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人家

266 兇手(謝“瘋狂胖象”萬幣賞)

正文266兇手(謝“瘋狂胖象”萬幣賞)

非常謝大象的支持。大象是每次會在舒舒困難之時挺身而出。謝謝一生只愛你一人,魂墓箜,懶洋洋的熊叔,藍波灣,天誅師傅,無限哀愁,四火的打賞。

穆熊卻答非所問:“好久沒在京城了,娘親可知道,京城可有比較好的郎中?我想去問他們幾個問題。”

“熊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見穆熊打聽起郎中的事來,穆老太太第一個念想,就是以為穆熊身體不適。

“沒有,只是橫豎都在水里漂浮了一個來月,想找個郎中給看看。”穆熊心虛的說。

穆老太太何等精明的人,見穆熊說話的時候,眼神躲閃,就知道,他必然是有事情在隱瞞。

當然,她也了解她的這個兒子,若是他存心隱瞞,就算她強迫他說出來,他也不會說的。

“阿風,你帶熊兒去京城最好的醫館看看。”穆老太太看向穆風的眼神帶有深意。

“是。”穆風點點頭,他明白母親的意思。

最了解穆熊的人,是穆老太太,可是,最了解穆老太太的人,卻是穆風。

兩兄弟于是也沒帶侍衛,來到醫館內,自然是最好的醫者給穆熊問診。

那醫者給穆熊診斷之后,眉毛皺了起來:“這位公子,你剛剛從極兇極險的處境走過來,怎么還四處走動呢,理應多加休養才對。我這里給你開劑滋補湯藥,你拿回去好生服用,也要大半個月才好。”

穆風說:“你搞錯了吧?我弟弟看起來很是健壯,怎么會是從極兇極險的處境過來呢?”

那醫者摸著胡須說:“這位公子現在雖然是沒有問題了,可在數天之前,曾經服下了最兇險的藥劑蛇蝎湯,所以,體內藏有劇毒。幸好,在幾天之前,他服下了發散丸,才把劇毒給平息下去,但是,體質還是很弱,還需要兼之以滋補藥劑。”

“什么?”穆熊激動起來,忽然抓住了那醫者的衣領往上提,“你一定是胡說八道,你確定我是吃過蛇蝎湯?”

那醫者被提的喘不過氣來。

穆風說:“熊兒,你快放手,人家也是為你好,你動手動腳的做什么?”

穆熊放開了那醫者。

那醫者咳嗽了幾聲,說:“公子,你不管給哪家醫館診斷,都是一樣的結果啊。你的脈象很不穩定,只有喝過蛇蝎湯,才有這樣的脈象啊。”

“那你說,我什么時候喝下的蛇蝎湯?”穆熊氣呼呼的說。

那醫者說:“如果我推斷的沒錯的話,應該在十天左右。并且,公子你曾經溺過水,可是,就是憑借這碗蛇蝎湯,才醒過來的。”

穆熊大怒,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那么說,楊端午跟他說的,都是真的了,謝花寶的確是給他喝過蛇蝎湯!

“你胡說!蛇蝎湯怎么能喚醒暈迷的人?”

“如果那個人體質很差,又暈迷不醒,蛇蝎湯雖然毒性很強,可是,以毒攻毒,的確是可以喚醒暈迷的人。”那醫者很肯定的說。

穆風拍了拍穆熊的肩膀,說:“熊兒,他是京城最好的郎中,他是不會診斷錯的。你告訴哥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穆熊呵呵笑了幾聲,忽然就跑了出去了。

沒跑幾步就被穆風給拉住了,“熊兒,你又沖動了。你還希望讓母親擔心嗎?”

穆熊這才冷靜下來,跟著穆風回去了。

回到穆府之后,他就把他自己,關在了房間里。誰敲門都不開。

楊端午說,謝花寶是利用他進入穆府,開始他是不信的。所以他一來京城,就去找醫者,讓醫者去證明謝花寶的清白。

可是,結果讓他很失望。

他明明并不想要這個結局,如果他知道結果是這樣,他寧可不去看醫者。

不去看醫者,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想知道謝花寶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因為他只想單純的娶了她。

謝花寶的溫柔美麗,一次次的浮現,他的心在抽搐著。

“咚咚。”穆老太太在門外堅持不懈的敲門。

穆熊這次回來,性情大變,她作為他的母親,再也不能當做沒看見了。

穆熊走過來開了門。

“熊兒,你究竟是怎么了?”老母親的關切,終于激發了穆熊的情緒,他抓住穆老太太的手,哽咽起來:“娘親,兒子希望你成全一件事情。”

