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萬著沉穩的步伐朝自己走來的男子,雖說明知這位應該是來給自己松綁的,可是望著步步朝自己逼近的可怕男子,李斯心底還是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腳步的節奏一抽一抽的,那強大的氣勢讓李斯根本就不敢與之對視,下意識地低下頭望向地面,像是這樣就可以躲過這強大的壓力。
雷像是沒有發現李斯的不安,或者已經發現了,但是李斯的情緒跟他有什么關系嗎?他需要在意嗎?
徑直到了李斯的跟著,望著腳下這個一身狼狽的男子,雷銀色的的瞳孔閃過一絲不滿與不耐。
不滿是這個居然叫算是個什么東西,說話就說話了,居然敢跟自家小女人攀扯關系(小海:雷大人,您這話言重了吧,人家不過是提提自個跟簡兒姑涼有過一面之緣,好方便下面的談話而已,畢竟一回生二回熟,再怎么見過第二面也能勉強往熟人兩個字上靠靠,用得著用攀扯這么夸張的形容詞嗎?)。
而不耐是看著這家伙的熊樣,就這膽子居然還敢提什么想請他家的小女人幫忙,如果這家伙不出聲的話,說不定他們都已經開車離開個老遠了呢,指不定都已經到站兒了,真是礙事!(雷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吃醋,這么一個跟自家小女人沒半點關系的人居然拉著跟自個的小女人侃侃而談說了那么久的話)
這越想雷心里就越是不爽,特別是看到眼前這個叫李斯的家伙連直視他的膽子都木有時,忽然眼一瞇,一道詭光劃過他的眼簾。
雷在李斯身上蹲下,然后右手一垂搭在了靠近腳踝的位置。然后只見他的指尖輕一彈動,一抹金屬所特有的銀光出現在了他的指尖。一抹不懷好意的神彩閃過雷的又眼,大掌一展,惡意地朝李斯亮了亮手心中那個還隱帶血腥之氣的玩意兒,那是一個造弄非常奇異的兇刃,狼猙的外形,還有那深深的血槽內洗之不去的暗紅。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這玩意絕對不是用來賞玩收藏的。
望著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那件帶著肅殺氣之的兇刃。李斯眼一直,倒吸了口中氣,背心一寒。緊接著背夾一緊,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仰,似乎想要躲開它的鋒芒。
“哼!”一聲冷哼在李斯耳際響起,他面前的地只大手手腕一翻。緊接著指尖一彈一動,那兇刃的刃口一轉然后李斯看到他眼皮子底下的那只大掌一虛。一股鋒利寒意侵體而來……
“啊——!”李斯本能地一閉眼,一聲如同殺豬般的尖叫脫口而出,聲音悠長而尖銳,那高八度的嗓音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夠叫得出來的。這也還好在不是在深山老林里。也不是在幽靜的老宅之中,要不別人非以為這是鬧鬼了不可。
“喂,你還好吧。”望著面前這個叫得像別人把他怎么了似的李斯。簡兒有點受不了地出聲打斷他那估計就是老帕(帕瓦羅蒂)都不一定能發出的高音,真是的。用得著這樣嗎?
