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會輕易狗帶

043 賤婢,她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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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賤婢,她怎么敢?

文軒殿內燈火通明,王太后酒至微醺,思緒便有些飄散,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未曾忘記批閱奏折。

與她并肩相鄰的,不是柴紹也非柴熙,而是當今宰輔大人蕭權曾。

他姿態隨意的席地而坐,漫不經心的看著手中的秘折。

這是柴熙呈上來的關于昆山福緣寺的調查,上面寫著她一花一草都未曾放過,可十天時間卻一無所獲。

蕭權曾沉吟片刻后,微微瞇起眼睛,隨著這個動作,他的眼角浮現淺淡的紋路。

王太后不經意間回頭,眸光便不由自主的頓住。她定定的看了會兒,在蕭權曾察覺到她的注視而準備側眸時,她微涼的手指落在了上面。

細細的撫摸著。

蕭權曾神色未變,輕輕的將她的手拿下來,笑著說道:“太后逾越了。”

王太后反握住他的手,朝著他的方向靠近,微啞的聲音帶著三分魅惑:“我哪里逾越了?”

她沒有再自稱本宮。

蕭權曾睫毛閃動片刻之后,轉眸望向她,燈光下她仰臉望著他,眸光如很久很久以前一樣,充滿了癡迷。

而正是這股癡迷蠱惑了蕭權曾,他伸手撫摸她的臉頰,依然如她少女時期似的柔滑細軟。

王太后眷戀的蹭了蹭,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隨后一個滾燙的唇落在了上面。

他的吻很輕很淡,若非是溫度太炙熱,她也許會感受不到。王太后不滿意的哼了聲,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

蕭權曾一把將人抱起,往內室里走去。

燈未滅,人已醉,月影雙徘徊!

“啪”!

太皇太后狠狠的將銅鏡拍在梳妝臺上,原本慈祥如菩薩的一張面容,此時布滿了猙獰之色。

她銀白色的長發披在身上,隨著她的動作凌亂的飄起,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讓她看起來如鬼魅一樣可怖。

“賤婢,她怎么敢?”太皇太后原本渾濁的雙眸此時盈滿了怒火。

跪在她腳邊的兩人,皆是一副宮女的打扮。其中一個身著紅衣的宮女因為她的動作而嚇得伏地請罪。而另外一個,則不卑不亢的揚起臉,繼續說道:“如果太皇太后您還是不相信,那么……”

“您再想想,我們當今陛下是何時變得這么胖?而您可能從他現在的容貌中看出來他真正的長相?怕是不能吧?而王太后之所以將陛下變成這個模樣,就是為了遮掩陛下并非先帝親子這一丑聞。”青衣宮女不僅不為太皇太后的震怒而害怕,反而添油加醋繼續說道。

“賤婢,你住口。”太皇太后扭曲著一張臉,猛地將銅鏡砸過去。

銅鏡砸在青衣宮女的額角,鮮紅的血瞬間流下,染滿了她的全臉。

但她絲毫不在意,繼續開口說道:“您再想想,當初先帝明明正值壯年,怎么就短短時間之內便因為疾病而駕崩了?”

太皇太后粗重的喘息著,惡狠狠的看著那個青衣宮女,思緒不由自主的隨著她的話飄遠。

是啊!她的兒子怎么會一夕之間就暴斃身亡了呢?

難道是王妍那個賤婢暗中加害?

一定是的,當初柴榮十分寵愛王妍這個賤婢,甚至為了她幾乎廢棄整個后宮,對她自然是從不設防。

越是往深處想,太皇太后就越認定了這個事實。她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吃王妍的肉喝王妍的血。可她現在辦不到,十二年前她心灰意冷避走昆山,此時這偌大的盛京已經是那個賤婢的天下了。

不過沒關系。

太皇太后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青衣宮女,冷聲道:“哀家不管你是如何混到哀家的身邊的,也不管你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哀家只有一條,想要合作,一切事宜必須聽從于哀家的。”

她要不惜一切代價讓王妍生不如死。

青衣宮女伏地唱諾,嘴角勾起一個圓滿的淺笑。

而與此同時的大圣宮內,沈含章依然在頭懸梁錐刺股的背書,每每要閉上眼睡過去時,柴紹的小皮鞭就會抽下來。

她“嗷”一嗓子打個哆嗦,眼淚都要留下來了。“英明神武的陛下大人,您不是一直扮演著蠢……平庸之人嗎?”

柴紹冷哼一聲,自動的忽略了她那個已經脫口而出的蠢字。

不過,卻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又給了她一鞭子。

沈含章:“……”

哎喂,我真的要暴走了啊!就算是為了沈含禎,我也忍不了了啊。

她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死胖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啊!”

柴紹嗤笑,不耐煩的看她:“朕就是欺人太甚了,豆芽你能如何?”

我……

我忍唄!

沈含章以頭搶桌子,認命的繼續背書,一不小心睡過去,然后在夢里看到柴紹揮舞著小鞭子對她淫、笑,嚇得她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臉警惕的去看柴紹,卻發現他沒在桌前。

而是一個人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暗搓搓的憋著什么壞!

“陛下,您要是累了就去睡唄。”沈含章狗腿兒的喊道。

然后我也可以去睡覺覺了!

可是等半天都沒聽到回應。

沈含章撇撇嘴,悄悄地罵了聲死胖子,然后站起身小心翼翼的上前。

卻發現柴紹正垂眸對著手中的小紙條出神。

她一把奪過來,哈哈大笑道:“讓我逮著了吧,來看看這是什么少兒不宜的內容。”

還沒嘚瑟完,柴紹就將紙條劈手奪了回去。沈含章被他的動作甩了一個趔趄,張手扒住了柴紹的胳膊,這才勉強沒有跌倒。

然后還沒等她站穩,柴紹便往桌前走去。

沈含章掛在他胳膊上,被他拖著往前移動。

兩條大粗胳膊承受不住全身的重量,于是她邊移動邊晃悠悠的下滑!

再下滑!

等柴紹停下來將紙條放在火上燃燒時,沈含章正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

整個人斜斜的歪在地上。

她仰頭看他,笑呵呵的說道:“陛下,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抱大腿?”

柴紹抿唇不語,直接將她提溜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陛下您這是干啥嘞,我今晚可一直很聽話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殺人了啊!”

一路吼叫中,柴紹將她丟進了寢宮內。

一眾被迫圍觀秀恩愛的太監宮女回之冷笑:“呵呵,你們皇家人真會玩!”

恬不知恥!

臭不要臉!

以及,原來咱們陛下好的是這一口啊!

當然了,這些話沈含章都聽不到,她此時仰躺在龍床上,唯一的感覺只有慶幸。

還好還好,柴紹沒有懷疑她,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紙條上面的話,她看的一清二楚,寫的乃是‘蕭權曾夜宿文軒殿’。

所以……

之前她家舅舅說的入幕之賓是真的咯?

而且,死胖子是知道的。也是,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唔,想想這孩子也是蠻凄慘的。

但……

這死胖子是怎么傳遞消息的啊?

ps:感謝懶酒一只的香囊,感謝葉子中出、君若無言、傻夕兒(五個)的平安符。愛你們,么么噠!

例行群mua,(*╯3╰)!

以及,有人萌黃昏戀嗎?哈哈哈哈哈哈哈,樂死我!猜猜,咱們壯壯是正統么?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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