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涵見王啟德張嘴語言又止,搶過他手中的拐杖,碰的一聲扔到地上,胸口不住的起伏,一臉傷心。魏蔓立馬坐到她身邊,不停輕撫她的背部安撫她的情緒。
王杰臉上掛著淚小心翼翼的說著:“奶奶,你別生氣也別傷心,小叔就是擔心你和爺爺知道會生氣才不讓說的。小叔說那小瘋子是故意讓他生氣的,不然他也不知道會怎么樣?你們別生氣好嗎?小叔不讓我說的。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小叔。”
魏蔓見自己兒子哭的撕心裂肺,心疼的摸摸他的頭:“兒子,別哭,我們知道你一直都很厲害了。這事我們不會和你小叔說的。”
王守業拍拍他的腦袋:“去,和你小叔一起跑。還有,以后徐偉寧再有什么事情你們不要娶摻和,不然送你去童子軍營。”
王杰抽噎著一步三回頭,看著沉默的客廳,毅然的先跑向廚房拿吃的。▼■.ww.■
王守業嘆氣:“徐明的事情院里都傳開了,只是沒想到他們家大人們說話也沒個顧忌,讓小孩聽著正著。魏蔓,小姑娘傷得重不重?”
魏蔓嘆氣:“傷看著挺嚴重的,但檢查過沒傷到要害。隱約聽人說起過,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小時候很安靜有點自閉甚至有些癡傻,這一年突然開竅了,對于芭蕾舞確實很有天賦。”
“她小時候也自閉癡傻,不哭不笑嗎?和我們家小昊以前的情況很像。”老太太遠遠的見過貝貝一面,印象不錯,是個很文靜的姑娘。一聽她曾經有過和自己兒子一樣的病癥,心軟了下來。
“這也是許潔有意無意中說起的,她們都來自同一個地方,在這事上也沒必要撒謊。⊥網,而且我覺得這閨女特聰明,什么都懂都知道但卻不鬧騰。或許小昊說的對,她是故意和他打架,讓他泄的。”
趙涵閉上眼睛,想了想:“我聽團里人說lisa準備把她帶出國,我們團也出了相應的證明,這事可是真的?”
“嗯,是真的。對于這件事團里許多人有意見,可沒辦法人家就是看中貝貝。”
王守業想了想開頭道:“我聽說楊家小子手里好像還有一份過繼文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還不如帶我們家來,真以為被外賓收養是件好事嗎?我們家多養一個女娃還是可以的,小昊應該是挺喜歡她的。小劉不管,難道她爸爸也不管了嗎?”
王啟德聽了這話眉頭皺的緊緊的,可見自己妻子頭上的銀絲,所有的話又都憋了回去。●■.ww.●
魏蔓見自己的丈夫一直再沖自己使眼色,給了對方一個安心的表情。她沒想到自己婆婆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家里多養一個小孩她倒是覺得沒什么,可是出國的機會在她們看來不好,可再大部分人眼中是天大的福分。
她整理著自己的語言,將從許潔那邊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顧向南倒是很疼女兒,不管她是不是癡傻沒反應,一直不放棄,大部分工資也都花在自己閨女身上;貝貝好了之后對他也很依戀,可惜太窮了。”
見老太太張開眼,她繼續說著:“他是傷腿下來的,雖然組織安排了工作,情況比一般家庭稍微好一點,可條件畢竟有限,不然劉慧文也不會和他離婚。◆再加上有個拎不清的媽和算計自己的親戚,他也不想埋沒小姑娘的天賦,索性什么都不要帶著女兒來都。聽說,前段時間南下了,說是去闖一闖。”
老太太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真是作孽啊,這劉慧文和徐明原本也算是一對,要不是連家太霸道,徐家太勢力也不會整出這樣多事兒。要我說,都是那個時代做的孽,好好的都給糟蹋了。”
老爺子咳嗽一聲:“過去的事情,別說了。這事兒就不要再提了,小昊要是樂意讓他多上團里找那丫頭玩,估計是有相同經歷的人互相吸引。有些事我們可不能做。”
他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跟前的兒子:“徐家這幾年勢頭不錯,徐明也是個上進的,只是劍走偏鋒,太險。保持正常的交往關系,不要太靠近。老大那邊也幫我轉交一句。你和他雖然現在在一個區域,但領域不同,老大在的地方屬于敏感區域,心里最好有個底,別讓人鉆了空子。”
王守業點點頭:“爸,我知道了。大哥那邊有大嫂在我倒是不擔心,只是二姐上周往我單位去過電話,妹夫是商人想爭取更好的投資政策,徐明正好管這一塊,想走他的路子。”
老爺子勃然大怒:“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是有多大的資金,現在的政策就已經相當于讓人來家里搶錢了,虧她有臉打這個電話。成,要走也可以,不要以王家的名義,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趙涵一把抓住他的手:“你這是做什么,還是小年輕嗎?怎么最近老和身體身體過不去?走,咱們去舒服吃藥,別生氣。”
王守業被他白的臉色嚇出一身冷汗,恭敬的說:“爸爸,我會讓哥勸著點的。”
老爺子擺擺手起身往書房去,想了想冒出來一句:“你和老大作風問題也注意著點,尤其是老大在外面別以為我看不到,如果學某些人整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我打斷你們的腿。”
趙涵雖然知道這話其實主要是說老大的,可自己媳婦就在一旁,難免要多想,拍了自己丈夫手被一下:“說什么呢,我們兒子的品性你還不知道啊。魏蔓,你爸就這么一說,別往心里去。對了,明天帶點張媽做的甜點給小姑娘,看看情況。”
魏蔓點點頭:“媽,我曉得,守業的為人信得過的。張媽做甜點可是有一手,明天小閨女有口福了。”
王守業看著老頭老太太進書房,又看了一眼不理他的老婆,嘆氣。女人果然口是心非,嘴上說信任,背地里下死手啊。
他揉揉后腰,嘶,真疼。果然,女人是不能惹的。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