而且李斯這形象跟她第一次見到這家伙時那也實在差得太遠了吧,那次這家伙看起來雖說感覺有點虛偽吧,但是那看似風流公子哥的形象還是挺能騙騙一些個小女生的,可現在,這形像、反應簡直快跟古時那受辱的小婦人差不多了。
“喀!”被簡兒的聲音一打斷,那未完的尖叫聲卡在了喉底,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將李斯給嗆著了,緊接著就是一連串似乎肺都要給咳穿的咳嗽聲。
望著面前這位的樣子,簡兒只覺得自己腦門現在一定是黑線一條條啊!真是的,有那么夸張嗎?只不過是雷幫他解繩子的時候用的不是手而是刀而已嘛,看他被綁成的那個樣子,說他是被綁成“肉粽”那還是往好了說呢,要真照她的形容詞,簡兒覺得這位的身體更像是車線芯兒,整個人都差不多被那密密的繩子給繞滿了,都綁成這樣了,用手解哪有用刀割來得快。‘
不過想到剛才的情形,簡兒忍不住朝雷那伸頭探了控,剛才她都沒看清楚雷手里的那東西,不是她想說,那玩意兒可真是鋒利,不信你看李斯就知道了。只是一刀繩子就全斷成兩截散落于地上,而且他的衣服卻沒有傷到絲毫,這刀快,人也厲害,簡兒可知道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難,要眼要明,刀要快,控制要精,否則哪可能只一刀就達到現在這樣的效果。想到這里,簡兒忍不住對自家男友大人投來一個崇拜的小眼神。
面對自家小女友突然投來的崇拜的小眼神兒,雷表示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大少爺還是表示非常滿意。
好不容易咳順了氣,又過了好一會李斯這才算是徹底緩過了勁來。
“喂,你還好吧?”簡兒又一次開口問道。
“還好,多謝!”面色一窘,李斯對于自己剛才的那表現也感到挺不好意思的,急忙站起了身,也顧不得再查看一下自己有沒有再傷受什么的,直接朝簡兒就是一禮,“這一次多虧了姑娘,否則的話在下這回就是不死也會讓他脫成皮。”
“沒什么啦,你沒事就好。”簡兒擺了擺手,表示李斯不用過于在意,“那個,你剛才說想請我幫忙,幫什么忙呢?”
“在下想請問,姑娘這是準備去參加‘鬼市’的拍賣可對?”沒有回答簡兒的問題,李斯反問道,雖說有點明右故問的感覺,但是事關重大(至少對他而言是事關重大沒錯),小心無大錯不是嗎?
“沒錯!”真是的,這深更半夜的,如果不是去“鬼市”難不成這還是自己沒事干跑出來喝風啊。
輕輕地松了一口氣,是就好,是就好!就怕這位是那些個沒有資格參加“鬼市”拍賣去又不知道打哪得了這“鬼市”消失而闖進來的迷路者,雖說這里離一般迷路者能到達的地方已經有了一段距離,但是誰知道這位是不是人品大爆發硬給迷路迷對了多走了那么一段路呢。
“既然這樣。在下有一個不情之情,”李斯滿懷期待地望著簡兒,“在下想求向姑娘求一個拍賣機會!”
“什么意思?”什么叫求一個拍賣機會?簡兒不是很理解。
“請姑娘放心,在下也不是那些個不識趣之人,在下也知道在下之所求實在有些冒昧,不過可否請姑娘聽一聽在下的條件再做決定?”以為簡兒這是要拒絕,李斯急忙道。
其他他哪里知道。簡兒這根本就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求一個拍賣機會?拍賣嘛,那不是價高者得嗎?
