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府不過一介四品,家中的嫡長女,竟然也要嫁到岳陽候府邸了。”話音之中帶著些許冷笑,馮茵眼神冰冷的注視著童瑤,一動不動。
秦妤心中一涼,原是沖著這個目的?
童瑤沉默了,看著馮茵也沒有吱聲,末了,只道:“這件事可是有什么不對?”說什么都不懂,那才真是裝傻,童瑤自己心里也是清楚這門親事門不當戶不對的。
馮茵眼神更為陰冷,道:“對與不對,你自然清楚。”
“京中謠傳的事情想必你不會不知曉。”
“……”秦妤抬頭,默然的看了對方一眼,靜靜的,沒有多話。
童瑤也沒有接話,只是淡淡道:“親事自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馮小姐且會不清楚?’
馮茵卻忽而冷笑一聲,道:“到不是了,馮家與童家相比,你覺得如何?”
童瑤微微愣神,抬頭看客馮茵一眼。
“童府與馮府自然不同,只是馮小姐也不必這般質問我。”
秦妤覺著,馮茵大概是想錯了什么。
莫不是馮茵覺著童府岳陽侯府聯姻,她覺著是童瑤做了什么手腳?
到了下午,眾人也在訊馬場站了一日,都覺得有些疲憊。
紛紛將馬匹交予了馴馬的小廝們。
這邊,恰好輪到了童嫣,童嫣臉色紅紅,一時間又白了白:“馬匹……我不知曉弄到哪里去了。”
雖然她嘴上逞強,可是那匹馬跑到哪里去了,她又如何知曉。
心里恨恨的,童嫣末了卻還是要低頭。
誰知那小廝卻道:“罷了罷了,這事兒算過去了。”言下竟是不計較的意思。
不知這位小姐到底與公主是什么關系,竟然公主親自來說話。
童嫣詫異的睜大了眼,有些不解的看著對方,卻見那小廝已然干別的去了。
不解過后,旋即心下有些竊喜。
她原本擔心著小廝不依不饒,很是有些害怕。這里可是皇家的馴馬廠,把馬匹弄丟了,哪里是那般好糊弄的。
心里有些僥幸之余,不禁有些冥自得意起來。
心道:童瑤。你原不是想看我的笑話么?現在倒好了,別人倒是不計較了。
這邊結束了一日,眾人回到童府后的第二日,童嫣便傳出了病了的消息。
童瑤這邊正在用膳,紅苕過來只是簡單的說了句:“小姐。聽聞您去了馴馬廠?”她心里期許不已,那些心心念念的新鮮事物,她可是從來都未曾見過了。
聞言,秦妤有些無語,事情的經過畢竟不好告訴她,童瑤只是淡淡笑道:“沒什么,就是去隨著馮小姐見了見公主。”
紅苕頓時瞪大了雙眸:“小姐,您見著公主了?”
童瑤笑了笑,垂首抿了一口桂圓甜湯,淡淡道:“恩。”
紅苕可就詫異了。一臉崇拜的模樣:“小姐,您見著皇家人了!”
公主,那可是皇上的女兒,那可是天家的子孫。
紅苕簡直不能想象到自家小姐與與皇家貴族打交道的模樣。
秦妤倒是很鎮定,她看了看紅苕一臉星星眼的模樣,笑了笑:“去,與我去小廚房再討碗桂花粥去!”
一句話便打破紅苕的的幻想,回到了現實里來。
紅苕努了努嘴,旋即接過,然后快步的往房門外走去了。
秦妤這邊接著想的卻是有關童嫣的事情。
童嫣在馴馬廠被自己坑了一把。不知曉有沒有對童夫人說些什么。
不過,秦妤卻是沒有想錯,童嫣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怎么會不對童夫人訴苦呢?
“母親。我也不知曉為何大姐姐會這般恨我,女兒拉到一個無人的地方,不知為何將女兒推到了水中。”童嫣病在床上,一邊抹淚一邊與童夫人哭訴。
童夫人素來對于這些庶女們都是不甚關心的,只是她卻聽出了這話兒里頭別的兩分意思來,旋即眼睛便亮了幾分。聽童嫣這么一說像是就信了,當場藥碗便“咣”的往桌子上一放,怒目道:“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竟然做出了這等事情來!”
童嫣一邊哭,一邊道,臉色十分蒼白,時不時的還咳嗽兩聲,顯得十分可憐。
“你且安了心,母親為你討了公道。”童夫人一臉的關心,伸手為女兒掩上薄被,淺聲道。
童嫣點點頭,心里暗自得意,一邊想著蘇文慧被眾人千夫所指的模樣,一邊安心的睡去了。
童這邊出了門,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到了永童老夫人的院子去告狀。
一通話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誰曾曉得童老夫人聽了眼皮子都沒眨一下,末了,對著怒火重重的童老夫人淡淡道:“你當真有十足的把握是阿瑤做的。”
童夫人點點頭,鏗鏘有力,想了想,卻又頓在了嘴邊,還是緩和了幾分口氣:“自然是。”
童嫣病了這個事實鐵骨錚錚的擺在那里。
童夫人卻并不如童夫人這般,“你說嫣姐兒病了,卻也有可能是因著騎馬受了風寒,現如今天氣這般寒冷,著涼生病都是有可能的。”
結果,童夫人失望而歸,末了,還被童老夫人提了一句:“前兒幾個月有關大姐兒的事還未與你清算,可別做了什么上不得臺面的。”一句話,讓賊心不死的童夫人像是斗敗了的公雞一樣,失神的走了。
這頭,童老夫人卻也并非沒有對童夫人的話起疑,畢竟是童老夫人的孫女,嫣姐兒一向不會信口開河,這事兒倒是值得探究一二。
隔了沒兩日童瑤被叫去問話。
童瑤這邊正想著這事兒呢,不出所料的等來了。
不過,秦妤這時候有點佩服童夫人了,怎么就那么蠢呢?
到了永壽堂,秦妤、童瑤先與童老夫人請了安,旋即,童老夫人也沒有與童瑤虛偽,直接便問了事情的原因。
童瑤也不蠢,她自然不會承認:“外祖母有些冤枉孫女了,怎么有單子在馴馬廠將妹妹推下水?”說罷,搖了搖頭。
童老夫人聞言點點頭。原本,對于這件事,她也是不信童夫人的。
秦妤又加了一劑強心針:“老夫人若是有疑惑,不若問一問尚書府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