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實木房門被敲響。
凱文看了一眼沒有被影響的Kara,小聲道:“進來吧。”
“BOSS大使館的徐先生又來了,此人非常的執著我們是否應該接待?”歐力自覺的壓低音量,有些為難的看著正在通話中的凱文,知道他今天心情不錯才會冒失通報。
凱文看見歐力有些不悅,一聽拜訪之人眉頭直接夾緊,這人怎么如此不識趣,想也不想拒絕道:“告知對方我很忙,若不著急很候著,有空再說。”
他話雖然這么說,至于能不能等到他,那是另外一回事了。通常聰明人聽到這樣回復都會識相走開,可這個不笨的徐先生卻異常執著的等候著,連續三天拜訪勢有不同他見面不罷休的架勢。本來他可以更加不留情面的拒絕,可他好像是自己通話之人的繼父,因此有些為難。
“等等,是誰要見你?”歐力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貝貝耳朵里,她眉頭微微皺起。
凱文抬手示意歐力等等,一邊說道:“好像是你的繼父,我們在醫院見過一面,第二天就來酒店拜訪了,也不知道是誰泄露我住在曼都的消息。你也知道我這段時間很忙沒有空理會他,沒想到他如此不識趣。”他沒有懷疑這事兒是貝貝所謂,雖然當時病房內鬧哄哄的,可他能明顯感覺出她的不悅和反感。
貝貝腦子飛快運轉著,想起自己好像這么多天只見過那個男人一次,聽說是來接受劉文瑾手頭的問題,冠名堂皇的理由陪同自己的妻子看望受傷的女兒追究一下責任,順帶維系一下繼女的感情。
那么他為什么第二天就去見凱文,難道這些人都想利用自己走凱文的路子?一想到這里她心里很異常不舒服,開口詢問道:“你知道他為什么去找你?”
“我也想知道。我猜測,他或許也想用你和我做交易也不一定。”凱文玩笑的說著:“不過我也不傻,已經做了一回賠本買賣,不可能再理會無關緊要的人。如果來人是你母親。那么我可以考慮看看。但是,這回的買賣可不單單是利益往來那么簡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Kara需要母親。”
凱文很直白的說著自己的想法,他默許她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并不代表自己放棄。相反他會死磕到底。那么長時間的暗戀都過來了,挖墻腳有什么難得。
“我是個獨立的個體,不受他們的制約。若果想要做交易我自來都喜歡自行出面,就如同那天一樣。”貝貝同樣直白的說著:“但是,我建議你可以見見。沒有人規定一筆買賣不能多次交易,他所能給你的優惠比之前那個男人多。”
她的聲音充滿著蠱惑性,包含著許多含義,這令凱文心里為之一動。他本來也想這么做的,因此才沒讓歐力把話說死,既然當事人都同意,那么他日然不會再往外推。
凱文腦海中一邊思考著自己還需要什么優惠條件,一邊輕笑道:“你這是在扯他們的后腿打擊報復,果然女人是小氣的。不過這倒是對我有利,因此我接受。謝謝你的慷慨。允許我算計你。”
貝貝不否認自己小小報復劉文瑾的小心思,爽快說道:“這一份功勞有多少分和我無關,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吃獨食的人我不喜歡。黃氏的事情不處理太快,我恢復的很快,想親自收網。”
凱文輕應一聲答應她的請求,按下掛機鍵沖著自己的下屬吩咐:“歐力,去安排會議室,我要見見這個徐先生。并且讓人將下半年亞洲擴張計劃中遇到的困難羅列一下,越快越好。”
歐力知道利文斯通集團的擴張計劃。因此不疑有他立馬執行。
凱文拿起放在自己桌上的地球儀轉動著,拿起一個紅色旗子釘進亞洲雄雞中心位置。然后拿起外套,親吻Kara出門。
再說已經亂成一片的黃氏總部頂樓會議室,本該紳士閑聊的畫面其實如同菜市場一樣喧鬧。每個人的臉色異常的低沉,言語之間無不是斤斤計較刀光劍影,老的這邊倒是沉的住氣,可年輕那邊已經鬧成一片,眼看就要開打了。
黃宗澤被他們吵的煩躁,手中的杯子直接扔到墻上發出哐當一聲。震懾住了正在張牙舞爪的小輩;黃平治有些狼狽的脫困,扯著自己的領子正想發威,余光瞟到死死瞪著自己的老爺子,脖子一縮氣憤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大哥,我們是信任你才不插手公司的業務,可你看看這幾年的年底分紅是一年低于一年,我本以為是經濟大形勢所驅的整體大縮水,可看了這些子公司的財務狀況才知道原來是超東墻補西墻,肥了別人家。您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和合理的交代,不然我們這些股東可不會再那么好說話了。”
開口的是一個60開外的消瘦老頭,他是黃老爺子拜把子的兄弟龔添財,年輕時候也是一個人物,后來聽了黃老爺子的勸說洗白金盆洗手開了幾家公司,幾十年積累下來也算個人物,也投資了幾家企業,當然最成功的應當算是黃氏。
這幾年世界整體經濟不景氣生存環境艱難,再加上他的兒孫不爭氣只知道敗家,晚年過的不安寧;更可氣的是前幾年他被黃平治慫恿入股市也被套牢,資產大幅度縮水,可投資的事情你情我愿自負盈虧,可他心里憋著一口氣中覺得是被人坑了,有氣沒法出怨恨在心,因此一得到這個消息立馬牽頭發難。
黃老爺子看著那些資料和財務報表也是心驚,他沒想到自己只是放手一年時間,公司就被那些不成器的混賬搞成這樣;這個月來人支幾百萬開個公司,下個月再有人來個申請哭窮需要救助,看看那些詳細的有名有處大大小小的公司幾十家,氣的他胸口劇烈起伏。
以他對自己那些子孫的了解,這些十有是真實存在的,可令他沒想到的居然有人整理的這么詳細還一下子捅了出來,這明擺著是要整黃氏;更氣人的是眼前的這些人居然還只為這些小利益打上門,真是不知所謂。
黃老爺子冷哼一聲,眼神銳利的投向他,不悅道:“阿財,我們幾十年的交情你居然信外人的挑撥?別說這件事具體情況如何,就單單說公司盈虧問題,子公司無法自負盈虧向來都是向母公司求救的,你管理的哪家不也是如此?更何況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就發難,這是準備做什么,奪權?不念舊情?”
他的話威嚴無比擲地有聲,一時間吵鬧的會議室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