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王

第92章 為難的美女社長

被馬楠說成了一張囧臉,黃穎本以為馬楠問的這么細,是認識信徒樂隊呢,卻沒想到,馬楠竟然諷刺起了信徒樂隊!

“你小子別信口胡言,你認識信徒樂隊嗎?你就說人家垃圾。”說這話時薛忠,油亮的光頭被后臺的燈光映得十分刺眼。

“我不認識,但媛媛認識。”

“哪個媛媛啊?”大佛樂隊的主唱陳攀,從旁邊走過來了,問了一嘴。

“就那龐媛媛,大北新交的那個讓粵州的女朋友,”

馬楠口中的“大北”,本名叫孫雪峰,是東藝大另外一支樂隊Rainbow的主唱。而龐媛媛,正是畢永剛的前女友。

“龐媛媛怎么知道的信徒樂隊啊?”薛忠問。

“她跟大北之前,跟的那男的好像就是這信徒樂隊的。聽龐媛媛講,這信徒樂隊純粹就是一支剛組不到一年的超業余水平的樂隊,比Rainbow都差了一大截。”

“不會吧?比Rainbow還差啊!”主唱陳攀相當詫異,在他看來,Rainbow已經是很爛的樂隊了。這信徒樂隊比Rainbow還差,那這還叫樂隊嗎?

“要是比Rainbow還差,那這樂隊實在是有點弱了。”薛忠說著看了一眼黃穎,臉上流露出了無奈和同情的神色。

黃穎努力解釋說:“信徒樂隊很厲害的,你們是不是認錯樂隊了?”

“錯不了吧,藝設系據我所知就倆樂隊,一個信徒,另外一個是支女子樂隊。你說那樂隊是藝設系的吧?要是就沒錯。”

“可是他們的水平真的很棒啊!哪里有爛啊?”黃穎怎么都不理解對方為什么這么瞧不起信徒樂隊。

郎斌嘆氣勸說:“黃穎,你就別多講了,你沒玩過樂隊,你看不出一支樂隊的水平高低。這次演出,你還是先別冒險上了。”

“可是……可是……”黃穎委屈的都想哭了。

袁悅心軟道:“我再幫你去音響師那邊看看,你那音樂文件是轉格式轉的太慢對吧?我去問問他能不能轉快點。”

“快不了,我剛剛在旁邊看了半天了,他試了幾次,預計出的時間都要40分鐘以上。”

溫莎莎無奈道:“這是老天爺不幫忙啊。你就忍忍吧,穎,下次咱們社里再做匯演,讓你第一個上。”

“真的演不了嗎?”黃穎可憐巴巴的問著溫莎莎。

溫莎莎嘆氣勸說:“下次再演吧。”

“唉……”黃穎一下子就頹了。

溫莎莎等人看著黃穎的樣子,心中暗生難過。

她們都知道這段日子黃穎練的有多么刻苦。

這個美術系的女生,學沙畫才半年多,卻已經深深的熱愛上了這項藝術,平時沒事就來沙畫社練習。

她算是過去半年進出沙畫社最多的學員。

她的沙畫技術也在飛速提升中。

為了這次匯演,黃穎可謂廢寢忘食的一直在練習,對每一個細節都苛求至極,卻沒想到,最后變成了這個樣子,溫莎莎她們這些前輩都替黃穎感到惋惜。

白鴿帶著張昊等人到后臺了。

一罩面,就見黃穎像吃了黃蓮似的,表情是要多苦有多苦。

“怎么了?和你們社長講好沒有啊?”白鴿拉著黃穎的手問對方。

“我們社長怕我犯錯,不建議我做現場伴奏的表演。”

“你都練了那么久了,不會犯錯了啦,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白鴿給黃穎打著氣。

黃穎聽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對自己很有信心,可是大佛樂隊和溫莎莎她們都對信徒樂隊沒信心,這事她不好開口同白鴿等人講。

李鶴最近這段日子和黃穎認識以后有點喜歡這個清清瘦瘦的女生。宋鵬也有點喜歡黃穎,這女生雖然不是沙畫社社長溫莎莎那種超級漂亮的校花級女生,但給黃穎擱在東藝大里也絕對算的上美女一枚了,屬于很入目的類型,且她身上的氣質很恬靜淡美,天生就有種讓男生保護的欲望。

李鶴和宋鵬這時都很積極的鼓勵起了黃穎,叫囂著要去幫黃穎和溫莎莎去講,讓溫莎莎給她這個表演的機會。

“你們別去了,莎莎姐已經決定了,今晚要跳過我這個表演。”

“憑什么啊!”李鶴義憤填膺的講:“你練了那么久,都白練了嗎!”

