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會輕易狗帶

151 傅東櫻……并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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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傅東櫻……并不傻

“你再說一遍!”

柴熙聲音寒涼,眸光中的火熱一點點沉寂下去,她嘴角抿住,原本閑適的擱在一旁的雙手,緩緩的收到了身前。

這是一種防御的姿勢。

以往她只有面對敵人的時候才會如此警覺,然而此時此刻,在聽到傅東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竟然好似被人輕輕的扯了一下。

刺痛而緊縮。

不自覺的就想將其摒除在外!

這不是正常的她!

傅東櫻于她來說,只是一個漂亮的男人,她娶了他,不但可以緩解生理需求,更重要的是可以將傅博收入囊中。

傅家雖然不是百年世家,但是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更重要的是,母后現在也有意向重用傅家。

這對她來說,算是一件不錯的買賣。

以至于,不論傅東櫻說什么鬧什么,她都可以不在意,并且能夠溫柔又細致的哄他。

對于這么一個俊美的男人,她也愿意花費精力去哄他。

但現在,她竟然會因為一個寵物似得男人而心緒有所起伏,即便是這種起伏很微小,這也不該被允許的。

一定是今天因為沈含章的事情而心軟,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柴熙忽地嗤笑了一下。

一個人最好不要有這種突如其來的心軟,否則容易被人所傷害。

還好,不會有第二次了。

柴熙緩慢的收拾自己的衣襟,直到恢復之前英姿颯爽一塵不染的模樣,她這才緩慢的起身,在傅東櫻緊張的眸光中。朝著他點點頭。

“你說的對,你確實應該感謝本宮。”

傅東櫻臉色突變,他嘴唇哆嗦了一下,想要開口說話,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就知道,無論他說些什么過分的不知所謂的話,對她來說。都不過是無所謂的。

她不在乎他。所以更加不在乎他說什么。

“我……”傅東櫻想說,好啊,那我謝謝你。還希望你放我一馬,以后都不要來找我了。

但不知道為何,之前能夠輕而易舉的說出和離的家,而這次卻堵在心口說不出來。

大概是因為之前每次柴熙都會嬉皮笑臉的哄著他。而這次……

她看著他的眼神冷漠又冰涼。

這讓他心中一陣陣的發虛。

控制不住的想服軟想補救。

傅東櫻心中不禁苦笑,他真可謂是一點出息都沒有啊!

只……

柴熙卻再沒給他機會。她朝著車門走去,撩開車簾之前回眸對著他淺淺一笑。

而彼時傅東櫻剛要伸手挽留……

卻聽她說道:“正好歡歡喜喜他們今年也十四歲了,也該長大了。”

說完便走了出去,并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傅東櫻如遭雷擊。他木呆呆的坐在那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猛地起身。直接撩開車簾,也跟著直接跳了下去。

然而茫然四顧之間。卻已經看不到柴熙的身影。

他迷茫的站在那里。

覺得整顆心都空了。

以往他每次因為那三只小博美,那兩只狼狗猜忌鬧騰,總覺得柴熙或許早就將他們收入房中。

但其實他心中存著希望和小竊喜,他們都不如他,柴熙肯定是看不上他們的。

可是現在,她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真的會去寵幸那三只小博美,這讓他情何以堪。

她是真的放棄他了,不想理他了?

可是……

可是他方才說那句話,只是因為她每次都是這樣,上來就那啥啥啥…

他只是想和她說說話而已。

只是想要她心中有他而已。

他每次鬧騰發脾氣,如她所想,大概也許真的是因為吃醋吧。

并非是想和離。

也并非是所謂的夢想。

他最后的目的,也無非是希望她能夠將他當做一個真正的男人看待而已。

傅東櫻驚慌失措的站在那里,直到車夫小心翼翼的靠過來,小聲問道:“駙馬爺,還去白姑娘那里嗎?”

去哪里?

現在去哪里對他來說有區別嗎?

