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仁妻

第六章 消失的巨額財產

陰暗的天,淅瀝的雨,一片翠綠的世界一群純黑的人;幽幽的樹影旁,響起了輕柔徐緩的小提琴聲,如泣如訴,如夢如煙。

牧師咳嗽一聲,開始低聲吟唱;于是低音喇叭、長喇叭、號角、短號,低音笛一齊奏鳴,悲傷而悠揚;樂器在雨簾中閃著隱隱金光,但是它們也沉沒了,消散了,停止了。

李芯蕊偷偷觀察著神色各異的黃家人,面容上是哀傷,可眉眼間多少能看出真實的情緒;雖然知道在場的人不歡迎她的出席,可沒有人出聲反對或請她離開,就連vera的父母也只是皺眉并不多說什么。

她來了,只因為她身旁這個面部表情緊繃的男人,抑或只是單純的想來這個葬禮確認死亡消息。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女人依舊傲慢自信仿佛永遠有著無盡的優越感。

李芯蕊輕撫江允中的手背低聲安慰道:“這不關你的事情,沒有人能想到她會遭遇這樣的事情。跑車公司的人實地考察過,路況很差且當時車速太快,最終也勉強承認汽車存在一定的質量問題,賠償后續已經在跟進,你無需自責。黃氏集團和pg集團已經聯合發布訃告,她也風光入土,一切就到此為止吧。”

江允中靜默不語,看著不遠處撐著小雨傘的勞拉,神色莫名。突然勞拉轉頭對他微笑,江允中的心微微顫動,不等他反應,他們的母親現任黃太太的制止她的笑容,勞拉委屈的轉頭。

他苦笑一聲,果然是太震驚了,才會覺得自己的親妹妹勞拉和薇拉相似。

薇拉一直都是個任性霸道的人,她總能達到自己的目標和目的,從而讓人忽略她的手段和過程。這次依舊是她贏了,用如此強烈的方式逼他銘記,這或許就是對他最重的懲罰。

寂靜的墓園,四方離散的人,一切表情都籠罩在黑色的雨傘之下,雨始終不斷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不停的拍打的墓碑。年輕的面孔,定格的表情,永恒的微笑。

人群最終消散,元凱的撐著雨傘從暗處走了出來,鞋子陷在泥濘之中,雨水匯成小河流入空的墓穴。他緩緩的蹲下,撫摸著她的臉龐,如此冰冷。

“今天的我穿了你最愛的黑色西裝,理了干凈清爽的小平頭,可是你為何不夸我。”他不停的抹著打在她照片上的雨水,眼神悲傷:“我總是看著你的背影跟隨,這次你拋下我太絕決了,我再也追不上。為何不等我告訴你我愛你為什么你感覺不到,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

寂靜的墓園,只有雨聲,無人回答。

“你放在我這邊的文件如果是你想要的結果,那么我如你所愿”元凱低頭親吻她的照片,將雨傘撐放在墓碑上,這雨太大太冷

曼都酒店,多功能會議大廳集聚一群的人,每個人都在等著一個結果。

“李律師,該到的人都到了還在等什么公布遺囑吧。我想vera肯定是安排好了,不會給外人占什么便宜的。”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黃平治夫婦,冷哼出聲。

她身邊的年輕男人比較謹慎,擁著她的肩安撫道:“honey別著急,所有人都知道你很傷心,現在我們只要安靜等候律師公布遺囑就好。”

黃平治輕蔑的看著兩人恩愛舉止,面無表情的說著:“李律師我公司還有事情,如果再不開始,我要現行離開。”

碰,門開了,江允中和李芯蕊雙雙走了進來。

“他憑什么出現你帶她去葬禮就已經很不合適,難道黃家教導你多年禮儀都是白搭嗎抑或本性如此”蔡詩曼看了黃平治身邊女人一眼,厲聲說著:“這個場合絕對不歡迎她,況且你又有什么資格出現在這里,對她傷害最大的就是你”

