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會輕易狗帶

127 秀恩愛的兩女

“蕭姐姐……”

沈含章遠遠的就朝著蕭惠群招手,粉嫩嫩的小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興奮和喜悅。

蕭惠群便也輕笑出聲,也遙遙的的招了招手。

差點把云霧的眼珠子給驚掉。

我滴個乖乖哎。

我家姑娘怎么如此活潑?是我瞎了,還是我瞎了?

然而等她使勁的揉揉眼睛再看過去,自家姑娘笑的還是如此活潑可愛。

哦,天呢,我果然瞎了。

她在那里悄聲嘀咕,蕭惠群怎么可能聽不到,她無聲的翹起唇角,側眸嗔了云霧一眼,卻也沒有說話。

沈含章蹦蹦跳跳的跑得很快,她像是個小炮彈似的,很快沖到蕭惠群身邊,朝著她伸開胳膊,親親熱熱的抱了上去。

“蕭姐姐,我好想你啊。”

唯一一個好朋友哎。

想想都覺得好神奇的。

昨天晚上她翻來覆去激動的差點沒睡著,拉著翡翠一直在說蕭惠群。

其實她對她了解的很少,然而她就是喜歡,看到她就覺得開心。

翡翠甚至都有些醋了,問她到底喜歡蕭家姑娘什么啊?

什么都喜歡啊……

沈含章回的很迅速很呆萌,讓翡翠哭笑不得,但卻也是知道自家姑娘的性子,將心底的小小醋意給壓了下去。

罷了,姑娘喜歡那必定是好的,那么她也喜歡好了。

翡翠和明珠隨著云煙還未走到近前,遠遠的看到蕭惠群寵溺的拍拍沈含章的后背。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惹得沈含章使勁的點頭。

她不禁捂住了眼睛。

得,走了一個柴熙。現在又來一個蕭惠群。

可以預見趙早早的委屈臉,更可以預見陛下的吃醋臉了。

想想便覺得有些好笑。

翡翠也確實是笑了出來。

明珠眨動著大眼睛,興致勃勃的看著周圍的景色,待聽到翡翠的笑聲之后,她迷惑的轉過頭問她,“翡翠姐姐你笑什么?”

云煙也很疑惑。

笑啥笑,有啥好笑的。

嗯哼。

好吧。她其實不是不喜歡這兩個小婢女,但是吧……她們太能干了啊,完全把她和云霧給比了下去有沒有?

端茶倒水加煮飯。洗衣劈叉還繡花……

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丫鬟啊!

可她們兩個一比,她和云霧所驕傲的心思細膩會照顧人,完全變成了渣渣。

沒啥可比性啊。

這是一種威脅啊!

翡翠抿唇看向抱在一起的兩個女人,小聲說道:“笑咱們姑娘。一點都不知道矜持呢。”

還能笑話自家姑娘嗎?

相比于云霧。云煙穩重許多,然而聽到翡翠的話,還是詫異的挑挑眉頭。

再去看明珠,卻見她也笑了起來,隱隱還帶著埋怨,哼唧道:“姑娘都好久沒抱我啦,不開森。”

太不開心啦。

以前姑娘最喜歡她了有沒有,現在勒?有了個胖子陛下不說。又多了個公主殿下,好嘛。現在又來一個。

哼,她也不喜歡姑娘了。

翡翠摸摸她的長發,安慰道:“等今晚回去該你伺候姑娘起夜,我建議你抱著姑娘睡一晚。”

明珠眼睛猛地一亮。

使勁的點點頭。

這個主意太棒了。

兩人的話聽的云煙目瞪口呆。

這……特么也可以?

這真的是主子和丫鬟嗎?怎么覺得好像哪里怪怪的,然而不知為何,心中卻有點小羨慕呢。

三個婢女走上前的時候,沈含章和蕭惠群已經聊開了。

“蕭姐姐,那個姓孫的沒有胡說八道吧。”這里沒有外人,沈含章說起話來便沒有什么忌諱。

她昨晚睡不著還有一個原因,就怕孫哲涵醒過來之后胡亂攀咬,沒得說成有的,對蕭惠群的名聲造成不好的影響。

不要懷疑,孫哲涵就是這么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蕭惠群搖搖頭,笑著道:“他不敢的。”

“他和沈月月昨兒就帶著人下山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

好失禮啊。

不過這本來就是她們能干得出來的事情。

沈含章撇撇嘴巴,嫌棄的皺起眉頭,嘀咕道:“這點教xùn還是太輕了,我應該把他腿也打斷的。”

“雙腿雙腳。”

她又默默的強調了一句。

“放心,我不會讓他好過的。”蕭惠群安撫的拍拍她的手。

沈含章眸光灼灼的盯向蕭惠群,一臉好奇求八卦的小模yàng,巴巴的問道:“怎么說怎么說?”

