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淑賢找到了一個好苗子,不過她也沒有急著讓淘淘一下子去學很多,而且馬上要去帝都。
也讓韓惠珍是松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讓淘淘學醫術是好事還是壞事。”當然這話也就是和肖柔柔說說。
韓惠珍知道如果她說出去,不知道人家要如何諷刺她的,不管現在中醫在眾人的眼里是何地位,可至少還是有人信服的,就看吳城中醫院還是有人去看的,特別是推拿科。
“淘淘有機會學到中醫是好事,可她一個孩子,才多大,我就想著讓她開心點,從小到大她就沒有享福過,跟著我一直吃苦。”韓惠珍努力工作也是想讓女兒過上好日子,而淘淘又選了一條艱難的路走。
“是淘淘喜歡的,她會堅持的。”肖柔柔明白她們母女一路走來的艱辛,“姐,你是為淘淘考慮,淘淘也是想著姐你的。”
肖柔柔找了個機會和淘淘聊了許久,也知道了她為何學中醫,“小丫頭說了她學醫是想以后等你老了可以更好的照顧你。”
“還有奶奶說愿意傳授醫術,她不同意的話,她擔心奶奶對她有看法。”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個丫頭對中醫挺喜歡的,有次她奶奶幫她治療了下,她覺得很神奇,不要喝苦苦的藥就能把病看好。”
肖柔柔不可能都撿好話說,“淘淘也是喜歡,同時順帶拍了她奶奶的馬屁,我想這個孩子以后可了不得。”
淘淘才多大的孩子,能這么好的把握住一個機會,真的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的典型代表,“姐,你就放心吧,當初淘淘才多大,還不是跟著我認真學習?”肖柔柔知道韓惠珍是舍不得讓淘淘吃苦,可問題是這個丫頭不是怕吃苦的人。
“我知道,我不就是擔心么。”韓惠珍知道自家女兒對學習的愛好。給她本書絕對能老實的起來,“以前我還覺得瞄瞄太皮實了,會把淘淘給帶壞,可是我現在就祈禱瞄瞄經常帶她出去玩。不然我真的擔心這個女兒是徹底窩在家里不出去玩,對她以后的道理也不好。”
想起人家都說淘淘如何乖如何聽話,每天窩在家里看書,韓惠珍就想冒出來一句讓孩子玩也好,總比早熟來的好。
這就是當媽的人。孩子皮實點吧,就會覺得怎么孩子不如誰家的孩子聽話。
孩子經常窩在家里看書聽話懂事吧,又會覺得咋自家的孩子也太死板了,沒有啥朋友的。
總之生個孩子就是各種的擔心,肖柔柔突然有點期待起自己和丁學明的孩子來,不知道是皮實的孩子還是乖巧的孩子,不過有一點肯定的是這個孩子必須身體健康,身體好,才能去談別的不是么。
肖柔柔陷入放空的狀態,韓惠珍笑了。也許這個丫頭都在想未來的孩子如何,“對了,我這里有點錢,到時候你去了帝都,看看那樣東西不錯,就幫忙買下來,錢不夠的話,我再給。”
韓惠珍想起找肖柔柔的目的,立刻把錢掏了出來,“媽不管是出于啥理由要教淘淘中醫。我這個當媽的不能理所當然的認為應該的,所以我想著給她買個禮物,媽她喜歡玉石,我就想著要不買塊玉都說玉養人。”
吳城是個小城。不是沒有玉器店,韓惠珍就是擔心東西不好,平時就算了,這個可是女兒拜師的禮物,可不能馬虎。
肖柔柔還以為是韓惠珍想帶東西,沒有想到是打算送給龔淑賢的。“成,沒問題。”肖柔柔這個時候也想起來,自己是否也應該給趙盼弟趙慧買點玉手鐲帶帶,現在的玉價再貴,也沒有后世那么貴的離譜,現在留著也不錯,不說以后賣出去,有個啥晚宴也能帶出去炫耀一二不是么。
