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是在帝皇酒店舉辦的,這是個五星級的國際酒店了,也是孔嘉航家的產業,這里被這位大少布置的如一座真正的皇家宮殿一樣,金碧輝煌的不說,那紅艷艷的地毯從酒店里一直鋪到門外,再由門廊分為兩道,一直鋪到院外的大門口,而且紅毯兩側還用花架每五步一個的點綴著,上miàn都是各種顏色的玫瑰。
院外的大門是一扇鐵制的大門,那上miàn全用新鮮的火百合裝飾,并在那上miàn拼成了一個大大的心形,遠遠的就能聞到那火百的香氣,十分的沁人心脾。
陳鵬將這些拍好的視頻發給我看的時候,我正在緊張的上妝呢,今天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說不緊張是假的,早shàng四點我就醒了,直到程瀚濤帶著林浩然請來的專業化妝團隊上門,我就已經在客廳里坐著有兩個小時了。
一堆人在忙活我一個,在我的臉上涂涂畫畫的,可是我現在人還是懵的,象看電影一樣,感覺和我不太有關xì似的。
直到白莉莉拉著我說話的時候,我才有所感覺,看著落地鏡中的自己,白色的低胸婚紗,頭上有一個水晶的皇冠固定在發間,頭紗飄落在頭后,有些消瘦的肩膀落在婚紗外面,連索骨都看的很清楚,脖子上那串水晶項鏈是前一天夏殤送來的,說是夏家傳家的寶物,每個夏家嫡女都要戴著這個出嫁,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夏顏和夏殤才是夏家的嫡出,我算是占了他們的光了。
白莉莉說我又瘦了,就腰一把就握住了,這回林浩然一定淡定不了了,還說這婚紗太美了,如果她結婚時候,也能有這樣的婚紗她就完美了,我輕笑著回她,如果她真的喜歡,到時她和李健飛結婚的時候。一定送她一套。她高興的抱著我又笑又跳的。
再就是我那張臉。平時的我不太化妝,一般都是素顏視人,這回讓專業的團隊將我打造完后,我怎么看也不象自己了。到不是不好。只是這么精致的妝容。讓我有些心虛,看網上說:現在男人如果想知道自己的女友到底長什么樣,先要潑盆水嗎?我是怕林浩然看到我。一眼沒認出來,不會真的就潑一盆水吧。
白莉莉聽完我的話,就一點形象沒有的大笑了起來,她拍著我說:“放心吧,我們雪兒本來就漂亮,這不過就是錦上添花而已。”
忙完自己,還有一些時間,我轉身看了看家中來的客人,心里就又落莫了起來,我夏曉雪活在人世間二十六年,今天我要結婚了,來的賓客除了李健飛、白莉莉、程瀚濤、嚴旭成和律師事務所的一干兄弟、姐妹這八、九個人外,再也沒有了。我輕嘆了口氣坐在那里靜靜的等著林浩然來,盡量的維持著微xiào的表情,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的不低落。
李健飛從廚房出來時,手里捧著一個碗,走到我們面說:“來,曉雪,把這碗面吃一口,接下來的時間還長著呢。”
我看著他手里的面,淚就涌了上來,哽咽著說:“哥……”
“別,千萬不能哭,這么漂亮的曉雪,哥也是第一次看到,別再哭花了妝,那樣就不好看了。”李健飛一看我要哭,有些驚慌的說,手都不知道怎么用了。
白莉莉跑了過來用力的捶了下他,生qì的說:“干什么呢?怎么還把曉雪弄的要哭了呢,你怎么當哥哥的。”
“不怪哥,是我沒控制好情緒。”我盡量的仰著頭用力的眨著眼睛,不想讓淚掉下來。
白莉莉一聽我這么說,也知道是錯怪了李健飛,就沖他吐了下舌頭說:“好了,曉雪,大喜的日子,可不行這樣,你能嫁的這么好,我都為你高興。”
“是呀,小林子是個靠譜的人,你嫁他,我真的很放心。”李健飛也笑著說。
“我知道……”我抿了抿嘴。
“來,吃一口,這是娘家飯,按老一輩的規矩,不能都吃光,吃一半留一半,這樣才是吉利的。”李健飛夾著面送到我嘴邊,我深吸了口氣,就張嘴吃了一口,可淚卻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沒事,吃吧,吃完了,再讓他們幫忙補下妝。”白莉莉也有些哽咽的拍了拍我說。
程瀚濤和嚴旭成也過來,看我一邊哭一邊吃著李健飛喂過來的面,面色都不太好,有心疼,有關切也有祝福。
面一吃完,又是一陣的忙活,剛補好妝,就聽到門口有人大喊著:“新郎來了!”
