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長長的嘆息著,仿佛有濃重的哀傷和惆悵掠過心頭,他合眸深吸一口氣,再睜眸,幽幽的說道:“她自己做過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也不必再等朕來多說什么了,朕只是想再給她多留些顏面,三皇子的事情牽涉了太多的事情,實在是不宜宣揚,便傳朕旨意,玉妃有違宮規,終負朕所托,朕深感失望,已不配撫養六皇子,將六皇子交由彩嬪撫養,禁足玉妃,終身不得出,任何人不得探視!”
一切塵埃落定,消息傳到未央宮的時候,蕊兒還甚是感慨,在云傾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娘娘,六皇子已經很大了,也懂些事了,被送去彩嬪那里的時候哭的岔氣,這會還在鬧騰呢!”
云傾攏一攏衣袖,伸手撫了撫手爐,爐火已經快要熄了,她將手爐遞了出去,說道:“已經不暖了,便換一個吧!”
淺紫趕忙伸手接過,云傾淡淡的說道:“你可有打探清楚,皇上為什么要嚴懲玉妃?”
蕊兒左右望了望,揮了揮手,殿中站著的奴才便全部都退了下去,蕊兒走近云傾,低低的說道:“據奴婢所知,玉妃可能與三皇子的事情有關!這是極秘密的事情,外頭的口風都瞞的很緊!”
云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目光中掠過一道耀眼的曙光,她轉眸定定的望著蕊兒,說道:“這消息你傳到本宮這就可以了,其他地方便不必再說了!”
“是!”
日子總是過的很快,新年的時候,曦澤賞賜了很多的東西給云傾,承佑禁足期滿,帶著夏紫茉來到未央宮看望云傾,剛一進門,便拱手道:“兒子給母妃請安,母妃萬安!”
夏紫茉娉娉婷婷的走進來,微微屈身道:“臣妾給母妃請安,母妃萬安!”
云傾見到他們二人,笑的合不攏嘴,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二人在旁邊坐下,又有宮人呈上剛沏好的毛尖,云傾淡淡的微笑著,猶如清晨明媚的陽光:“有段時間沒有看見你們二人了,這段日子,可苦了你們了,你父皇也真是的,天天都要罰跪,這親骨肉也不曉得心疼!”
承佑早已見怪不怪,毫不在意的說道:“母妃,沒事,我都已經習慣了!”
云傾嗔道:“這腿都要跪廢了,都怨你父皇,母妃想起來就生氣!”
承佑笑呵呵的說道:“母妃,您別在為了兒子跟父皇吵了,沒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么?您自己的恩寵要緊!”
云傾淡淡的嘆著:“要不了多久,你父皇又要選秀了,哪里還顧得上母妃這里,只是只要你們二人好就行了!”
承佑滿臉笑容的說道:“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母妃,那就是,茉兒有喜了!”
云傾聞言大喜:“你說真的?”
承佑點點頭。
這真是太令人驚喜了,自從玉妃被禁足之后,這宮里總是籠罩著一團厚厚的烏云,總算是有件高興的事情了,為了這件事情,云傾可沒有少操心!
曦澤來未央宮的日子漸漸多了起來,宮里喜歡生事的人不是禁足就是被送去了冷宮,因為玉妃被禁足,宮里越發的風平浪靜,只是,中宮越發的不好起來,身子越來越沉,直至一病不起。
曦澤已經厭倦了后宮爭斗的生活,為了哄云傾,停止了選秀,更多的時間呆在中宮陪伴皇后!
大興二十年,王寧暄病逝于中宮。
同年,曦澤召回沐丞姜,解除了沐雪松和沐丞姜的兵權。
大興二十二年,曦澤力排眾議,冊立云傾為大晉皇后,那冊封儀式極其隆重奢華,自那之后,曦澤專寵云傾,甚少踏入后宮。
而關于先皇和先皇后的事情,再也無人提起。
帝后琴瑟和諧,傳為美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