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大人覲見

316 妄自菲薄

豪門貴胄,人言可畏,從盛錦天處心積慮接近錦憶,唆使錦憶脫離盛家大房,又引誘錦憶開始,郁鳳嬌就知道,錦憶這輩子再想找個好婆家,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這件事換一個觀念來看,如果盛和歌確實非常喜愛錦憶,錦憶又是她養了20年的女兒,那女兒變兒媳???也不過是一家人變一家人的事,既可以讓錦憶嫁個好婆家,又能讓錦憶重新回到她的身邊來,且不管怎么說,錦憶總比那個不知所謂的芊芊好上許多,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錦憶如今已然身敗名裂了,與盛錦天這種不安好心的人在一起,說不定身子...也不清白了,有些委屈盛和歌啊。

有關于郁鳳嬌的這些打算與心思,盛和歌全都不知道,他只是聽了郁鳳嬌的話,全然無所謂的搖搖頭,曬然一笑,道:

“其實我所認識的錦憶,還是同母親所認識的錦憶相差甚遠的,她很善良,雖然受盡了委屈,但從未曾加害過他人,面對這一系列的變故,卻依舊堅持本心,而她與大哥的事,我相信他們應是兩情相悅的,大哥能力卓越不俗,比起我來,他才會給錦憶帶來幸福。”

“不要妄自菲薄,我現在問你的是,無論錦憶如何,你還要不要她?”

提起盛錦天,郁鳳嬌就沒什么耐心聽了,她就不明白了,盛錦天這樣一個滿心都是陰謀詭計的人,究竟是如何讓盛家的小輩們如此信服的?難道這些孩子對盛錦天的狼子野心全都看不見?還是盛錦天平日里偽裝得太好,個個都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面對郁鳳嬌的強勢,盛和歌愣了一瞬,下意識的捏了捏手中緊握著的一個儲物袋,里頭裝的是錦憶在碧落城給他的那些金票,他抬頭看了看郁鳳嬌的臉,心中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沒將錦憶說的話,及盛錦天說的那些話轉述給郁鳳嬌,他只是看起來心事重重的點頭,道:

“無論她如何,我都喜歡她。”

“這就好了,放心,剩下的事,母親會替你解決。”

“什么?母親,這個不需要......”

“三天之后,你們就會徹底的明白,盛錦天這個人的真面目”

郁鳳嬌起身,心中自有盤算,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徑自打開房門離開了,留下一頭霧水,還不知道即將發生什么事,或者已經發生了什么事的盛和歌,一直看著郁鳳嬌離去的那扇門扉,他接下來,需要郁鳳嬌替他解決什么事?

只是郁鳳嬌經常性的會在他的面前說起這句話,她會替他解決,無論盛和歌遭遇任何事,工作上的,或者是生活中的,郁鳳嬌都是一副大包大攬的樣子,所以盛和歌也就沒有過多的深思。

他只是疑惑了一陣子,便站起身來,繼續去處理蒼穹內部的事去了。

自從郁鳳嬌被盛學禮當眾扇了一耳光后,郁鳳嬌就不怎么愛管蒼穹里的事了,她的心中對盛學禮還是有所怨氣的,所以便賭氣般,隨蒼穹和盛世集團怎么折騰,看蒼穹和盛世集團沒了她郁鳳嬌坐鎮,會亂成個什么模樣。

雖然是賭氣的行為,但這也間接的給了盛和歌練手的好機會,郁鳳嬌一甩手,盛世集團還好說,畢竟盛世集團本就有它自己的一套運行軌跡,而游戲里的蒼穹便有些動蕩難安,但蒼穹畢竟是與邵氏集團的合資幫會,大局還是被邵大穩著,留下些棘手的小細節,只要盛和歌肯學肯干,倒也一樁樁一件件的處理過來了。

走出房門,踩在后軟華麗的地毯上,盛和歌隔了老遠,就看見戴成領著三四個人,手里皆抱著一大摞藍色的賬本,往三樓最大的一間包房里走去,盛和歌心中一突,及時喊住了戴成,問道:

“你們手里抱著的是什么?”

“喲,盛二少。”戴成將二少兩個字,咬得極重,懷里抱著賬本,皮笑肉不笑的偏頭看向盛和歌,“這不是盛總吩咐了我們,將盛家大宅過去20年的私賬全都調出來捋一捋,再將盛大小姐的花銷明細匯總成冊,好將那些錢還給郁夫人嘛?”

戴成口氣里的怪聲怪氣,教盛和歌的眉頭皺了皺,他最近處理蒼穹內部的瑣事,經常性的會遇上戴成這種人,話里話外對他極其尊敬,但那意味教人一聽,便極其不舒服,當然這類人也就更好分辨了,絕對是盛錦天的心腹無疑。

由此可見,盛錦天經營盛世集團多年,勢力發展有多盤根錯節,就連他已宣布退出盛世集團多日,還能調出盛家大宅的私賬,便能知道曾經的盛錦天,將盛世集團和盛家大宅掌握得有多牢固。

這樣的人,果真會為了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而放棄所有嘛?

再說回今日之事,盛和歌將目光看向戴成及其身后幾人懷中的賬冊,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上前兩步,隨意翻了翻,都是一些從游戲外的數據傳輸進入《亡靈世界》,然后轉換成的紙質賬冊,記賬的方式卻十分科學先進的,教人一目了然。

他看向戴成,目光中帶著些許的威儀,問道:“果真一定要走到這一步?”

“這話,二少同我們盛總說去,我們也不過是聽令行事罷了。”

戴成低頭,眼底隱晦的閃過些許不屑,對于盛和歌這位空降而來的太子爺,他們這些人,總是多少有些不滿意的,若不是盛總吩咐了不許生事,盛和歌在盛世集團和蒼穹里,那一定是舉步維艱,還能有這些個閑情逸致管盛總和盛大小姐的閑事?

他的不遜,教盛和歌擰眉張口,正待說些什么,不遠處身穿袈裟的神人,領著一名尖嘴猴腮的玩家從樓梯口轉了出來,那神人一見盛和歌,就笑開了花,合掌道:

“大少這是往何處去?”

神人與戴成兩人,對盛和歌的稱呼,一個為大少,一個為二少,這便足以代表誰是站在盛和歌立場上的,誰又不是站在盛和歌立場上的了,只聽得戴成冷笑一聲,也不跟神人與盛和歌多說什么了,直接領著身后的人,往前方的包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