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墨和
他阻止了那偷摘那蒻香果的修士,但他就沒有躲開那蘇姓女修刺來的劍氣,他身上被狠狠的割了道口子,血已經開始浸了出來,他的道袍品級不低,已經是黃級中品,竟然沒躲開那蘇姓女修的劍氣,這女修的劍氣并不像她先前表現出來的那樣的弱,并不是剛剛才練出的,剛剛才練出的劍氣不該能割開他的道袍。
不過這時候已經容不得他想,他的靈力奇怪的流逝得很快,他朝嘴里塞進了一把補靈丹,手中的法寶攻向另外一個乘火打劫的家伙。
當然,來的這一群可不認為自己是乘火打劫,總之,這種情況,誰先得到便是誰的,讓什么讓。
別人未必會讓給自己。
憑什么讓,各憑本事才對。
戰團重新又斗在了一起,而先前那叫蘇想的女修似乎更謹慎了,再不流落出和她煉器大圓滿修為不一樣的地方。
而新來的這三位,除了其中一個是筑基初期,另外兩個一個是練氣九層,一個在練氣十層,在莫青看來,除了那叫蘇想的女修,其他三個,包括那先前的不同教派的男修,并沒有對修為有所偽飾。
雖然他們離莫青這里有七八步遠,那蒻香果和駐顏草也全在他們的戰團中,爭得很是激烈,不過即使已經是你死我活的爭奪,他們五個還是小心翼翼的不傷及那兩株靈植,莫青還是很擔心。
此時秘境之外的云臺上,往日很少見人,而今日,且不說本門的,還有不少外門的在此。
當然,各自都在自己的地盤上,等候本門弟子在黃巖秘境試煉的結束。
兩位年青男子正認真的在棋盤上拼殺,而他們周遭侍立著不少本門弟子,。
“你輸了!”杏黃衣的俊雅男人放下執在手指尖的黑子。
而他的對手,一位玄青色古樸長袍的男子。神色冷峻,在明明必死的局里,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上按上了一枚白子。
先前那俊雅男子倏然失色,不過失色也不過一瞬。他默看了棋局半響,原本已經打算再來一盤,但對面男人的動靜驚到了他。
對面玄青色道袍的男人已經站了起來,冷峻的神色一點沒變,但他的舉動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情。
男人轉身朝傳送陣走去。
“赤煜。你要去哪里?”
俊雅的杏黃色男人立刻追了過去,眸光已經看到赤煜腳步踏入了傳送陣。
而在場的其他各派的都紛紛驚動了,要過去看。
“各位稍安勿躁,本派赤煜道君是此次弟子們試煉的有執律一責,大約是里面出了什么大違規則的事。”一位同樣杏黃色的中年模樣的寬臉闊眉的男修出面來攔住眾人。
而此時先前那杏黃色的俊雅男子已經跟了進去。
寬臉闊眉的男修立即觍顏的補充道:“墨和道君此次居于執律副職。”
“那怎么行,我們劍閣筑基以下的精英弟子都在里面,那所謂大為規則的事,未必不是你們瓊霄派所做太過!”
“說得也是!我可是聽說貴派的道君很是護短的!貴派兩位道君進去,我們赤血門的弟子可不就吃了虧了!”
“是啊是啊,貴派的道君進去。我們蒼山派的弟子折損了,折損多少,你們賠多少啊。”
“嚴和道君,我們七霞宗的少宗主可也在里面,我必須要進去,不然我們少宗主萬一出了事,我可沒辦法回去交待!”
眾人七嘴八舌,嚴和不由暗自叫苦不迭,又很有些埋怨擅自行動的赤煜道君。
赤煜是七十年前新加入的弟子,資質不比那位曇花一現的絕色女修差。甚至還勝了一籌,靈根極品的天靈根,修行起來如有天助,即便初初修行之時。年歲已經大了,但才短短七十年便修到如今這樣的分神期,不在先前門派第一天才墨和道君差。
而那墨和當初因著被那位莫名出現,莫名加入本門的絕色女修始亂終棄,據說是帶著別的男人私奔,墨和從那以后便有了心魔。見不得特別好看的女人,也至今不待見好看的女人接近,而他的修為七十年來少有增長,現在也不過堪堪分神期,而那執律正職也讓給了赤煜。
別的人見著墨和都不好提那絕色女修之事。
“嚴和道君,你放我們過去吧!”一位蒼山派的長老急切的催促,而且已經動手。
嚴和從回憶中驚到,再次攔住他,這才對眾位在場的各門各派這次帶領自己門派弟子來秘境試煉的高階修士說道:“這樣吧,不如大家一起去玄光鏡處看,可以看到秘境之中此時的所有情形。”
“玄光鏡?那也好!”