“是不是準備在職場上封殺他?”

“或者找個人來勾搭孫哲涵,讓沈月月和他上演全武行?”

“唔,難道是再找別人打他一頓,這個我完全可以干噠。”

她暗搓搓的提出了無數建議,壞心思明明白白的全部擺在臉上,讓蕭惠群有些樂不可支。

原來有這個一個人,連害人都害的這么光明正大,真的是可愛的不得了。

怎么就覺得這么順眼呢。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互動,讓四個婢女看的傷眼睛。

太特么恩愛了。

秀恩愛、分得快好嗎?

她們四人眸光對接上之后,彼此都看出了對自家主子的吐槽,隨后她們扭過頭去深深呼吸,繼續承接著十萬點傷害。

并且還得糾結。

我家姑娘和另外一個姑娘無比的恩愛,眼看著就要彎了,該怎么辦呢?

當然,糾結的只有云煙和云霧。

翡翠和明珠都已經習慣了。

蕭惠群點點沈含章的臉頰,瞇起眼睛笑道:“哪里用這么麻煩。”

“只要讓他斷掉的胳膊永yuǎn都看不好便可以了。”

這和孫氏對沈含禎的腿傷處理辦法。可以說的上是異曲同工之妙啊。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簡直是爽歪歪。

不過……

“好像還可以打斷再接上呢,小禎禎就是這么干的。”

她憤憤不平的控訴了孫氏的壞心思。將她家小哭包的委屈無xiàn的放大。

“他不會有這個機huì的。”

蕭惠群眸中閃過一絲陰冷,她既然這么做了,就有把握他的手不會再有好的機huì了。

按照沈含章的說法,沈含禎應該只是沒有得到及時和合適的救治,所以腿骨才會長歪。而孫哲涵……張大夫出手,他的手就永yuǎn別想好了。

想到張大夫,便想到他昨兒的把脈。

蕭惠群心中其實很期待他能說出他身體變得大好。然而他眸色卻變得很怪異,臉色更是越來越沉重。

他甚至問她,最近有么有吃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自然是吃了的。

柴祎喂給她的毒藥。以及每個月由人送過來的暫shí壓制的解藥,她已經連續服用兩個月了。

第一個月的時候,她想要逞強……又或者說,即便當時察覺到身體不舒服。她心中也依然抱有一絲想法。想著柴祎也許這次還是在騙她。

然而她錯了。

不過須臾,她整個五臟六腑疼的好似有一只手在里面用力的攪拌,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她哆哆嗦嗦的將解藥吃下,許久許久之后,才終于是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也是從那次開始,蕭惠群訝異的發現,原來自己抗壓能力還是可以的。

再之后身體變得越來越好。

蕭惠群猶豫再sān,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搖搖頭說不知道。

可以預見,如果她說了。父親很快便會知道的。

可是……不知為何,蕭惠群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她曉得自己不該如此作死,更不該這么自xìn,可是每每想到蕭權曾對她的漠視,她就不想向他尋求幫助。

給她最好的物質條件又如何呢,她要的不過是他一個笑臉和一個擁抱而已。

可到底是一種奢侈。

最后張大夫什么都沒說,只是告訴自己要回去查查典籍,因為她的脈象真的是太奇怪了。

奇怪到他竟然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強勁中又帶著虛弱的脈象。

然而她本不該如此的。

當晚,張大夫連夜便下山了,走之前囑咐蕭惠群可千萬不要再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他還是認為蕭惠群應該吃了什么偏方猛藥。

想到這里,蕭惠群不由的泛起一絲苦笑。

所以倒頭來,還是自己的癡心妄想嗎?

沈含章的聲音將她從嘲弄中拉扯出來,她輕聲應了下,側耳過去說道:“我聽著呢?”