“姐,真是謝謝你了,我咋就忘了,這次我看看是否有機會買點玉石。”房子雖好,黃金雖好,可沒有玉石好,這東西買了人家看不到,坐等財富升值的同時,還沒有人眼紅,看來再買房要改造的好,肖柔柔覺得一定要弄個密室放置這些東西才成。
“玉石這東西有搞頭?”韓惠珍對玉石了解的不多,可是她知道的是能夠讓肖柔柔都滿意的東西,一定不會差到哪里去,既然這樣么她當然不會錯過了。
韓惠珍本來是想著手上有錢是否去帝都買房子,萬一淘淘以后去帝都發展也有地方住,可她現在想想多買房子也太顯眼了,買玉石好,這東西以后全部留給淘淘也不打眼。
肖柔柔點點頭,心想這何止有是有搞頭,是大有搞頭,“買下來以后不管是韓姐你自己買還是留給淘淘都不錯。”
“成,那咱就多買點。”韓惠珍一口應承了下來,“錢我就不先給你了,你到了帝都開個戶口,我把錢匯給你。”雖然有點慢,可是肖柔柔要在帝都住上一個月,時間絕對夠。
肖柔柔雖然是一口應承了下來,可其實她心里也沒有底,對玉石之類的東西真的是不懂,哪怕現在假貨不多,可是完全可以以次充好不是么,“姐,你說龔姨懂這些嗎?”龔淑賢出身大戶人家,對玉石這類的東西應該是有把握吧。
“應該懂,我看媽有不少的玉石首飾。”韓惠珍一想這樣正好,龔淑賢的首飾都是給瞄瞄的,她的給淘淘,這樣兩邊都沒有虧待,當然瞄瞄出嫁,她這個當媽的也會給嫁妝,大頭還是會留給自己的女兒。
成,咱這就找到了高手,肖柔柔松了口氣,至少不要擔心給人坑了,“這次真的要去帝都大肆采購了,對了,這東西你是打算我的名義還是你的名義。”
韓惠珍想了想,“明面上放點然后我再藏點。”都不說肯定不行,“好東西就藏著,反正這個你處理。”
肖柔柔一想這也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就一口答應了下來,“順道幫我也打點款去帝都,這樣也好處理。”張家是不會看上這些東西,但是總歸要防備一二。
肖柔柔拉著兩個孩子在王建國的護送上一行上上了硬臥車廂,這次出行,就直接買了六張床鋪。這樣兩個孩子也能睡在一起。
下鋪當然是兩個老人的,中鋪就變成兩個孩子和韓新偉的,上鋪就變成肖柔柔和王輝的。
韓新偉是第一次坐火車,一上火車猶如進了大觀園。這里看看那里摸摸的。
等韓新偉看夠了也摸夠了,發現兩個孩子在床鋪上都鬧騰起來了,“淘淘和瞄瞄好像對火車很熟悉。”
“我們早就坐過火車了。”雖然咱是孩子,可是瞄瞄也是去過很多地方的,“去過Q省看大海吃海鮮。”
“去羊城吃好吃的看大河。”瞄瞄頓了頓。“和爸爸一起坐火車從大山里出來。”
“但是瞄瞄喜歡和淘淘一起出來玩。”和爸爸一起坐火車,瞄瞄表示一點都不好玩。
嚇,瞄瞄竟然去過很多地方,她才多大,這讓韓新偉覺得很是沒有面子,“我還真的不如兩個孩子了。”
本來韓新偉就是調侃兩句的,不過肖柔柔他們都點頭稱是,讓韓新偉真的是哭笑不得,“至少我這次去帝都了。”比起很多同齡人,韓新偉也算是出門長見識了。“不和你們這些年年出門的人比。”
韓新偉心想反正自己也丟臉了。也無所謂了,從車廂這頭躥到車廂那頭的,特別是火車剛剛開動的時候,“哇,好快。”
王輝是把東西都歸置好,對于某個丟臉都不怕的家伙直接無視,“姐,我去弄點水回來。”
肖柔柔忙著給床鋪做點加固工作,理論上說兩個孩子睡一張床沒事,可是她們這次睡中鋪。萬一摔下來怎么辦,“要不我帶瞄瞄睡。”龔淑賢也是不放心兩個孩子一起睡,睡相好那是沒有問題,就擔心萬一睡相不好。你踢我我踢你的怎么辦,不是要出大事么。
“小偉,你睡上鋪,我帶著淘淘一起睡。”肖柔柔也沒有指望能夠睡的多好,也就是稍微休息下而已,總比坐硬座來的好。