其中一個修士立即答應了。
玄光鏡這件法寶雖然不算什么神器,但好歹是偽神器了,也不知道這瓊霄派是如何得到的,大家一直只聞其名,并沒有見過這件法寶的真身呢,他們千蕪界很少有神器現世,偽神器此前也沒聽說過啊。
“嚴和道君做得了主?”又一位修士質疑道,要知道先前有些門派來求觀看,瓊霄派可是藏著捏著不肯的呢。
而他剛質疑,就被身旁的一位修士給輕輕碰了一下,意思他不該問。
嚴和道君則道:“此次本君已經得了掌門和長老會同意,這次玄光鏡可以在這樣的時候施用。”
“那么,請嚴和道君帶路!”
聽到嚴和這么一說,在場的各門各派這次派來的高階修士立即催促。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那玄光鏡處,嚴和打開了法印,很快鏡面里便是黃巖秘境之內的情形,而在下一瞬,畫面便跳躍到了赤煜道君處。
果然是危險已及。
這原本應是一處懸崖,竟然正在轟塌之中,亂石,泥土喧囂得烏煙瘴氣,一頭巨大的妖獸正在肆虐著,嘴里已經大口撕咬著一人,手上還抓著一個。眾人還沒來得及看道袍的款式,就已經提上了心。
而赤煜道君剛護住了一個女人,墨和道君則護住了另外一個女人,還有一個惶恐的抓著一桿樹枝。在空中晃蕩,都忘記了輕身術。
“是你!”赤煜似乎并沒有去救另外兩人的意圖,或者說他似乎完全忘記了還有兩位弟子危在旦夕,而是看向墨和道君懷中護著的女人,向來冷峻的臉色已經遽然變了。
“師尊!”赤煜護著的女人皺了眉頭看向墨和道君懷中護著的女子。眸光瞬間一縮。
而鏡子外面的人,已經也有人低呼:“莫師妹?”
嚴和立即轉頭瞪了那發生的家伙一眼,旋即回頭看向鏡中的情形。
而其他諸人自然聽到了這一切,而且這回其他諸人已經發現受難的人里面沒有一個是他們自己門派的,那幾個全是瓊霄派的,除了墨和道君護著的那位以外,長得可真是世所罕見,看瓊霄派方才那位弟子驚呼的話和嚴和道君的神色,難道這一位也是瓊霄派的弟子?有什么不可說的,嚴和道君那般態度?
那個女人不能提嗎?