沈含章狐疑的打量了她好幾眼,整個人湊到她的眼前,說道:“蕭姐姐,你不高興嗎?”

“不會啊,只要看到你,我便很高興呢。”

眼前的這張臉,真的是很漂亮,肌膚柔柔嫩嫩,幾乎看不到一絲絲的毛孔。

她動了動手指,到底是沒忍住,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嗯,果然是想xiàng的一般美好。

沈含章臉頰紅紅的,側過臉將自己的另外半張臉湊過去,“這邊這邊,這邊也要摸。”

翡翠和明珠不忍直視的扭過臉去。

又來又來。

每次都這么癡漢真的大丈夫?

哦……

姑娘她本來就是個小女人。

蕭惠群噗嗤笑出聲來,她摸上沈含章另外一張臉,順便還捏了捏,笑著道:“嗯,這邊也摸,滑滑的嫩嫩的,真想咬一口啊。”

這次換云煙和云霧不忍直視的扭過臉去。

哎喂……

姑娘你是個女人啊?

你真的是個女人來著啊?

醬紫調戲別家小姑娘真的大丈夫?

啊呸……

剛說了是女人啦啊!

更重要的是,你們兩個在這里摸來摸去、咬來咬去的,能不能估計一下我們四個的心情。

媽蛋的。

都快要萌上你們這對了好嗎?

會被掰彎的啊喂。

然而沒等她倆吐槽完,沈含章便將臉蛋再次湊上去,“咬吧咬吧。”

還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四個婢女齊齊的捂住了眼睛。

太尼瑪……

有愛了。

蕭惠群樂不可支,可到底是沒有去咬她,反而是摸了摸她的發心,說道:“謝謝你。”

“哎呀,蕭姐姐你說什么呢。”

沈含章羞澀的捂住了臉,可心中到底是輕輕的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是方才蕭姐姐有那么一個剎那的表情,看著就像是快要哭出來一樣。

雖然她很快就遮掩了過去,可沈含章還是覺得胸口有些堵得慌。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盡自己的努力去逗她笑,索性結果還不錯呢。

她揚起小臉,笑的十分真誠。

她們這邊你儂我儂、情比金堅,被沈含章勒令留在別院的趙早早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他為什么要嘴賤。

為什么要提議來泡什么溫泉。

這下子好了,又硬生生給他家陛下頭頂的顏色添磚加瓦,又讓他家陛下的墻角松動了好幾寸。

怎么就有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呢。

而且吧……你去偷,好歹偷個男人啊,這一個兩個的全是女人幾個意思啊?

所以陛下頭頂的顏色到底是綠的還是粉紅的啊?

趙早早不敢想。

艾瑪……

不要問他怎么知道沈含章又看上了別人,他一看她蕩漾的小笑容就知道了。

現在她一撅腚……

啊呸,這個比喻不好,被陛下知道了,他會被五馬分尸的。

總之就是,他對這祖宗太了解了,完全曉得她到底在想啥。

所以他是上報還是不上報呢?

陛下最近焦頭爛額,忙著處理朝堂上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分心來撩撥沈姑娘啊。

他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在給陛下添堵呢?

作為一個稱心的好部下。

趙早早蹲在雪地里,薅了自己半頭的秀發后,最終決定還是不要說了。

反正……女人也沒有辦法那啥啥。

嗯哼!

如此天真的趙早早啊!

是夜,柴紹便收到了趙早早的迷信。

上miàn明明白白的寫著,沈姑娘由于太過思念陛下,即便美美噠泡著溫泉也還是那么的郁郁寡歡。

渴盼著陛下的愛意和垂憐哦!

柴紹:“……”

趙早早的匯報越來越詭異了?

硬生生把豆芽寫成了深閨怨婦,然而朕即便是用腳趾頭去想,豆芽也不會變成這樣子啊。

就她那天然蠢的模yàng,估計早就樂的找不到東西南北,不記得還有朕這個人的存在了。

不得不說,柴紹他真相了。

沈含章這幾日幾乎時時刻刻和蕭惠群廝混在一起,完全忘記了還有柴紹這么一個人存在。

所以當她戀戀不舍的離開別院和蕭惠群分道揚鑣,回到自己家中看到柴紹時……

竟然差點沒認出他來。

哎喂……

這……怎么又瘦了?

當然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怎么又來了?

柴紹:“……”

朕被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