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下注,算是一個流傳極久的全民參與的活動。
這個時候,即使你不過是誰府上的一個下人,也完全可以自主的下注。
當然也有一些投機取巧之人,為了討主人家的歡心,只會投自家的主子,順便貶低一下旁人,大家也都是笑而不宣。
“我投三皇子一千兩銀子。”傅嬌嬌示意傅伯掏出銀票來。
大約是時辰還早,大部份人都還在觀望,傅嬌嬌這算是第一個這么大手筆大人,作為莊家,都十分的詫異。
再看傅嬌嬌的模樣和打扮,他們心頭都止不住地疑惑。
京城什么時候出了這樣的人物?
“這位小姐是哪個府上的?”登記名冊的小廝恭敬地問道。
傅嬌嬌還沒說話,她邊上的單鳳嫣連忙說道:“單府的。”
在場的人,瞧她的目光就更加奇怪了。
單府不過三個適婚男丁,老大老二都成親好些年了,現在剩下的不過老三,也就是刑部尚書單鳳隱。
大家都是時刻關注京城八卦的人,聽到這樣的事兒,笑容中都未免帶上了一絲意味深長。
而她偏偏還投的是三皇子,這……嘖嘖!
“傅姐姐,你就投一個嗎”單鳳嫣見傅嬌嬌投了慕容沛以后就不投了,頓時有些著急,提醒道:“這么多人參加,第一名只有一個,如果你錢投在一個人身上,那贏的可能性不就小了?”
“也是。”傅嬌嬌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然后又豪氣道:“那鎮國侯那邊,再追加五百兩。”
傅伯在一旁看著,笑瞇瞇地將錢遞了過去。
“傅姐姐,你怎么不投我三哥啊?”單鳳嫣降低了一點聲音,小心問道。
即使沒有別的感情,一般人不是會選跟自己比較親近的人嗎?
難道……
單鳳嫣有些沮喪,難不成在傅嬌嬌的心里,和另外兩人的交情更加好?
“我覺得。單大人應該不會拿第一。”傅嬌嬌老實說道,單鳳隱并不是愛出風頭的性子,他雖然武功不錯,但也未必愿意表現在人前。
倒是三皇子慕容沛。他武功不錯,而且小聰明不少,傅嬌嬌自然是比較看好他。
“我投我大哥一千兩。”衛翹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沖著傅嬌嬌她們一笑,順手將銀票交給莊家。
見大家出手都這么大方。月例只有幾十兩的單鳳嫣頓覺囊中羞澀。
她看看傅嬌嬌,咬咬牙,然后將自己香囊里頭的金豆豆都倒來出來:“我投我三哥。”
在場的人,哪個眼力勁兒差的,頓時就有人喊道:“單四小姐投刑部尚書單鳳隱金豆豆一十八顆。”
單鳳嫣臉色微紅,剛剛她們下注的時候,怎么不見他們喊的那么大聲!
“他們比賽結束還要大半天呢,不如我們先去別處玩玩兒?我那邊有幾匹不錯的馬。”衛翹戎提議道。
“也好。”傅嬌嬌又看向單鳳嫣:“鳳嫣,你覺得呢?”
單鳳嫣并不擅長騎射,但是又不愿意落單。心中甚是糾結。
衛翹戎自然是不喜歡這般優柔寡斷的人,只是看在傅嬌嬌的面子上,并沒有說什么。
“我也想去。”單鳳嫣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沮喪:“可是我馬騎的不好。”
“我載著你一塊兒不就好了!”傅嬌嬌見單鳳嫣大眼兒微紅,安撫道:“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
單鳳嫣原本心頭還不安著,聽了傅嬌嬌的話,頓時歡喜起來,對傅嬌嬌的喜愛更是加了好幾分。
若是別人,這個時候就算不嫌棄自己,也不會提出這樣的意見來。
她是真心想著自己。是真的把自己當好姐妹看待的。
單鳳嫣原本一直有些不大踏實的心,一下子就穩了。
也許說出來有些自私,但是單鳳嫣心里真的是有這樣想的。
她很重視傅嬌嬌這個朋友,但是她不知道在傅嬌嬌的心里。自己是怎么樣的一個存在。
單鳳嫣很少有交好的朋友,自然是不愿意失去難得的一個朋友。
正好她察覺到自家哥哥對傅嬌嬌好似有不一樣的感情,這讓她自然而然的起了當紅娘的心思。
只要她做了自己的嫂嫂,肯定不會隨便落下自己。
這樣自私的想法,卻出自一個心思敏感的少女。
傅嬌嬌并不是沒有察覺,正是因為心中有所了解。所以只當她是小孩子心性,并不會真的生氣。
她不過是被那些所謂的朋友,傷害了太多次罷了。
“傅姐姐,對不起……”單鳳嫣突然道歉道。
傅嬌嬌自然是知道她為的什么在道歉,笑容溫暖:“沒關系的,我們是好姐妹嘛!”
單鳳嫣若不是還顧及著臉面,只恨不得當場就放聲大哭起來。
“你們這是在打什么啞謎呢?”衛翹戎好奇道。
這也是她不愿意和那些貴女們玩兒的原因,只覺得太脆弱,又太矯情!
“沒關系,鳳嫣難得騎馬,有些緊張吧,怕拖累了我。”傅嬌嬌替她稍稍遮掩了一下。
衛翹戎隨意地點點頭,便催促她們快些跟上。
這次,單鳳嫣緊緊地拉住了傅嬌嬌的手,認真道:“傅姐姐,你以后就是我最好最好的姐妹!”
傅嬌嬌摸摸她的腦袋,笑著點點頭。
衛翹戎準備的馬匹都是難得的好馬,它們瞧見有生人過來,都紛紛看了過來。
單鳳嫣看到那么多雙馬眼睛看著自己,頓時有些緊張。
“你們先挑吧。”衛翹戎十分大方地說道。
“你喜歡哪一匹?”傅嬌嬌問單鳳嫣,這里的馬都十分優秀,對于傅嬌嬌來說,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區別。
“這匹可以嗎?”單鳳嫣并不擅長這個,便指了一匹棗紅色,看起來最為高大英俊的馬。
“單小姐當真好眼光,這匹馬腿力十分了得,而且它還有一個對于你們來說,十分不錯的優點。”衛翹戎故意賣關子,見她們都起了好奇心,然后才說道:“這馬平日里,最是喜歡美人兒,只要是美人兒,它必然能發揮出一百二十分的能耐來。”
大約是為了驗證衛翹戎的說法,那匹馬瞧著傅嬌嬌,神色十分的急切和殷勤。
在場的人看到這樣性子的一匹馬,頓時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