我有些緊張的兩手互握著,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沒一會兒,門口就涌進來一大堆的人,前面是孔嘉航和小萬,還有一些男賓們,他們進門后才散開,我這才看到孔嘉航手里捧著一大束白色百合花微xiào的向我走了過來,陳鵬在后面咧著大嘴跟著。
經過一翻的熱鬧后,林浩然將我一個公主抱抱起來,直接就往門外走去,剛一上車,就聽到李健飛說:“曉雪,你一定要幸福。”
我和林浩然轉頭看過去,李健飛手里拿著一個紅色的盆,將里面的水潑在了大門口,我知道這是我們東北的習俗,女兒出嫁時,娘家媽媽要將裝水的潑在門外,喻意是“嫁出的姑娘,潑出的水,永不回來,幸福到老”的意思。
因為我沒有父母在世了,家中就剩我一個人了,沒想到,李健飛接替了這個工作,我的淚又一次滑落了下來。
上了車后,林浩然就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輕拍著,他的安慰有時不需要語言,只是一個動作,就會讓我安心。
婚禮是由孔嘉航主支持的,我們都知道他和林浩然的關xì,雖然有外人不明白的在議論,但對我們沒影響,都感覺這樣的安排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讓我意外的卻是夏殤的到來,前一天他來過一次,將禮物給我后,就只說了一句:幸福就好。
我沒想到他今天還會出現,當他站在我面前時,我吃驚的張大了嘴,他在我頭上輕點了下說:“難看死了。”
“我夏家嫡女出嫁,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家族的族長都不出現,好象也挺跌份兒的,再怎么說,我也得來送你出閣呀。”夏殤說的很隨意,不過我聽著卻十分的震hàn。
我從來不知道,夏殤是夏家的族長這一說,如果象他說的這樣,那我們夏家不就是個大家族了嗎?可是我怎么感覺,在這里只有我們一家呢,那其他的夏家人都在哪呢。
見我在那里發愣,夏殤無奈的輕笑著又敲了下我的頭說:“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功夫發呆,真服了你了。”
我抬頭傻傻的一笑,他無奈的直搖頭,李健飛過將我拉起來說:“這回正經的娘家人來了,就讓導師送你出去吧。”
夏殤笑了下說:“還是咱倆一起吧,你一直把她當親妹妹一樣,這回妹妹出嫁了,按理應該你這個做哥哥的親自送嫁的,我只是借了個夏家之名而已。”
李健飛笑著點頭。
當我一左一右挎著夏殤和李健飛走入主會場時,在坐的所有人都驚yà不已,我看著遠遠站在前方的林浩然,心不由的就緊張了起來,腳就有些不聽使喚了,沒走兩步,被絆在了婚紗上,一趔趄險些跌倒,還好有夏殤和李健飛拉著,才沒出丑。
而是我挽著的夏殤,他那張俊臉,將全場的女生的焦點全都吸引過去了,他的嘴角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臉很白,那是他常年將臉隱在大風帽下的結果,深邃的目光,象深潭,象是要將人吸進qù一般。
夏殤和李健飛將我帶到林浩然的面前,將我的手交給林浩然hòu就退至一旁。
孔嘉航就開始了婚禮祝詞,不過他都說了些什么,我是一句也沒聽到,直到他問:夏曉雪,你愿yì嫁給林浩然先生為妻嗎的時候,見我沒反應,眼無焦點的不知在看什么,他馬上給林浩然使了個眼色,林浩林拉了下我的手,我反應過后,他又再說了一遍,我才回答:“我愿yì。”
孔嘉航再問著林浩然:“林浩然,你愿yì娶夏曉雪小姐為妻嗎?”
林浩然溫柔的笑看著我說:“我愿yì。”
當孔嘉航宣bù:“新郎可以吻你的新娘”后,我就被林浩然緊緊的摟在懷中深情的吻住了,好一會兒,他離開我的唇輕聲的說:“我的雪兒,我終于娶到你了。”
我想我當時笑的一定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