他苦笑了一番,朝著車夫點了點頭。

隨后便六神無主的來到了車上。

一路徐徐,馬車在一扇門前停下,傅東櫻還沒下車,黑漆漆木門便從里面打開了。

露出一張清麗的小臉。

白珍珍眉眼含笑,眸中閃著淡淡的喜悅,她歡喜的走出來,眼巴巴的看著撩開簾子的傅東櫻。

“你來了啊”

傅東櫻腳步頓了頓,隨即淡淡的應了聲,說道:“聽七橫說你生病了,過來看看你。”

白珍珍抿抿唇,臉上的歡喜情真意切,她垂眸笑道:“不礙事的,其實早就好了,只是七橫夸大其詞了而已。”

“你吃午飯了嘛?”

她淺笑著將他迎進家中,仰著小臉溫溫柔柔的問他。

眸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盼:“我剛做了飯,你要是不嫌棄的話……”

到了后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沒有什么底氣的模樣。

她這幅小心翼翼到只剩下討好但卻沒什么底氣的模樣,讓傅東櫻想到了紅袖,進而想到了自己。

他在柴熙面前,不也是這種模樣,只是他略有不同,他會用惡劣的情緒來掩蓋內心的卑微。

然而現在,柴熙甚至于不愿意來哄騙他了。

真真是可悲。

傅東櫻奇異的眸光,看的白珍珍臉色紅紅,她輕輕的扭了扭手指,連忙開口道:“要是嫌棄也沒關系,您想吃什么告訴我,我這便出去給你買。”

傅東櫻擺擺手,道:“無妨,你吃什么我便吃什么。”

“我以前試過紅袖的手藝。她做的飯菜挺好吃的。”

之前在小抱軒的時候,紅袖為了哄他開心,也曾親自下廚給他做東西吃。

只是她畢竟從小便在歡場長大,吹啦彈唱哄男人的功力一流,但廚藝卻真真是不敢恭維。

最后不僅僅沒有做好一頓飯,反而差點把小抱軒的廚房給燒了,自己也弄了一臉黑花。

但奇怪的。他竟然覺得心情漸漸地好了起來。

這大概便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看到一個女人千方百計的想辦法哄自己高興。心中總有一股自得感在內。

更何況,紅袖眸中的情意如此濃烈,這讓傅東櫻在柴熙那里受到的受到的傷害逐漸被撫慰。

他不喜歡那個妖妖嬈嬈的女人。但是卻喜歡她滿含愛慕的看著自己。

哪怕歡場上的女人對誰都會露出這幅深愛的眼神。

自此他便在小抱軒常駐下來,并且開啟了紅袖包月套餐。

然而,他實際上從沒碰她一下,哪怕她曾刻意的勾引過。但他只覺得厭煩并且第一次狠狠的訓斥了她。

自此之后,她便乖乖的再也不妄想。只專心留在他身邊做一朵解語花。

最后因為他而失去了姓名。

他甚至于都已經不記得紅袖到底長什么樣子了?

哦哦,對了,她和眼前的女孩很像。

白珍珍是她的親妹妹。

希望廚藝不要像紅袖吧。

說到姐姐,白珍珍如同往常一樣紅了眼眶。她點點頭說道:“姐姐確實從小做的飯菜便好吃。”

“只是,自從姐姐進入小抱軒之后,我便再也沒有吃過她做的東西了。”

白珍珍一邊說。一邊引著傅東櫻往屋內走,并沒有看到傅東櫻臉上一閃而過的差異。

紅袖毫無廚藝可言。這是可以肯定的。

而白珍珍這樣說,是順著他的話故意說,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

要知道,他說紅袖只是隨口一說,為了安慰她而已。

如果說她不知道…

傅東櫻眉心微微蹙了下,然而在白珍珍笑著看過來時,他卻已經舒展了眉眼。

桌子上擺著三菜一湯,都是些豆腐白菜等粗陋的食材,但也許白珍珍的手藝真的高超,傅東櫻吃起來竟然還覺得不錯。

只是……

“我不是讓七橫每個月都給你送錢了,怎么就只是吃這些。”

白珍珍夾菜的手一頓,隨即抬頭對著傅東櫻笑得溫婉:“你救了我就已經仁至義盡了,我總不好永遠從你那里拿錢。”

看著傅東櫻要開口,她連忙表示道:“我平時有做些繡活拿去賣,所以生活沒問題的,你真的不用擔心我。”

傅東櫻想說他并沒有擔心。

但最后他什么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白珍珍:“……”

這就完了啊?

難道不應該再說幾遍,死活要用錢包養她嗎?

