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玫滿心想著都是江允中到來自己就能出去的期許,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兒子面有難色猶豫不絕模樣,一把抓著他的手絮絮叨叨著:“兒子,你是不是來帶我出去的,這個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你不知道這些人有多野蠻粗魯,我剛來那幾天被她們撓的全身都上傷,這里的環境太差,這里的床好硬,吃不好睡不好難受死了。”
她不住的抱怨,到最后帶上了哭腔,她此生從沒有吃過這樣的苦,就是自己獨自一人帶著兒子在拉斯也未曾受過這樣的待遇。
面對自己母親的哀求,江允中心中異常難受,艱難的拒絕道:“媽媽,抱歉,是我沒本事。這是我請的律師,他是為你辯護的,可是勝率不大。”
“怎么會勝率不大,是不是他本事不夠。新加坡大律師中有姓尤的嗎,我怎么不知道?”已經臨近崩潰階段的江玫一聽自己還要待在這個鬼地方立馬發飆,埋怨道:“為什么不找一個好律師,我們家缺錢嗎?黃平治呢,他們黃家不是資助了一些政客嗎?每年花那么多錢難道連說上幾句話讓我出去的本事都沒有嗎?”
尤律師面色異常的難看:“江先生看來我是無法勝任此次工作了,您還是另請高明了。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若江女士以這種態度上法庭,那么她將面臨的刑罰有可能是安樂死。”
說完他不顧江允中的拎起自己的公文包往外走,那些資料也不收拾了自己留給江允中。若不是因為這次的官司給的錢多他是一點都不想跑的,明擺著是輸的局面誰接誰倒霉。
“哼,這樣沒本事的律師我也不稀罕他為我辯護。允中,你請他來做什么,氣我嗎?”江玫聲音尖銳的說著。
江允中看著一去不復返的律師,生氣道:“媽,這個律師雖然業務不精通在業界也沒什么大名氣,但是他會鉆營人面很廣,不然我根本就見不到你。好了,現在人也走了,我上哪兒去再給你找辯護律師。”
他沮喪的抓著自己的頭發,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為什么自己的母親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楚局勢,她平時的精明算計怎么通通不見了?
江玫看著江允中隱忍的咆哮,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惴惴不安的說道:“允中,這次的事情很難辦嗎?你被著急,如果是缺錢我賬上還有,你全部拿走請給好律師。你告訴我,媽有多大希望能出去。”
“媽......這次的事情鬧的太大了,咱們半點勝算都沒有。那個vera身份不簡單,她的養父母的兒子也很有本事,再加上凱文利文斯通的推波助瀾,幾大國的領事館一起想當局施加壓力,他們扛不住的。再加上前段時間曝光的薇拉那件事,證據確鑿,蔡詩曼緊咬著不放,我們根本無從下手。”江允中聲音黯啞的說著:“那個尤律師是我這段時間所能找到的最好人選,請他最大的目的根本不是在于辯護讓你無罪,而是想利用他的人脈讓您今后好過一些。”
“幾大國一起施壓?怎么會這樣,她不就是一個舞臺上蹦跳的戲子嗎?怎么會這樣?勞拉不是說她最多是凱文利文斯通的情人嗎?”江玫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她那天那么挑釁是不是因為早就找到證據做套讓我鉆?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江允中苦笑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即使真的是她做的圈套,我們現在發覺也已經晚了。況且,黃家的人和事本來就沒那么簡單。”
江玫猛的抬起頭:“黃平治呢,他怎么沒來。”
江允中見自己母親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重重的嘆氣,成績掏出那份協議書推了過去,狠狠心開口:“三天前他給了我這份資料,昨天已經黃氏已經召開記者會撇清關系,他只是一個被蒙蔽且失去最佳繼承人的可憐父親,您則是最惡毒的后母。”
他放在臺上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媽,我知道你根本不是這樣的人,若不是他覬覦薇拉手中的股權和遺產默許你的小動作,事情怎么可能做的這么順利?”他再一次悔恨道:“我早就勸過你不要動薇拉,你為什么不聽?若果她現在還活著,不管我娶沒娶她,事態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
這幾天來,他心中這樣的觀念越來越強,讓他忍不住一遍遍想著。
“這不是真的,他怎么可以如此對我”江玫情緒激動的拍著玻璃咆哮著:“卑鄙無恥,黃平治你不得好死。”
她看著自己的兒子瘋狂的指控著:“對,若不是他一再的默許,我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若不是他透露的行程線路和落腳地點我能做的那么順利?做夢,他做夢,我是絕對不會簽字的。我知道,我就知道他想娶那個妖精,我絕對不會讓他逞心如意的。兒子,兒子,你一定要救媽出去,啊......”
她的情緒完全失控,開始大喊大叫。
“安靜,安靜,不然就停止探視。”獄警聽到大聲嚷嚷打開門,拿著警棍警告的看著兩人。江玫身子條件反射的瑟縮一下,立馬噤聲,死死的拉著江允中的手不放。
“抱歉,她聽到的消息刺激到了,我會注意安撫的。”江允中態度誠懇的說著,對方冷哼一聲,“還有5分鐘會客時間結束,抓緊。”
江玫將那人離開舒了一口氣,然后開始啜泣。
“媽,我知道你不甘心,但現在的我們沒有辦法必須簽字,不然以他的為人絕對會在你這件事上大作文章,落井下石的。在他心里黃氏最重要,你已經威脅道他的地位了,必然會被舍棄。”江允中繼續勸說著:“你也說了黃家養了一些政客,讓你出去的本事沒有,讓你好過一些的人脈肯定是有的。只要我拿這份協議過去,那么咱們就有籌碼兒子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坐視不理的。”
江玫想了想立馬搖頭:“不能,我不能。還是夫妻他就能看著我坐牢,要是離婚我不是更慘?何況,勞拉怎么辦?不離,我堅決不離。李家呢,既然黃家指望不上不是還有你岳父一家嘛?他們開的是銀行各界勢力人脈肯定是有的,這點小事不可能解決不掉的。”
“媽,你以為我在李家狀況比黃家好嗎?還有,你以為李芯蕊在李家真的得寵嗎?您別傻了。”江允中殘酷的戳破她的幻想。此時聽她提起李家,江允中頭疼的厲害斗大如牛。這幾天他一直聯系不上李芯蕊,而李家銀行居然前所未有的開始催款,如此情況他又怎么會不知他們的態度。
這世界上最勢力的本來就是銀行,因為他們知道你所有的身價,這就是他們最大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