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會輕易狗帶

261 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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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考完了

柴紹摸摸她柔軟的發,安撫道:“不要胡思亂想。”

“柴洵一直留在盛京不回封地,必定是有陰謀的。鑒于他變態加神經病的腦子,朕也猜不出他最后到底想做什么。”

沈含章:“……”

所以,完全沒有被安撫到好伐?

她默默的看他一眼,“你這難道是在開解我?”

這樣說只會讓她更擔憂啊!

柴紹呲牙,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朕就是在故意恐嚇你。”

沈含章氣的捶了他兩下。

她都緊張成這個樣子了,他還有心思開玩笑,真想一腳把他踢到天上去,讓他感受一下上面的清新空氣。

柴紹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很快就有結果了。”

其實結果可以預見,趙早早他們必定不可能是樊飛言的對手,尤其是在夏妃奶奶受他控制的情況下。

這種情況下,若想救人,出動的必定是一只軍隊……但若真的是那樣,想要救人便會有些不受控制了。

所以他才吩咐趙早早若可以便救,若實在不行,保證自己的安全趕緊撤回來。

那樊飛言即便是暫時同柴洵達成一致,但看到柴洵這邊出亂子,他也必定不會幫忙。

這個人的心思,柴紹有所揣測。

他肯定是恨柴家人,而且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生存,他也看不起現在的柴家人,因此到最后只會利用不會真正的維護。

柴洵對樊飛言亦是如此。

兩人雖心知肚明,但卻也都不會挑明,而現在他就給一個挑明的機會。

柴紹從桌洞掏出章,笑著道:“若實在是心慌,就看會兒書。”

沈含章嘟囔:“我怎么看的進去啊。”

不僅僅是救夏妃奶奶和趙晚晚,還有沈含禎同蕭惠群考試的事情呢,她今早起來,眼皮子就一直跳啊跳的,總覺得心慌的不行。

“給你新買的話本子,將的是官門千金女扮男裝中狀元的故事,你確定不想看。”

現在話本子這么新潮了?

沈含章接過來,翻了幾頁之后,就……非常投入的看書了。

柴紹看著她的側臉笑了笑。

沒多久,外面便傳來通報聲,趙晚晚回宮復命了。

沈含章‘唰’就把話本子拍在桌子上,猛地站起身來,結果不小心扯痛胸口的傷口,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氣。

柴紹忙扶助她,伸手要解她衣服看看是不是把傷口又撕裂了:“你呀,總是毛毛躁躁的,就不能輕點。”

“我這不是著急嘛!再說了,我這傷口怎么總是老不好啊,真是煩死了。”沈含章灰常的不開心,她總是忍不住暗暗的猜測,玉葫蘆是不是失靈了。

柴紹無奈的說道:“之前它們給我們療傷的時候,我們都是陷入沉睡,時間也是漫長的。而且這次你傷的不僅僅是心臟位置,且又好幾天魂魄離開那么久,自然好的慢一些。”

還要加上這蠢丫頭總是會毛毛躁躁的撕裂傷口這口鍋。

沈含章哼唧了聲。

“走走走,去見趙晚晚。”

希望能夠聽到讓她非常開心的消息。

但最后卻實實在在的讓她失望了。

“趙早早傷的很重嗎?”沈含章不由一陣揪心。

趙晚晚尚跪在地上稟報,道:“他當時自己護住了心脈,而且……身體內好似有一股氣流在護著他,因此雖看著十分嚴重,但經過修養應該也無大礙。”

“那個叫青城子的道士……”

“你先起身再回稟。”柴紹打斷他的話,說道。

“臣遵命。”

趙晚晚起來之后,繼續說道:“他以及之前逃走的韓式,將夏姑娘又帶走了,當時夏姑娘的情況看著并不是很好。”

他們撤出了宅子,但卻也并不敢走太遠,只等著接應趙早早,然沒多久之后,韓式一行幾人便離開了,趙晚晚咬了咬牙,最后還是放棄了前去追蹤。

待找到趙早早之后,他那副模樣幾乎讓他們以為,他這次必定要沒救了。

還好……只是看著嚴重而已。

“那個道士讓夏姑娘殺了趙早早,但夏姑娘好像一直在說不能殺不能殺,然后人就變得有些不對勁。”

柴紹沉默著聽完:“柴洵留在莊子里的人全部擊斃了嗎?”