其實蔡詩曼是害怕自己的女兒真的犯傻將全部遺產留給他,畢竟自己女兒的心思她多少是知道的。

蔡詩曼雖然是vera的母親可兩人的長相性格相差很大,可以說南轅北轍;并且生性享樂主義的她對商場上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為人也不像酒店業傳奇蘿拉那么精明;而那個男人是她第三任丈夫,是個男模之后就專職陪她四處游蕩。

“爸媽好,蔡阿姨好。”江允中禮貌的問好,淡淡的說著:“李律師通知我來的,具體情況您可以問下李律師。”

眾人一致看著這次不愉快聚會的組織者,對方點頭表示:“是我通知的,因為江先生出現在遺產的名單上。”

“哼,養不熟的白眼狼。”這句話不知道是在說已經過世的vera還是低眉垂目坐在一旁的江允中。最開心他出現的應該是現任黃太太,因為這意味著黃家所占份額多了。

碰,門又開了,云凱戴著黑超墨鏡走了進來。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下坐在了會議室中最明顯的位置,輕輕說著:“開始吧。”

李律師點點頭:“根據黃薇拉女士的委托,指定本人曼都酒店的法律顧問李忠為遺囑執行人;本遺囑一式叁份,由薇拉女士本人、遺囑繼承人凱文-利文斯通、遺囑執行人各持一份,繼承開始時由執行人負責實施。”

在眾人皺眉下李忠依次拿出文檔示意,然后一一打開:“現在公布此遺囑的內容:本人黃薇拉現有財產曼都集團酒店控股權75,pg酒店集團控股權10,黃氏地產控股權5,全球房產多套,收藏汽車多輛,流動資金3億美元等。本人身故后,該上述財產中的pg控股權由本人母親繼承,但由董事會監督,不得變賣股權;黃氏控股權由江允中繼承;曼都酒店控股權和收藏汽車由凱文-利文斯通繼承,變賣轉贈任憑其做主;房產將進行拍賣,由律師監督投入慈善基金總會,回饋大眾。”

黃平治不可置信的搶過一份遺囑快速閱讀后率先發聲:“這就是vera遺囑的所有內容嗎那三億美金的流動資金呢,還有她從李氏銀行轉走的那批黃金呢還有這曼都怎么說也不能歸一個外人。”

蔡詩曼是第二個發飆的:“這是什么安排我是她母親難道我不應該繼承她所有的財產嗎還有那流動資金和黃金去哪里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些是來自我母親的遺產繼承,應該屬于我們蔡家。姓江那小子出現在遺囑上也就算了,這個什么凱文-利文斯通是怎么回事李律師,不會是你搞的鬼吧。”

李律師看著難道站在一個立場的兩人說道:“遺囑內容你們也是看到的,由公證機構認證,也有薇拉女士的親筆簽名,如有疑慮可申請進入法律程序辨別真偽。我接到的郵件和資料顯示薇拉女士確實只對這些財產作了處理,至于你們說的那些流動資金和黃金儲蓄,下落不明。”

黃平治大吼一聲:“什么叫下落不明不是聽說轉移了嗎”

李律師拿出一份資料:“根據銀行出具的數據顯示,在委托人去世前這筆資金被多次轉移投入股市,而且多次追加;我們合理推斷,已經隨著經濟市場白熾化為泡沫。”

黃平治接過他手中的數據,一筆筆核對著,隨后往椅子上一靠。完了,他新公司的項目資金缺口怎么辦他在心里是相信這份資料的真實性的,因為他自己也在股市中蒸發了一大筆錢,所以才需要找資金填補公司的空洞。

而這樣的遺囑內容他怎么回去向自己父親交代而且他身后還有兩個虎視眈眈的兄弟,看來這次黃家是要換掌權人了。

他心里極度憤怒,生前身后都如此絕情,果真是他的好女兒,親情對她來說果然一文不值。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