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大長老胖胖的,可身型一點也不比三長老慢到哪里去,他胖胖的身體縱身一躍,就高高竄起,跳到一棵樹上,手里同時多出了一張紙做的飛鶴狀的東西,他手指捏著,嘴里不停的動著,應該是在念什么咒語,然后向空中一拋,那紙做的飛鶴,馬上放大,如一只真鶴一樣,向我飛來。
我瞇著眼睛,身型一動,火翅展開,熱浪大作的同時,我也被帶到了空中,手指上同時也多出了一張符紙,向著那飛鶴就射了出去,還沒等我看清結果如何,一道青光閃過,一個類似人型的影子就沖到我面前。
我心意一動,就向后退了過去,手里的熾炎劍也揮了出去,青影身型一閃,就躲了過去,這時,我才看清,剛剛攻擊我的青影是個什么東西,如幻影一般的人型青霧,而操縱它的,就是站在地面上的青衫三長老。
紙鶴也沒有被我的符紙擊中,它在空中一個盤旋,就又向我沖了過來,我的火翅大動,將我再往上拉高了一些,手指再次夾著兩張符紙,嘴里默念了驅魂咒語,向空中一拋,手里的熾炎劍跟上一串,就將符紙串了起來,借著火翅的力量,我就以身體為武器,向那紙鶴沖了過去。
手里的熾炎劍本能的在我手中翻了幾個劍花,那紙鶴一開始還向我吐了一道白色的霧氣,但一見我沖向它,就想向后飛回,我一定是不會給它這個機會的,手腕一揮,就將它的退路封死,,串著符紙的熾炎劍再次揮出了困靈術,將那紙鶴就牢牢的困在了紅色的光圈里。
還沒等我高興呢,身后突然一道勁飛襲來,我此時已無法回身迎戰,只好回速向前沖去,指望著可以躲開這一道攻擊。
強大的攻擊波我是躲過了,但還是被尾部掃中了身背,只感覺到背部傳了來了火辣辣的疼痛,而且好象還有溫熱的東西從背上流了下來,我不由的皺眉,不會吧,才幾下呀,我就受傷了。
背部的傷,讓我疼的頭腦一激靈,立即清明了許多,身體來了一個大翻轉,頭下腳上的,手中的熾炎劍紅光一閃,就向那白霧直擊而去。
那鬼影本以為是得手了,緊緊的追在我身后,沒想到我會突然變向,這一劍直穿它的身體,它連叫聲都沒發出來,就那么消散在空中。
白色的鬼影消失后,我手也沒閑著,滅靈咒一現,熾炎劍就揮向了紅色光圈中,被困在里面的白鶴,也被我消滅了。
當一切消失后,我才感覺到身體一空,頭暈的不行,兩眼一黑,就直直的從空中栽了下去。
本以為會與地面來個“親熱”的“擁抱”,沒想到卻落入了一個略為溫暖的懷抱中。
勉強的睜開眼,就看到夏殤略微蒼白的臉,我微微想扯嘴笑一下,可嘴剛一開啟,一股血就從嘴里流了出來,夏殤急急的幫我擦了擦,我卻頭一歪就陷入了黑暗中——我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我發現自己是面朝下睡在床上,伸了下手,動了動腳,發現沒什么異常,就與平時睡醒沒什么兩樣。
我用手支著想起身,可手肘剛一用力,背上就傳了撕裂般的疼痛,我不由的抽了口氣“嘶……”,又重新的躺了回去。
可能是聽到屋里有動靜,木門被推開了,夏殤和夏顏一起走了進來。
夏殤看到我已經醒了,就急步的走過來,查看我的傷勢,夏顏眼睛有些紅,好象是哭過了,她手里還端著個托盤,我一聞就知道,是疙瘩湯,那香味一飄過來,我的肚子馬上就有了反映“咕……咕咕……”。
我不好意思的朝著兩人笑了笑,他倆卻沒什么反應,我知道零晨的事,把他們嚇到了,夏殤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沒地方撒,夏顏擔心我,也哭過了,而我這個事主,卻象個沒事人一樣,只是肚子餓了。
夏殤拉開被子,看了下我背上的傷,然后就輕“嘶……”了一聲,語氣生冷的說我:“動什么動,不知道自己傷在背上了嗎?剛處理好,又嘣開了,你就不能老實點嗎?”
我很委屈好不好,我剛剛動了,沒發現那么疼呀,怎么能怪我呢,我怎么就不老實了?我在心里一頓爭辯,可嘴上卻一聲都沒敢吱。
“曉雪,餓了是吧,我做了吃的,一會兒,你吃一點。”夏顏聲音有些哽咽,說著眼中就溢滿了淚水。
“我傷的不重,不就是背上被小鬼劃了一下嘛,我有熾雀之魂,一會我自己修復一下,就沒事了,你可別哭了,眼睛都腫了,都不漂亮了。”我安慰著夏顏。
可這話,卻惹惱夏殤,他厲聲的對我大喊了起來:“夏曉雪,你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嗎?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你有三頭六臂還是不死之身呀,為什么對付陰陽師的事,要你來承擔,他們張家的事,就讓他們去解決好了,你摻和什么呀,現在好了,好好的背上一道這么長的大口子,這就是林浩然不在,要是他在,看看怎么收拾你,這才是第一次,下一次呢,如果再傷的話,是什么后果,你知道了,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
我明白,他在擔心什么,可是有些話,我還是要說的,我輕哼了一聲,對站在床邊看著我的夏顏和夏殤說:“能先把我扶起來嗎?”
夏殤沒用夏顏動手,就小心的將我扶了起來,恐怕再次弄傷了我的背。
坐在床上,我看著夏殤,深吸了口氣:“導師,你是帶我入緣渡師的人,無論你們以前是出于什么目的讓我加入的,但現在,我們必須要面對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陰陽師。”
夏殤眉頭微皺,轉身走到床對面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沒說話。
“對付和解決陰陽師不光是張家的事,如果,這次不是讓我們四個破了養鬼地,我還真不知道有陰陽師這一說,雖然這個地方,一直有張家人陣守,但這次破除的,不是他,而是我們四個,日本人有多記仇,你不是不知道,他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嘆了口氣,要說明白這些事,真的很不容易。(