嚴和現在并不是這樣想。
心中非常訝異那位曇花一現的女修竟然再次出現了。還是出現在了這里,還被墨和道君救了,從鏡里,嚴和并不能看出那女修現在的修為,但是那女修當初是極品火靈根,即便是體修,也不該沒有多大的進步。
嚴和看著比平時神色凝重了許多的墨和,心里只期望墨和不要和那女修吵起來,能找回來便好。
即便兩人之間沒有可能,至少要解了墨和的心魔才行。
是那位女修吧。嚴和心里腹誹著,他都快忘記那位女修的姓氏了。
而那位女修不是別人,正是莫青,她慌張的摸了摸臉。忘記掩飾了,現在掩飾也來不及了,當然,她有更重要的事,方才打斗中的一人使用了一張神級符寶,驚動了那妖獸。那妖獸顯然以為這群人要和它搶那植株,遽然現行了。
而這妖獸顯然不是這群人能比的,關鍵的是那群人以為這妖獸是要和他們搶靈植,便喝妖獸打斗了起來,而妖獸也誤會了,眼看要毀掉植株,而在電光火石之間,莫青不得不現身去搶,其實這時候陶清音設置的陣法并沒有驚動,但是那植株所在的地面以及碎裂,掉出了陣法所覆蓋的位置。
而莫青的現身讓爭搶著那兩樣靈植,正圍攻妖獸的人都驚到了,以為莫青是乘火打劫,而莫青的攻擊并不是他們可比的,但是莫青哪里顧得上和他們爭斗,惶急的去護陶清音指定的那靈植,也就在那時,那靈植的花苞竟然隱隱有了開花之勢。
妖獸也激動了,那花苞所在的土塊正壘在了方才那幾人爭斗的蒻香果和駐顏花之處。
莫青和妖獸爭斗了起來,莫青完全不想和妖獸爭斗,但這妖獸似乎神智并不健全,她完全沒法和那妖獸溝通,其實也就是沒法用神識去安撫它。
而那幾人看莫青和妖獸爭斗的法術和力度完全不是他們能比的,而這時先前那個扔了符寶的家伙祭出了第二張符寶,這一張符寶竟然也不比先前那一張差。
緊接著崖壁被轟碎了,而乘亂,那家伙去搶蒻香果,但只來得及搶到駐顏花就被激怒的妖獸一掌拍碎,而此時妖獸已經完全被激怒,朝莫青和眾人攻去。
危急間,這里突然出現了兩人,一人直沖那蘇想而去,轉身在那妖獸身下救出了蘇想,而與此同時,一人直沖了莫青所在,護住了莫青。
而這兩人,先前一人正是赤煜,而后一人正是墨和。
“你怎么在這里?”墨和來不及用神識詢問,百感交集,脫口而出。
而另一個人,赤煜在護住了蘇想之后,看向那做亂的妖獸之時,眸光瞥到了趕來的墨和,又瞥到了墨和懷中護著的女子,臉色倏變,忘記了一旁還有幾個弟子要救。
莫青有些為難,也比較郁悶,看護了好一會兒,竟然被毀掉了,不錯,那正要打開花苞的植株已經在符寶爆炸之時,被毀掉了。
莫青看向那妖獸正要吃另外的一個弟子,已經想起了這弟子穿的眼熟的道袍是什么門派的,莫青微微用力,掙開了墨和的救護,騰身過去,手指一拈,一道白色的長練在手中出現,她不知如何的一揮,那長練卷走了妖獸抓中另一個還活著的弟子,莫青一擲,那弟子已經到了墨和的身旁,莫青已經開始救另外那個掛在樹枝稍晃蕩著的弟子,同樣很快救護到了墨和的身邊,而莫青此時并沒有停止,而是長練向那正朝著他們沖來的妖獸飛去,轉眼之間,那長連猶如蛇卷一般,把那妖獸纏住了,幾卷在幾卷,把那妖獸裹個嚴實,很快,那長練竟然在莫青的下一個手勢之下瞬間縮小,而被纏著的妖獸也跟著縮小。
外面的人怔驚嘆著。
而莫青身旁的幾人,除了赤煜和墨和鎮靜的看著,其他三個驚魂未定的家伙同樣也很驚嘆。
而此時,鏡面里又多出了一個人,這個人來得如此的蹊蹺,也來得如此的無聲無息,但他開口便驚到了大家。
“笨蛋,你做了什么事?那株花呢!就這么沒了?讓你好好看著的,你看你是怎么回事?咦赤煜?”
而赤煜看向來人,唇緊抿著,只朝對方微微點了點頭。
莫青摸了摸額頭朝來人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沒辦法!”
那人顯然很不高興,看向了赤煜,又瞥向一旁的幾人,轉頭對莫青說道:“既然都這樣了,我們走吧!”
莫青點了點頭。
那男人帶著莫青正要離開。
身后。
“你要去哪里?又要去哪里?”墨和在他們身后喊道,神色極是氣憤。
那要帶走莫青的男人一怔,并沒有帶莫青立即離開,而是好整以暇的回過頭看向對莫青喊叫的男人,瞥了一旁那沉默的赤煜一眼,這才仔細打量喊莫青那男人。
“你要去哪里?”
喊莫青那男人正是墨和道君,此時墨和道君憤憤然的對莫青說道。
而神色似乎接近于捉奸的丈夫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