“不要。我就是要和淘淘一起睡。”瞄瞄不干了,“我睡外面,我們瘦。”
瞄瞄都這么說了,肖柔柔還能如何,也只能經常爬起來看看他們的睡相如何。
這么一來肖柔柔覺得比她抱著淘淘睡都要累,實在是時不時抬頭看看她們睡的如何,是否太靠外面了,“柔柔姨都成大熊貓了。”瞄瞄醒來看到肖柔柔一臉的倦容,特別是很眼圈大大的,立馬不客氣的吐槽道。
“姨,你昨天累了吧。”淘淘一臉舍不得的樣子,“柔柔姨,你睡吧,我們不鬧騰。”
龔淑賢一晚上可是看到好幾次柔柔起來調整兩個孩子的睡姿,讓她是放心不少,總算是明白為何媳婦聽到肖柔柔也去之后,那一百個放心,的確從上火車開始,這兩個孩子都時刻處于肖柔柔的眼皮子底下。
龔淑賢也觀察出來了,其實肖柔柔就是壓制著淘淘,讓淘淘去影響瞄瞄,這可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他們老夫妻以前也帶過瞄瞄出來玩,就玩了一次,龔淑賢他們夫妻就沒有想再帶淘淘出去玩的念頭,實在是他們的年紀大了,跑不過這兩個孩子了。
“柔柔,你睡會,要到下午五點到的。”龔淑賢以前進帝都也是坐這趟火車的次數多,對這趟車很是了解。“到點你張叔叔的朋友來接我們,我們在外面吃了飯就回去。”
肖柔柔也是累級了,在火車上一般情況只要在火車到站的時候淘淘他們老實的在位置上是絕對不會出事的,這點淘淘他們是懂的。
肖柔柔一覺醒來發現外面太陽光已經不是那么的毒了,“還有多久到站?”
“下一站天津,再有一個多小時到站。”王輝看到肖柔柔醒了,立刻從桌上端起一份吃的,“之前是呃大站,我下去買了點涼皮,姐,吃這個東西開胃。”
有熟人帶路就是這點好,到了大站可以出去買點吃的喝的,所以肖柔柔他們這次坐火車都沒有準備啥吃的,全程就靠在大站上補給,力求輕松上陣。
不過也就是說說的,有王輝韓新偉他們那些承載著發財夢的東西,想輕松上陣都不可以。
肖柔柔打了一個哈欠接過飯盒就吃了起來,“好吃,這個料不錯。”大熱天的肖柔柔就不喜歡出米飯,恨不得涼面涼皮的多一個暑假。
踢到這里,肖柔柔想起以前剛開始擺攤的日子,“等到了帝都安頓下來之后,我給你們做涼皮涼面,這可是咱的本。”
王輝也是想到了以前跟在笑容后面做生意的事來,一臉的回憶,“我打下手,姐,順道弄點鹵味來吧,外面買的都沒有姐你做的好吃。”
張大千雖然是吳城人,可他們對王建國一家的了解都基于在王建國他們開的麻辣燙上面,沒有想到王家的發家史竟然是這幾個孩子出去擺攤賣涼面涼皮,張大千是不停的直呼后生可畏,也算明白為何王家遇到大事都會和幾個孩子商量,合著不是啥民主,而是這幾個孩子的實力證明了他們自己。
龔淑賢身為一個合格的家庭主婦,也是猛的想起來,“我就說盼弟臉熟,看吧,人家就是賣鹵味的,早知道就讓你媽早日出山了,知道么,你媽不做之后,我都懷念了許久,后面接班人做的鹵味,不好吃。”
肖柔柔本來以為龔淑賢會嫌棄一二的,沒有想到說的都是對鹵味的懷念,“沒有我舅媽做的鹵味就吃我的,我做的也不錯。”
“我姐做的比我媽做的好吃。”身為資深出貨,王輝還是覺得肖柔柔做的好吃,“總之這次你們都有福了。”
韓新偉都驚呆了,他本來以為王輝家有錢,也是如同他家一樣是繼承了點祖上的遺產,沒有想到人家靠的就是自己,而且這場發家致富就在這四年里搞定,這個速度。。
王家的經歷是狠狠的刺激到了韓新偉,他堅定了自己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沒有道理人家可以的事,他卻不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