宋鵬也道:“是音響師出問題,又不是你出問題,憑什么不讓你演了!昊哥,走著吧,咱們去幫黃穎說說。”

用手紙捏著鼻子使勁擤了一下,擤出一大團鼻涕來,張昊終于擤爽了,將廢紙扔進垃圾桶,帶頭去找溫莎莎了。

溫莎莎正抓緊時間和大佛樂隊商討待會的表演細節,見一群視覺系的帥哥夾著黃穎和白鴿走過來了,溫莎莎冷眉微皺,大概猜到了對方是為什么來的。

張昊劈頭蓋臉的就要問溫莎莎為什么不讓黃穎演出,白鴿一把給張昊拉到了一邊,沒讓張昊開口。

白鴿幫忙問:“莎莎姐,我聽黃穎講,她的表演被取消了?”

溫莎莎認識白鴿,之前白鴿有來過沙畫社幫忙。

她柔聲同白鴿講:“對,音樂方面出了一些問題。等下次再有匯演,社里會首推黃穎。她的練習我們都看到了,很努力,這次上不了,我們也替她感到惋惜。”

李鶴仗義執言:“美女社長,你能不能不要等下次匯演再給黃穎機會,這次就讓黃穎上不行嗎?”

宋鵬跟著講:“黃穎對這次的表演下了苦功夫去練,就算是現場伴奏演出,她也不會出問題的!”

受到同伴的鼓舞,黃穎的眼中重燃起了表演的希望,祈求的看著溫莎莎。

為難的捋了捋從肩頭兩側垂下的如瀑長發,溫莎莎正要出言再勸。

馬楠嫌煩了,嗆說:“拜托你們就別折騰了好嗎?耽誤時間!莎莎社長不好開這個口,我替她開了吧:你們信徒樂隊的水平太低,莎莎社長不是不相信黃穎的沙畫技術,她是不相信你們的現場伴奏水平,她怕你們拖了黃穎的后腿。”

此話一出,溫莎莎心“咯噔”一跳!郁悶至極的盯了馬楠一眼,心想這家伙怎么這么大嘴巴!這話怎么能當著對方的面講呢!這不挑事呢嘛!

擁有八分之一烏克蘭血統,八分之一英國血統,這位長得超美的沙畫社女社長,雖然不是那種特別明顯的混血長相,但在她的冰肌雪顏中,還是帶著幾分高冷的混血氣質的。

她的性格卻并不高冷,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生。愿意將細膩的心思都放到沙畫上去展現去磨練的人,多半都是善良的人,她不愿意傷害別人。

本來感冒心情就不爽,還被人家當面這么說,張昊登時就火了!指著馬楠鼻子問:“你說誰水平低呢?”

白鴿見張昊要惹事,連忙給張昊的手指拉下來了,不讓張昊不禮貌的隨便指別人。

“喲呵?你還給我這較起勁來了?”

馬楠本來是坐著的,這時站起來了,高傲的同張昊講:“我們是大佛樂隊,聽過吧?說你們水平低,你不服氣怎么著?”

“別以為東藝大就你們大佛牛B!”張昊嚴重不爽。

“我什么時候說東藝大就我們大佛牛B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大佛比你們信徒牛B多了。兄弟,你要不服,就好好練琴去,什么時候把真功夫練出來了,什么時候再來較勁。你不要在嘴上跟我較勁,有什么意思啊?你就算把我給說服了,又能怎么地?你們樂隊該是垃圾還是垃圾,我們樂隊該是牛B還是牛B。”

張昊被氣的咬牙切齒的,卻又回不了嘴。其他幾個信徒成員被大佛的人這么說,也很憋火。可事實就是這樣,大佛確實比他們厲害的多。

薛忠是個宅心仁厚的人,見馬楠這么囂張,聽著很不悅耳,嗔馬楠:“你小子廢話怎么總這么多啊!你就不懂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

“是他們太不明白狀況了,我讓他們明白明白,省的浪費時間瞎糾纏。莎莎不好開口,我幫她說唄。”

溫莎莎無奈嘆氣,趕忙和信徒樂隊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不要誤會。黃穎沒有在現場伴奏的情況下練習過,我擔心她會出錯……”

李鶴氣憤的打斷對方:“都說了!她練了很久了,不會出錯的!就算真出錯了,又能怎么著?誰表演不出錯啊!出錯也是一種經驗的積累!作為社長,你要永遠都不給社員表演的機會,她們怎么積累經驗將你們沙畫社發揚光大!”