然而傅東櫻已經開始認真的吃飯了,直到他吃完,再也沒有提起錢的事兒。

白珍珍吐血。

她辛辛苦苦的裝病,并勾搭著七橫將心系在她身上,時時刻刻勸著傅東櫻里看她,可不是真的為了讓他吃這么一頓白菜豆腐飯的。

她是想讓他看到她的堅強隱忍善良向上啊。

可……

這男的好像完全沒有往那方便想,也沒有覺得她好可愛好漂亮好不做作和外面的那些女人好不一樣啊?

到底哪里不對?

他不是包養了紅袖那么久嗎?

怎么到了她這里,連個小手都沒有摸過。

是不是不行啊?

白珍珍心中郁悶的想死,然而面上卻始終是一副堅強勇敢的模樣。

飯后,她給傅東櫻泡茶,一手功夫茶玩的很漂亮,完全不輸給在小抱軒練了多年的紅袖。

傅東櫻眸光微閃,笑著問道:“從哪里學的功夫茶?”

“和我姐姐啊!”

白珍珍笑瞇瞇的回道。“我以前經常溜進小抱軒和姐姐學東西的。”

頓了頓,她低著頭含含糊糊的帶著幾分羞怯的說道:“我還看到你和姐姐……呢!”

后面的省略是幾個意思?

傅東櫻似有所悟的勾勾唇角,笑道:“你們倒是姐妹情深。”

“看男人的眼光也是如此的一致。”

一句話說的白珍珍面紅耳赤,羞羞答答的低下頭去。

心中卻在狂叫,啊,讓奸、情來的再猛烈一些吧!

然而之后,無論她是明著撩還是暗著騷,傅東櫻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直到他告辭離開,她都沒有成功的將人拐上床。

白珍珍氣的跺腳,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

看來下一次只能使用藥物手段了。

上的馬車,傅東櫻的臉色沉寂了下去。

這個女人……

太心急了,所以才導致漏洞百出。

只是,她到底為什么來到他身邊呢?

傅東櫻手指在車廂上敲了敲,隨即對車夫說道:“回傅府。”

七橫這小子沒少替她說好話,看啦是被美色迷住了雙眼,而駙馬府里的人,于他來說,真的是沒有幾個心腹。

想要查清楚這個白珍珍真正的來歷,只能回家。

讓傅東明這小子去查吧!

他這么大了,是該好好的鍛煉一下,總不能一直這么傻白甜下去。

有了疑慮去猜測,傅東櫻奇異的覺得自己好似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他抱臂靠在那里,心中想了許多,但想來想去,唯一想到在他身邊插人的原因,依然只有柴熙一人。

是有人想要對付她媽?

將白珍珍送到他身邊來,是覺得他在柴熙那里很重要嗎?

傅東櫻心中竟然覺得有些小高興呢!

回到傅府,不出所料,傅東明這死小孩在家里練劍,他緩慢的上前,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傅東明。

直到傅東明若有所覺,朝著他的反向轉眸,隨即傅東明停下動作,三兩步跳到他跟前,喊道:“大哥。”

“今天又是輪休的日子?”

傅東明抹去額角的汗,笑呵呵的點頭。

“大哥你怎么回來了?”

傅東櫻狠狠的瞪他一眼,哼聲道:“這是我家,我不能回來嗎?”

說完以后,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氣的有些可笑,他緩和了情緒,說道:“去穿上衣服,我有話同你說。”

說完便率先往傅東明的院子走去。

傅東明哦了一聲,不明覺厲的跟在后面,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傅東櫻說著話。

說到皇帝失蹤的事兒,傅東櫻說道:“聽公主說,陛下今兒回宮了。”

這其實是兩人激情的時候,柴熙偶爾冒出的一句話。只不過被他記在了腦海中而已。

已經回去了啊?

那么那個沈姑娘呢?

不是說兩人是一起失蹤的嗎?如果陛下沒有事情的話,她應該也是沒有出事的吧?

那趙早早也就沒事了?

他要不要去看看她啊?

雖然說這個小姑娘太惡趣味嘴巴又毒,但是兩人好歹相識一場,如果說當做完全不知道也不好吧?

傅東明相的有些出神。

直到傅東櫻喊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