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緣渡師

308、學藝(一)

兩位長老在聽到姓張的這么說后,眉頭都結成了疙瘩,他倆一起看向了我,我只能無奈的聳了下肩,以示此時,與我無關。

姓張的沒再理他們,拉著我就坐在了樹墩了,在坐下時,他看了一眼站在門廊上嗑瓜子的夏殤。

“聽說,你被罰了?”他淡然的問。

“嗯……”我輕應一聲。

“罰哪了?怎么罰的?”姓張的微揚著嘴角,看來他對我被罰還挺感興趣的。

我沖他伸了下舌頭:“睡覺。”

“嗯?”他一愣,而后就咧開嘴,輕笑了起來。

站在那里的兩位長老和張家兩兄弟,都吃驚的張大了嘴,一副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樣子。

“談好了嗎?什么時候開始?”我收回調皮的表情,認真的看著姓張的。

“現在。”他淡淡一句。

站在那里的兩位長老,身上又是一顫,不情愿的向我們這邊挪了兩步。

我恭敬的對兩位長老點了下頭:“兩位,請坐,可以開始了。”

兩位長老互看了一眼,也只能乖乖的坐了下來,他們是真的很怕姓張的,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他們剛想說話,我就伸手阻止了他們,微笑的對他們行了個禮:“今天白天的事,我向兩位長老道個歉,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折了兩位的面子,現在族長在這里,我當著族長的面,向兩位張家長老道歉,請恕晚輩無禮,我敬茶陪罪。”

說著我就向站在門廊,伸長了脖子,往這里一個勁看的夏顏,打了個手勢,她馬上就端著個托盤走了過來,將一壺茶放在了桌上,然后再為我們四人倒滿后,就拿著托盤站在我身邊。

我拿起手中的杯就舉了起來,對兩位長老說:“晚輩今日多有得罪,請老位前輩不要在意,喝了此茶,恩怨全消,往后的幾日,還請兩位長輩,多多賜教。”

兩位長老互看了一眼,雖然兩人眼中都閃著不情愿,但當著張家族長的面,還是硬著頭皮舉起了杯,一飲而盡。

我也笑著喝光了杯里的茶,又重新的坐了下來。

三長老輕咳了一聲:“關于陰陽師,應該從頭說起吧……”

“不用,直接告訴她,他們的特性,及所會的技能,然后,再教她破解的方法,她沒什么時間聽你們在這里啰嗦,最晚三天,她就得回去待命。”姓張的手里把玩著茶杯,淡淡的打斷了三長老的話。

三長老一愣,運了半天氣,只好暗自吐了出來,然后又重新看向我:“陰陽師,起源于中國,廣泛流行于日本,并形成其獨特的日本神道的一部分——陰陽道。陰陽師是占卜師,亦或是幻術師。”

我認真的看著他,點了點頭,表示我記下了。

他也滿意我的表現,微點著頭繼續說了起來:“他們不但懂得觀星宿、相人面,還會測方位、知災異,畫符念咒、施行幻術。對于人們看不見的力量,例如命運、靈魂、鬼怪,也都深知其原委,并具有支配這些事物的能力。”

“支配的能力?”我開始細細的琢磨起他話里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們可以操控,這些鬼神之力為己所用?”

“是的,他們資深的陰陽師,還會化紙成影,隨風而動,漂洋過海的去害人/性/命。”三長老一見我提出問題,馬上就面露喜色的回答了起來。

“化紙成影,隨風而動,漂洋過海?”我扭頭去看姓張的:“這不和養鬼地里的那個,一樣嗎?”

“嗯!繼續聽下去。”姓張的看了我一眼,微點著頭。

“陰陽師都有養鬼的習慣,有的是契約式的,有的是收服的,但這些鬼,養來做什么,不言而喻。”三長老說完,就喝了口茶。

這時大長老接了話頭:“全都是害人的玩意兒,與中國的驅鬼師有相同之處,但無論是中國的驅鬼師,還是日本的陰陽師,養鬼術不是一般的法術,都是用自己的精血在喂養的,一但任務失敗,就會被反噬,到時候,不死即傷,而且是重傷。”

“但這種養鬼術,卻是陰陽師必習之法,他們運用這些東西,可以帶回或招回客死異鄉的鬼魂,也是他們最常用的一種法術,在二戰時期,這種法術達到了勝時,從戰場上招回的鬼魂,可是不計其數的。”三長老馬上接回話,怕大長老說偏了。

我低頭琢磨了一會兒,抬頭看著三長老:“那我遇到的這個陰陽師的法力,在什么程度,換句話說,我的勝算,有多少?”

三長老認真的看著我,好一會兒,他才謹慎的回答:“五成吧!”

我吐了口長氣,再問道:“如果學會你們教的呢?”

大長老馬上向我伸出了“八“的手指:“八成。”

三長老瞪了他一眼,伸手就指掉了他舉著的胖手,對我說:“七至八成。”

“也就是說,即使我學會了,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戰勝它,對嗎?”我冷靜的看著他們。

兩人互看了一眼,對我一起點了下頭。

“有機會,八成的機會。”姓張的放下茶杯,看向我。

夏顏的手,也按在我的肩上,我知道她在給我鼓勵。

我深呼了口氣,看著姓張的問:“就我現在的能力,再加上兩位長老的努力,我的勝算,能不能再高一些?”

姓張的皺了下眉,認真的想了一下,點了下頭:“你有火翅,有熾雀之魂,還有七彩玲瓏石重塑的魂魄,能力現在已經很高了,只要你學會他們所教的,九成,沒問題。”

我微揚著唇角,就看向兩位長老:“兩位長輩,現在可能要麻煩你們,用你們所會的陰陽師之法,來與我對決一次,看看我的實力,再做教學的進度,從基礎學起,一定是不可能的了,只教我破解之法,就行。”

兩位長老眼中閃過“不自量力”這個詞,我也只是輕挑下眉。

待我們三人站到空地上后,一場我自己心里都沒底的較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