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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彥不曾開口辯駁,只是點點頭,“祖母說的是。”
“成了,既然你也歡喜,且安心等著娶了這孩子便是。”姜老夫人喃喃自語,“左不過娶妻生子,了卻一樁心愿,咱們姜府總不能這般上下心不齊的……”
馮茵與文慧心覺怪怪,單獨撇了丫鬟,一齊站在花園的小池塘一側,駐足。
“你何必要與我一齊來?”文慧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
馮茵斜眼看了看文慧,道:“你是什么樣兒的人我還不清楚?”
文慧嘆了口氣。
“你該強硬些才是,如此被方府的幾個嫡出小姐壓制一頭,過得可會舒心?”馮茵又道。
文慧挑眉:“你,你對我也太了解了罷。”
馮茵勾了勾唇角,但道:“還成,不過,前些日子,我與你說好一起去公主府,怎么你不答應?”
“要是我自個去了,怎么與老夫人交代?”文慧聞言解釋道:“方府也不止我一位小姐,只是我自個去了,方大夫人就會先不滿意。”
“看我說的卻是對的,若是態度強硬一些,怎的連個宴會都不敢獨自參加?”馮茵鄙夷道。
她到底是關心她還是在諷刺她。
文慧默然的看著馮茵,也不知如何往下頭接話。
“既然如此,下次公主約我一齊去郊外騎馬,你便也去罷。”馮茵接著道,“你也該與自個的未來打算打算。多結交一些王公貴族只會有好處,這般想著方府的事情,難道你要在方府呆上一輩子不成?”
聽到這,文慧倒是有了一絲猶豫。
馮茵說的倒也不錯。
卻是……
“噗通——”巨大的聲音引得正說話的二人紛紛側臉。
原本平靜的湖水中,此刻蕩漾著大圈兒的漣漪,湖面濺起零星的水花,有人正在水中撲騰掙扎。
“救……救命……”呼喊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依稀可以瞧見湖面上有人的手在來回的飄蕩。
有人落水了!
文慧詫異。側臉看了看馮茵,對方也是一臉的詫異。
相互對看一眼,二人提起裙角往那處走去。
“這府里的仆人呢?”馮茵皺著眉頭。
文慧扭頭四處看了看。
今兒姜老夫人置辦的宴席。大多數伺候的人都在正院那邊候著,此刻,這邊人的數量卻是不多。
此刻,這花園邊側。竟是看不到一個仆人。
湖中的漣漪漸消,那人不斷的往岸邊掙扎著。看起來是個不會水的,半晌了,也沒有游上岸來。
“等等!”馮茵忽而勾著文慧的衣角。
“我們身為小姐家的,不好這般下水。”馮茵搖搖頭。看了看文慧,“不管事后怎么說,若是我們身上衣物濕透了。都會有不利的傳言。”
姜府有外男,一個處理不當。就會失了名聲。
文慧看向湖中。
“救命……”聲音越來越小,那人顯然已是使不上力氣來了。
她們二人有因并未帶了丫頭,此刻卻是無計可施了。
此刻還未知曉那人的身份,若是……
馮茵皺著眉頭,雖然未曾開口,眼角眉梢卻也透露著一絲焦急。
想了想,文慧走近湖邊,看了看那人距離岸邊的位置。
“伸手拉他一把總是沒問題的。”文慧后道。
那人掙扎著的距離與岸邊也不是大遠。
“馮茵,你去叫下人過來——”文慧側臉說道。
這種情況,她也不知曉到底能不能把人拉上來。
“你小心點兒。”馮茵歪著頭看了看文慧,總覺得事情哪里有點怪怪的,此刻情況倒是著急,倒也沒有多想,于是提著裙擺便快步往正院那邊跑——
文慧一手勾在岸邊,一手伸出——
“你能不能拉到?”文慧喊著。
那人顯然聽到了文慧的聲音,轉眼又有力的掙扎起來,看到文慧手,開始努力往岸邊湊過來。
轉瞬不過幾秒鐘的事情。
那人距離文慧的手掌不過幾毫厘的距離——
文慧又用力往外伸了伸手掌。
終于,文慧頓時感到手掌一濕,兩人已然接觸到了。
心下松了口氣。
文慧開始往另一側用力——
一陣強大的引力,文慧這邊勾著岸邊的手掌卻是沒有禁得住氣力,整個人身子往前動了動——
咬牙,文慧正暗自咒罵怎么這般難拉的時候。
手上勁道忽然一松,文慧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面。
詫異側過臉,文慧看向湖中,還未反應過來,只覺手掌又是一緊,整個人身子開始大力往前移動——
“你——”文慧驚訝的看向掙扎的那人。
身子卻不受控制的一個勁兒的往湖中的掉……
咬咬牙,文慧看著被拉扯的紅紅的手掌,還有不受控制的身子,頓時醒悟:她,她被算計了!