“嗯,已經換上了咱們的人,就等著他回來。還有,這段時間他們不斷從周圍村莊抓一些青壯年男子交給青城子,附近應該有許多人來告狀尋人。”

他在花圃之中,能夠見到的人,非常的有限,只能將自己知道的稟告于柴紹。

“朕都知道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臣聽趙早早說,您發信給父親了?”趙晚晚問道。

“是。”

“你父親是時候回來了。”

待科考之后,他會全面對付蕭權曾,若他伏法還好,若因他反抗,便只能用武力將他完全鎮壓。

還有母后,一旦失去蕭權曾,她就等于失去大半個朝堂,她一定會盡最大可能阻止這件事的發生,她手中的兵符可以直接掌管青州那邊二十萬人馬,若一旦……

他這邊不能只有一個巡防營和暗衛,這完全不夠。

趙晚晚若有所悟的點點頭:“臣知道了,臣等必定會做好準備。”

“你自己的身體,沒事吧?”柴紹看著他的臉,問道。“還有沒有恢復的可能?”

對于臉面,趙晚晚不甚在意,“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疤不算什么。”

柴紹微微笑了笑。

待趙晚晚離開時候,沈含章這才說道:“一定是馬姑姑。”

必定是馬姑姑在影響著夏妃奶奶,讓她始終留存著最后的底線和清醒。

可這樣……她會受到影響嗎?

“這個樊飛言到底想做什么?青壯年男子……”后面那種書本上所講的邪魔外道才會干的事情,沈含章完全無法想象。

如此這樣下去,他是想把夏妃奶奶變成一個吸食人精氣的魔物嗎?

沈含章牙齒咯吱咯吱作響,若能抓到他,必定要讓他受千刀萬剮之刑。

柴紹握住她的手,微微的捏了捏:“別想這些了。”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自己的身體,開開心心的等著沈含禎和蕭惠群高中。夏妃奶奶的事情……只要樊飛言有所圖謀,他就必定會再次現身,這期間朕一定會想到辦法,將夏妃奶奶救出來。”

沈含章點了點頭。

“好。”

三天的時間,幾乎是轉瞬即逝。

蕭惠群將卷子交給收卷的考官后,忍不住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在這小隔間整整待了三天。

實在是又麻煩又憋屈……吃飯睡覺還好說,關鍵是每次解決三急問題,兩人都要偷偷摸摸跟做賊一樣,還好……還好后來父親命人將她這里完全隔離了起來。

蕭惠群咬了咬有些蒼白的唇。

心中不斷的想,父親這是在保護她嗎?

“姑娘。”明珠笑瞇瞇的湊過來,待察覺到自己喊錯之后,吐了吐舌頭,說道:“公子,咱們終于可以回家了。”

“是,終于可以回家好好睡一覺了。”

“九十六隔間考生的試卷拿來我看看。”蕭權曾吩咐道。

收卷的考官將蕭惠群的考卷抽出來,交到蕭權曾的手中,蕭權曾垂眸看過去,上面的字體清秀干凈,卻不算是蕭惠群慣用的簪花小楷。

他嘴角無意識的翹了翹。

周群。

用的是她母親的姓氏呢,這名字確實挺像個男子,之前看她的身份證明,卻也是像模像樣。

尚未看到她都是寫了些什么,便聽到季傳勝的聲音:“蕭大人這樣單獨將考生的試卷拿出來,似乎是不太好吧?”

“周群。”季傳勝冷冷的勾勾唇,“希望這位考生的試卷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

蕭權曾將卷子折起來,淡淡的睨了季傳勝一眼:“季大人這話什么意思?”

