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的賀學文心情還是十分不錯的,雖然他也為田家人擔心,不過他更擔心的還是承思和新華了,一個視如親生的養子,一個是寶貝女兒的情郎,分量自然要比其他人重多了。
思思這段時間很忙,一到晚上她便去了空間,田新華再過幾天就要去云南待命了,她得準備一些東西,一些保命的東西。
不光是為田新華和賀承思準備,同樣也是為了田家幾個哥哥準備,她不愿意看到田家有人出現傷亡。
雖然這些東西拿出來很可能會暴露她的秘密,可她真的做不到冷眼旁觀,眼睜睜地看著田家的哥哥們有可能送命,做這些就當是報答田家對她的養育之恩吧!
思思準備的其實就是高濃度的瓊酒,賀家的秘方里并沒有關于治療外傷的方子,她能想到的也就是把瓊酒里的瓊液濃度加倍,思思加濃了二十倍,這個濃度恰恰好,是她在空間經過重重實驗得出的。
二十倍濃度的瓊酒最大的效果是吊命和止血,思思將一只野兔用刀在肚子捅了一刀,給兔子灌了兩口高濃度瓊酒,又在傷口上滴了一些,沒過兩天,這只兔子就又變得活蹦亂跳了。
依然還是這只可憐的兔子,思思閉著眼睛給它捅了四五刀,氣若游絲,也同樣用瓊酒救回來了。
兔子哭: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思思: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所以,只要不是當場死亡,有了這高濃度的瓊酒,一般來說都不會有太大事兒。
思思在田新華出發的前一天把兩壺瓊酒遞給了他,賀承思那里同樣也有兩壺,另外還有十來壺,是給部隊里的田慶華他們預備的,田新華去了云南后就可以拿給他們,聽田愛國說田家人都被分去了云南。
思思在自己房間里現場演示了瓊酒的靈效。田新華激動萬分。
“阿囡,這些靈藥也是那人給你的嗎?真是太好了!”
“嗯,新華哥,你把這些酒交給慶華哥他們。應該可以保證他們的安全了!”
“阿囡,這事不要再和其他人說,我會同承思、慶華他們說這些藥是我想辦法弄來的,和你沒有關系,你自己不要露了口風。明白了嗎?”田新華第一時間想到了思思的安全問題,囑咐她保守秘密。
“我知道,新華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可別少些東西回來,要不然我可不喜歡你了!”
思思心里挺難受的,生離死別她算是第一次體會到了,滋味一點都不好,心里跟壓了塊大石頭似的,氣都透不過來。
田新華噗嗤一聲笑了。愛憐地抱起思思坐在他腿上,安撫道:“不會的,新華哥一定會不多點也不少點回來的,就連毛都不會掉一根的。”
思思嬌嗔地白了他一眼,說心里話,她其實也想上戰場的,熱血沸騰并不僅僅是男人的天性,女人也很向往策馬殺敵時那種痛快淋漓的感覺,不過,思思明白。若是她提出來這個要求,怕是會被所有人罵死,很可能還會把她關禁閉!
唉,還是做個乖女孩吧!
1979年2月17日。中國對越南宣戰,中國派出了二十萬兵力大舉進攻越南,此時思思已經開學了,她正坐在教室里聽校園喇叭里播音員高亢的聲音。
全校學生都沸騰了,此時的學生都還是熱血青年,國家和民族大義在他們的心中都排在首位。也所以這段時間,校園空前的和諧,平時有矛盾的一些同學也都不在糾結于個人恩怨。
前方的軍人都在拋頭顱灑熱血,他們還在為一點芝麻大的小事爭吵,像話嗎?甚至還有不少熱血青年寫了血書,請愿上戰場保家衛國,當然這些請愿書都被校領導忽視了。
雷剛也上了戰場,田新華班上有好幾位同學都上了戰場(虛構),當然對外他們都是請了病假的。都是二代們,相較于后來的那些聲色犬馬的二代們,現在的二代們可愛了不知多少倍呀!
她已經把前世在網上看來的一些關于越戰的資料回憶過后寫了下來,像越南全民皆兵、熱帶雨林氣候等一些事情,當然這一些都假托在了那位神秘人的頭上,田新華對此深信不疑。
希望這些斷斷續續的記憶能夠對田愛國的戰役指揮有所幫助吧,也希望這一世的中人不再像前世那樣傷亡慘烈,前世官方數據,中方軍人傷亡人數有將近三萬人,但實際上的數字,大家都知道,恐怕是遠大于這個三萬的。
雖然已經有了重重保障,可是思思還是擔心,每日度日如年,希望這一個月能夠快點過去,她知道,過了這個月,中方便會宣布停戰,雖然后期的戰爭依然持續了好幾年,可是像這個月這樣幾十萬兵力進攻卻再也沒有了。
朱云秀和末流都知道思思家里有很多人都參戰了,而且她的未婚夫也上了戰場,是以這段時間一直都很小心地陪著她,每天都想方設法地逗她開心。
只不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識趣的,討厭的人又過來嗡嗡嗡了。
“放學后我有事,請假!”
思思懶洋洋地回答,她倒是沒有說謊,下午放學她要回去聽收音機,每天這個時候她和老爺子會一道收聽前方戰況報道。
再者她對于這些座談會、討論會實在是提不起任何興趣,都是夸夸其談。
常云歡沒想到思思竟然會拒絕,心里一喜,這下可算是抓著你小辮子了,竟然敢缺席?
“賀思思,身為國家的一員,你怎么可以對這場戰爭如此冷漠昵?難道你一點都不關心這場戰爭嗎?”
常云歡的聲音很大,教室里的同學都被他吸引了過來,而且他還一副“你怎么可以這樣”的模樣,十分吸睛。
不過這次班上的同學倒是站在常云歡這邊,覺得思思不肯參加座談會實在是太不關心國家戰事了,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