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我要吃肉。”
便隨著話語,顧了了聞到了一陣濃厚的酒氣,微微轉身,看到一個胡子拉碴的老頭,剛準備叫,她便被點了穴,她甚至都沒看清楚老頭動手。
“新來的小姑娘怎么這么不懂事?大半夜的叫,吵到大家怎么辦。”老頭晃悠悠的湊到顧了了面前,伸出手指擋在自己嘴邊,“噓!”
酒氣迎面撲來,顧了了覺得自己都要醉了,但她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老頭看出她不帶算叫便解了他的穴道:“丫頭,帶我去廚房,我要吃肉!”
顧了了只好帶他去,不過這是凌家,她應該是武功最低的一個人,被一個奇怪的老頭劫持凌家都沒人過來,看來這武林世家也不過如此。
到了廚房,老頭竟然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酒壇,靠在一邊直接喝。
“你來過這?”
“當然,天下間就連皇上的御膳房老夫都去過,有酒有肉的地方就有我酒老頭。”
顧了了沒有理會他準備離開,結果剛走到門口身子就僵住了,一個雞爪子掉落在地上,這人的功夫也太厲害了吧,竟然用雞爪把她給點了。
“丫頭,這肉還沒給我呢,怎么可以走掉?凌家最近對下人的管教,怎么越來越不嚴格了?”
“我只是覺得你老這么熟悉,干嘛還讓我帶你來廚房偷吃呢?”
“偷吃,嘖嘖,你這孩子怎么那么不會說話呢?這么多吃的,都擺在那里,我用得著偷嗎?再說,我又沒說不給錢,來,給我弄點五花肉,用開水過一下加點蔥花,老夫就可以再下一壇酒。”
老頭一推。顧了了就可以走動了,他武功真的好厲害啊。
“老爺子,如果我給你做了好吃的,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啊?”顧了了覺得。要是能和他學個一招半式,以后行走江湖,或者逃跑啥的,都不成問題啊。
“不成不成!”老頭搖著自己的手,“我已經有徒弟了。而且很厲害,怎么可以再收徒弟,不成不成。”
“為什么不能再收呢?多一個徒弟孝敬你不好嗎?”
“我的徒弟可不是一般人,他們心氣高,怎么可能讓我再給他們添個小師妹,再說,老夫一把年紀了,老骨頭也教不了你什么,丫頭,給我整點肉吃。我下次給你帶酒喝。”
顧了了挑眉,她還沒見過收拾不了的吃貨,對于這種老吃貨,那簡直是更加容易。
顧了了看了看廚房的食材,要讓這個老頭收她為徒,必須拿出點厲害的東西,以他的武功顯然是去過很多地方,吃過很多好吃的,所以一般的吃食應該滿足不了他。
而且他喜歡喝酒,味覺也會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太過清淡或者太過重口的東西,應該都不合適。
顧了了看到廚房里有一塊不錯的五花肉,便切成小塊用草繩一栓,在大砂鍋里用竹箅子墊底。先鋪上蔥姜,加入白糖、醬油,再舀了一勺老頭抱著的酒,蓋上鍋蓋,用桃花紙圍封砂鍋邊縫,置旺火上。
燒開后加蓋密封。用微火燜酥后,將近砂鍋端離火口,撇去油,將肉皮面朝上裝入特制的小陶罐中,加蓋置于蒸籠內,肉酥透即成。
琥珀色的東坡肉一出鍋,老頭的筷子就出現在顧了了的面前,她還沒來得及嘗味道,老頭便已經夾起一塊放到了嘴里。
看他津津有味的吃著,顧了了也有些餓,但是空腹吃這么肥膩的東西她會受不了,便找了些面粉,加了一點水,用筷子打成了小面坨,水開后下鍋,將魚干掐頭去尾切成絲,丟到鍋里一起煮。
一碗海鮮疙瘩便出鍋了,顧了了盛了一碗,老頭的勺子再次神奇的出現在顧了了煮粥的小砂鍋里。
“丫頭,這都是誰教你的?”老頭抹著嘴,意猶未盡的看向顧了了。
顧了了小口小口的喝著疙瘩湯,沒有理他。
老頭不依不饒,繼續纏著她:“丫頭,你還會做什么好吃的?剛才那個肉叫啥來著?”
繼續無視。
老頭見她不回應,于是酸溜溜的說:“哎呀,也就是圖個新鮮,老夫我吃過的美食多了去了,小丫頭還不識抬舉。”
顧了了吃完一碗后,又把剩下的盛了一碗,繼續喝著。
“你這丫頭,肯定就會這兩道菜,老夫才不稀罕呢。”
顧了了看到他邊說便往她身邊瞟,似乎在試著打探她的口風。
看到顧了了無動于衷,而且已經開始收拾碗筷,老頭果然著急了。
“你說說看,那個肉叫什么來著?怎么就到你手里那么好吃?一點都不膩,而且軟糯,那個肉香和醬香,我到現在還記著。”
“你不收我為徒也可以,我就學個輕功,怎么樣?”
“有什么好處?幾塊肉就像學輕功,老夫才不是這種便宜師父呢?”
“不僅僅是幾塊肉,你吃過叫花雞嗎?吃過萬山蹄嗎?喝過桂花釀嗎?知道什么是葡萄酒嗎?”
“小丫頭,這些你都會?!”老頭顯然很意外。
“哼,不相信算了,只不過這些都是絕學,能夠遇到一個愿意給你做而且還做的好的人,不多了哦。”
老頭顯然有些猶豫:“那個葡萄酒,好喝嗎?”
“當然,有葡萄的香味,還有酒的韻味,甜中帶澀,卻又有些酸苦,酒味綿長,還能活血養顏呢!”
“你只學輕功?”
“嗯。”
“不許告訴別我教你武功!”
“當然。”
“教你武功的時候,每天都要給我做好吃的。”
“不行。”
“為何?”
“若是每天做好吃的,你為了吃不好好教,我豈不是要學個一年半載。”顧了了才沒那么傻呢,武功沒教,肉倒是做了不少,這種虧本的買賣,她才不干。
“學武自然不會那么容易,哪有一蹴而就?我的徒弟們也是學了五六年才出師,而且他們已經是天資過人,不可多得的奇才,你這身子骨,就算只學輕功,至少也要半年。”
“啊!”
“這點苦都不愿意受,你還學什么功夫。”老頭顯然有些失望和生氣。
顧了了馬上解釋:“不是受苦的問題,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在一個地方待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