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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玉看著燕兒的表情,心下大概也明白了其內心的想法,于是也不再開口。
“這還是春天,怎么房間里就如此悶熱了?”燕兒隨口說道。
“小姐,要不奴婢給您把窗戶打開透透氣?”隨玉問詢道。
燕兒沒有想太多,只覺得隨玉的提議甚好,于是點頭答應。
隨玉緩緩的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迎面正好吹來一股涼爽的夜風,讓人神清氣爽。
“小姐,你看,還是窗戶打開更舒服吧?”隨玉得意的笑道。
“行了行了,就你喜歡得瑟!”燕兒轉過頭隨口一說,可是卻無意中從窗口看到對面閣樓的窗戶前站著一個人。
不用想,燕兒也知道對面閣樓站著的是誰。
之前隨玉提議開窗的時候,燕兒一時之間竟也忘了這事,眼下無意中卻又陷入這般尷尬的境地。
“隨玉,以后這邊的窗戶不許再開了!”燕兒瞪了一眼隨玉,然后伸手關上了隨玉之前剛剛打開的窗戶。
“小姐,其實你和韓家二少爺雖已難續前緣,但是我們如此刻意的回避,反倒顯得我們太小家子氣了。”隨玉規勸道。
燕兒看了一眼隨玉,沒有說話。
隨玉自知無趣,也不便再講下去,于是開始為燕兒寬衣解帶。
長日里奔波勞碌,讓燕兒覺得疲憊不堪,所以不多久也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隨玉見燕兒已然睡去,也緩緩退出閣樓。
這一夜,燕兒睡得極其安穩,大概是因為累極了的緣故。就連半夜時分,韓德讓再次彈奏起那首鳳求凰也沒能吵醒她。
看著對面閣樓的窗戶始終沒有再次打開,韓德讓的心一點一點沉入谷底。看來燕兒的心里當真是已沒有了他,就連這曾讓她無比動容的鳳求凰也無法再次打開她的心扉。難道真的是自己當初做錯了么?
次日上午,燕兒起床梳洗完畢,便來到呂不古的房間準備給呂不古請安。可剛到門口,卻被仆人告知呂不古一早便已出門,至于究竟去了哪里,仆人也不知。
“我記得母親以前平日里不是最不愛出門么?”燕兒一邊走一邊好奇的說道。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這夫人便三天兩頭的帶著貼身丫鬟出去逛街,大抵是這上京城新開了一些鋪子罷了。”隨玉回答道。
“那不如咱們也出去逛逛,反正我也好久沒有回這上京城了,今兒陽光正好,挺適合逛街!”
主仆二人一邊走一邊說笑,很快便出了府到街上去了。
上上居茶樓。
整間茶樓都被女里包下,其貼身隨從和侍婢都嚴密的把手在茶樓內,不允許任何人入內。
樓上的包廂內不時傳出一陣陣嬌喘的女人聲,時而劇烈,時而平靜。
茶樓老板偶爾聽到幾聲,也已視為尋常。他雖不知這房中女人到底是誰,但是女里在這上京城的權勢地位他又豈會不知?既然惹不起,那也就只能保持沉默了。
更何況女里出手向來闊綽,生意人又有誰會跟錢過不去呢?所以每次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做好自己份內之事,從來不管女里究竟帶了哪家的姑娘過來。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二樓的動靜終于停了下來。
呂不古柔弱無力的躺在女里的懷里,其臉上還充盈著紅潤,一臉的嬌羞。
自從第一次背叛蕭思溫,并在女里這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每隔三五日,兩人便要相會一次,以緩解其內心深處的空虛與寂寞。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和女里之間究竟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還是也存在一些似有可無的情愫。
她不愿意去想,因為她要的只是有一個男人可以給她足夠的關心與愛。
生在帝王家,雖比常人多了許多的榮華富貴,可卻也因此比常人多了許多的無奈和寂寞。
直到遇到蕭思溫,她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被點燃了。
二十年前,她辛辛苦苦去求了自己的父皇遼太宗耶律德光,將自己許配給蕭思溫。
可她料到了開始,卻沒有料到結束。
她沒有想到,就算自己后來如愿以償的嫁給了蕭思溫,蕭思溫待她也算溫和,可他和她之間卻始終只有政治聯姻的相敬如賓,從來都沒有尋常夫妻的那種恩愛如蜜。
從前,她以為他本來就是這種性子,無論對誰都是如此,因而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可直到那一日,她親眼看見蕭思溫對燕兒的那種關心和愛護,她才如夢初醒一般。原來他不是不會對人柔情,他只是不會將柔情給她呂不古而已。
大概是從那個時候起,她的心里就對蕭思溫充滿了怨恨。
她不明白,自己堂堂一個大遼公主,為什么會輸給那個撿回來的小丫頭片子?她蕭燕燕除了比她年輕貌美,論身份論地位,她呂不古哪點會比她差?所以蕭思溫越是表現出對燕兒的關心愛護之情,她就越恨。恨到最后甚至已經恨到了骨子里,恨不得殺了蕭燕燕以泄心頭之恨。
狹隘如呂不古,又豈會明白蕭思溫對燕兒那種關心愛護之情,全然只是因為折賽花而已。
從前,因為燕兒的相貌和折賽花年輕之時有幾分相似,所以蕭思溫對燕兒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可是后來在晉陽城見到折賽花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原來一直把燕兒當作是折賽花的替身而已,他真正愛的,其實還是折賽花。
而現在,蕭思溫之所以依然對燕兒十分關照,只是因為他已知道燕兒是他兒子楊寧羽心愛之人,更何況折賽花曾再三囑托他要照顧好燕兒。
“如今蕭燕燕已經回京,不日皇上將會親自上門迎娶她入宮。”女里摟著懷里的呂不古說道。
“這個死丫頭倒還真的命硬,你派了幾次殺手去殺她居然都沒成功。”想到這里呂不古不禁恨得牙根癢癢。
“放心,我已經關照我女兒肖彌了,就算她入宮了,她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女里嘴角扯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