雖說自己沒有參加過拍賣會,但是電影啊。電視啊上面或多或少都有過一些這樣的鏡頭,一穿西裝,打領帶的小老頭兒舉著一把小錘子站在臺上,口若懸河地將他要拍的拍賣品夸得一個天花亂墜。天上少有,地上無雙。拼了命地將各個買家的購買欲給勾起來,旁邊站那么一個笑空甜美的美女給各做拍賣品做展示。
之后呢,就是一句“下面請大家競價!”接著就是下面那些買家舉牌競爭了,往往有些有隙的買家還有可能會對上。把一些個價值限的東西的價錢給抬到天上去,最后三錘落定,價最高者得。
怎么?難道不是這樣嗎?簡兒覺得很奇怪。
其實簡兒哪里知道。這“鬼市”拍賣哪可能跟普通拍賣會上是一致的。三錘落定,價高者得。這一點沒錯,但是這里卻還另有一些細節的補充。
首先這“鬼市”拍賣會上的拍品那可不是隨便哪里開了個人就可以去拍的,除了之前講的買家必須臉戴熒光面具外,拍賣會上買家也是不可能隨便叫價的。第一,每個買家至多只能對三樣拍品進行叫價。這第二,因為這些個拍賣者的特殊性,所就算是叫價也不是像電影或電視里演的那樣用錢來叫價。
比如拍賣一株靈草,除普通修行者外,這樣的拍品很多丹師也會感興趣,這普通修行者可能是用金錢,也可能是用靈物,甚至可能是另一株靈草,但是這些丹師叫價時卻不一定是用錢或靈物,反而是有他們自己煉制的丹藥來叫價,這賣家可以根據自己所需選擇買家。
但是這樣一來就會形成一個麻煩,一些個財大氣粗的門派、世家會直接將拍賣場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掃蕩一空,這樣一來,對那些個小買家而言可就太不利了,長此以往,這些個小買家的人哪里還會愿意參加?沒了這些個小買家的攪和,一旦只剩那些大買家的話,人家那還不拼了拿似地壓價兒?這樣一來,很顯然這是絕對不會有助于維護賣家利益的。
所以組織都就想了一個非常簡單的辦法,那就是限數,就是說,一個人(只有那些能戴著熒光面具的人)只能叫價三種拍品,不管最后能不能拍到手,反正只要你叫了三次價,那么后面不管你是不是再看到更好的拍品,你都沒有資格再去競拍了。
這樣的條款一經實行,除了那些個財大氣粗的大門派,大世家外,所有與會人員一片叫好聲,其實不單對普通修行者,這條款就是對拍賣行來說那都是利大于弊的。
既然只能叫價三次,那如果你想競拍的話就必須小心謹慎了,到底想買什么你必須提前看好,而且還要把可能有的競價對手的實力考慮進去,而且這樣也容易出高價。
可能有的人會覺得奇怪,為什么說這樣會容易出高價呢?很簡單,限制了拍賣的競價次數,那么一些個閑錢多的人也不會這拍賣一開始時就買這買那的,將一些個并不是很值錢的小玩意兒的價格給抬上去了,這左一筆,右一筆的,看著每單錢并不算太多,但是累加起來那可也不算少了,等到上真格的時候,這錢反而就可能不夠了。這樣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反倒賣不上一個好價格(這錢少了,組織者的抽成自然也就少了)那怎么可以。
這二來嘛,因為這拍賣機會是有次數限制的,一些個對頭也就不敢輕易在拍賣時對上了。可能會有人說,這有對頭對上還不好嘛?正好讓他們相互抬抬價,這樣不就收入更高了。
這如果放在普通的拍賣會上可能是真理,可是放在“鬼市”的這個拍賣會上那可就不見得合適了。要知道這個拍賣會來的都是些什么人,這里來的可都是修行者啊,如果兩個修行都這斗啊斗的最后給斗出火氣來了,這不管不顧地直接在這里大打出手的話,他們的生意那還要不要做了?
可這樣一來對于那些大世家,大門派還有一些超級強者來說卻是很容易讓他們不滿的,畢竟這可以說是將他們給降到了跟普通修行者一個地位上,這對面子大如天的“暗世界”中人來說是絕對不可以接受的。所以為了安排這些大世家,大門派還有那些超級強者,組織者就會允許給這些人的隨行者多配幾個帶熒光的面具,這樣一來既然全了規則,又給了那些強者足夠的臉面,畢竟這就跟普通修行者有所不同了嘛。
這個限制雷是知道的,可是簡兒沒問,所以以這位的性子,那根本就不可能去解釋,這雷不說,簡兒又能從哪里知道呢?
簡兒這不知道這規則,但是李斯卻不知道簡兒不知道啊,對他來說,嗯,不對,這對于每一個參加拍賣的人來說都可以說是一個常識性的東西了,所以簡兒那一句反問李斯以為她這是不愿意幫呢。
這想想也是,現在修行資源如此匱乏,像這樣能夠互通有無的機會可是難得得很,又會有誰會愿意輕易將一個機會讓出呢?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叫了價就一定能有收獲,這機會一讓,指不到到了最后,自己反而一無所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