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人走后,季家人分成三邊散開去。季家兄弟自然去了書院說話,而季家的妯娌們則去了一園。季樹梢和季樹林很是歡快的回到三園,他們歡樂的跟季安寧說:“姐姐,你不用嫁到別人家去了。”
季安寧很是淡定的點了點頭,顧家的態度這般輕率不珍重,季守業布氏如何會輕易的答應這一門親事,那不是白送一個季家女兒去給顧家欺負嗎?季樹梢和季樹林很快的心思轉往逗季樹森,兄弟三人很是親近的說著話,當然那話也是相當無趣味的童話。
季樹森有兩個哥哥相陪,那是笑聲就不曾斷過,那‘呀呀’的嬰兒語言,每一次都能接上兩個哥哥的話。季安寧在一旁瞧著三兄弟相處的情形,也覺得很是可樂不已。季潔悅聽到消息后,她和季和軒兩人趕過來瞧著這一幕后,她笑了起來。
季和軒低聲說:“姐姐,我都跟你說了,寧姑姑才不會為了不認識的人去傷什么心。”姐弟兩人和季安寧說過話后,季和軒直接去與季樹森玩耍,季安寧瞧著季和軒稱呼三個弟弟時,他那面上糾結的神情,她在心里又暗自的樂了好一會。
季安貞在二園聽到消息之后,她很是痛快的大笑一聲,果然季安寧的命不太好,那樣的人家,豈是她能高攀得了的人家。季安貞趕著來三園看熱鬧,結果她的兩個丫頭很是用心的擋了擋,她比季潔悅姐弟來得晚了一會。
季安寧瞧著季潔悅的神情,她笑著跟她說:“你別擔心我,那有人的親事一次就成,聽說好事都要多磨。”“呸,呸,呸。寧姑姑,你休得胡說,你的親事一定會非常的順暢,絕對不會好事多磨。”季潔悅很是迷信的連‘呸’三聲后,跟季安寧一臉正色的說。
季安寧順著她的心意點了點頭,可是她心里暗忖著她的親事的確是有些不順,不管她與那位顧十少爺的親事最后成不成,眼下瞧著就是事情多。季安寧瞧著季潔悅的神情,她反而有些擔心起來,季樹正夫妻一直不來消息,別是打定注意要把這個女兒嫁往都城。
季安貞趾高氣揚的行進三園,她原以為會瞧見季安寧傷心面容,結果只見她皺眉瞅著季潔悅打量。她輕輕的哼了幾聲,引起院子里的人注意之后,她這才緩緩步行進來。季安寧笑著站起來迎了迎人,如田氏所說,這個堂妹縱然有千萬般的與她不投機。
可是瞧在季守成寧氏的面上,她都要多讓一讓人。季安貞直接坐了下來之后,她一臉惋惜神情跟季安寧說:“寧姐姐,我聽說有人來跟你提親,可惜那人只讓長輩們出面,他本人躲著沒有出面,我們家里的長輩為你著想,就沒有許可那門親事。
我聽說你與那人早早就認識,你心里是不是很是失望啊?”季安寧瞧著季安貞的神情,她伸手壓了壓季潔悅的手,她笑著說:“長輩們一心為我著想,我要是還會為了不認識的人而失望,那樣太傷長輩們的心。”
季安貞只覺得季安寧太過虛偽,聽一聽她的話,她口口聲聲說著長輩們,指不定心里惱怒著長輩們太過多事,壞了她一門已經到了眼前的好親事。季安貞嘲諷的笑著說:“寧姐姐,但愿你心口一致,別壞了家里長輩們為你著想的情意。”
季安寧想起季樹梢兄弟說的話,她在心里暗暗嘆息一聲,果然季寶花給季安貞制造的成見什么的,是沒有那么輕易的能改變。她輕輕一笑,說:“多謝貞兒妹妹提點,我會時時警醒自已做人絕對不能忘本。”
季安貞完全是賭著氣坐在三園里面,田氏回來時,瞧著她的神情,只能當做沒有瞧見一樣的笑著招呼她。田氏很是客氣的留季安貞和季潔悅姐弟用餐,季潔悅姐弟很是痛快的應承下來,還派人去知會布氏。
季安貞則是神色遲疑了好一會后,她嘴里很是不情愿的應承下來,可她那眼神卻瞪著季安寧不放松,她很是張揚的低聲跟田氏說:“小嬸嬸,我知道你是歡迎我的,可我不知道寧姐姐會不會歡迎我留下來?”
季安寧只覺得季安貞不針對她,她的日子就要難受一樣。季安寧瞧著田氏那擔憂的小眼神,她心里頓時一軟。她笑著跟季安貞說:“貞兒,你愿意留下來用餐,我自然是歡迎。”田氏輕舒一口氣,她欣喜女兒的懂事,心里卻有一股壓抑不了的酸意。
她的女兒仿佛從小到大就沒有任性過,她從來都是這般的懂事知禮節明進退。季安貞抬高下巴對著季安寧,說:“寧兒姐姐,我這一次是瞧在小嬸的面上留下來用餐,要不然以你對我這樣假假的姿態,我是不屑與你多相處一會。”
季安寧笑瞧著她,她轉頭對一臉擔心神情的田氏說:“母親,你只管放心,我們姐妹只是在一處說說話而已。”季潔悅這時抬眼瞧了瞧季安寧臉上的神情,見到她果然是一臉平和的神氣,她有些生氣的偏轉頭去。
田氏去吩咐下人們行事之后,她有心想調和一下季安寧季安貞姐妹關系。可惜季樹森這時又吵著要她哄著睡覺,田氏知道他的德性,只能第一時間安撫與他。季樹森小睡之后,田氏這才出房來安排桌位。
田氏跟季安寧商量著說:“寧兒,外面涼快,我們在外面用餐可好?”季安寧笑著點了點頭,說:“好。母親,都是自家人,就不用屏風隔開去用餐。”季安寧心里那有不明白,田氏這是當著季安貞的面給她臉面。
季安貞來回打量田氏和季安寧兩人的神情,見到這對母女明顯是態度極其的自然商量家事。她心里暗自生起悶氣,季寶花曾經跟她說過,季安寧天生與父母關系不佳。可她現在瞧著這對母女關系極其親近,田氏分明是疼愛著季安寧。
季安貞是喜怒皆明顯的人,她的臉色不太好看。而田氏已經多少了解她的性情,她也不會在此時湊上去開導她,她直接走開去,由著季安貞自我轉化心情。季安寧和季潔悅已經習慣季安貞一時喜一時怒變化極快的性情,她們兩人干脆湊在一塊說起針線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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