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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咱談談唄?
81咱談談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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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進了興慶班,那可算是丟了草臺班子成正規軍了。
不過,蘇杏還是干脆的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暫時沒那想法。”
她不想做個身不由己的戲子,畢竟,哪怕當紅如云帆,不也是被寧王包養的么。誒,話說回來,今天那位寧王到場了沒?老天保佑,好歹云帆也是極品美男一個,就算不給他配個絕世小攻,但至少也要勉強看得過去才是。不然的話,她真要懷疑云帆和人在亂葬崗密謀,是為了gàndiào那個霸占了他身體的寧王了。
張管事有些不死心,賠著笑道:“蘇姑娘,你唱的這么好,不來我們興慶班可真是埋沒人才了。我敢保證,只要你來,不出三月就能捧紅你,到時……”
“誒?!”蘇杏沒心思聽張管事的勸誘,她兩只眼睛都在掃描著外頭的觀眾。來的觀眾不少,也有不少看似權貴或者富奢出身的,但似乎沒有哪個看上去有王八之氣。就在她灰心喪氣,以為那位傳說中的寧王沒來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沈墨怎么跑來了,難不成沈墨一直不近女色,將美人當蛐蛐兒養的原因竟然是——他是個彎的?不是吧,她起先編沈墨和譚安的gùshì只是玩笑而已,如今看來,居然歪打正著……額,對上眼了。
自打從臺上看到蘇杏,沈墨的臉色就一直陰沉著。那日,他分明已經與她講過何為戲子。可如今看來,她怕是根本沒聽到心里去。簡直胡鬧,不是死也不肯受人束縛的么。難道做一個生生世世都不得脫身自由的戲子,便就不受人束縛了?
蘇杏!
我勒個去,向著這邊來了。
看到沈墨向zìjǐ這邊走來,蘇杏趕緊退到后場,問張管事:“外頭的人是不能隨便進來的吧?”
張管事點頭:“那是自然,倘使誰都進的來,那還如何使得。”
所以。沈墨要來,你們也會攔住他咯?蘇杏略松了一口氣,隨即不由得歪了歪嘴。話說沈墨瞪她,她緊張個毛線啊。
“蘇姑娘,有人找你呢。”
那邊,有人沖這邊喊了一嗓子。
蘇杏立刻拒絕:“我肚子疼。上廚房!”
沈墨冷笑。
已經換了衣裳過來的云帆將手中茶盞遞給蘇杏。含笑問道:“何人來訪?”
“……不知道,估計是看我頭次上臺,長得piāoliàng唱的好,所以來騷擾我的,不見。”蘇杏正口渴,直接一口而盡。
張管事瞪圓了眼睛,張大嘴抽了口冷氣。
“怎么了?”蘇杏眨巴眨巴眼睛,沒見過女人這么豪邁的喝水么。
察覺到身旁人轉來的目光。張管事強笑:“忘了給蘇姑娘奉茶,是我的疏忽。我這就讓人去煮茶。”轉過身,張管事終于可以任由各種表情在臉上馳騁。老天爺,云官兒今兒是怎么了,平白無故的非要一個小丫頭上臺給他配戲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把zìjǐ的茶給這小丫頭喝。
蘇杏轉手將茶盞還給云帆,撓撓頭,沖他咧嘴一笑:“云公子,現在有空跟我談點事兒唄?”真是郁悶啊,似乎她穿過來以后,凡是想跟人談點事,從來都沒談成過。先前在沈墨那里,為了避免被她說動,沈墨干脆直接拒絕了她的談話申請。
目光落到了手中的茶盞上,再落到那張笑得一臉討好的小臉上,云帆勾了勾唇:“好。”
正好,他也很好奇。
好奇一個才十二三歲的少女,如何有那般堅忍的心性,又如何有那般強烈的求生意志……更好奇,她究竟是什么人。
沈家的一個丫鬟而已?似乎太簡單了。
云帆的書房很雅致,雪白的墻上掛著一軸畫,畫上是寒江圖,書桌挨著東墻,桌角是一叢蘭草。
“那個,我能提個非分的要求么?”蘇杏無比羞澀靦腆的沖云帆笑著,“我餓了。”不管這妖孽似的男人究竟對她有什么企圖,是想殺她滅口,還是拿她取樂,她總不能zìjǐ虧待了zìjǐ。
很快,一疊點心被劉青兒送來,輕輕擱在了桌上。
看看頭也不敢抬的劉青兒,蘇杏心血來潮,笑嘻嘻的問她:“青兒,剛剛那場戲,好看不?”
劉青兒咬緊了牙齒,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好看……”
“好看?好看你就多看點。”對于zìjǐ的表現獲得了觀眾的認可,蘇杏表現的尤其高興。
云帆在一旁落座,輕敲著手邊桌面,語氣平淡的問:“青兒,我方才演的可像?”
至于像誰,大家心知肚明,就沒必要說出來了吧。
劉青兒全身一顫,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結結巴巴抖出兩個字:“像……像……”
“去門前看一看有沒有人在那里。”
這是一句很古怪的話,門口人多了去了,怎么可能會沒人?要說是特定的什么人,你倒是說是誰啊。
可劉青兒一個字都沒多問,低著頭就退了出去。
待到劉青兒走后,蘇杏才若有所思的打量起云帆來。
云帆坦然一笑:“有何不妥?”
不妥的地方多了去了。蘇杏微微抿了下嘴,她怕這男人還算情有可原,畢竟她撞破過他的密謀,可別人呢?劉青兒在這男人跟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好吧,就當他是她主子,手里握著她的前程,她不得不小心翼翼。那戲園的其他人,對云帆也同樣是忌憚頗深,就算是臺柱子,是聚寶盆要哄著捧著吧,但至于連戲園的管事都要那么賠笑臉么。
“他們,好像挺怕你?”蘇杏拈了一片云片糕送進嘴里,又再次看了看云帆,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這個妖孽似的男人,好像從來沒笑過,也不能說是沒笑過,對她不就笑得挺自然的么,可對其他人,真能用得上“冷若冰霜”這個詞兒了。
不會吧……難道說她就那么有榮幸,成為了那唯一的一個?
“他們只是敬重我。”云帆端起了茶,送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垂下眼簾。
敬重?蘇杏翻了個白眼,害怕和敬重,那不是一回事好么。
吃了幾塊點心,感覺胃里沒那么翻天覆地了,蘇杏這才停了手,拍干凈手上的點心碎屑,望向云帆,語帶誠懇的說:“云公子,咱打開天窗說亮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