感人肺腑。
除了天才,還有什么樣的人能做出這樣的音樂作品呢?
更不要說,林在山這是即興而發!
曾幾何時,白鴿覺得,為了她老爹,她可以去顛覆整個世界。
而現在,白鴿才幡然醒悟,老爹已經把她的整個世界給顛覆了!
聽著這樣的歌,白鴿腦洞小開,突然有了這樣一種想法——
這首歌,事實上是寫給有人生經歷的人聽的,一個有經歷的男人,若是無意間聽到這首歌,他應該會想抽根煙吧?等他回過來神的時候,指間的煙已經自己息了。
孫玉珍就像白鴿想象中的這個抽煙的男人,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世界仿佛都變了一個樣。
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被這首歌給感動大了,孫玉珍覺得她從來沒聽過這么走心的歌。
只有單鍵盤的伴奏,一個中年男人的滄桑歌聲,卻沒有絲毫單調的感覺。
這首歌就像一味發酵劑,令孫玉珍心里許多不曾有過的情感都發酵出來了。
她聽的是歌,但更像歲月。
孫玉珍心里沉甸甸的,好像收獲了什么,但說不出來。更多的還是感動。
和白鴿一樣,孫玉珍以前從沒在華語樂壇聽到過這樣的歌。
都說歲月如歌。
但現在,她卻覺得歌如歲月。
她被這動人的音樂給徹底俘獲了。
“老爹,你20年前干嘛唱搖滾!你要唱流行就好了!”
林在山的琴聲落下后,白鴿喝著香檳,興奮的發表了自己的感慨!曾經玩搖滾的林在山,在她心里帥氣無比;但現在不玩搖滾的林在山,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我20年前要不玩搖滾,就不會經歷這么多的事,也不會有現在的沉淀。”
林在山說這話,有點大言不慚。畢竟,他做的這些歌,不是他自己的沉淀。
但有著兩世的經歷,他說這些話,又有什么錯呢?
在音樂天賦上,他不及上一世的那些大師們風華絕代。
但作為一個穿越者,他身上的神奇,無人能及。
對于曾經的那個大叔,走過的路,即便是錯,但總有收獲。
而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只要方向不變,就終有爆發的一刻。
感受著林在山身上由歲月沉淀而出的坦誠與自信,孫玉珍突然覺得醉眸中的這個銀發大叔,好有魅力。
她都有點崇拜這大叔了。
“老爹,你拓展歌路后,真的好強!這首歌你一定要錄好,真是太好聽了!你給它起名了嗎?”
“沒名字,這就是一首寫給自己的歌。就叫它《給自己的歌》吧。”
“這個名字好隨便,但也很有感覺哦。珍姐,你也覺得我老爹這首歌唱的無敵了吧?”
折服的點點頭,孫玉珍嘆說:“反正我是聽到心里去了。大叔,你的音樂真的好厲害,每一首歌都能唱進人心里。”
正說著話,孫玉珍的手機響了。
打斷了陶醉的氛圍。
孫玉珍起身去接了手機,是節目組來的電話,臨時給她安排了一個活兒,讓她今晚務必要寫出一份策劃書來。
“唉……”
撂下電話,孫玉珍無奈的嘆了口氣,醉紅著臉龐,遺憾的對林在山和白鴿講:“本來還想多坐一會兒的,但節目組又催命來了。我得回去工作了。”
“珍姐,你們工作可真夠辛苦的,大晚上的還不讓人休息啊?”
“沒辦法,《最強唱作人》馬上就要開錄了,還有很多細節需要完善。”
林在山體諒道:“工作要緊,時候也不早了,那我們就不多留你了。”
“珍姐,有時間了你一定再來家里坐!”
“一定的。”
孫玉珍矜羞的望了林在山一眼,醉話脫口而出:“我現在對林大叔的音樂有點著迷了,以后我一定會常來的,到時候你們不要煩我啊。”
“怎么可能會煩你。”被音樂和香檳陶冶著,又被孫玉珍自醉醉人的眼眸給微微電到了,林在山也有點迷醉了,笑著講說:“你是一個很漂亮很可愛的女孩,一定會激發我更強大的創作靈感。歡迎你常來我家做客。”
“珍姐,等你下次來,讓我老爹也送你一首歌!我老爹現在靈感如海嘯,這多虧了你那一撞呢!”
孫玉珍搞不懂白鴿為什么總說這個話,就當是句玩笑吧。
至于林在山要送她一首為她量身而做的歌,她真的很期待呢!
“很感謝你們今晚的招待,等下次我請你們去我那做客。”
林在山笑說:“好啊,一言為定。”
“還有,大叔,我能提個請求嗎?”
“你說。”
“你剛剛唱的那首《給自己的歌》,你已經錄下來了嗎?你能給我從網上傳一份音樂拷貝嗎?”