那湖中的人哪里是不會水的,這樣的氣力,這樣的……
文慧大驚失色,開始拼命想要甩開手掌上的束縛……
那人哪里會讓文慧如愿?只是又加大了掌心的氣力。
再這么下去,自己會被他拖到水里,到時候濕了一身的衣物,馮茵又叫了一群的仆人過來,就是百口也難辯了。
“放開!”文慧想到事情的后果,忽而發了狠,神色凌厲,另一只手迅速松開了掰扯著的手掌。
那人心下一喜,以為文慧放棄了。當即大力開始往后面拉——
腳下是碧色的湖水,文慧的衣角已然浸沒水中濕透……
手起,手落,文慧摸到光滑尖銳的東西頃刻狠狠落下手——
忽而一聲尖叫,“噗通”一聲,那人已是又跌入了湖水中。
手掌一松,文慧大喘著氣。身子猛地往后一掉。失神坐在地面,另一只手里還拿著自個晨起時,珍云給自個別的玉簪。
羊脂玉色的簪子。溫潤青白,只是此刻尖端處,卻帶著一抹鮮紅色,緩緩往下頭流淌著。
發絲散亂。文慧早前梳理的整齊無比的發絲,此刻早已歪歪斜斜。
驚魂未定。遠處忽而傳來一陣嘈雜的說話聲——
心中一驚,文慧“噌”的站起了身,不敢多做停留,沒了命似得開始往花園另一端跑去——
不過片刻。
轉眼。已是有大片的人群站在湖邊駐足觀看。
“人呢?”
文慧氣喘吁吁的靠在花園不遠處的假山后頭,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拿著還在淌血的簪子。
馮茵此刻焦急的皺著眉頭。四處張望著。
怎么回事?
文慧呢?那個落水的人呢?
青杏此刻也跟了過來,面帶急色的四處看著。
方嫣微微皺著眉頭。抿著唇角,眼神若有若無看向湖中,片刻,旋即扭開臉——
“救命!”忽而湖水中有人驚叫起來。
“啊,在那,在那!”有幾位隨之而來的下人手指指了指不遠處的湖面,大喊道。
旋即,開始有不少仆人拿著桿子,打撈起正在水里撲騰掙扎的人——
文慧在假山后大口喘著氣,等待著湖水前的嘈雜散去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的玉簪,文慧咬了咬下唇,汗漬浸濕了額頭,一縷發絲垂下耳邊。
絕對不能在這個地方露面。
悄悄側臉往外頭看了看,只見湖邊里三圈外三圈為著一群人,不知還要多久才會散去。
文慧抬腳,托著有些濕漉漉的裙角,往花園另一側隱秘的走去。
現下該則么辦?
文慧走了一會,伸手摸了摸散亂的發絲,心中無力,找了片枝葉茂密的小樹叢,文慧貓著腰,站在一側,開始估摸著怎么處理現在的情況。
“子彥,聽姜伯母說,你與俊哥兒關系不大好……”
“還有,聽姜老夫人說,今兒到府上的晚清姑娘便是你要娶之人……”
“此事不牢夫人掛心,自由姜府老人做主。若沒有別的事情,子彥且先行離去——”
子彥?
談話之聲傳入耳朵,文慧小心翼翼躲在樹林后頭,臉色頓時有些呆滯。
這,這又是什么狗血……?
今兒到底吃錯了什么……怎么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讓她碰上了。
“子彥——”柔弱的喊聲叫住了姜子彥,“若……若……是因著我,當真不必……”
“趙夫人多想了,子彥沒有這樣的意思。”
“男女本不應私下想見,子彥告辭。”
姜子彥?
文慧詫異的張大了嘴,一手忍不住捂上了自個的嘴巴。
這是趙靜與姜子彥?