“你說吧。”穆老太太緩緩坐下來,這次穆熊回來,就好像是有話要對她講,她早就等著穆熊親口對她說了。

穆熊說:“母親,兒子想迎娶謝文晉的女兒,九姑娘謝花寶。”“原來是她。”穆老太太苦笑了幾聲。

“莫非連娘親,也是聽說過九姑娘?”穆熊一怔。

穆老太太點點頭:“風兒過去是跟著謝太傅做事的,而謝花寶背棄她的親生父母,認了謝誥命夫人為干娘,這樣的事,也是風兒告訴我的。我當然是聽說過謝花寶的。”

看來穆老太太是對謝花寶印象不好的了。

穆熊說:“這次,多虧了她,救了我。我知道她有很多缺點,可是,兒子還是很喜歡她。終歸兒子的命,是她救的,兒子欠她的人情也是要還的。”

穆風走了進來:“是么?原來那醫者說你曾經溺水,是謝花寶救起你的,那么,灌你喝下劇毒的蛇蝎湯的,也是謝花寶了。”

穆熊冷著臉說:“她一定是太心急著想救我。”

“太心急?我看她是太心急著想嫁入穆家吧。”穆風冷笑道,“一個女子可以為了她的利益,不要父母親,甚至可以不顧別人的性命,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可怕。如果嫁了進來,只怕我們整個穆府,都不敢惹惱她。”

“哥哥,這些話,是不是楊端午和你說的?”穆熊有點遷怒于楊端午,“一定是她,多管閑事!”

“不是,沒有誰和我說過,可是,你哥哥我不是笨蛋,一猜就能猜到。”穆風眼角一撇精光,“我看,是楊端午拿解藥救了你吧。沒錯,謝花寶是救了你,可她同時也害了你差點中毒,也算是抵消了吧。哥哥是不主張你娶她回來的。不要說是正妻,哪怕是做姨娘,也不合適。”

穆老太太說:“熊兒,你聽你哥哥的吧。這天下好的女子眾多,何必要喜歡這樣一個毒辣的女子呢?”

穆熊對著穆老太太跪下了:“兒子懇請娘親成全。兒子相信,不管之前花寶做了什么,以后,她都會是您的好媳婦兒。兒子欠她一個承諾,兒子一定要辦到。”

穆風說:“你才認識她多久,對她又有多少了解。熊兒,你不能再讓母親傷心。”

穆熊看著穆老太太憔悴的臉,心軟了。

見穆熊不再開口了,穆老太太站了起來:“熊兒,你好好再考慮考慮。娘親也會派人去清河縣,打聽打聽謝花寶的人品。等打聽清楚了,再談這個事吧。”

穆熊只好答應了。

穆老太太和穆風走了出去。

穆老太太年紀大了,看著陽光都會流眼淚,穆風拿了帕子親自給穆老太太擦拭眼角。

穆熊隔著窗戶看到了,一陣愧疚襲了上來。

他真的不如他哥哥,他哥哥孝順識大體,而他,剛回家就惹他母親流淚。

看來,謝花寶的事情,就先緩一緩吧。

也許,他母親說的對,他和謝花寶才認識七天,婚姻大事,豈可兒戲呢?

而此時,清河縣的縣衙里,那土醫生的尸體被移了進來。

尸體已經發青腐爛,冥城璧讓人裝好了就安排下葬。

因為那土醫沒有親人還在世上,所以也進行的很是草率。

然后,冥城璧讓人去請楊康和楊端午。

楊府。

秋風吹的院子里的并蒂菊花,搖曳多姿,楊端午聽說冥城璧的人,走進了楊府的客廳,眉毛皺了一下,讓芒果馬上去客廳外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這些奴婢當中,芒果辦事最為老練,頭腦也最為機靈,所以,楊端午讓芒果跟在她身邊使喚。

很快,芒果回來了。

“姑娘,這怕是為了上回那土醫的事。”芒果低聲在楊端午的耳邊說道,“那刺進土醫生身體里的匕首上,刻著謝玉二字,官衙的人要您過去做個見證。”

“謝玉?”端午一怔。

那天,她的確是和謝玉分開去找謝花寶,后來,謝玉似乎好像是失蹤了一樣,端午沒等到,就不管他了。

后來聽說謝玉回到了林宅里,繼續染布。并沒什么異樣。

“是啊,恐怕官府的意思,是謝玉殺了那土醫。”芒果一雙黑眼睛在玉白的臉上,閃爍個不停。

端午抿嘴搖頭,這不可能的,謝玉這么膽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又怎么會殺人呢?

可是,不是謝玉殺的,那謝玉的匕首,又怎么會刺進那土醫的身體里?