“你我心知肚明。”

季傳勝并不示弱。

“心知肚明?”蕭權曾冷笑,“既然你我心知肚明,便該知道這考生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季傳勝不動聲色的挑挑眉。

若想吵架,他還沒輸給過誰。

“不應該?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不應該,畢竟上面都是這樣的,不是嗎?希望蕭大人將考卷交給屬下吧,這也是對這位考生的尊重。想必您也不希望她會更恨自己的父親吧。”

“當然,這事和蕭大人并沒有什么關系。”

季傳勝聲音冷冷淡淡,說出來的話卻是夾槍帶棒。

蕭權曾就那么看著他。

好一會兒伸手將試卷遞給他,勾唇淺笑道:“季大人說的很對。”

季傳勝也笑了笑。

待他離開之后,蕭權曾冷哼一聲:“豎子之徒,不知天高地厚。”

蕭惠群主仆二人出了考生,發現沈含禎早就在那里等著了,他臭著臉嫌棄道:“腿短就是慢,快點回家了,凍死人了。”

“竟然下雪了呢。”

明珠非常的興奮,她抱住蕭惠群的胳膊,說道:“下雪了呢,姑娘。”

“小公子,下雪了。”

雪并不算大,淅淅瀝瀝的飄落下來,尚未落在地上,便有些化了。

沈含禎翻了個白眼,下雪就下雪唄,有什么稀奇的,又不是沒見過……

好吧,他就是沒見過。

但人家才不死心鄉下土包子!

四人上了馬車,浩浩蕩蕩的回家,下了馬車之后,明珠第一個跳下來。

她都來不及回身去接蕭惠群,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翡翠。

她尖叫一聲。

蹬蹬蹬的朝著翡翠撲過去,直接撞到翡翠的懷里,兩人差點一起翻倒在地上。

蕭惠群站在車轅上,看到這副場景,不禁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沈含禎不情不愿的伸出手來準備扶她,卻被蕭惠群拍了拍,她笑著道:“別忘記,我現在還是個男人呢。”

男人怎么能需要人攙扶呢。

說罷,她也非常豪氣的跳了下去。

站穩之后又拍了拍沈含禎的肩膀,難的的露出豪氣的笑聲:“小哭包,喊哥哥。”

沈含禎:“……”

他才不要喊娘里娘氣的人哥哥呢!

翻個白眼往家走,然后也抱了抱翡翠,“翡翠姐姐。”

翡翠身上還掛著一個明珠,她笑的縱容又無奈,對著沈含禎眨眨眼:“姑娘回來了,在里面呢。”

“姑娘?”

明珠又是一聲尖叫。

松開翡翠便朝著里面沖去,比沈含禎速度快多了。

蕭惠群走上前來,似笑非笑道:“之前是誰說腿短就是慢來著?”

沈含禎重重的哼了一聲。

好漢子不和女人一般見識。

“姑娘。”翡翠朝著蕭惠群行禮。

蕭惠群握住她的手,笑著道:“等了多久了,快進去吧。”

“我得趕快把臉上的東西洗了去,不然含含看到豈不是要笑死。”

沈含章此時已經承受了明珠的熊抱:“姑娘,我想死你了。”

沈含章抱著明珠顛了顛,嘖嘖道:“我們小明珠怎么變胖了呢。”

明珠哼哼唧唧的表示:“就是冬天穿的衣服多了嘛,才不是胖。”

“姑娘,我好想你的啊。”

她繼續又重申道。

“我也想你。”沈含章抱著她轉了好幾個圈圈,才把人放下,叮囑道,“小點聲,家里有病號呢。”

“誰病了?阿寧嗎?”明珠小聲道。

沈含章咳嗽一聲,瞅著明珠道:“是……趙早早。”

明珠當即不知所措的楞在那里。

蕭惠群上前來,喚回明珠的神智,建議道:“別著急別哭,先去看看他怎么樣了。”

“好好……”

明珠邊應道,邊后退兩步,磕磕絆絆的跑了出去。

沈含章嘆了口氣,非常慶幸的想,得虧趙早早沒出事,否則按照明珠這副模樣,到時候該怎么辦呢?

不過……

她是不是要準備嫁婢女了?

好惆悵啊!

“身體還沒有完全好,怎么就出來亂跑了?”蕭惠群有些埋怨的嗔道。

沈含章嘿嘿笑了兩聲,抱住蕭惠群的胳膊撒嬌道:“這不是不放心你嘛。”

旁邊傳來一聲冷哼。

她連忙拉住沈含禎的手:“當然了,最不放心的還是小哭包。”

“我才不稀罕。”

沈含禎高冷的哼了聲。

明珠跑進趙早早的屋內,看到他死氣沉沉的躺在那里,眼淚當即就落了下來。

“不要哭不能哭,沒事的。”

她對自己說道。

可……完全忍不住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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