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皺眉不已,她還是有些不也相信的低聲說:“大嫂,那么小小的一個人,現在就真會有那心思懂得招惹男人了嗎?別是葉家人的誤會了。”田家大舅母瞧著她輕搖頭,說:“你太小瞧那個小女子,她太過早熟,只怕早已知道如何在男人面前動心思。
葉家那些女人眼睛比我們毒辣,她們瞧得很是分明,才會悄悄跟我提醒一聲。別人說得含蓄,說她會在那些比她大幾歲的男子面前,說著話就能嬌羞紅一張臉。”季安寧在一旁聽見田家大舅母的話,一樣是非常震驚季寶花的早熟。
田氏是有些神色恍惚的上了馬車,季樹立晚來一步上了馬車。車子行駛起來后,季樹立悄悄的問季安寧說:“誰刺激了母親?珍姐姐今天相看的男子不錯啊。”季安寧湊近他的耳邊,低聲說:“寶花姑姑在葉家家學招惹了男人。”
季樹立立時愣怔起來,他一臉不相信的神情,說:“她才多么大的人,就懂得招惹男人?”他說完之后,有覺得在年紀小妹妹面前提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太過了一些,立時跟她說:“忘記你聽過那些不能聽的閑話。”
季安寧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又怕他還不放心,特意跟他解釋說:“哥哥,我聽不太懂大舅母和母親說的話。”季樹立安心下來,伸手輕輕拍一拍她的頭,說:“你不懂就好對了。”季安寧笑瞇瞇的瞧著他,她在心里說:“那樣的話,我早已懂了,只是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田氏和兒女回到三園后,過了一會后。她心神不定的去了一園。季樹立帶著弟妹在書房里寫字,當然是兩個大的習字,季樹梢這個小的在粗劣紙張上面亂畫。季安寧的字體,近來有所長進,瞧得出絲微微的精氣神出來。
田氏去一園,尋到布氏提了季寶花的事情,布氏一樣是一臉震驚的神色。低聲說:“這才多大的年紀。就這般的不要臉,將來大了之后,誰家能容得下這樣的一個女子?”田氏低聲說:“能不能不讓她去葉家學讀書了?”
布氏略有些苦笑的瞧著她。說:“有老太爺做主,她的年紀又小,如何攔得住她去葉家家學。上一次,老太爺還跟你大哥說。葉家的爺們夸她為人端正行事有禮節。老太爺說,要讓她在葉家再多讀幾年書。將來出嫁時,說起來是我們季家有面子。”
田氏輕輕嘆息起來,說:“可惜母親從來不管這樣的閑事,現在只能由著她去。幸虧她年紀小,就是有什么事情,也能有些借口擋一擋。”布氏輕輕的點了點頭。低聲說:“只要葉家的家學愿意接收她,我寧愿她在葉家的家學多呆上幾年。
葉家家學里讀書的女子。太多數是人精子。她這兩年在面上行事也過得去,將來就是親事上面,應該也容易嫁一些。等到十二三歲時,我們就想法子為她尋一門過得去的親事,她一滿十五歲,就打發嫁人去,她能嫁得遠最好,實在嫁不遠,在近處,也就少來往而已。”
田氏輕輕點了點頭,想一想說:“大嫂,我只怕她是天生的禍水。我家寧兒的日子跟她挨得太近,只怕將來還有被她禍到的時候。”布氏卻沒有這份擔心,她笑著說:“能在年紀小小的時候,就被她禍到事情,那是寧兒的福氣,早早能瞧清楚人與事。”
田氏想了想,輕輕嘆息說:“那些庶弟都是安分的人,怎么這么一個庶妹妹的心眼這么的多,一個抵得過上面好幾個庶弟。這種根子都壞子的人,只怕一生都分不清楚好歹。”布氏輕輕嘆息著說:“幸好父親這些年不近女色,我們府中能清平下來。”
然而她們兩人還沒有說幾句話,邵氏從外面進來,她的臉色相當的不好看。布氏瞧著她的神情,連忙開口問:“怎么了?”邵氏氣得眼圈子都紅了起來,低聲說:“老太爺著人送來兩名女子,說是來服侍我們家大爺的人。”
布氏和田氏立時氣怒起來,布氏直接開口問:“人,在哪里?”邵氏現在也瞧見田氏,趕緊開口說:“三嬸,你趕緊回去,老太爺也給三叔送了兩名女子。”田氏氣得站起來又坐下去,低聲說:“老不修。”
布氏低聲說:“先別管這些,趕緊把人打發出去。老太爺能瞧中什么好人,你拿到身契,我這邊趕緊叫人牙子進來轉賣出去。”田氏站起來匆匆忙忙的走了,邵氏低聲跟布氏說:“老太爺送了三個女子去給二叔,二嬸全收下來了。”
布氏冷笑起來,說:“我們不管二房的事情,你叫人傳人牙子進來,把那兩人看管起來,可不能讓爺們沾了那些上不了臺面的人。”邵氏見到布氏愿意為她做主,她急急忙忙的奔出去,一會之后,她進來挨近布氏身邊說:“我已經派人去找老太爺要她們的身契,現在人關在后院里面。”
布氏輕輕嘆息之后,她伸手安撫的拍一拍邵氏的手,說:“就是老太爺實在不愿意給身契,我也有法子把她們轉賣出去。”布氏又問邵氏說:“有沒有派人去查一查最近老太爺的身邊事情,我總覺得近來老太爺的行事有些詭異起來。”
邵氏也奇異季老太爺身邊的事情,她趕緊點頭說:“我已經派人去悄悄尋問老太爺身邊的小廝,只是不知他們會不會說實話。”布氏冷笑一聲說:“他們不敢不說實話,畢竟每月的月例是我們這一房發給他們的,而且是身契也在我們的手里。”
田氏很快派身邊管事婦人說話,管事婦人低聲跟布氏和邵氏說:“老太爺不給我們家主子那兩個女子的身契,我們家主子說,這般不如緩一緩行事。”布氏立時反對起來,跟她說:“這兩人一定要趕緊打發出去,夜長夢多。叫你們主子把那兩人送來吧,我一塊幫著打發出去。”
管事婦人笑著恭敬的跟布氏行禮起來,說:“我立時跟主子去說,一會把她們堵住嘴送過來。”邵氏派去的人,很快過來告訴同樣的消息。邵氏直接被季老太爺氣得眼紅起來,低聲說:“太過分了,老太爺做這樣不要臉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