還有,那天,謝玉遲遲沒有出現,他究竟是去了哪里了呢?他后來,有沒有找到謝花寶呢?

一個個謎團,襲了上來,端午正疑惑著,楊康過來了。

“官衙的人,已經去抓謝玉了。據說謝玉并沒有逃走的樣子,林安夜也很震驚。我們現在趕過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

楊端午說:“那么父親,謝玉承認了他是兇手了沒有?”

楊康搖搖頭:“據說謝玉大喊冤枉,可官衙的人問他發生了什么,他卻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楊康父女倆來到縣衙,謝玉已經被關起來了。

冥城璧笑著請二人坐下,說:“證據確鑿,謝玉竟然還不承認。我是沒見過比他更會抵賴的殺人犯了。”

楊端午說:“既然他還在喊冤,那一定就還有隱情。大人何必要一口咬定,就是謝玉干的呢?”

“哪個殺人犯不是在喊冤的。他的匕首從來不離身,如果他那天,剛好是出現在那個荒涼的村落,那么,他就一定是殺人犯。”冥城璧笑道,“這也不難猜。所以,我才請端午姑娘你過來。因為我聽說,那天,你帶著謝玉去找他的妹妹,正好是經過那里的。”

楊康看著端午說:“端午,你把你發生的,告訴縣太爺吧。”

端午點點頭:“我那天是在分叉口處,就和謝玉分開。我們商量是分頭進入那個村落,好更容易找到謝花寶。然后我就沒再看到他了。后來,我遇上了我的二舅父穆熊。”

冥城璧說:“那么那天,謝玉和你分開之后,一定是過去殺這個土醫生了。”

“這個倒是未必。謝玉分開之后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可是那土醫,是知道了謝花寶的一些秘密,并且告訴了我,后來那土醫生帶我去找我二舅父,然后他才離開的。當我再見到那個土醫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還是死在他每天都在的地方。”

“也就是說,那土醫其實已經回來過,是回來后才被殺死的。”冥城璧說,“我們也查過,土醫沒有和誰結過怨,并且當時,那個村落,除了幾個比土醫年紀還要大的老人,就是幾個小孩子。他們根本不可能殺得了那個土醫。”

“可是那土醫卻死了。”楊康眉毛一皺。

“土醫死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找得到不在場的證據,只有兩個人沒有。”冥城璧說。

“誰?”楊端午問。

“謝花寶和謝玉。”冥城璧的目光閃過犀利一絲,“謝花寶當時,還沒有回到謝誥命夫人身邊,謝玉也還沒回清河縣。他們都沒法證明,他們當時不在那土醫身邊。”

楊端午問:“既然謝花寶也有這個嫌疑,你們為何不去抓謝花寶呢?”

“因為不可能是她。”冥城璧很肯定的說。

“哦,為何這么確定?”楊端午問。

“因為她的手臂的力量,不足為刺死那個土醫。”冥城璧遞給端午一份報告,“這是醫檢報告,土醫身上只有兩處傷痕,致命的一刀正是那把匕首。是有人從土醫的后背,用力推進去,直抵土醫的心臟。這個力度之大,不是一個女孩子可以有的。”

“為何?”楊端午一怔。

冥城璧說:“那土醫死的那天,還穿了件護甲內衫在里面。而這個匕首,卻是直接穿破這個護甲,直抵心臟,直到把心臟都給刺破。試問一個女孩子,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氣?”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也認為,應該不會是謝花寶。”楊康說,“謝花寶才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可從殺人犯的作案手法來看,分明就是一個老練的殺手。他竟然可以一刀就刺中人的要害,一刀致命。”

楊端午說:“那既然不是謝花寶,難道是謝玉?可我還是不相信。”

“謝玉年紀二十二歲,并且練習過武術,雖然學藝不精,可到底是拿過刀劍的,所以,他完全有這個力量,去刺穿那件護甲,一刀就刺死那土醫生。”冥城璧說,“所以,難道兩位還有疑問嗎?”

現場都沉默下來了。

楊端午說:“我想見見謝玉,問他幾個問題。”

“他現在是殺人犯,不是誰都可以見的。”冥城璧說。

“我可以見他,我記得,我有大銘朝的狀師證。我可以用狀師的身份見他。”楊端午說。

冥城璧一怔:“端午姑娘,你要為謝玉打官司嗎?”

“可以這樣說吧。我不想這個案子就這么不清不楚的結案。”端午說著站了起來,“我這個身份,總是可以要求見謝玉了吧?”

冥城璧很不高興的說:“可以是可以,不過,端午姑娘,我很早就對你說過,不要多管閑事。”未完待續。

(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