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毀全家
第一百三十章毀全家
靜清師太眼含驚喜的又念了句阿彌佗佛,“原來竟是梵文的雪字,倒是貧尼之前眼拙了。”
寒初雪回了一記淺笑,“這是家師特意讓了空尊者所煉制的,凡是師父門下弟子皆會有一塊以示身份,當年家師留下半塊我的身份玉牌本意是想待我返家時能有辯識的信物,卻不想竟會引起旁人的貪念。”
那雪字正是寒初雪名字的罪hòu一個字,她這話肯定是不會錯的了,而從寒玉祈身上搜出了這鐵證,寒永竹的話顯然要比寒永松的更具可信度。
羅老夫人已于昨天的事中知道了不少這寒永松的所作所為,想到這人還曾是自家產業的帳房先生,心里就像吞了只蒼蠅般惡心。
“聽說這寒永松常年住在鎮上,在福滿樓當帳戶拿著每月一百文的月俸就算家中老父老母的糧食全給他了仍是過得極為清貧,葉管家你帶人去把福滿樓的掌柜帶來,順便去寒永松家看看,看他所說是否屬實。”
“是,老夫人。”葉管家也正是那外院管家,立時領著人往外走。
寒永松一聽,這是要搜他家呀,終是跪下了,砰砰的叩起頭來,“老夫人開恩,求老夫人開恩呀。”
寒玉祈也是一臉的灰白,在這被搜身就罷了,至少外面的人不知道,可是若真去搜了自己的家,那可就全揚開了,自己哪還有顏面回學堂。
想到自己日后會被人嘲弄奚落的場面,寒玉祈滿眼憤恨的瞪著寒初雪。本來他們家過得好hǎode,這一切全是因為她。
迎著他的怒視,寒初雪冷冷一笑,果真是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只是自己會怕他嗎?笑話!
這時寒永松看羅老夫人不為所動,眼珠子一轉,快速膝行的挪到了寒大爺爺跟前,一把抱住他的腿就嚎了起來,“大伯,你幫侄子求求情。這屋不能搜呀。玉祈今年就要下場考童生了,他先生說過,他一定還能更進一步,考秀才、考舉人甚至是進士的。這屋一搜。我們家的名聲就徹底毀了。這孩子的前程也得全毀了呀。”
這去搜屋的可是羅家,這叫他們一家人以后還如何在鎮上立足,事情一傳開。還有哪個鄉紳會肯給自己兒子作保舉薦呀,而這兩點正是寒永松最怕的,沒辦法呆在鎮上,他就得回家種地去了,兒子走不了科舉,他們一家人就得當一輩子的泥腿子。
寒秀才也兩眼淚汪汪的看著寒大爺爺,“大哥,玉祈這孩子念書有天份,不能就這般毀了呀。”
寒大爺爺一臉的為難,他也想寒玉祈能光宗耀祖,可是他壓根就沒在羅家說話的份量呀,不由的他看向了寒初雪,這事只能二丫出面才有希望。
寒初雪卻沒看他,而是扭頭看向了羅老爺,“羅老爺,初雪回家來時聽說鄰郡的郡守被滿門抄斬了,可有此事?”
羅老爺能管著這么大片的家業,自然是一點就透的厲害人物,立時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臉可惜的道,“確有此事,還不到不惑之年本來任滿后是要回京入閣的,誰知竟毀在了一個貪字上,以致滿門老幼竟全都身首異處,就連家族旁枝也受到了牽連全被斥貶為奴,可以說整個家族都完了。”
羅夫人也懂了,立時配合著一臉意外的道,“老爺不會吧,聽說那可是寒門子弟出身,很是干了些實事的呢。”
羅老爺搖頭嘆息道,“剛入仕的時候確實不錯,可惜亂花迷人眼,沒能把持住,這不把一家子都賠進去了。”
寒大爺爺到底是經過事的,人家這話是什么意思多少都聽出來了,看看抱著自己腿哭得一臉淚的寒永松,又看看站在那邊一臉不甘憤懣卻沒半點內疚悔意的寒玉祈,若有所思的沉默了。
寒大爺爺這邊說不動,寒初雪就更不必指望了,寒永松有種大勢已去的無力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全完了。
寒玉華悄然的挪到寒永竹身后,扯了扯他。
寒永竹不解的回頭看著兒子,見他不斷的朝自己打眼色,又朝寒永松那邊意有所指的努了努嘴,又點點自己。
寒永竹也不是個蠢的,愣了愣后,想起剛才寒永松說的話,立時反應過來了。
轉回身朝羅老爺叩了幾個頭,一臉誠墾的道,“老爺、老夫人、夫人、師太,咱知道自己干了混帳事,都怪咱一時鬼迷心竅,二丫你放心,欠你們家的錢咱就是砸鍋賣鐵也一定還上。”
這話說得挺漂亮的,就是不知他是為了過眼前這一關空口說白話,還是真的悔過自新。
羅老夫人跟他們這一家子接觸過,怎么也覺得這話有些不靠譜,“一定還上,是什么時候你能還上?若是你一直說沒錢,那這錢可是要一直欠著了。”
呃……寒永松有些語塞了,他其實還真打著這主意的,只要把眼前這關過了,到時他說沒錢,就二哥二嫂那性格,肯定不會非追著自己要,退一步說就算他們非要,只要自己到爹娘跟前哭一哭也肯定能說動他們的去壓制老二的,寒玉祈毀了,可就只能指望自家華兒了,爹娘總不能不管吧。
羅老夫人是什么人,雖然寒永松想極力掩飾又哪能逃得過她的法眼,當下臉一沉,一個鄉下漢子居然還想在自己面前耍花招,這也太不放自己在眼里了。
婆婆被一個鄉下漢子糊弄了,羅夫人心里也有氣了,“你是下棠村的村民?”
寒永松忙伏身應道,“是的,夫人。”
“一個村民一年能掙多少錢?就算你只還自己分的那一份,那也有十貫錢,你一年還一貫那也要十年,你這是當我們羅家全是傻子還是泥捏的?”
說著,她生氣的一拍椅子扶手。
寒永竹嚇得身子一抖,脖子一縮,慌張的道,“夫人咱家有十畝水田,還養了好些家畜,省著點,一年下來不只掙一貫錢。”
寒初雪唇邊噙起冷笑,一年不只掙一貫錢,自家不過兩籮白米他老婆都眼紅的花盡心思要弄走,這就是自家老爹的好兄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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