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鞋襪,床上的湯婆子將被窩弄的暖暖的,云歌鉆進被窩,不一會兒云歌就開始迷糊起來。
大概是一夜沒睡,這一覺睡的很香,云歌迷迷糊糊中,竟然聽到了孟栩苒的聲音,聲音不大,但距離很近,所以竟然模糊中聽了幾句,好像是在說叫什么李賽金什么的?李賽金,還有人起這樣的名字,只是稍微一思考,瞌睡蟲就一瞬間離開了,云歌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就在她臥室的窗戶外,站著兩個人,因為有窗戶阻擋,看的不甚分明,但云歌只是看了一眼就確定站在門外是的孟栩苒和孟玉。
“這件事你們都聽清楚了嗎?反正我不想看著他活著來京城。”孟栩苒只要一想到李賽金,就感覺渾身不舒服,以前他也見過李賽金,一個獻媚從骨子里長出來的人,光是看一眼就讓他厭煩。
“是,屬下一定將這件事辦好。”對于這件事,孟玉都不帶絲毫猶豫的,當然這不僅僅是因為是督主的吩咐,也是他覺得這個李賽金是怎么也配不上云歌的,所以要即便督主要弄死這個李賽金,他都沒有異議,更何況督主只是讓這個李賽金變成殘廢呢。
云歌翻身從床上下來,就看到一個穿著藏青色的人,徑直窗戶前掠了過去,這人的面容很陌生,云歌以前從來沒有在孟府里見過他,只是一晃眼,這人就不見了,搞得云歌都以為自己眼花了。
就在此時,孟栩苒也聽到屋子里的動靜,揮揮手讓孟玉離開了,轉眼就看到打開房門的云歌。
“他是誰?”云歌有些疑惑的詢問孟栩苒。
孟栩苒一愣。他?云歌指的是誰?是孟玉嗎?想來隔著一扇門云歌看不清楚罷了;“孟府里的人”孟栩苒不是有意說謊,而是相到他剛才吩咐孟玉去辦的事情,還是果斷的不讓云歌知道好了。
云歌點了點頭,孟府這么大,下人也那么多,她不認識也很正常。
孟栩苒低頭就看到,現在依舊水煙模糊的云歌。指了指云歌:”你不是說要外出嗎。難道準備這樣子出去?”
云歌一愣,隨即就清醒了過來,出門。她都差點忘記了,都怪她貪睡,不是說只睡一個時辰就起來嘛,現在看著已經升起來的太陽。可以想象現在已經是什么時辰了。
“出去,現在就出去嗎?”
孟栩苒看了看云歌身上的衣服。衣服是他吩咐人做的,衣料樣式也是他親自選的,穿出去自然是可以的,問題是就在昨夜。李公公突然冒出來,他若是在這樣堂而皇之的將云歌帶出去,豈不是落人口實。
“出去可以。不過你要換男裝。”,孟栩苒沉吟了一下說道。
“啊。要換男裝啊”云歌還想穿身上這套出去嘚瑟呢,不過想想穿男裝的確方便不少:“男裝就男裝吧”反正只要能正大光明的出去玩,穿男裝又算的了什么。
孟栩苒則看了一下云歌的身形:“問題是,我這里沒有你合適的男裝。”
“啥,你耍我啊,沒有適合我的男裝,你讓我穿男裝?”
孟府的大門大開,孟栩苒徑直上了馬車,馬車前面今天除了一個馬夫,竟然還有一個藍衣小太監。
云歌瞅了瞅自己身上的意思,頓時一臉嫌棄,沒有合適的男裝,就找個下人的衣服不行啊,非要給自己找個太監的衣服穿著,簡直了。
越想越生氣,穿了太監的衣服不能坐馬車里不說,還要負責趕馬,雖然馬鞭在她手里,根本就沒敢動彈。
“孟督主啊,您說咱們要到哪兒去呢”云歌掐著嗓子問孟栩苒。
被云歌這一嗓子給驚住的孟栩苒好半天才掀開簾子,狠狠的瞪了一眼云歌,這才看了看趕車的人:“去如意樓。”
有了孟栩苒的吩咐,馬車直接就往如意樓跑了過去。
看著馬車往如意樓駛去,云歌驚訝的發現,如意樓竟然也在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現在和昨天一樣,依舊是人聲鼎沸,甚至人數還多了不少,大年初一嘛,想想也是,難得有好玩的好吃的,怎么能不出來玩玩。
一進入朱雀大街,馬車旁邊瞬間就全是人了,看著前面傳流不息的人流,云歌瞅了一眼身后:“咱們要下車走嗎?”
孟栩苒還沒說話,旁邊的馬夫說話了:“云歌小姐不用擔心,馬上就有路能走了。
路?云歌看著前面的朱雀大街,現在朱雀大街上滿是人,那里有能過馬車的路啊,就在云歌的不解中,一輛帶著旗子的馬車,瞬間就從他們這輛馬車的身后沖了出去,徑直就沖進了人群之中。
...這是什么人,竟然在鬧事中這樣跑,難道不怕傷到人了?
就在云歌以為馬車在遇到前面人時,肯定會人仰馬翻,結果卻發現前面的人都自動給前面的馬車讓出了一條路,這欺行霸市還能這樣玩?
見到朱雀大街上的人紛紛讓路,馬夫得意的對云歌笑了笑,隨即抽了前面的馬一鞭子,然后孟栩苒的馬車,就跟在前面這輛馬車后,在這滿是人潮的朱雀大街上行駛起來。
云歌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遇到這樣在街上亂竄的人,你不應該制止嗎?”
孟栩苒翻了個白眼,隨即就向云歌解釋了起來:“我為何要制止,前面的可是宰相家的二子,有他在前面開路,我既能暢通無阻,還能讓幾個言官去彈劾他爹,何樂而不為啊。”
孟栩苒說的時候,專門看了一眼云歌的表情,發現云歌除了對前面那輛馬車的憤怒以外,竟然沒有一絲別樣的情緒,難道云歌不知道那件事?
云歌瞅著自己這兩馬車也跟著暢通無阻的在朱雀大街上橫行,頓時也有些無語:“你都占燃煤便宜了,還要彈劾人家,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彎彎繞”云歌說完就瞅著身后的街道,只見身后的街道已經恢復了本來的面目,剛才緊急撤走的人,一瞬間就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