文慧不禁吞了吞口水,好奇心頓時擋不住了,遂側過腦袋,偷偷摸摸的開始往外頭看去——
只瞧樹枝擋住的中央,一身著白衣的男子,玄衣廣袖,身姿挺拔,面貌因著離得遠看的不大清楚。
他躬身行禮,面對距離不遠的女子垂首低語著。
趙靜,是趙靜沒錯。
文慧頓時瞪大了雙眸,看著一身著淺色衣衫,打扮別致的女子。
什么情況?
文慧登時吞了吞口水,她……好像看到什么不該看的了。
只瞧趙靜一步上前,伸手便拉住了要離去的男子。
“子彥……”言語里帶著絲絲的抽泣聲,“你,你……”
姜子彥背對著趙靜,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不過此刻卻沒有強硬的扯開衣角,而是任憑趙靜拉住。
半晌,微風沙沙吹過樹林,不斷作響。
頓時,一片靜默。
“過得還好……?”
忽而,一句若有若無的男音飄過。
要不是文慧全神貫注的聽著,恐怕就要錯過這句話了。
抬腳往前挪了幾步,文慧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的清楚一些。
正全神貫注的往前走著,忽而腳下一絆,頃刻,整個身子開始往前面傾倒——
匆忙垂下頭,文慧眼角只瞄到被自己踩在腳下的裙角。
欲哭無淚……
她這是做了什么孽。
今兒不但先是被人陷害差點落了水,然后就是偶然聽到了不該聽的,看到了不該看的,現在倒好了——
這樣一副模樣,偷聽結果還要被發現了?
手指猛然一緊,頃刻,文慧只覺原本正往下墜的身子卻莫名被往后一扯,整個人又猛地往后倒去——
“嘶嘶”的風聲掠過耳際,文慧眼角只看到有些散亂的發絲飄過眼前,然后——
整個人,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面栽。
文慧不明情況,只覺被人拉扯,嚇得正要驚叫出聲,耳邊忽而一陣溫熱,“噓,別出聲。”
頓時表情呆滯,文慧瞪大了雙眸無法回神。
并未如同意料之中的摔倒在地,腰間被一雙有力的手掌拖住。
頓時,只覺得一陣溫熱包圍住了自己。
“噓,別出聲,要是讓她們看到了,你就不好了。”
文慧耳邊忽而傳來一陣溫潤的男聲,連帶著環住自己身子的溫熱。
頓時,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噓,別出聲。”
兩人緊緊貼在一處,文慧柳腰被緊緊的環住,整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巴巴起來,腦袋被一雙手壓在溫熱的胸膛上,驟然感覺自個的臉熱騰騰起來。
咬了咬嘴唇,文慧小聲道:“你快放開。”說著,手指開始掙脫此人的束縛。男女授受不親,古代大防,要是讓人看見,她這一輩子就算完了!
那人聞言卻并未慌張,沒有反駁也沒有作別的回話:“別說話。”嫌棄文慧吵鬧掙扎,一只手便掩上了文慧的口鼻。
溫熱厚實的手掌貼上了文慧的嘴唇。
結結實實被堵住,文慧“嗚嗚”的發不出聲響。
頃刻,文慧便忍不住紅了臉。
這個人是誰?
文慧心里嘀嘀咕咕,一時間覺得有些羞窘,一時間覺得這副模樣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那可就……
聽從了對方的意思,文慧不再掙扎,安靜的平復下來。
眼簾下垂,文慧只見堵著自個嘴唇的手指白皙如玉,修長青蔥,格外的好看,睫毛撲閃撲閃,鼻息呼出溫熱的氣息,二人溫度相互交遞,文慧小臉又紅上一層。
林子外一陣悉悉索索聲和細微的說話聲交雜著。
二人的呼吸聲在這片小小的天地里顯得無與倫比的清晰。
耳邊傳來整齊有力的心跳聲,文慧黑色的發絲垂落在對方的胸前,兩手被對方握住,溫熱的觸感結結實實的傳遞而來。
半晌。
說話聲漸漸消失,帶著衣衫步履摩挲的聲響,漸漸遠去——
“成了。”
忽而臉頰一涼,略顯冰冷的空氣涌入肺腑,小臉上的手掌褪下,頃刻,兩人原本緊貼的身子頃刻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