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想跟王永民請個假的,畢竟張軍盛是三個月回來一次,可想起自己在這里什么貢獻都沒有做,純粹就是王永民照顧張軍盛的老婆而已,再看著王永民那胖乎乎的臉上一副為難的表情,她就把嘴閉上了。
鄢枝從小就不是一個喜歡給旁人找麻煩的人,她習慣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處理,既然對方發出了這個指令,她遵守就是了,畢竟張軍盛回來也不會明天一早就走。
這么一想,鄢枝就更淡定了,不就是加個班么,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今天王永民就叫了自己一個人加班,說是要準備一些資料,必須等到別的人手里的事都完成了才能進行。
等辦公室里的人都走完了,王永民從他的辦公室出來了,站在門口對著坐在座位上有些發呆的鄢枝說道:“鄢枝,你進來,他們把東西都交過來了,你幫著整理一下。”
鄢枝聽話地站起來,跟在王永民的身后進了他的辦公室,這是這個公司唯一的一個單獨的辦公室,其他的人都在外面的一個大辦公室的格子間里。
王永民的辦公室也不大,只將將放了一個大班臺和一個書柜,就沒有多少能活動的空間。
鄢枝在王永民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大班臺上堆滿了各種資料,看著就讓人頭疼。
哎,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清理得完,鄢枝不禁在心下嘆息了一聲。
“鄢枝,你怎么啦?”王永民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
鄢枝馬上從自己的情緒里恢復過來,笑著對王永民說道:“沒事,沒事,王總,您說有什么需要我干的。”
王永民圓圓的臉上,笑起來肥肉都要把五官擠到一起去了,只是這樣的人顯得非常憨厚讓人放心,他說道:“不是跟你說了,不許叫我王總,跟軍盛一起叫我王哥就是了。”
鄢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道:“這不大好吧,大家都這么叫呢。”
王永民擺手道:“你要是實在介意他們,就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叫王總,只要沒了那些人,你就叫我王哥好不好?”
鄢枝知道不答應,王永民估計還會繼續就這個問題糾結下去,她現在只想早點加完班好回去跟張軍盛見面,所以趕緊點頭答道:“是,王總!”
王永民往后一靠,小瞇縫眼瞪了鄢枝一下:“還叫王總!”
鄢枝忙笑著喊道:“王哥,對不住,應該叫王哥!”
“這就對了嘛,好了,咱們開始整理吧!王哥其實也挺不好意思的,這軍盛回來了還抓著你加班,實在是明天有一筆非常重要的大單子要做,必須今天把資料整理出來。”王永民略帶歉意地說道。
鄢枝擺手:“王哥,您太客氣了,我來這一兩年的,也沒幫著什么,還盡給您添麻煩了,就這些都是應該的。”
王永民眼神里閃過一絲亮光,應該的,嗯,確實是應該的,這就好。
他拿起桌上的一摞東西直接遞給了鄢枝,鄢枝也趕緊伸手接了過來,王永民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在鄢枝的手背上劃了一下。
鄢枝嚇了一跳,再看王永民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經過于緊張。
王永民卻是在回味剛剛指尖劃過的潤滑感覺,不知道別的地方的皮膚也是這種感覺么,他的思緒有些飄散開去,盡想著等會會不會讓他欲/仙/欲/死的。
鄢枝拿起那堆東西站了起來:“王哥,那我就去我的座位上整理了!”
這一聲方才把美夢中的王永民給拉了回來,他忙站起來說道:“別,你就跟我在辦公室里一起整理吧,省得你有不懂的地方還得跑來跑去地找我問。”
鄢枝一想也對,也就欣然同意了,坐下來認真地整理起資料來。
王永民哪里還看得進去這些東西,鄢枝看著資料,他就一直盯著鄢枝看,還是鄢枝覺得有些不對抬頭看過來的時候,王永民方裝著很是自然地說道:“鄢枝,渴不渴?”
鄢枝聽了立馬站了起來:“對不住啊,王哥,我去給你打水來!”
王永民笑著擺擺手:“我不渴,我是怕你渴呢。”
鄢枝擺手道:“不渴,不渴,我座位上還有茶呢。”
王永民點點頭,也就不再多啰嗦了,只是他怎么忍得住呢,今天說不好就是自己這些年能一親芳澤的好機會了,他又偷偷地抬頭打量起鄢枝來。
雖是皮膚沒有剛來的時候那么水靈了,身材也比原來的圓潤要干癟了不少,可就是這樣,鄢枝也是能算得上這些年王永民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那一個。
哪怕她從來不化妝,可那精致的五官、高挑的身材都讓王永民夜夜夢見,特別是那雙大大的杏核眼,黑黝黝的,仿佛深不見底,還總是水汪汪的,看得人總想往里面跳下去才好。
看著看著,王永民輕輕地站了起來,慢慢地挪到了鄢枝的身邊,從這個位置看不到那雙如深潭的眼睛,只看到兩排濃密得如刷子一般的睫毛微微翹起,也很是好看。
王永民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那睫毛,卻正好碰到鄢枝也發現有人站在了自己身前,抬頭一看,見王永民伸長了左手正向自己的臉上過來了。
鄢枝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有些驚慌地問道:“王哥,你要干什么?”
王永民再也不想裝下去了,一把摟住了鄢枝纖細的腰肢,一張嘴就往她臉上親去。
鄢枝嚇壞了,拼命地掙扎,嘴里大聲喊著:“快放開我!”
王永民親了幾下都沒親著,柔聲說道:“乖乖寶貝,就讓王哥親一下!”
鄢枝用手去掰王永民的手,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就是不讓他得手,還恨恨地說道:“王永民,你這樣就不怕軍盛哥知道了,找你算賬嗎?”
王永民聽她這樣一說,笑了起來:“好乖乖,你那個軍盛哥哥如今有了更好的了,要換人呢,不如你就跟了我,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也保證沒有人總是欺負你。”
張家的姑婆兩個總是欺負鄢枝的事情,王永民早就聽張軍盛說過,張軍盛說起這事的時候也頗為頭疼,只是覺得自家媽媽一個人拉扯大兩個孩子不容易,總是讓鄢枝多退讓一些。
鄢枝聽得這話,腦子嗡的一聲,只覺得整個世界都黑了,她這一輩子的依仗都是張軍盛。
當初那么多人追求她的時候,她確信只有張軍盛對她好,所以才一門心思跟著他來了。
這兩年雖是聚少離多,可去了外地的時候,張軍盛也會按時給她打電話,各種溫言軟語,說得她的心都要化了,所以曹淑芳和張美萍的那些個刁難、那些個難聽的話她都能扛得住。
每次張軍盛回來也都會給她帶禮物,當然從來不當著婆婆和大姑子的面給,而是兩人回房以后偷偷給。
只是這樣都不行,因為曹淑芳還有聽墻角的習慣,她也不當著兒子的面發作,而是等兒子走了,再跟鄢枝一一算賬,那張軍盛精心挑選的禮物,最終的去處總是張美萍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