李鶴這話給溫莎莎說的心有微動。

馬楠給她架的實在下不來臺,她又不想傷害別人。

這次要不讓黃穎演,傷害的不光是黃穎,還有信徒樂隊的人。

唉……

默默的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溫莎莎目光迷離的問黃穎:“你確實很想做這個表演嗎?”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演,我一定努力,不犯錯!”

溫莎莎猶豫著看了一眼郎斌,郎斌妥協的點了點頭,袁悅也點頭,表示支持溫莎莎的決定。

“那好吧,咱們還按原計劃表演,你排在第11個出演。”

“太好了!謝謝莎莎姐!”

黃穎興奮的向溫莎莎致謝。

“等等!”

馬楠很不爽,眾人都朝他看了過來,“你們樂隊是想管我們借貝斯、鼓和吉他對吧?我們不能借給你們。”

信徒樂隊一聽這話全火了!

溫莎莎也很錯愕:“為什么呀?你們借一下不行嗎?”說這話時,她看的是薛忠。

薛忠站出來了,向信徒樂隊做了個自我介紹:“我是薛忠,你們應該都認識我吧,我是大佛的鼓手兼團長。”

眾人點點頭,表示都認識薛忠這個個性的大光頭。

“我們不是故意不借給你們樂器。我們今天要做的表演很特殊,樂器都已經調成了特別的混響模式,音域都很低,還加了混音效果器,就連吉他都調成低音模式了,效果器都已經加好了。我們就算把樂器借給你們,你們也用不了。如果現在讓我們把樂器調到正常模式,你們表演完,我們再調試成特殊模式,這在時間上已經趕不及了。”

信徒五子聽了薛忠這話,都露出了無奈而認同的表情。如果是這個原因,他們還真沒法管對方借樂器。

溫莎莎問信徒:“你們樂隊自己沒有樂器嗎?”

白鴿講說:“我們有樂器啊,但在排練教室呢。現搬過來再調試,時間上已經趕不及了。”

“你也是信徒樂隊的?”

微微一怔,溫莎莎問了白鴿一個不太相關的問題。

“是啊,我是信徒的新成員。”白鴿苦笑著開玩笑:“就是因為有了我,信徒現在才變得無比強大的。”

“噗——!”

馬楠沒忍住,捂著嘴笑開了花。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眼瘦的像竹竿的白鴿,怎么看,這干瘦的女生身上都沒有音樂元素可尋。

白鴿沒時間和這無知的師兄斗氣兒,秀眸一轉,想到什么,喜聲同黃穎講:“這首歌不要鼓和貝斯,只用吉他和我老爹的黑管伴奏就可以了!我讓我老爹把我家的老吉他也拿來,咱們就能演出了!”

馬楠嘴欠的講:“怎么連老爹都上了?還老吉他?師妹,你老爹不會也要來演出吧?”

“怎么了?不行嗎?”

對方有鄙視林在山的意思,這白鴿就得和對方好好說道說道了:“黃穎要表演的這首歌,就是我老爹寫的!他當年玩搖滾的時候,師兄你還是液體呢!”

“噗——!”

輪到信徒樂隊笑話馬楠了。

溫莎莎亦捂嘴輕笑。她早就知道,《難忘的一天》是白鴿的老爹寫的,她對這大叔還挺好奇的。究竟是怎樣的男人,才能做出這樣滄桑帶感的音樂呢?

馬楠被白鴿說的臉紅眼嗔,想和白鴿對嗆幾句,卻被薛忠一拳打到胸口,不讓他廢話了。

和人家小姑娘斗嘴?有意思嗎?

馬楠卻是很不爽,見過吹大法螺的,但沒見過把大法螺吹的這么牛B閃閃的!

他倒要看看這丫頭的老爹到底有多厲害!要不是厲害,他待會非得諷刺死對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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