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宮里是不是又要添龍子公主了?”安貴妃一語就道出了天機。
李公公嘿嘿一笑:“還是瞞不過安貴妃的眼睛,問河縣三月前進宮了三位采女,其中一位姿色過人,也不知她是不是運氣好,皇上一眼就看上了,當天就收用了,就是....”
“就是什么”安貴妃的眼睛一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連忙詢問到。
李公公嘿嘿一笑:”就是那次端避子湯的太監失手將湯藥打翻,誰知這就巧了,前個兒我讓小喜子去送東西,結果小喜子一眼就看到這位娘娘身子不舒服,怕是壞了肚子,小喜子就連忙通知了我,這不,我就去看了一眼,話說,雖然才兩月,但那肚子竟然已經鼓起了。”
“這個人在哪兒?”安貴妃勉強壓下激動的心情,連忙抓住李公公。
看到安貴妃緊張的樣子,李公公笑的更開心了,但配合他陰晴不定的眼神,這樣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嚇人,看到這樣的笑容,安貴妃頓時將拉著安公公的手松開。
“貴妃何必著急,反正現在才兩月,需知,一個孩子從懷胎到呱呱落地,得十月才能瓜熟蒂落呢。”李公公的話說不出的刺耳,但卻字字誅心。
安貴妃只是瞬間,就知曉李公公想干什么了,手里捏著一個沒有生母的孩子,想用來換取更大的利用,不對,安貴妃能在后宮盛寵多年,靠的可不是這些。
“恐怕這個孩子,是李公公給自己準備的吧,就是不知道李公公怎么舍得,能將皇子送給我呢”安貴妃只是瞬間就想明白了緣由,畢竟這孩子已經兩月了,若是這李公公想將孩子給其他后妃,早就應該出手了,但卻瞞到了現在,那就是這個李公公也生了異心。想在手里捏一個皇子。
李公公連忙搖頭:“怎么會?奴才要一個皇子干嘛,并且貴妃也知道,奴才是身有殘缺之人,哪里會有那么大的心呢。”
“哼。有沒有那么大的心,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你若是真心想幫我,就將這個女人給我。”
“貴妃何必這么著急,反正這個皇子終究是貴妃的。在您手里和在奴才手里有什么關系呢”李公公想也不想就拒絕了,現在他手里唯一的牌面就是那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了,若是輕易將牌翻了,他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見李公公拒絕,安貴妃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李公公莫不是在框我吧,咱們后宮里的那些女人,有孩子的那里會讓其他人有機會懷上,沒孩子的也想盡辦法弄其他人的孩子,那里會有空子讓你鉆?”
“奴才那里敢框貴妃啊,那個女人說實話放在奴才手里也的確不妥。畢竟奴才是生不出孩子的,不過雖然奴才身體殘缺,但也在幾年前收個義子,這個義子一直對奴才十分孝順,但就是一直沒找到和眼緣的女子,正好在前段時間,看上了一個小姑娘,娘娘啊,我今年也是四十有五了,也想含飴弄孫。將來也好有人送終啊。”
聽著李公公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安貴妃頓時顯得厭煩起來,特別是李公公的那個所謂的義子,更是讓安貴妃厭煩。雖然太監收義子是傳統,但基本上收的也都是太監,唯獨眼前這個李公公,竟然收了個官員當義子,雖然這個家伙只有區區七品,但能給太監做義子的。可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相比李公公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安貴妃更關心的是她能不能有個皇子,所以安貴妃直接打斷了李公公的話:“你說這些干嘛,我就問你,你要什么條件才能將那個女人給我。”
“貴妃果然是明白人,其實就像我和貴妃說的,我已經四十有五了,我那個義子也二十五了,我也不知道還有多久好活,現在就是想給我義子找個和眼緣的女子。”
“給你義子找女人?”安貴妃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平常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微笑的安貴妃,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公公,李公公的那個義子是什么東西,基本上是個人都知道,要按照她的說法,隨便找個人就算了,現在竟然求到了她頭上,難道是看中了什么貴女?
想到那些貴女的身份,在看看李公公,基本上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奴才央子,竟然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惡心不惡心。
李公公即使已經明顯從安貴妃的眼中看到了鄙夷和諷刺,但他的臉色不變,依舊笑吟吟的看著安貴妃,似乎是在等安貴妃的答案。
安貴妃的鄙夷一閃而過,隨即就笑了起來:“一個女人而已,說說,你看上誰了,只要不是了不起的人,我就給你做主了,不過你別是看上了什么大家千金了吧,那我可做不了主。”安貴妃準備聽聽,這個李公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謝貴妃”李公公見安貴妃答應,連忙又對安貴妃行了一個禮,這才笑吟吟的看著安貴妃:“奴才看中的人,其實就是一個六品官員的女兒,并且這個官員還是個武將,完全不會讓貴妃娘娘難做。”
在京城這種官員多如狗,武將遍地走的地方,六品在安貴妃眼里,還真不夠看的,安貴妃只是稍微一思考,不帶猶豫的就答應了:“行,我答應你了,你將名字給我,我過兩天就給你安排。”
“好,貴妃娘娘果然果決,此女名叫云歌,他爹就是齊水縣水師的現任將領。”
“云歌?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聽過?”安貴妃猛然之間,竟然想不起云歌這個名字是在哪里聽過。
“姑姑,云歌就是害死我爹的那個泥腿子”一道聲音直接從望月亭旁邊的花草里傳來,隨即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衫的女子就從花草里走了出來。
看到來人,安貴妃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滿臉怒容的看著安敏敏:“安敏敏,你在干什么,我讓你留下伺候皇上,你到這里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