“你要拿去臺里?”
“不是不是,我想收進我的音樂列表,慢慢的去聽。”
“這樣啊,那行,等回頭我完善一下,給你發過去。我也不知道剛才錄的效果怎么樣。”
“謝謝你了,大叔。”
“行了,別老說謝了。忒見外。”
林在山和白鴿一起給孫玉珍送到了門口。
優雅矜持的欠腰,穿上了左腳的高跟鞋,穿右腳的時候,孫玉珍有點醉,一個沒踩穩,身子一晃,差點撞到墻上,頗為狼狽。
羞甜一笑,穿好鞋后,孫玉珍仰頭講說:“今晚真是太高興了,喝的有點多了。”
“老爹,你送送珍姐吧,大晚上的,別讓珍姐一個人走夜路。”
“不用麻煩了,咱們離的很近,我自己回去就行。”
“還是我送送你吧,正好出去透口氣。晚上吃這么多,我也得動動消化消化。”
林在山赤腳趟上了人字拖。
孫玉珍就不推辭了,她也想和林在山再多聊幾句。
和白鴿擁抱告別后,孫玉珍同林在山一起乘電梯下了樓。
華馨公寓的小區環境非常優美,很有南國風情。
棕櫚成蔭,曲徑通幽。
夜幕降臨時,海風吹拂,晚燈浪漫,隨處都能剪輯出令人沉醉的唯美畫面。
漫步在這樣的小區里,人會非常的心曠神怡。
不愿記起催命式的工作壓力,腦海中還浮現著林在山剛剛那首動人的歌,被海風一吹,孫玉珍心里暖融融的。
頭有點暈,但微醺的狀態,讓孫玉珍的情緒格外高漲。
A棟距離H棟只有500米遠。
走過去很容易,但孫玉珍卻不想走那么快。
有些人,你和他相處起來,就是愿意多和他待一會兒,因為這種相處會讓你覺得很舒服,很愜意,你會希望時間走慢一點。
林在山就給孫玉珍這樣一種感覺。
孫玉珍覺得和這大叔在一起時,特別的舒服。
時不時的,林在山就會給她一些音樂層面上的驚喜和沉醉,這讓孫玉珍對這個背負著累累惡名的謎一樣的中年搖滾男,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大叔,你一定談過很深刻的戀愛,才會寫出這么動人的歌。”
“你未來也會遇上很深刻的愛情的。”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我剛才看到,你工作臺上有一張白鴿的照片,那里面的女人是白鴿的媽媽嗎?”
“嗯。”
孫玉珍很想多問一句,白鴿的媽媽去哪了呢?為什么不和你們一起生活?
她卻問不出口。
林在山倒是主動講了:“她叫白云,是個像流星一樣,在我生命中最糜爛時期一閃而過,卻給我留下了這人世間最美好禮物的女人。我根本就想不起來她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但我心里對她充滿了感激。白鴿是15歲快16歲了,她母親去世后,才來找我的。在那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我還有個女兒。要說起來,老天爺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它給了你黑暗的人生,也會給你光明的種子。就看你懂不懂得改變自己,去珍惜這顆寶貴的種子了。”
孫玉珍聽得心很觸動。
如果沒接觸過林在山,她怎么都不會想象,身邊這個白了一半長發的穿著垮垮的灰T恤配大褲衩人字拖的落魄中年男,背后會是這么的有故事。
時光奪走了他很多寶貴的人生,也給他沉淀出了更多寶貴的品質。
這大叔真的是一個讓人越接觸會越著迷的男人啊!
“大叔,你一定談過很多場戀愛吧?”也不知道哪根神經被觸動了,孫玉珍突然問了林在山這么一個問題。
結合著兩世的經驗,林在山笑著回答:“不認真談的,可以說是數不勝數;認真談的,有那么幾段吧。愛情這東西,你說不清楚它是怎么一回事。認真去愛了,不一定會有結果。不認真去愛,反倒會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孫玉珍知道林在山講的這意想不到的驚喜,指的是白鴿。
“你談過戀愛嗎?”
林在山反問孫玉珍。
“你猜。”
孫玉珍微醺愉悅的問著林在山。
“我待會兒再猜。”
孫玉珍被林在山搞的一怔。
扭頭看過去,就見林在山正站一家開在小區里的咖啡廳門口看告示呢——
誠聘全職清潔工,男女不限,年齡40歲以下,月薪2500。
誠聘全職服務生,限女,18歲25歲之間,面相姣好,月薪3000。
誠聘日結鋼琴師,每晚200元起薪!
有意者進店咨詢。
“大叔,你不會想去應聘吧?”
“是啊。”
林在山心動的指向鋼琴師那行的招聘信息:“一晚上給兩百塊錢,這活兒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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